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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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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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大相信老张家就真的会摆明车马,从此站到汉王一方,可随着张府嫁过去个嫡出小姐,确实和汉王有了非常亲密的亲戚关系,关键时刻该如何抉择,那肯定是一目了然,就算是保持中立,对现在大占上风的汉王一派来说,都是格外显得弥足珍贵。

果然,张灏神色感激的笑笑,看的纪纲心中一喜,就听见他低声道:“今日张灏也不和您纪大人客套,如今算我家倒霉,被陛下凭空摆到了汉王一边,这太子那里,也没法去解释一番,此等要掉脑袋的大事,谁敢立场不坚定,您说的?不然更是落得两头不讨好,岂不成了那反复无常的小人?”

说到这,张灏故意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继续笑道:“我到不怕什么,大不了从今以后闭门不出,老实呆在家中享尽荣华富贵,可是一旦有个万一,就恐怕身不由己,就怕和您之间,唉,世事难料啊!”

说完同情的看了纪纲一眼,感慨万千的摇头不语,只听的纪纲心惊肉跳,赶紧顺着他话中的意思深想下去,沉思了半天,才如梦方醒的双目圆睁,声音颤抖的道:“世兄,你,你是在担心老夫?”

“不好说,不好说,您就当我一个孩子胡言乱语吧。”

越想越觉得对方话里面的深意有道理,而且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当年年仅八岁时,就能料到大将军邱福会兵败身死,要不是经他提醒,陛下当机立断,派出朱勇昼夜不停的赶到漠北,好歹救出了几万残兵败将,要是晚了一日,那就是全军覆灭的结局。

纪纲赶紧拉住张灏的衣袖,也顾不得丢脸,老老实实的急道:“世兄你有话就说完,别吞吞吐吐的让老夫难受,这些年叔叔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吧?不说远的,就那几个关在大牢中的大臣,一日三餐好酒好肉,没人拷打逼供,可都是我给世兄的面子啊!”

哈哈一笑,张灏失笑的点点头,扬眉笑道:“这当然要承您的情了,要不今日会如此和大人诉说此事吗?不过,唉,小侄也有苦衷啊,不敢过于明言。”

这下可急的纪纲火烧火燎的难受,忽然想起一事,眼睛顿时亮了,亲热的笑道:“前几日还有扬州的盐商孝敬上来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叔叔的寿礼,一会儿就命管家给你送过去,就算是叔叔的一点心意。”

这几年张灏绞尽脑汁的赚钱,一举一动哪能瞒得过纪纲,在他以为,这小子就是个贪财的主,财帛动人心,就不信打动不了你,不就是想跟我这要些好处嘛?成,别的没有,这银子可管够。

果然,张灏眼眸顿时也变的亮晶晶的,嬉笑道:“那就多谢叔叔的赏钱了,呵呵。”

“那就快说,今后少不得咱俩一起做些大事,那银钱要多少没有,还不都是你我掌中之物。”自得的笑笑,纪纲眯着眼睛说道,瞧得张灏心中冷笑,跟你一起做大事?做梦吧,老子可没有夺人家财,灭人满门的恶心嗜好。

随意的看着周围公公们的动静,张灏也不想在戏弄下去,遂漫不经心的道:“我老子在朝中位极人臣,轻易没人敢惦记,而我又胸无大志,对谁也构不了威胁,老张家有免死金牌在手,也不想趟这浑水,谁吃到那盘中仙桃都无所谓,就算是两方逐鹿中原,管他最后鹿死谁手,咱家也能跟着喝口汤不是,谁又能不厚待咱家?

可您就得小心了,陛下为何非要把我二姐嫁给汉王,这里面可透着玄机,小侄资质愚钝,不大看得出来,可您纪大人可是老谋深算之人,应该能品味出一点滋味出来吧?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虽说平日和纪大人彼此间有些嫌隙,可我张灏的为人,您多少也能看出来,至今可没做过一件落井下石的恶心事吧,今日交浅言深,这往后是否还能在一起言谈甚欢,可就看您的手段了,多说无益,张灏告辞了。”

说完张灏就朝着远方潇洒而去,只看得纪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然一时间瞧得痴了。

好半响,纪纲才狠狠的跺了跺脚,也顾不得有事禀报皇帝,冷笑着转身离去,只瞧得那些公公们一头雾水,都以为纪大人又被灏二爷气着了呢,不禁鬼头鬼脑的面面相视,心中暗自咋舌,如今敢如此埋汰并且气走,这权势熏天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大胆之人,恐怕也就剩下远处那位白衣少年了。

第058章 朕之麒麟

笑看着纪纲转眼间消失在宫门处,张灏又低头寻思了会儿,自觉刚才话中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本就是九真一假,甚至都可以算是真正掏心窝子的大实话了,不怕纪纲那里又生出何种变故。

不管皇帝朱棣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此举有什么深意?反正不管此事谁能受益,也基本上都轮不到他纪纲大人,他和汉王之间的关系又能瞒得住谁?如今身为锦衣卫指挥俭事的自己,又即将加入到汉王阵营,反正自家表面上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而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纪纲,难道还能坐得住?皇帝难道真能容忍两位心腹勾结在一起?

