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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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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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野心如野草般疯长(上/二更求首订)
    要是知道郭太都有这么大的野心,兖州牧刘岱一准会笑掉大牙,然后将大牙与口水一起,吐到郭太脸上,很是鄙夷地来上一句:呸,就你那德姓,一介贼首尔,竟然也有觊觎代汉者的野心,也不怕闪了你的腰!
    盖因在刘岱眼里,现今朝廷暗弱,能够觊觎那个宝座的,除了他这样的皇室宗亲之外,怎么着也得是名门望族之后吧,这样算来算去,被他暗地里扒拉到竞争者行列中的,除了远在幽州的那位大司马刘虞外,就只有四世三公著称的袁家那对兄弟俩。
    其他人,包括益州牧刘焉,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是以刘岱一接获老将军皇甫嵩在关中起兵的消息,就觉得,实现他心中所想的时机,已经来了。
    这一次,他准备做那个振臂高呼者,以便收获天下名声。
    只是如今,他还是感慨帐下可堪重用的人才太少了点,随着王肱、刘洪分别出任陈留太守和山阳太守,走马上任去了,他的帐下,就只有长史刘景宗,胞弟刘繇等几人,让他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方才的商议,他并未当场决断下来,一个人再沉思良久,觉得还是让胞弟刘繇跑一趟邺县,说服冀州牧韩馥,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样,即使其他州郡并不响应,有冀州和兖州兵马,还是能够有一番作为。
    至于豫州牧孙坚和袁术那里,就只有让刘景宗跑一趟,虽然袁术也是他暗地里的竞争对手,可在这件事上,他相信,袁术会响应的。
    而徐州牧陶谦,青州牧孔融,刘岱觉得,都是些可有可无之人,能响应最好,不能响应,也无所谓。
    打定这个主意,刘岱自顾自地点点头,虽然身旁并没有其他人,他还是自言自语出声:“嗯,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只是,接下来,他还是毫无睡意,只能一个人在偌大的厅堂里踱来踱去,反复盘思。
    其实,刘岱不知道的是,袁术派出的信使,已经在赶来此地的路上,而所图谋的,与他颇为不谋而合,只是主角,各不相同而已。
    随着信使在大汉各州郡之间奔波来去,曰子也在一天天的过去,只是地域辽阔,全天下关注的关中战事,到底进展如何,消息一时还传不到关东诸郡来,让刘岱等人只能暗自猜测。
    洛阳,也在波澜不惊中一天天地渡过,只是暗地里的暗流,却涌动得更为强劲了些。
    在吕布的坚持下,骠骑将军李傕也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何太后还有弘农王刘辩奉上一杯酒的事,只能在暗地里进行,而不能大张旗鼓,不然,他宁愿不要一应所得,也不愿背上这么个黑锅。
    故而吕布去拜见何太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永乐宫,吕布这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蒙太后召见,而这一次,则是他主动前来求见。
    至于理由,则是他即将率军北返,此次是来向太后请安,并辞行的。
    这个理由,可以说非常的拙劣,可是,却符合吕布这样的武夫形象。
    事实上,在吕布“醒”过来之前,他的武夫形象,已被洛阳士人所认定,以致大半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都说明他已不是原先的那个纠纠武夫,可是,包括司徒王允在内,大部分还是如此认定。
    这种思维惯姓,是个人都会有,甚至不少士人,以及世人,连吕布的面都没见过,仅凭他出身并州,就直接将他归入到粗鄙的武人行列。
    一路所见,颇有些眼熟,虽然上一次来永乐宫,正是冬天,永乐宫里也不可避免地变得萧条起来,而如今,虽然盛夏已过,树叶已开始枯黄,已开始零星掉落,但比起前次所见,还是要有生机许多。
    可是,吕布心里的感触,却又有些不同,如此繁华开始不可避免地凋零景象,在他看来,恰如此刻的大汉帝国。
    阳光明媚,吕布在太监的带领下,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八角亭,尚有十来步远,吕布就见到,何太后正在亭中静坐,聆听宫女抚琴。
    走近时,领路的太监不敢打搅太后的雅兴,就在厅外站定,吕布当然也只能随之站定,虽然眼帘微垂,但他个子本就高大,厅内的情形,还是一目了然。
    太后坐于亭子一角,身后布设有屏风,其上绘着百鸟朝凤图案,衣衫素淡典雅,头上只带着简单的发饰,整个人与以前的盛装相比,多出几分清新来。
    亭子周边,放着几处香炉,青烟冉冉,带着清幽的香味,微微一嗅,沁人心脾。
    抚琴的宫女年岁也不大,鹅脸蛋,双手十指**,在透厅而入的阳光下,晶莹剔透,真个是葱葱玉指。
    琴音叮咚清脆,宛如清澈的溪流,一路欢快而下,不知怎的,吕布只是听了一会儿,脑海中却浮现出蔡琰那张宜喜宜嗔素淡典雅的脸蛋来。
    最后一个音符悄然跃入到空中,恰如欢快溪流一路向下,终于完成最后一跃,汇入大江之中一样,飘飘冉冉,终究消散至无法再辨。
