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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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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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勾践受了那么多苦,这么能忍,其猜忌心肯定也会变态到一定地步,在复仇之后难免不对元勋们下手,因此范蠡活得明白,完成了臣子该做的事情,便就此隐退经商。能人永远是能人,他换了个国家只想做点小买卖,但没用多久就富可敌国了,没了人生追求的他该选择什么呢?
  他给了所有富豪们一个答案和榜样,那就是公益事业……
  最终,他在春秋战国这个平均年龄大约三十岁的时代,活到了几乎一百岁,无疾而终,含笑归天。
  伟大的人很多,聪明的人更多,但一辈子能在商、政、权三方面都能达到顶峰,还能全身而退,最后乐享天年,做个好人的,这位怕是首屈一指了。
  果然,夏雪听了“范蠡”二字,立刻就按耐不住了,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别开玩笑了,范蠡是商圣,怎么能拿圣人做例子?”
  “那孟母三迁不是为人津津乐道?”
  “废话,那说的是孟母,又不是孟子。”夏雪果然脑子极快,一般陷阱是不会中的,她继而争辩道,“再说了,范蠡弃政从商,完全换了一个国家,离开了之前的地方,他的商业成就与政治根基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废话,那会儿一个省就是一个国,出了三环就算出国了,现在你教我怎么换?”张逸夫也不遑多让,“时代不同,做法不同,那会儿没有党,你可以随便走,现在只有一条路——跟党走。”
  “所以呢?”夏雪摊开双臂问道,“结论是什么?你依然坚持干部身份,就是为了保证政治正确性??”
  她本意是调侃,却不料张逸夫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
  “……”夏雪一愣,反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有必要么?”
  “太有必要了,这是最有必要的。”张逸夫轻轻点了点床垫,“尤其是在咱们这儿。”
  “我的意思是……”夏雪飞速转动思绪,“我的意思是,生产一个省煤器,也那么需要政治正确性么?”
  “不需要。”张逸夫继而笑道,“这省煤器过不了几年差不多的厂子就全能做了,还能玩一辈子?”
  “那你要做什么?”
  这是一个深邃的问题。拿夏雪本人来说,她曾经以为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后来才认识到那只是逃避,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陷入了“我该做什么”的疑问中。与此同时,她能感觉到张逸夫很清楚他自己想要什么。但夏雪又从来没搞清楚过他到底想要什么。
  对正常情侣而言,其实结婚生子搞个大房子就可以总结一切了,但对这二位而言,前面的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人生最不重要的事情。
  相反,对正常情侣而言,最不重要的事情,反而成为了他们最重要的事情。
  交往几个月的时间里,夏雪自身本就充满了矛盾,但她发现张逸夫身上有更多的矛盾。这家伙嘴上逢迎谄媚活小人。心中理念却幼稚纯洁傻正直;表面上嬉皮笑脸爱臭贫,肩上却永远背负着没人知道的理想;他是一个涨了十几块工资能乐上几天的人,却也是一不高兴甩出一百块喂狗的公子,更是刚刚得手了上百万的工程,却还闷闷不乐的主儿。
  这矛盾远比夏雪自身要复杂,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怎么想,就会怎么说。怎么做,而张逸夫想的、说的、做的却是两三套。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他在更多的时候好像都带着一副面具,比其他人的面具看上去更精致,更华丽,也更虚伪。
  当然,这只是针对“其他人”的。面对夏雪,张逸夫总是会摘下面具。但也许是这个人面具戴的太久了,就连夏雪也习惯了他的面具,而看不清他本来的样子。
  张逸夫,你的能耐。几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但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逸夫只是面露微笑看着夏雪,他从来不打算自己说出来。此时此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最美妙的**?与**无关,不受荷尔蒙的支配,直指灵魂的**。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该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了吧?也许没人能那么想,没人敢那么想,更没人有能耐想,如果非要找出来一个人的话,只能是你了。
  眼神的交融与交流间,在夏雪的脑海里,开始将各种各样的张逸夫组合在一起。
  他要的是钱么?那为什么要顾及道德品行?
  他要的是权么?那为什么要暗地里搞企业?
