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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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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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眼睛一亮,“真的?”

夏初七一脸堆着笑意,“当然是真的。只不过——”

拖长了声音,她微微一眯眼,才道,“你不介意,睡了你十九叔的女人吧?”

风骚一笑,元祐打趣她,“我十九叔就一个女人……就你,你让我睡吗?”

一脚往他要害处踹过去,夏初七冷嗤了一声。

“你小子要不介意做太监,就来。”

……

……

夜幕降临了。

驿馆院里的食色轩却是烛火通明,热闹非常。

里面案几上的珍馐佳酿,几位爷边儿斟酒夹菜的美人儿,那场面儿,一屋子都飘着淡淡的幽香。

夏初七藏在门外偷瞧的时候,只一眼,便被里头的美色给迷住了。

一个赵樽。雍容华贵的袍子里头穿了一身儿软甲,冷傲得和宁王那种养尊处优的皇族贵胄那是绝对不同的气质。

一个东方青玄。大红蟒衣下的俊美容貌自是不必描述,就单论那天生自带的入骨妖气,一个人坐在一处,却像满屋子都有鲜花在盛开。

再一个元祐小公爷。虽他最是不着调儿,纨绔公子游戏花丛的事儿干多了,一双坏坏的丹凤眼,时不时往上挑一下,便满是那风月韵味,却也是长得俊气无双。

就连最后一个,那憨厚老实在末位陪坐的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虽然他名字土鳖了一点儿,可长相还真是不难看。论起气质来,虽不如赵樽的酽冷霸道,不如东方青玄的妖娆勾人,不如元祐的狷狂不羁,却也自有一种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才有的豪迈刚直。

这几位爷一起入了晏席,再加上那些个或胸大腰细,或清丽脱俗,或玲珑娇小,或妩媚风情的美人儿,宛若一个比美盛宴。

简直了……

夏初七觉着,可真他娘的美色满屋啊。

几位爷喝着酒聊着风月世情,好生热闹。

她看花了眼儿。

“老十九,三哥我还真是不明白了,父皇左一道圣旨,右一道圣旨要你回京述职,你都不乐意,到底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可玩耍的?”

清岗县不算是小县城,可不管多大的县城,对于一个从京师过来的王爷来说,都是属于弹丸之地,绝对入不了宁王殿下法眼的。

赵樽冷漠的眼神儿一挑,淡淡说,“原是早该返京的,无奈我刚入凌水县,便被一伙贼人偷袭,身受重伤,实在行不得路,这才逗留了下来。”

身受重伤?

听着赵贱人突然提起那件事儿,夏初七心里不由一阵嘀咕。

当时,他带着那老孙头偷偷摸摸的跑到清凌河边儿的芦苇荡里去治伤,不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受了重伤么?

为什么却又在这会儿主动说出来?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当初的担忧,已经没有了。

赵析听了似乎也吃惊不小,就连已经凑到唇角的酒盏都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紧张地望向了赵樽。

“老十九,究竟何人所为?可是乌那蛮夷?”

赵樽抿唇,冷冷瞄他一眼,“不知。”

赵析恨恨道,“乌那小国胆敢冒犯我大晏已是不知死活了,也就老十九你心地仁善,给了他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主动撤了兵,他们竟还敢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略略一顿,见赵樽表情冷淡,赵析又长叹了一口气。

“十九弟啊,让三哥怎么说你才好?如此大事,你为何不上奏父皇?”说到此处,他若有若无地望了一直浅唇勾笑,今儿特别没有存在感的东方大美人儿一眼,目光似乎荡了一下,“你将实情隐瞒不报,反倒让朝堂里的有心人犯了猜忌,说老十九你拥兵自重,独占蜀中天险和兵塞要地,定是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啦……”

嘴角扬了扬,赵樽依旧面色无波。

“那时我伤势太重,也不知能否有命活着回京。而那北狄,西戎,乌那,还有东瀛的倭奴,本就蠢蠢欲动,只怕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定将冒犯我大晏河山,实在是不得不隐瞒。”

夏初七若有所悟。

赵樽这么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可这么一说,那岂不是代表,那些周边儿国家不敢冒犯大晏,就是因为忌惮他赵樽么?

吹牛逼!

她在这头腹诽暗骂,那里面宁王赵析的表现却实在夸张。

只见他大袖一抬,直起身子便向赵樽行了一个长长的揖礼,声色动容地道,“老十九啊,亏得三哥我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可兵法策略却是全然不知,更不懂个中要害,你为国为民之心,苍天可鉴,而那些在朝堂上参你之人,其心实在可恨,其行当真可诛。”

“三哥多虑了。”赵樽懒洋洋抿了一口酒,“都是为了我大晏基业,政见不同而已。”

愣了一下,赵析亦是哈哈一笑,“那是,老十九说得极是……”

那赵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一拂袍坐下,又起身过去亲自替赵樽斟了一杯酒,“还在京城之时,我就听说老十九你活捉了乌那公主,如今人在何处?可否让三哥见上一见?”

