《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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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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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看他眸中越发灼热,心神亦是不宁,但却不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压抑着狂跳的心脏,她故意拿手在他的脖子、下巴和脸颊上轻轻摩挲,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阿七……”

他今日情绪浮躁了些,目光深深盯她片刻,猛地压住他便胡乱亲吻起来。

可怜的木榻被他突然的力道晃得“咯吱”作响,夏初七脑子里“嗡”了一声,晕晕的,突觉天昏地暗,呼吸不匀,正准备反抗几下,以全贞烈,耳朵里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啊”一声,她惊呼。

状况发生得太突然。

身下那张可怜的木榻,在两个人数次你来我往的交锋搏斗中,本就有些摇晃,再被赵樽突然的猛力折腾,终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木板直接从中断开,把他两个狠狠摔在了地上,被子褥子床帐木板铺天盖地的迎面裹了上来。

夏初七这一回被压在他的身下,那小屁股小腰刚好被断开的木头戳中,疼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赵樽,我得罪你大爷!”

她抽气着低低吼他,而正在这时,赵樽那些原就警觉性极高的侍卫,还有尖着嗓子高呼的二宝公公,不待招呼也直接从帐外冲了进来。

“殿下!”

“殿下,发生什么……”郑二宝咽了咽口水,“事了。”

后面两个字,是他硬着头皮说完的。

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太简单明白不过了。

那二人如今正贴在一处,被褥翻卷,床板断裂,乱成一团,那暧昧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但即便是再不懂男女之私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初七很狼狈。

她睁大眼睛一一看过帐门口不知所措的众人,包括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漠北赶到了阴山的甲一,双颊刷的通红,烧得像在沸水里滚过的。

“这床太不结实。”

她解释完,觉得更囧了!

“不是,我是想说,这床它经不住折腾。”

哎哟喂,这好像更不对。

就在她不晓得如何才能维护自己平素的威风时,赵樽却面不改色的抱着她直起身来,镇定地拍拍她身上的尘土,问了一声痛不痛。见她摇头,他严肃地看向门口仍在发呆的众人,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

“不过切磋几招,竟是把床练坏了。”

“……”

“去,换张床来。”

“是。”陈景老实的低着头,领了一群侍卫下去了。

“嗬嗬嗬,主子,您接着练,接着练。”

二宝公公暧昧的笑着,一张白生生的包子脸上,五官都挤到了一堆,眼睛里分明写着“这般练功的姿势咱家头回见,练功把床练坏的咱家也头回见,哄谁呢”,可他嘴上却是说不出来的腻歪。

“爷,奴才先去备些热水,等主子练累了,也好洗洗身子。”

他笑嘻嘻下去了,夏初七看一眼赵樽,极是无辜。赵樽也在看她,目光也很无辜。二人再同时看看已经被分了尸的床,面上都出现了罕见的红云。

再然后,屋子里终是传来夏初七忍俊不禁的咯咯笑声,听得帐外正离开的二宝公公脊背生寒。

这是练得走火入魔了?

……

……

阴山行营的军需都控制在夏廷德的手中,陈景去找他的军需官伍宗嗣要床的时候,那人正在夏廷德的大帐之中吃酒。

东方青玄也在。

一听说晋王殿下的床压断了,众人皆是错愕。

伍宗嗣看了看夏廷德,极是无辜的辩解。

“给殿下备的都是最好的……”

“多话。还不去办差?”夏廷德狠狠打断了他,抚着酒盏,阴阳怪气的笑看陈景,“莫要让人找了由头,说老夫怠慢了晋王,连一张好床都惹不得给,那老夫可吃罪不起。”

“是,属下这便去办。”

伍宗嗣尴尬地领了面无表情的陈景下去,众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

只有东方青玄带着柔和的笑意面孔上,生生多出一抹僵硬。

一群人又吃喝了一会,见时辰差不多了,夏廷德便委婉的屏退了旁人,独请东方青玄留了下来。

寒暄几句无聊的杂事,见东方青玄始终不开口问,夏廷德摸了数次脖子上包扎过的纱布,才长长一叹。

“大都督,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不吝赐教。”

东方青玄凤眸微挑,微微一笑,“魏国公客气,但说无妨。”

“老夫不明白,像大都督这般睿智洒脱之人,何苦投入晋王麾下,效忠于他?如今的局势大都督应当明白,晋王与皇太孙已然势同水火,但晋王继位,大都督能得什么好?皇太孙继位却不同,东方府的太子妃娘娘将会是皇太后,这份尊荣何人可及?”

夏廷德这话除了试探东方青玄,也有激将的意思。

他很清楚,今日形势突转,不仅对他不利,对赵绵泽更是不利。

作为赵绵泽的老丈人,他一来想探一探东方青玄对储位的态度,二来也想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夏楚手里到底掌握了赵绵泽什么“证据”。

奈何,东方青玄又岂是善类?

微微一笑,他拿话反问他。

“魏国公此言差矣!本座乃陛下的臣子,只效忠于当今陛下,怎会与晋王有勾连?魏国公这种话还是谨慎些为好,以免有心人听了,给本座定上一个大逆不道之罪,那可不就像晋王一样,栽得冤枉么?”