  不对……不能这么单纯的衡量他……
  夏雪想从更深层次去分析这一切,但更加举步维艰,张逸夫所做的一切与哲学、艺术、思想更是不沾边了。
  世间无非钱权二子,人生无非食色性也。
  如果是夏雪自己,追求的可以是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放在张逸夫身上,那必须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否则与他所做的一切就矛盾了。
  除非……
  他都要。
  想到此,夏雪脑子里“绷”了一下。
  张逸夫眼里的“都要”,可并非袁铁志之流的苟且,更非权臣心中纯粹的掌控,他要光明正大的“都要”,一往无前的“都要”,无可争议的“都要”,痛痛快快的“都要”。
  所有的事,千百个细节联系在一起,与张逸夫的每次每次闲谈,每个动作,每个试探交织在一起,理性与直觉匪夷所思的交融。
  夏雪知道自己终于看到了。
  “你要……发电?”夏雪用极少的声音说道。
  “还有?”张逸夫像是被戳到了g。点。
  “输电?”
  “继续。”
  “供电?”
  “还差一点点……”
  “生产……一切的电力设备。”
  “总结在一起就是” 张逸夫使劲地比划着。
  夏雪几乎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的……电力……帝国?”
  “不。”张逸夫终于笑了,像孩子一样的笑,没有任何杂念,“是我们的。”
  夏雪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能说出这些,已经是她想象力的极限了。
  自己父亲的夙愿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张逸夫从来不提了,首先他不敢提,其次。他就算提了,也会被当成笑话,干脆不提。
  “我们的?”夏雪下意识问道。
  这话刚问出来,她自己都害羞,本身描述的东西是如此的荒唐,自己竟然不去质疑这个东西本身。而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我们的”……
  “对,我们。”张逸夫那义正词严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暴露着他的羞耻之心,不,这个人已经没有羞耻了。
  听到这个回答,夏雪自己都笑了。
  就算张逸夫说他要当电力部长,夏雪都信了,开心的话还要假意鼓励一下。
  我的,我们的?
  夏雪穷尽想象力。猜透了张逸夫,即便很努力地去设想,却想不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更无法想象那一天能否到来。
  不过至少,这句“我们的”,足够她感动很久了。
  这就像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男孩披上塑料袋当战袍。手持扫帚当利剑,然后告诉女孩。我要统一世界,到时候分你一半。
  女孩肯定会笑,肯定不会认为他能得到这个世界。
  但不管怎样,有这个誓言就够了,女孩不会在乎整个世界,只会在乎能否分享男孩的世界。这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分享。
  遗憾的是,这样的故事在10岁以前就到头了,男孩子渐渐长大,他开始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遥远!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自己能统治全班男生就已经是奇迹了!
  也许男孩与女孩终成眷属,分享着一栋房。一间房,分享着他们的幸福。有一天,女人会想起男人曾经吹过的牛,然后默默地告诉他,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感谢你给我的世界,谢谢你,我很幸福。
  也许他们勉为其难的结合了,在经历过太多的蹉跎与风雨后,他们都被捏成了别的形状。一个下雨天,简陋的房子渗着水,女人一边咒骂一边把盆子放到漏水的地方,然后在狭窄的房间内看着满屋子的水柱,满腹怨念地大喊,这就是你的世界?男人放下酒瓶,想到当初,愤怒且羞愧地回骂,不爱呆着就滚。
  也许他们早已分道扬镳,在某个时刻偶然相遇,相逢一笑,走进了咖啡店。女人喝了口拿铁,突然回想起那时那刻,那个身披战袍的孩子,便半开玩笑地质问道,喂!这么多年了,那个世界在哪里?男人只有挠挠头傻笑,然后默默问道——朋友你知道安。利么?
  也许也许,有很多个也许,有喜剧悲剧生活剧,有闹剧言情剧讽刺剧,有无限种可能,而其中只有一种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这个男孩拥有了这个世界,然后分给了女孩一半。
  女孩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而男孩通常会沉浸一段时间,长大了才会知道这有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张逸夫一个这么大的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夏雪想着想着,自己又是笑了。
  看着她笑,张逸夫也跟着笑了。你能知我所想,已是世间至美,如果你去过十几年后的世界,你便会知道这也许并不是个梦,至少,你会敢做这个梦。
  “不早了,赶紧洗澡吧。”张逸夫拍了拍夏雪,“我问了,12点就断热水,你赶紧洗去。”
  尼玛刚才还是那么梦幻飘渺的时刻,张逸夫一席粗犷的“洗洗睡”立刻将夏雪拉回了可怜的现实。
  她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跟着张逸夫进招待所了?
  当然这是文雅的说法,俗一点说就是“开房”。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警惕地与张逸夫拉开距离,“我怎么来这儿了??”
  “咋了?”张逸夫再次露出了痴汉笑,“总不能回我家那啥吧?”
  “什么就那啥了?”夏雪极度紧张地起身走到窗前,稍微一看便知道,这是离部里没两步路的电力招待所,“我的天啊……还是家门口……”
  “对啊,明儿上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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