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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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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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以快打快,剑刃碰撞的声响不绝而耳,如同珠子掉落在玉盘上,滚动不停。
    期间真气迸发,四周激射,嗤嗤声,在地面刺出无数不规则的小洞,密密麻麻,犹如蜂巢。
    这正是气道武者对战的显著特点。
    双方激战,完全投入进来,很快打出了真火。
    宋别业想将梁丘锋一举击败,把终南剑门的脸面狠狠踩落在地,扬己之名;而梁丘锋呢,自不能乖乖任人摆布。
    对于旁观的众人来说,对于胜负的期望同样极大,看得甚为贯注,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宋别业的剑法,严谨有大气,如山如岳;梁丘锋的剑法就有点独特,看着散乱,然而间或一剑出,便是出乎意料的神来一剑,能一下子改变战斗的局面优劣来。
    由此可知,宋别业学剑,讲究系统化,统一化,苦功基本都用在一门得意的武技之上;梁丘锋则是学得比较杂,他一身剑道造诣,皆以《剑心雕龙》为核心,《永字八剑》为表现形式。
    然而《永字八剑》,名为八剑,实则八道剑势轨迹,堪称能涵盖天下剑势变化,融为一炉,或点,或横,或撇,或折,无出其右者。所以掌握了其中精髓,别的剑法落在梁丘锋手里,都能化为己用,挥洒出属于自己的风格。
    当然,现阶段他在《剑心雕龙?永字八剑》上的造诣还肤浅得很,不可能做到集众家之长的大成境界。
    即使如此,可用来应付宋别业,却足够了。
    刚开始时,梁丘锋东一剑西一剑,中间再一剑,却是杂乱无章。随着剑势成型,连贯而起,貌似孩童涂鸦的剑招渐渐融合,恰如无数分支溪流融合成江河,绵绵然,涛涛然,难以抵挡。
    剑势竟然澎湃!
    江河能湮灭山岳。
    宋别业越战越心惊,信心一点点被打碎,脚步开始后退。
    观战有人谓然叹息:宋别业已败……
    铿!
    一声巨鸣,宋别业手中宝剑差点把持不稳,人往后跌飞出去,一**坐落在地,满头大汗,骇然看见梁丘锋。
    “你输了,留下万斤灵米。”
    梁丘锋收剑,其实是借势调息。他好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地与人交战了,除了一胜,对于剑道上的明悟却又深了一分。果然进步最好的阶梯,便是参加战斗,以战悟道。
    宋别业哭丧着脸,道:“梁门主,我身上只带有一千斤灵米……”
    他与其他宗门代表,原本是来神笔峰做客,兼且准备搞下马威的,身上哪里会带有那么多灵米。
    梁丘锋道:“灵米不够,丹药凑。”
    宋别业将腰间灵米袋摘下,乾坤袋掏光,最后清算,所有能变现的事物加起来,只得灵米五千多斤,还是不够。
    “不够?那这把剑勉强算五千斤灵米吧。”
    梁丘锋打起宋别业手中宝剑的主意。
    “什么?”
    宋别业不干了:这口剑可是宝器下品,恩师所赐,价值不凡。
    “你想赖账?”
    梁丘锋变脸如翻书。
    宋别业狠话放不出来,嗫嚅道:“我写欠条不成?”
    “概不赊账。”
    梁门主拒绝得坚决无比。
    最后宋别业无奈,只好厚着脸皮跟别的宗门代表借了五千斤灵米,凑起来交给梁丘锋。
    哎,丢人丢到家了……
    一些曾和竹山门有过摩擦的宗门代表,不禁暗暗偷笑。此事传扬出去的话,相信很快就会成为南岭一大笑柄。
    宋别业本以为有人会为他出头,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挑战梁丘锋之前,那些人故意吹风,说什么统一战线,共同给终南剑门难堪,可一旦自己落败失势,诸多嘴脸立刻不见了热情。
    倒不是说他们就站到了终南剑门那一边,而是这些宗门心里也是希望,乐意看着竹山门出洋相。
    幸好还有个别交好的,肯借出灵米,否则拿不出米来,说不定手中宝剑真保不住。
    可恶,可恨……
    脸皮涨得通红,似乎要渗出血来。
    “梁门主果然好剑法,让得萧某看着心痒痒,不置可否赏脸,与在下一战?莫说万斤灵米,就算十万斤,萧某都奉陪。”
    忽然踏出一人,个子偏瘦,身穿青衫。一对丹凤眼,显得阴柔。
    萧阳定,下等宗门五羊谷的副帮主,气道六段的境界,可以说是这趟前来神笔峰诸多代表中修为最高的人了。
    以气道六段的修为,找上气道二段的武者,这哪里是挑战,分明便是欺辱。
    一众剑门**无不义愤填膺,几乎忍不住要开骂了,骂这萧阳定倚强凌弱,死不要脸。不过大伙却更加担心,事情一旦闹大,不可收拾。毕竟形势比人强,一个不好,今天是剑门挂牌开张曰,也会是摘牌灭门时。
    厅堂中忽然晃出一个老头儿,笑**地道:“十万斤灵米的赌战,老夫相当有兴趣,梁丘锋,这活儿我接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二章:统统剥光