夏廷德心情本就郁结,再被他三言两语呛住,眼睛一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他并不是蠢笨之人,见东方青玄如此,赶紧向他拱手致歉,拉回话来,朗声大笑。

“大都督见谅,老夫酒后失德,言行无状了。”

“好说。”

东方青玄面色含笑,娇若春花,轻抿一口水酒,话题突地一转,紧盯着夏廷德不放。

“本座也有一事不明,魏国公弃了北平的繁华,独守在这阴山苦寒之地,可是有何计较?”

夏廷德目光微微一闪,打了个哈哈,遮掩道:“不是为了帮晋王夺回兀良汗劫去的粮草吗?”

“哦?”东方青玄也笑,修长白净的手指在酒盏上轻抚着,语气极是随意柔和,却字字尖锐锉骨。

“本座还以为,魏国公是为了那前朝藏宝。”

夏廷德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猛地抬头,与他看似在笑,其实冰冷的眸子对上,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面有窘色。

“大都督说笑了,那藏宝之事不过民间传闻,切不可言。当日老夫也曾就此事问及兄长,兄长断言没有,老夫怎会相信?”

东方青玄淡淡而笑,“可本座听来的消息却不是这般?听闻当日阴山一役,缴获的藏宝多不胜数,都被夏廷赣藏于阴山,再由其夫人甄氏设下奇门遁甲之术,以特殊符号记录藏宝位置,随后便坑杀了搬运兵卒,如此一来,此事才成为了谜团。”

“啊?”夏廷德故意狠狠一抽气,面色苍白道,“还有这等事?老夫当真不知。”

东方青玄不管他的装聋作哑,继续笑,“当真不知?那为何夏廷赣全家被斩首,魏国公您却要抢着照看兄长孤女?”

“兄长只余一女,侄女只得老夫一个叔父,老夫不照看,谁来照看?”

“既然照看,为何又在国公府中私设刑堂,逼她吐口藏宝一事?”

“怎么可能?”夏廷德瞥一眼东方青玄似笑非笑的面孔,心里哇哇发凉,却只能装着不知,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是气得不行,老脸上全是被冤枉的愤恨,“也不知哪些宵小之辈在私下编排老夫的不是。我兄长全家罹难,就余下这么一个孤女,老夫怎会如此狠心毒害于她?真是气死老夫也。”

“看来是本座记错了。”

东方青玄瞄着他笑了笑,端起酒盏,将酒水吹出一个潋滟的波纹来,倏地又抬起眼皮,凤眸如利刃一般剜向夏廷德,“不过魏国公还是小心些,就怕她不是这般认为,会回来寻你报仇。”

“呵呵,老夫最是疼爱侄女,何来寻仇一说?”

看他僵硬的抵赖,东方青玄亦不答,自顾自换了话题,道:“说来此事也怪,以前京中人人都说魏国公府七小姐愚蠢不堪,无才无德,本座还极是惋惜,想那前魏国公夫人甄氏倾国之貌,盖世才华,奇门八卦,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甚至还曾引得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乃至权倾天下的前魏国公争相夺之,这般的奇女子,又怎会生出一个蠢笨的女儿?如今得见夏七小姐的真本事,本座终是知晓,原来传言有误。”

听他淡然地说起夏楚他娘甄氏,夏廷德的表情又尴尬了几分。

“是啊,大都督所言极是,家嫂昔日实属大才。”

东方青玄一拂袍袖,斜飞的凤眸妖冶如火,笑容十分夺目,“若不然,又怎会引得魏国公您也心向往之,从而……”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只是妖娆的浅笑,却激得夏廷德脸色一片苍白,难堪而惊恐。张了几次嘴,见东方青玄始终带笑,他压低了嗓子。

“大都督究竟想说什么?”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你猜?”

夏廷德面色暗沉,随即冷哼一声,“大都督不要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对老夫那失而复得的小侄女,有那么点意思,这是想帮她出头?”

这一回,东方青玄没有回答,只但笑不语。

夏廷德斜眼过来,琢磨着他的表情,双颊绷紧,故意试探道:“大都督是想老夫替你做这个媒,从赵樽手中把她夺过来?”

“魏国公小看本座了。”

不怕人家有企图,就怕抛出的诱饵人家不接招。

夏廷德黑着脸,“那大都督到底意欲何为?”

东方青玄抬眼,再次勾唇,含笑看他。

“本座要魏国公你从今天开始变成聋子、瞎子,在阴山发生的一切事情,你都看不到,也听不见。如此,本座兴许会卖你一个人情,你那些破事只当不知。”

“大都督以为老夫是这般好使唤的?”

东方青玄表情极是柔和,眯眼看向夏廷德。

“这个本座说了不算,得魏国公自己说了算。”

“大都督何意?”

“魏国公你说,若是你那些事情泄露出去,第一个饶不了你的人会是谁?”

夏廷德目光一阴,面色煞白地咬牙。

“大都督不要逼人太甚!”

“逼你又如何?”见他急了,东方青玄笑得更是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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