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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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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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坐的张睿和张林神色一喜,比起韩家母女,两位美人绝不逊色,这也算是体面收场了,他们生怕张灏性格执拗,执意要和人家为难,那可就是自找没趣了。

薛禄心中不舍,犹犹豫豫的指着一位管事,问道:“这两位美人是何身份?被梳笼过了吗?”

那管事妇人,谄媚的笑道:“回侯爷,也是几位贵人面子大,这两位美人还是第一次出来接客,但确是不能伺候贵人们侍寝的处子,因为她们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

立时熄了染指美人的心思,薛禄恋恋不舍的盯着美人,遗憾万分的叹道:“既然是殿下的人,那就算了,去,把最好的姑娘都喊出来,今夜本侯爷就不走了。”

那管事妇人笑着答应,就要扭身离去,却被张灏喊住,只见张灏盯着满不在乎的薛禄,轻笑道:“想找女人,自回家去,今后,京城就没有众仙坊了。”

众人心中一惊,就瞧见张灏接着朗声笑道:“爷天生胃口好,那韩家母女谁也别妄想了,连同这众仙坊一干美人,今后都是我的人了。”

薛禄和杨稷立时又惊又怒,不过随即不当回事的哈哈大笑,就是其他人同样这个反应,都当做张灏是在开玩笑,霸占韩家母女,以张灏的身份自是难不倒,不过这众仙坊,却绝不是英国公家敢惦记的。

张灏也未解释,指着早已站着恭候的美人,说道:“来,过来递酒。”

两位绝色美女相视一笑,不慌不忙的轻扶罗袖,摆动湘裙,那胸口间,还搭剌着一方银红摆穗的落红流水汗巾儿,煞是惹人眼热心痒。

香风先送,一位樱桃小嘴,杏脸桃腮,一位杨柳芊芊,肤色如玉,同是姿容艳丽,娇柔曼妙。

两位美人款款走来,素手拾起玉壶,一同走至张灏身前,金樽泛满,玉阮同调,歌唱递酒。

“琉璃锺,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帐围香风。吹龙笛,击亀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莫虚度,银缸掩映娇娥语,劝君在饮一杯酒。”

众人轰然叫好,人人赞不绝口,只不过却谁也不敢借机毛手毛脚,显然人人忌惮三分,毕竟这两位美人是要送给太子的。

唯有张灏肆无忌惮,不过他一样没有趁机搂搂抱抱,含笑看着两位眉目含情的美人,笑道:“一生沦为男人玩物?至于如此开心吗?”

两位美人微微色变,其中一女轻皱峨眉,轻启朱唇,轻声道:“不知贵人何出此言?”

“哼,就算是你们两位进了宫,也不想想,太子岂是那么好亲近的?以你们的身份,又长得如此娇弱,恐怕不消半年,就得化为一堆白骨了,不要真以为进了宫,就能从此一步登天。”

这锥心之语,可谓立时深深刺进两位美女心头,她们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早就深知自己未来命运,一位没有靠山,纯靠着姿色送进宫去的玩物,恐怕宫里任何一个人都能百般折磨,侮辱她们,至于被封为嫔妃,想都别想,就凭着扬州瘦马的偌大名气,几乎就是绝无可能了。

这番毫不留情之语,听的所有人面色变色,不过所有男人无不一脸惋惜,张灏之言真是天大的实话,而那些伺候的美女和管事们,则心情复杂,既感同身受却又有些幸灾乐祸。

第165章 大闹青楼

心中悲苦,两位美女到底同是出类拔萃,兰心蕙性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谷王朱穗千挑万选,准备送给太子的绝佳礼物了。

神色淡淡瞧不出异样,两位美女心中如怒涛般起伏,但表面上却一如寻常,只不过立时没了继续伺候权贵的心情,正准备道声乏了转身离去。

张灏开口,不管是谁,此刻都静等他继续玩下去,即使是心中不耐烦的薛禄,暗骂张灏多管闲事的杨稷,一样如此。

张灏手握着玉杯,把玩片刻,忽然朗声道:“我送两位姑娘一段话吧,也算是今晚大家一场缘分,就当做临别之言吧。”

众人满头雾水,想不明白张灏为何如此?就算是想费尽心思博美人一笑,可人家明明是献给太子的礼物,就算任你舌灿如花,那也白费心机啊!

想不明白,大家干脆不想了,笑吟吟的冷眼旁观,薛禄和杨稷对视,心中不屑,都以为张灏今晚左右是要丢人现眼,估计是想做出一首好词,垂死挣扎的,想要挽回一点颜面呢。

张灏并未理会所有人的探寻目光,他心中有些感慨,轻叹道:“陷人坑,无底洞般吞人魂,覆了多少无辜芳魂;迷魂洞,死牢囚般巧堆砌,毁了多少妻离子散;检尸场,屠铺般排分明,辛酸血泪谁人闻?众仙坊,金碧辉煌灭人心,整一味死温纯活打劫,悲苍卖笑任人侮辱谁人怜?谷王朱穗丧尽天良啊!”

这番话,字字直刺人心,所有女人无不惊呆了,曾几何时?能听到谁如此正大光明,无所畏惧的道出妓女的最大凄惨,道出这表面繁花似锦,欢声笑语,实则人间地狱般的青楼楚馆?