何况张灏深知这纪纲的为人性格,此乃天生的一代权臣,只是心狠手辣有余,心机智慧,城府耐心差些,如今随着权力越来越大,为人行事开始肆无忌惮,上个月才打探出,这家伙竟然在府上养了上百个净了身的小孩子,此事虽然隐秘,但又怎能瞒得过早在三年前就开始一直惦记他的张灏,私养假太监在家中伺候自己,可想而知这家伙想干什么了。

他看中汉王朱高熙,就是因为对方性格暴躁,只是一个莽夫而已,其他方面真是马马虎虎,别说和他老子爷爷相比远远不如,恐怕随便拉来一个人,都能找到比朱高熙强上几分的地方,就和那吕布一样,仅仅是勇冠三军,嗯,仅此而已。

不过纪纲的势力确实非同小可,如无确切把握,张灏还真不敢随意惹他,这也是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要陌生丫鬟进院子,从不在京城闲逛外出的根本原因,还是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主。

没有确切如铁证如山般的人证物证,更不能在皇帝御前检举于他,一旦打蛇不死,那今后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了,张灏可不敢拿着举家千口的人命,鲁莽的和对方死磕。

至于他如何劝说汉王取消婚事,此等天大的难题自然用不着自己操半点心,这纪纲自是会做的面面俱到,天衣无缝,通过此事又卖了他一个好,至少短时间内,不怕纪纲在心生恶念。

混迹在太监堆里的张灏,此时左边有公公殷勤的打着小号的华盖伞,右边有人亲热的扇着风,身前还陪着魏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最近宫中发生的琐事,神色倒也惬意的很。

没等多久,就远远瞧见几位大臣神色郁闷的走出,张灏见状赶紧低下头,紧守着内臣不与百官交往的铁律,起码在皇帝眼皮底下,可不敢上前胡乱搭话,没的触怒朱棣。

稍微等了会儿,瞧着大臣们渐渐远去,张灏这才抬起头笑笑,赶紧正正衣衫,昂然朝着乾清宫拾级而上,片刻工夫,就来到正殿门口。

粉底缎子面的朝靴踩在金砖之上,发出噗噗的软闷声响,张灏边走边朝着御书案之后的朱棣望去,三年来,皇帝朱棣的气色模样依然如故,只是鬓角上却多出了几丝白发,此时皇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正在翻看一本奏章。

知道今日这位心情不大好,张灏小心的低着头,慢慢走至御书案不远处,轻轻咳嗽了一下,这才朗声道:“侄儿张灏参见吾皇,祝陛下千秋万载,尧舜禹汤,万岁,万岁,万万岁,小臣给您老,那个磕头了。”

“行了,你那花花段子都听的腻烦了,少给朕装模作样,不用跪了。”头也没抬,从这乱七八糟的恭敬之词,想都不用想,朱棣就知道是哪个小混蛋溜进来了。

嘻嘻一笑,张灏作势就要跪倒的身形赶紧止住,仿佛久经训练过一样,干净利落的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的笑道:“陛下,您叫小侄前来,有何吩咐吗?”

“哼!”朱棣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把手中折子一扔,沉着脸瞪视着张灏,张口问道:“朕问你,昌盛道教有何不好?朕只是下旨在武当山修建些道观,就被满朝文武连番上奏劝阻此事,那黄淮更是胆大妄为,竟然骂朕不体恤民力,空耗国库银两,劳民伤财,哼哼,真当朕不清楚吗?如今这些个儒家出来的大人,谁家不和京城佛门有点牵连,要是朕下旨修的是佛寺,看还有谁能上本反对,一群小人,无耻之尤。”

张灏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神色间倒是赞同皇帝的话,确实,这如今京城佛门昌盛,那些原本该排斥道佛等宗教学说的儒家子弟,现在谁家不供奉个菩萨啥的,口中对佛门不屑一顾,可是背地里,也不知有多少大臣偷着到佛寺烧香祈愿,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稍微想了下,张灏笑道:“陛下,虽说大臣们从来都是叫嚣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等圣人说辞,可是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谁还能躲得过生老病死?尤其是如今身处我永乐盛世,这家中富裕,高官厚禄,难免不想求个心安,人人不免心中有份私心杂念,他们又不是什么圣人,倒也不能过分苛求了。”

朱棣一听见永乐盛世四个大字,神色马上缓和了些,如果张灏刚才所面对的是太祖朱元璋,估计此时就要被拖出去剥皮了,那可是最恨大臣有一点点私心的皇帝,对待大臣最是严厉苛刻的主儿,而朱棣此点就比他爹强得多,起码对待下面人大多能做到善始善终,反而对待身边亲近之人要毒辣的很了。

“嗯,那你说说,是否同意朕下旨修建道观,有何想法直说无妨。”

“这个,陛下,能否告知那武当山修建道观的规模,要用多少人力,要费上多少钱财?”张灏可不信大臣们会闲的没事,真的为了平日亲近的佛门而敢和皇帝作对,恐怕是上头这位大佬,又是不做则已,一做就惊天动地的吓死人了,这位雄主可是事事都要做的最好最强的性子,用好大喜功来形容都半点不为过。

果然,朱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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