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正好也占了他们家的饭店,前面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就是镇子上生意冷清的那一家,赵大头死了以后,生意忽然间就变得火了。
老头正是那一家的主人,叫陈解放,今年都八十九岁了。经历过的事情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饭店就是他小儿子陈军开的,赵大头在的时候,因为跟父子两个人合不来所以根本就不让镇子上的人去他们家吃饭,所以生意冷清,后来赵大头死了,生意才一天比一天火了起来。
修路占到他们家的房子的时候,老头陈解放倒是非常的开明,说,这是政府在做好事,咱们不能挡了老百姓发家的机会,钱给的差不多就行了,咱们可不能给政府添麻烦。
可是海生这些个王八蛋根本就不给钱,只是说盖好了楼房到时候分给他们一套别的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老头生气,一顿骂人,把林娜都给骂了。
海生不管这些,直接跟手下人说,他妈的,谁也不能惯着,给我弄,往死里弄。
房子被推到的时候,老头差一点埋在了里面,要不是儿孙们手疾眼快这样一个曾经为新生活打江山的一个老军人就会这样没有代价的埋在一堆废墟下面。
陈解放出来以后四处告状,可是接待他的人都是把这件事情又打回到了北海市,说让当地政府处理。
老头气的病了好长时间,这些日子算是渐渐的好了起来。
听说十八慈善中学也要被拆除,老头一大早就过来了,嘴里不停的骂,草泥马的造孽啊,造孽啊。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可是毛十八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在他的眼睛里每一个人都是同等的,只不过老头身上的军功章让他又想起来那段痛苦而又挥之不去得记忆。
陈军不知道从哪里挤了出来,搂着地上的老头哭了,说,爹,你出来干什么,咱们干不过这些王八蛋就忍了吧。
没有了房子好歹一家人在一起,也就知足了。
毛十八推开了陈军的手,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头说,你等一下,我给老爷子看看。
陈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说,你会看病。
毛十八没说话,深呼吸了几下,开始给老头把脉。
老头的身体底子不错,只是因为一时的激动而晕倒了。
毛十八在老头的身上找了几个**位轻轻的按摩了一会,老头醒过来,看着毛十八说,孩子,我看你半天了,你是我们镇子上的希望,你可要给镇上的老百姓做主啊。
毛十八点头说,我试试看吧,您先回去,怎么样。
老头坐了起来,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看着。
毛十八和老头的谈话大家都听到了,那这个没有得到钱的老百姓呼啦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喊,大英雄,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西北风起来了,黄叶纷纷的落下,毛十八感觉自己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
毛十八看着林娜,说,林董事长,您看见了吗,这些都是人,活生生的人,难道您的良心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林娜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百姓,忽然想起来好多年前自己小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也就是六岁左右吧,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父亲很老实,母亲也不是愿意跟别人吵架的主儿,春天种田,自己家的土地被邻居给占了好多,父亲跟人家讲道理,让人家给打了,那时候她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拳头握的都有些疼了,她知道被人欺负的感觉,也知道那种无奈,如今这些个人和自己当初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当初有一个像毛十八这样的认站出来自己可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林娜诧异自己居然被一个小毛孩子说动了。看来自己骨子里还不是什么坏的不可救药的女人。
那么自己真的答应毛十八的要求吗,可是这么一大笔钱从哪里来,林娜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海生已经缓了过来,趴在林娜的耳朵边上说,大姐,事情做了就没法回头,你不要想着去做一个好人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着海生的一句话,林娜身上打了一个哆嗦,是啊,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走上了一条路就没有办法在下来了,不是自己不想,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就像自己和海生在一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没有办法能够控制住,即便是收手了,别人还会记得你以前的事情。
放弃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说不定自己会死得更加惨。
林娜看了一眼毛十八,冷冷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这样说话。
毛十八看着林娜,又想起了田丽丽的母亲胭脂,两个女人虽然都是老大,可是她们的身上有好多的不同,可是究竟哪里不同毛十八说不太清楚。
对于胭脂毛十八更多的是有一种敬畏,也许是因为田丽丽的原因,难道自己真的希望跟田丽丽会有什么故事。
从前,毛十八对于林娜也是一样,但他后来知道,他畏惧林娜的是她的财富,权势。
