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他们家的俸禄。
刘彻看着眼前的人在演戏,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弧度。许青,庄青翟。就是这两个人,当初残忍的逼死了王臧与赵绾。那可都是自己的股肱之臣,极力推崇自己的变法。
现在开始知道巴结朕,晚了。刘彻凌厉的眼神将二人的丑态尽收眼底。
人这辈子,欠了就要还。刘彻清楚的记得云啸郑重跟自己说过,现在还不到还的时候。太皇太后时日无多,不能让她在过世之前操心。左右也就是这个冬天的事,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再忍耐两个月那又如何。
刘彻在心底打定主意,只要太皇太后薨逝。立刻便找这两个人算账,一定要给王臧与赵绾讨一个公道。
“既然众卿都赞同,朕便随了众卿的心思。封征南将军卫青为长平侯,食邑两千户。另,晋封征南将军卫青胞姐卫子夫为贵妃。”既然封了卫青为侯,不如再让卫子夫也高兴一下。
刘彻接着机会连自己老婆一块晋封,朝臣们非常配合的山呼万岁英明。再也没有以前那般不同声音,刘彻有些不适应。
权利,权利真是好东西。可以让如此多的道德名士,饱学鸿儒统统闭上嘴。好像鹦鹉一样学着说话,好像猫儿一样邀宠。
刘彻有些憎恶这些嘴脸,真想一下子将这些人从庙堂上扫地出门。可是不行,萧何制律三千条,最后还的官来执行。
无论何时拉人干活还是重要的,贤才要用庸才也要用,做皇帝就是要用人,用好了人才能掌控天下。这好像也是云侯说的,刘彻忽然发觉。原来云啸说得好多话,都是那么深刻那么有哲理。
潜移默化之间,自己已经理解了云侯太多话。尤其是在夺回权利,成为真正的天子之后。
早朝在朝臣们山呼万岁之后结束了,刘彻办成了自己要办的事情。但他怎么也乐不起来,似乎缺少了一点儿什么。可究竟缺少了什么呢?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信步走到漪澜殿,谁都知道皇后不长久。但皇后毕竟是皇后,椒房殿也只有皇后能住。况且只要太皇太后还有一口气,刘彻便断然不会废掉阿娇这个表姐皇后。
如此此时卫子夫出了漪澜殿,失去王娡的保护。那结果很可能便是莫名其妙的死去,死的不明不白。保证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但谁也不敢说出口那种。
也唯有漪澜殿是刘彻放心的地方,今天晋封了卫丫为贵妃。自然要来盘恒一下,前几个月被太皇太后逼着专宠皇后。多多少少冷落了这位卫美人。
进入漪澜殿,自然要先见老娘。见老婆是本性,虽然心情急迫但也得按礼制先见老娘。
堪堪踏入漪澜殿,一股酒味儿便迎面扑来。刘彻疑惑的揉了揉眼睛,老娘在喝酒。她居然在——喝酒。
刘彻二十岁了,活了二十年不是没见过老娘喝酒。可老娘没人的时候主动喝酒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怪异的举动,彻底打消了刘彻敷衍一下便去见老婆的念头。
“母亲,您这是……”刘彻惊异的指着桌子上的酒壶。味道很熟悉,是云家蒸酒。没想到老娘酒量如此之好,桌子上已经有了两个空酒壶。王娡正在小青的服侍下,认真对待第三壶蒸酒。
“我儿过来,陪着娘亲喝上一杯。哈哈哈,快三十年了。这二十几年,娘亲一直忍着。现在不用了,哈哈哈!哀家,也终于可以肆意豪饮了。哈哈哈!”
王娡明显喝高了,她涨红着脸语调非常高。大笑的犹如悍妇,双手挥舞如同抽筋儿。(未完待续。。)
第五章 逼婚
束缚的枷锁一旦打开,就好像穷了几十年的人忽然中了彩票。压抑的消费需求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造就一个土豪。
数十年的压抑让王娡憋得太久太久,曾几何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到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从入宫的第一天便开始了谨小慎微的生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了几十年。
压抑的太久就需要释放,可是她不敢。刘启的老辣太皇太后的操控她都看在眼里。这是两个可以决定大汉任何人生死的两人,他们太可怕。王娡就好像潜伏在老虎身旁的小白兔,稍有不慎便会被连皮带骨头吞噬得一点儿不剩。
今天,她终于挣脱了枷锁。刘启已然故去,现在的皇帝是她亲生儿子。长乐宫中的那个老家伙已经奄奄一息,再没有精力禁锢自己。
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放肆豪饮。终于可以在这漪澜殿里为所欲为,只要等到太皇太后薨逝。长安两宫将会任由她为所欲为,数十年仁忍一朝释放。今天她要喝个痛快!
“母亲!这酒性子烈,儿子叫人给您换些葡萄酒来。”刘彻见到王娡的样子有些担心。老娘喝高了会不会打人毁物,刘彻心里有些没底。
“不要,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得这样痛快。那酸酸甜甜的酒叫什么酒,以前有你父皇管着不敢喝。你父皇走了,你奶奶管着还是不敢喝。现在,终于没人管了。怎么?轮到你管为娘的了?”