即使在麻木,在天生下贱的风尘女,何曾不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有尊严的活下去?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红阿姑,说穿了一样是个受人明面追捧,暗里无人瞧得起的妓女而已。

当眼前这位少年贵人感叹声中,敢当众出言大骂众仙坊,大骂谷王朱穗,真是一时间大快人心,即使不敢大声喝彩,但几乎同时,所有香衣美人默默轻轻施礼,只能以此来表达对仗义执言者的一份感激。

几个高级管事神色大变,眼看着就连十几位管事妇人,牙婆老鸨都欲言又止,最终站在原地默默叹息,真是又惊又怒。

薛禄和杨稷大喜,心想你张灏竟然敢在众仙坊大放厥词,不亚于当面扫了谷王朱穗一耳光了,你小子这下可要完蛋了,那谷王岂是你能得罪的?

张林和张睿相视苦笑,张海更是惊得面无人色,要不是张家乃是武将世家,早就吓得一身瘫软了。

一位中年管事盯着面色清清淡淡的张灏,不悦的道:“既然侯爷瞧不上咱众仙坊,敢出言咒骂王爷千岁,那就请移步他处吧,不送了。”

张灏轻笑,盯着这位恐怕是朱穗心腹的管事,语气森寒的笑道:“肯定是要移步他处的,你这里肮脏不堪,多呆一刻都难受的要命,呵呵,不过在这之前,还有几件未了之事要办,稍等片刻吧。”

中年管事顾忌着张灏和英国公张家的权势,强忍着气,冷笑道:“小人自是不敢逼侯爷走,那好,还请快些办完事,哼。”

毕竟众仙坊属于京城第一等的豪华所在,管事就算是心中大怒,可也不愿丢了堂堂谷王的脸面,并未立即吩咐美女们离去。

几位爷们自是知道张灏的意思,他们有心坐山观虎斗,那韩家母女一事反而不急了,要是张灏从此被整倒,那母女还不是大家的盘中餐,何必在此时争来争去?

薛禄心中狂喜,他早就得知张灏路上鞭打四品官员一事,再加上张灏破口大骂众仙坊,已经深深得罪谷王,连带着太子殿下一并骂了,早就顾不上押戏美女,就想着立时赶进宫去,当面参张灏一本,参他个张扬跋扈,不知好歹。

想到就做,薛禄哪还能坐得住,站起故作大方的笑道:“那韩家母女就算了,本侯也不跟灏二爷争了,至于其他人嘛,嘿嘿。”

薛禄得意洋洋的瞅了一圈,大含深意的笑道:“到时再说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哈哈,薛某告辞了。”

戴着他那招牌似的头盔。薛禄大笑中离去,笑声中有着说不出话的畅快,惹得其他人面面相觑,李安和袁祯怜悯的瞧了张灏一眼,和杨稷失笑中纷纷站起,就要跟着一同告辞离去。

张灏依然轻笑,毫不在意刚才薛禄不如不给面子,笑道:“来,此刻夜空璀璨,这秦淮河上一片灯红酒绿,美不胜收,正是观赏夜景的好时候,或许还能看到什么有趣之事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大家立时色变,暗道你张灏还敢命人当街殴打阳武侯不成?赶紧起身抬脚,跟着张灏走至大厅外侧的游廊上,驻足朝下望去。

很快,就看到薛禄大步出了众仙坊,早有几十位手下牵马过来,薛禄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似乎察觉到上面有人窥视,笑吟吟的抬头看了一眼,大笑中一扯马缰,朝皇宫方向奔去。

众人莫名其妙,纷纷神色疑惑的扭头朝张灏看来,就见安东侯长身玉立,含笑说道:“这么黑的夜晚,侯爷偏要策马狂奔,唉,要知道夜路走得多了,早晚会马失前蹄的呀!”

大家面上变色,暗叫不妙,这薛禄危险了,等大家急忙扭头下望的时候,就见变故突然发生,看的众人无不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心中大感毛骨悚然。

但见昂然策马跑在最前面的阳武侯薛禄,忽然因坐骑前蹄折断,整个人措手不及之下,因巨大惯性朝前飞了出去。

这还不算,就在马嘶悲鸣和后面手下的连连惊呼声中,几匹战马纷纷嘶叫,在马上骑士气急败坏的呵斥下,速度骤然加快,朝着摔倒在地的薛禄冲去。

即使离得远,看不清什么,楼上众人依然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都好似能清晰听见,那乱马踩踏薛禄的残忍画面,众人大惊失色,一想到薛禄的脑袋,震惊之极的失声大叫。

“糟了,阳武侯的头部遭受过重创啊!”杨稷脱口而出,紧接着想起什么似地,神色惨白的指着张灏,气急败坏的叫道:“是你,都是你故意安排的,是不是?”

人人不敢置信的盯着含笑而站的张灏,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心头,心中惊恐,心想呲牙必报的张灏,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只不过,这报复手段实在是太过心狠手毒了。

张灏含笑摇头,神色轻松的笑道:“他自己不小心跌倒,与我何干?”说完后神色一变,冷笑道:“不过接下来,我倒是要出手教训你们几个了。”

“你敢,张灏,你别忘了,你面前可是一位侯爷,一位伯爵,本公子的父亲,可是堂堂阁臣,深受陛下信任的,你敢,啊!”

还未叫完,杨稷就被身后的朱银丰一掌打倒,立时从一边窜过来两位张府亲随,把个杨稷死死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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