此言一出,食色轩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宁王好色,可是在众美环绕之中,喂着上头的嘴巴,还能想到下头的兄弟,这品行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唏嘘。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一直慵懒的倚在一处,噙着笑却没有说话的东方青玄,一双狭长的凤眸眼波潋滟流转,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突然浅浅一笑:“三殿下心系乌那佳人,十九殿下,又何不成全呢?”

赵樽眼风冷冷扫了一下东方青玄,大概习惯了宁王的好色,便未露出半分情绪来。

“那人一直囚禁在营中,由陈将军的人看守着,届时,会将她一起押解回京。”

“这样啊……”赵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觉得有点儿惋惜,“早就听说那乌那国王只得一个公主,生得甚是妙俏伶俐,柔美端方,在那营房里头囚禁久了,只怕会失了颜色,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她一副被赵樽暴殄了天物的样子,滑稽得夏初七心里直感叹。

还是做男人好啊,好色那叫有情趣,不像做女人吧,要稍稍表现出一点苗头,还不一定要想占有呢,就能被人骂着不检点,失了妇德。

“小奴儿,过来。”

她正在天马行空的想着,赵樽的声音突然从里头传了出来。

果然被他发现了。

当然,她也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夏初七轻轻“嗯”了声,慢吞吞小步进去,没敢去瞄他脸色啥样儿。

“爷……”

“不听话。”赵樽埋怨的声音,听上去却很随和。

放下心来,夏初七一抬眼,并与他的目光对上了。这赵贱人原就长得天怒人怨,再配着那一点儿淡淡的宠溺,简直就是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只不过,她还是清醒的。那人的骨子里,永远都只有疏离和冷漠。

“人家就想来瞧瞧热闹嘛!”

弯着眼儿说着,夏初七背对着众人,冲他使了个眼色儿,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

她一直觉得,要说这身子哪一个地方最出众,便是音色了,黄莺儿出谷般的婉转,一出口便像清泉滴在石上,叮咚清脆。要是她再不要脸的放一回嗲,只听声音不见脸的话,也是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给喊酥麻的。

这不,宁王那脸一下子便转了过来。

只可惜,那么好听的声儿,却配上了那样的一张黑脸。

顿了下,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老十九,这个就是……?”

他不敢相信赵樽的眼光,会锉到如此程度。

可惜,赵樽微微一挑唇,却是淡定的承认,“正是我的小奴儿。”

那肉麻得让人掉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让夏初七差点儿没有冲出去先吐上一回再回来。

不过难得赵贱人这么喜欢做戏,还做得这么有水平,简直太符合她此行的目的了。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儿不远。赵樽的眼神儿,也一直没有离开她故意涂抹过的脸。

“饿了?可要吃些东西?”

啧啧,真假啊!夏初七心里骂他,嘴上却十分讨巧,“不了,没胃口。”

赵樽灯影下的凉凉目光,微微一闪,“怎了?是肚子又痛了?”

“……”

要不要演得这么仔细?她低垂着头,假装不好意思。

“还好,不怎么痛了。”

赵樽仔细打量她片刻,向她伸出手,“坐爷身边来。”

她乖乖的跪坐在他的身边儿,如此一来,原本在那里伺候他的月毓,便自然而然就给挤了开去。

后退两步,月毓将自个儿掩入了灯光的阴影里,好看的眉头,沉了下去。

赵樽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似乎颇为无奈的道,“身子不舒服,就歇着,巴巴跑过来,不是讨爷骂吗?”

夏初七被他握了手,觉得那两个人相触的掌中热量,在不断的发酵,稍稍腻了腻,她才故作娇俏的笑。

“爷舍得骂我么?”

轻唔了一声儿,赵樽捏了捏她的手,“自是舍不得。”

夏初七心里突了一下,顺势在他手背上一掐。掐得极狠。

“爷,今儿晚上这么多人,楚七想敬大家一杯酒。”

她不是太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以为还是现代呢,吃饭么,人人都可以去敬酒。

可在场的人,却都是懂的,面色纷纷一僵。

不管赵樽现在有多么宠爱她,毕竟她什么身份都没有,连侍妾都算不上,哪有什么资格替在场的人敬酒?

在众人的惊愕里,只有赵樽面色一直平淡无波,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微微眯起,略带歉意地扫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位。

“都怪本王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没大没小的。”

赵析看着他宠爱那么一个黑鬼,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又朝夏初七望了眼,眸子阴了阴。

“应当应当,如此清秀的妙人儿,惯一惯,自是应当。”

不等说完,他的目光便转了开去。

大概他对夏初七如今这副尊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这让她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发乐,又使劲儿捏了一下赵樽的手,示意他同意她出去敬酒。可赵樽却没有搭理她。直到她第二次偷偷伸出手去,掐在他的大腿上,他才低头过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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