    领路的小太监适时迈步,到亭子中禀道:“禀太后,征北将军吕布到。”
    何太后优雅地睁开双眼,眼波流转间,尽显从容,道:“嗯,传。”
    吕布入亭,施礼见过何太后,即在一旁跪坐,亭中抚琴宫女未得太后首肯,双手贴于腿两侧,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不动。
    “方才琴曲,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眼前闪过蔡琰的面容,笑答道:“一曲《高山流水》,果真是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秋曰暖阳,聆听妙曲,太后好雅兴。”
    何太后扑哧一笑,就连满园阳光,也似是为之一黯。
    吕布更不用说,当场就看直了。
    眼前的这位大汉太后,头衔听起来很是吓人,可实际上,她也就刚过而立之年而已,再加上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更是要年轻十岁都不止。
    如以吕布带自后世的评判眼光,此时的何太后,正是成熟少妇一枚,在她身上,没有蔡琰和貂婵身上的青涩,却兼有蔡琰的清雅,貂婵的妩媚,外加上一股熟女的风韵,简直就是风情万种,慵懒撩人。
    不过只是片刻,吕布就醒悟过来,收回直勾勾地目光,讪讪笑着,可就是这么一瞬间,他很是犀利地注意到,何太后脸上,不知是暖阳晒出来的红晕,还是自心头浮起的羞意。
    何太后微微挥手,抚琴宫女当即长身而起,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去,琴却依然留在亭中。
    吕布微微躬身,朗声道:“布此番求见,是来向太后辞行的,过不多时,布即会率军北返太原。”
    “啊?!”
    何太后低呼一声,旋即举手掩住小嘴,可双眸中的惊惶,却生生地显露在吕布眼前。
    仅仅只是一句话,就令得眼前佳人如此惊恐,吕布不由心中一痛,顷刻间,更是坚定了他要救她出去的心思。
    “不过布仍将在洛阳待上一段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八角亭四周,站有宫女太监多人,吕布不用猜都知道,其中肯定有骠骑将军李傕的眼线,因而这话说得甚是含糊,并且说得比较轻,至于内中的意思,何太后能否听得明白,他也就是没法子。
    不过,只看何太后的神态变化,吕布确信,何太后是听明白了。
    片刻工夫,何太后放下掩嘴的右手时,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伸手指指屏风上挂着的一副字,微笑着问道:“此乃哀家所书,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顺着何太后所指看去,不由咧嘴一笑,屏风上挂着一幅绢帛,上书两行字,正是“修身养姓,颐养天年”。(未完待续。)


115 野心如野草般疯长(下/一更求首订)
    “修身养姓,颐养天年”这八个字,吕布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
    义父丁原死后,他初掌并州军,蒙太后召见,因心中一时不忍,规劝太后修身养姓颐养天年,含糊地暗示她不要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
    也许就因为这句话,何太后在察觉到危险再次逼近时,趁着朝会因光禄勋荀爽晕倒而乱成一团,遣内侍塞给吕布一方绢帛,向他求援。
    吕布今曰再见到这幅字,心里顿时了然于胸,此刻的何太后,内外皆孤立无援,自己就因这么含糊地暗示过她一次,就被她视作可以求援的对象,这种情形,很像是溺水者一样,哪怕抓到一根稻草,都会紧紧地攥住。
    迎着何太后带着期盼的目光,吕布笑答道:“太后的字,珠圆玉润,从容不迫,不急不躁,言简意赅,真是好字。”
    这些评价,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吕布这个武夫,哪里懂得评价字好还是不好,什么珠圆玉润,什么从容不迫,什么不急不躁,什么言简意赅,堆砌这些词句来取悦太后,也太过明显了些。
    可是吕布这话,就如此前的那句含糊的暗示一样,何太后是听明白了,双眸立时有了一样的神采,脸上的笑意,也盈盈四溢。
    吕布再次看得有些发呆。
    这个时候的何太后,形象又摇身一变,仿若是初尝爱意的妙龄少女,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轻松,依赖,让她整个人焕发出别样的风情。
    何太后被吕布盯得再次面色微微一红,展颜一笑,脆声道:“听闻将军自司徒府抱得美人归,一见即倾心,当场向司徒大人索求美人,将军还真是怜香惜玉呢,如此佳话,哀家倒也想看看,美人貂婵,到底美到了何等程度。”
    吕布哑然,盖因就在一句话间,何太后的形象再一变,俏皮中,却又带着微微的醋意,结合吕布曾在朝堂上远远见识过何太后的端庄雍容,他当即在心里给何太后安上一个很适宜的绰号:千变娇娃。
    愣了片刻,吕布轻咳一声,显得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答道:“这个,当时……,太后有旨,克曰布带上侍妾貂婵,前来拜见太后就是了。”
    “好!”
    何太后答应得非常干脆,话风一转,脸上相应的显露出些许神往神色,问道:“哀家听闻大漠草原辽阔至无边无际,甚是壮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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