王娡脸颊微红,一双丹凤眼看着儿子。居然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刘彻心里一惊。老娘这是要闹哪样,算了由着她喝。云家蒸酒性子最烈,看这样子再有几杯下肚说不定就能醉得不省人事。待明天早上头疼欲裂之时。想必老娘定然会后悔万分。
刘彻非常了解云家蒸酒的特性,醉酒之后第二天烧胃烧心头痛欲裂。那种感觉绝对会让人有求死不得的意境。
“既然母亲喜欢,那儿子便陪母亲喝一杯。来人,添置一副碗筷。拿大斛来。”刘彻豁出去了,一定要将老娘灌醉。不然发酒疯的老娘满未央宫乱窜,那乐子就大了。
内侍宫人连忙张罗。不一会儿便端来了烫好的云家蒸酒。顺带添置了几样家常小菜,以供佐酒之用。
“母亲,今天江南大了大胜仗。咱大汉的军队给朕出了气,咱母子为大汉军兵贺,为昌隆国运贺。母亲,胜饮!”
小青给刘彻慢慢倒上一杯,刘彻端起酒杯热络的敬王娡。
母子俩推杯换盏,让刘彻赶到惊讶的是。王娡酒量不是很好,而是超好。当头晕眼花不胜酒力的刘彻被抬出漪澜殿时。酒兴正浓的王娡仍然精神抖擞。
刘彻很后悔,后悔不应该跟老娘拼酒喝。尤其是早晨起来之后,头晕目眩胃口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之后。
刚喝了半碗米粥,一阵香风便从门外冲了进来。无奈的千度搓手顿脚的在后面追,高手风范散失得一点儿不剩。
“哼!你还有心思和母亲喝酒,你给我起来。”进来这位姑奶奶拎着刘彻的耳朵,旁边的千度脸都抽成了包子。皇家侍卫手握宝剑,犹豫始终。谁也没敢抽出宝剑干掉这个袭击圣驾的女贼。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皇帝陛下的亲姐姐。先帝亲封的大汉林滤公主。
除了阿娇。这位大汉公主是唯一可以纵横两宫无敌手的存在。太皇太后是她奶奶,太后是她老妈。皇后表姐尽管和她玩不来,但既然是嫂子兼表姐。怎么说都得让着小姑子兼表妹。
两宫太皇太后与太后都宠着,皇后让着。如此一来这位大汉公主便成为了谁也不敢招惹的人物。敢擅闯皇帝寝殿,拧皇帝耳朵实在是小儿科。她连掀皇帝被窝儿的事情都干过。
“哎!放手,三姐。放手放手啊!拧掉了!”刘彻对这个姐姐颇为无奈。双手做拱讨饶,宫内内侍宫人全都鼻观口口观心,视而不见做选择性失明状。
“哼!你们都滚出去。”林滤公主雌威大发,香袖一卷内侍宫人抱头鼠窜。看皇帝出丑可是大麻烦,还是眼不见为净。
林滤公主见宫人们都逃窜而出。只有一个千度忠心耿耿守护在刘彻身边,便松了手饶过刘彻。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让刘彻下旨赐婚,又不是来造反。
“三姐,怎么说这也是朕的寝宫。怎么说你也是大汉公主,怎么就闯进来。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时候给你洗澡什么没见过。这时候跟姐姐说不合适了,小时候给你洗澡怎么不说。”
“……”刘彻无语,老子好歹也十八了。又不是小时候,让你随便揪个牛吃的小屁孩儿。
见刘彻无语,林滤公主更加嚣张。“你三宫六院置办全了,可曾想到你姐姐至今还是为嫁之身。以前总说卫青职衔低微,又没有爵位。现在官拜征南大将军,又封了长平侯。这总可以了吧,本宫不管赶紧给本宫赐婚。你姐姐都快二十的老姑娘了,再等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千度低着头,仔细研究漪澜殿的砖缝与承明殿有何不同。刘彻瞪着眼睛,如见et。
不是吧,您一位堂堂的大汉公主。大清早的来掀皇帝被窝儿,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婆家?赐婚?您倒是愿意了,可卫青愿意么?您可比卫青大了快四岁,虽然说卫青父母死的早。但刘彻敢确定,卫青十分抵触这段姐弟恋。
每次卫青进宫,老远见到这位皇帝家姐便有如狸猫见到恶犬。跑得要多远,便有多远。硬是将一位堂堂少年将军逼得望风而逃,可见家姐战斗力之强悍。
刘彻满脸通红犹如秘状,嘴里嘶嘶呀呀不知道说什么好。“三姐,这事儿您跟母亲说了么?”刘彻打算活稀泥,一锹将事情甩给老娘处理。谁让老爹死的早,老娘不操心谁操心。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昨天母亲跟你对饮。如今还没起床,姐姐今天就来找你。这婚你到底是赐还是不赐,你姐姐都成老姑娘了没人要了。你也不替姐姐想想,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弟弟呦……”
林滤公主又哭又嚎,刘彻直嘬牙花子。是不给您找么?找了那么多驸马。您哪个看上了,逼得急了连抹脖子上吊的招儿都使出来。您当老姑娘,这也能愿朕?
上次安排武强侯的长子,结果这位公主殿下愣是领着一群家奴冲进武强侯家里。又打又砸,逼得丞相庄青翟颠颠跑到太皇太后那里。声言犬子不器,配不上大汉公主云云。
有这凶悍的名声,您还想让人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