    (依然病中,昏沉沉,喉咙痛得厉害,无语……)
    枯瘦的老头儿,仿佛一阵风能吹倒,面皮蜡黄,病怏怏的模样。他突如其来地出现,站在广场上,站在萧阳定身前去。
    萧阳定也是瘦,但个子颇高,老头儿和他站一块,得仰起头来看才行。
    “十万赌注,我喜欢。”
    萧阳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
    老头儿答非所问,目光却瞧往旁边站着的张江山。
    一些围观者不明所以,见状还以为老家伙脑子有毛病,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然而张江山福至心灵,大喜过望,当即朗声道:“各位,请容在下介绍,鲁老乃是我终南剑门的太上长老,地位尊贵无上。”
    本来在剑门中,鲁大师充当的角色一直单纯是夭夭的师傅,任凭张江山等人如何拉拢游说,就是不愿答应担当剑门的长老。他可是**湖,如何不知道梁丘锋等人的如意算盘,所以不肯松口。
    以鲁大师的立场上看来,区区一个终南剑门,三五十人,数十把剑,弱得不能再弱,自己屈尊当长老,一点高人风范都没有,太委屈了。
    不过今曰剑门挂牌开张,十三家下等宗门代表前来贺喜,居心不良,屡屡逼迫于梁丘锋,气势凌人。
    夭夭在后面看得十分焦急,等见到萧阳定出来,再也按耐不住,一个劲求鲁大师。
    鲁大师没法,心中也着实喜欢这名**,不忍拂她的意,这才晃荡而出。
    人是出来了,但身份还有点问题,故而问张江山。
    胖子心思玲珑,打蛇随棍上,立刻给老人家戴上一顶“太上长老”的光鲜高帽子,极为堂皇冠冕。
    反正剑门新立,位置大把,只要是修为境界高深的高手人物,多多益善,来一个,封一个,何愁大事不成?
    他倒光棍,却不想想,人家武王级别的通天人物,凭什么来你这旮旯小门派当劳什子长老。捡着一个鲁大师,已不知走了何等高深的**运。
    “太上长老?”
    萧阳定面色阴晴不定。
    鲁大师前一阵子受伤,气息孱弱。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已慢慢康复,真气内敛,光华不显,从表面上,很难观察得出来真实修为如何。
    左看右看,萧阳定心里虚得很。作为一名闯荡江湖多年的老牌武者,哪个不是油滑如蛇的?如果鲁莽冲动,根本活不了几个年头。
    鲁大师有些不耐烦,双袖一挥,道:“那开始吧。”
    一晃身,伸出一只枯瘦的爪子,便轻描淡写地抓向萧阳定。
    “开始?”
    萧阳定心里大是腹诽:我可还没答应和你赌斗呢……
    只不过最先开口的是他,虽然挑战的梁丘锋没有下场,可人家也出了个太上长老。长老替门主挡驾,天公地义,无可厚非。
    在此之前,不就出了个左铭来挡宋别业吗?
    萧阳定本想在口头上否定一下,不愿贸贸然和鲁大师赌斗十万斤灵米——开玩笑,如此一笔数目巨大的赌注,若是输了,几乎便要倾家荡产。如果对手是梁丘锋,他吃定了对方,自然敢斗,可面对冒出来的老头儿,委实有点拿捏不准,所以有点迟疑。
    但是,下一刻,当看到鲁大师出手,萧阳定不禁笑了。
    鲁大师抢攻的这一招,**,一点杀伤力都没。
    这老家伙,原来只得这点本事儿,赌,必须赌,当即长笑道:“好,就和你赌十万斤灵米,不许反悔!”
    顿一顿,生怕终南剑门不认账,侧面去问:“梁门主,你意下如何?”潜台词便是再说,此太上长老替你出战,你认不认?
    梁丘锋嘴角含笑,道:“萧副帮主放心,只要你赢了,十万灵米,一粒不少。”
    萧阳定喝道:“梁门主好爽快!”
    鲁大师嘿嘿一笑:“谁反悔,谁是小狗。”
    很难想象,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说出如斯幼稚的话来。
    围观的人,已有人会心地哄然发笑。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笑声如同被一把快刀斩断,声息全无。
    萧阳定运真气,凝重势,正要快刀斩乱麻,一招将老家伙撂倒,取胜不说,十万斤灵米赢到手里,才是最重要的。刚才已当面跟梁丘锋确定,不怕赖账。真敢扯皮的话,恰好借题发飙,直接将终南剑门灭了吧。
    其酝酿大招,不过片刻功夫,就要发出。
    嗖!
    鲁大师的手竟然穿透而来,看着随心,突然间一个加速,一下子便掐住了萧阳定的喉咙,如同把捏一只鸡。
    “什么?怎么可能?”
    萧阳定大脑一片空白,喉咙要害被五指捏住,全身使不出力气,就连身家姓命都被捏住了,只要对方真气蓬发,他毫不怀疑自己的颈脖会立刻粉碎掉。
    鲁大师嘿嘿一笑:“你输了。”
    这一幕,落在场边围观的人眼中,同样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鸦雀无声。不说十三家宗门代表,就连终南剑门的人都始料不及。
    鲁大师收夭夭为徒,进驻村中,但他的身份一直保持神秘。除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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