这个后来是和那个扫地的老和尚在一起以后,毛十八知道,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都是一种虚假的炫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坦然的面对林娜的原因。
毛十八笑了笑,说,既然您不愿意妥协,那好,我给你几天时间,或许几天以后你一定会有所改变。
陈解放有些失望,因为毛十八是他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了。
陈解放走了,落寞的离开,在球风里显得有点凄凉。
毛十八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老头,可是有些事情不能马上就有结果,拼的就是耐力。
林娜带人也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说,记住了,赶紧搬家,下一次我可不会这样的好说话。
田丽丽看着远走的林娜,骂了一句,妈的。
毛十八诧异这样的美女也会骂人,而且骂起人来是这样的掷地有声。
田丽丽拉着毛十八的手说,哥,别走了,我,我有些害怕。
毛十八看着黄海平,说,有人保护你我在这里显得多余了再说我还有事情,过几天我再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田丽丽有些失望,秋风抚摸过身体的时候,她感觉有些冷。
林娜回到了公司,海生坐在了他的对面,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一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林娜问你怎么了。
海生摇了摇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弄出来两粒药放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林娜说,你不要紧吧。
海生说大姐我没事,只是毛十八这个人说什么也不能留着,一定要让他死。
林娜叹了口气说,如果他能够站到咱们这边就太好了。
海生苦笑了一下说,大姐你不是在做梦吧。
林娜低下了头,说,是啊,我这辈子都在做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梦会醒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董市长给林娜打电话,问林娜在哪里。
林娜说我在办公室。
董市长说我在皇朝,你过来吧。
林娜这才想起来这个王八蛋想要干什么。
海生听到了董市长的声音,骂,卧槽尼玛的,大姐我杀了他。
林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海生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林娜的脸上落下了一滴眼泪,冰凉的泪水落在了海生仰起来的脸上。柔软的胸脯,让海生有些迷失,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生命里的角色。
宝贝,我**你。林娜深情的说着,是啊,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去杀人这已经说明白了一切。
可是他不能杀了董市长,因为没有了他还会有别人过来,这样一个已经喂熟了的狗总比再过来一个饿狼要好,所以还是要把他留下。
人也许就是这样,利来责聚,利尽责散。
董市长坐在皇朝的包房里,喝着上好的碧螺春,想着一会美女萦怀的感觉嘴脸露出了微笑。
赵天喜也在皇朝,听说董市长过来了,心里奇怪,为什么这个老王八蛋过来了,是不是又过来要钱呢。
赵天喜偷着在对门从门镜里观察。
没一会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林娜走了过来,袅袅婷婷的进去了。
赵天喜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母亲除了给董事长钱还会干什么。
赵天喜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耻辱,他觉得这一切来自于自己的懦弱,自己不能这样懦弱下去,他的父亲是如何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废物呢。
林娜已经进去有十分钟了,赵天喜从房间里出来,在对面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仿佛是一个被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的小狮子。
终于,赵天喜停住了脚步,打电话给一个跟班,让他送过来一个摄像机。
十分钟以后,一台上万块钱的索尼摄像机放在了赵天喜的手上。
跟班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他的身边。
混,赵天喜红着眼睛骂。
跟班是头一次看到赵天喜这样,吓坏了,一溜小跑消失在外面。
林娜此时已经被董市长按在了宽大的床上,两个人整不知道天地为何物的时候,门开了,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床前,手里拿着摄像机,眼睛血红的看着床上的一对男女。
林娜在激情之中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林娜真的想一下子撞死了,或许这是唯一可以解决面前尴尬局面的办法。
董市长看着赵天喜,不解的看着赵天喜,竟然忘了从林娜的身上下来。
赵天喜心里的痛苦就像是有人在往他的头上浇了一泡尿,而且还让他清楚的看见那个人丑陋的东西。
赵天喜真想跳过去一刀杀了那个王八蛋,可是他没有,他知道母亲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也许是愿意的,可是他不愿意这样想。
董市长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赶紧从林娜的身上下来,找了一件衣服裹在了身上,而是把林娜光溜溜的扔在了床上。
赵天喜关了摄像机,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盖在了林娜的身体上,林娜的身体微微的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