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魄忠魂困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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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忠魂困蛟龙-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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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炮怒目逼视小二,骂道:

“操那娘,你怕银子多呀!”

小二一怔,旋即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谁也不会嫌银子多的,客爷你……”小二伸出手来,光景是要收银子了。

雷一炮怒目一睁,酒气一喘,道:

“酒菜一共五两八,大爷给你们小费四两二,全部是十两银子。”

三个小二一喜,立刻变了个逢迎拍马样。

不料雷一炮粗声粗气的又道:

“把十两银子的帐全记在祈无水的头上。”

三个小二大吃一惊,旋即三人怒目相向的道:

“白吃!”三人不约而同的说。

雷一炮手指着正门上方一块匾额,道:

“你们应该认得祈无水的,他的名讳不就刻在那个‘望江大酒楼’的匾上面吗。”

其中一个小二怒道:

“我们当然认得老太爷,他是我们东家哪会不识得的,只是你说要记帐在老太爷头上,总得有个凭证,不能凭你一句话完事吧?”

“叭”的一声,雷一炮一嘴巴打过去,只打得那小二张口吐出一颗牙齿,“噔噔噔”倒向一旁桌子上。

另外两个小二早挽袖子骂道:

“耍无较耍到我们这儿来了,王八蛋瞎了狗眼。”

两个小二欲扑,不料雷一炮一把一个,早将二人提起来,他怒目逼视二人,道:

“想死想活?”

两个小二齐叫道:

“当然想活,你要怎样?”

便在这时候,从楼梯上跑下掌柜的与小唐二人。

雷一炮举着二人,正欲合手互撞呢,小唐已打个哈哈道:

“朋友,能否看在下个薄面,放下他二人?”

雷一炮偏头一望,道:

“你是谁?”

小唐道:

“在下姓唐,南京地面上都知道有个小唐的,那就是在下。”

雷一炮放下两个小二,戟指三个惊怒交迸的小二,道:

“小唐呀,你可知我为什么修理他三人?”

小唐指着桌面,道:

“一顿酒菜又值多少……”

不料小唐话才一半,雷一炮摇头,道:

“一顿酒菜几何,我姓雷的怎会出不起。”边伸手入怀,摸出几锭银子一亮,立刻又塞入怀中,道:“老子修理他们,那是在于他们侮辱了祈老爷子呀。”

小唐一愣,道:

“怎么说?”

雷一炮怒哼一声,道:

“我们来到南京城,也是那祈老爷子再三邀请,碍于他的一张老脸面,又是道上混的,这才赶了来吃他几顿,且准备在此同祈老晤面呢!我们是祈老的嘉宾呀,你想想,他三个刚才不是在给祈老脸上抹灰?要你打不打他们?”

小唐一听,不自觉的向楼上一看,这才呵呵一笑,道:

“该打,是该打,若是老爷子知道,也不会轻饶他们的。”

边回头怒对掌柜,道:“这都是你平日没把他们调教好才会有这番误会。”

掌柜的忙打声哈哈,道:

“对不住。”

雷一炮满面怒容的道:

“掌柜的,替找二人弄个干净房间,等一会儿我们回来住呢!”

小唐忙问,道:

“二位要出去?”

雷一炮道:

“南京久未来了,且出去溜达一阵子。”

南京距离镇江本不远,雷一炮当年在焦山飞龙寨的时候就常押货来此,地面上他依旧十分熟悉,甚至江面上飞龙寨第五分舵的四个船队,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现在他不但要设法引出祈老怪三人,甚至连飞龙寨的人也要叫他们知道,虽然他不敢确定如今这儿的第五分舵的兄弟中,究竟还有几多是效忠老帮主依水寒,但在他的心中总是想知道一些。

雷一炮人已走出“望江酒楼”大门口,掌柜的早又道:

“客官,我给二位备下房间,二位可要来呀。”

雷一炮回头喝道:

“罗嗦,我们不回来住,难道住马路!”

那小唐匆匆的上得楼去,早听得姓祈的道:

“着人盯着他二人,且等我的消息。”

小唐立刻下楼而去。

姓祈的起身对掌柜,道:

“尽好的招待他二人吃住,合着他们的意,称得他二人的心,牢牢的把二人留下来。”

掌柜的道:

“这两个人……”

姓祈的道:

“错不了,那人又自称姓雷,正是老爷子欲找的人,娘的,他终于露面了。”

掌柜的送那姓祈的下楼,边低声道:

“他二人明敞着送上门来,只怕未安什么好心吧,有道是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

姓祈的猛回身,冷笑,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见谁敢老虎窝拔毛的,只管想尽方法留住他们就成了。”

于是,姓祈的走了。

大街上,雷一炮挺胸凸肚,走地有声,不时的还会一声大笑……

依承天低声道:

“雷叔,咱们这么干就能把祈无水三个老头儿引出来?”

雷一炮笑道:

“能。”

依承天道:

“就这么白吃白喝的?”

雷一炮捧腹大笑,道:

“只要祈无水一天不出面,他老小子在这南京的台盘由得我二人折腾的,少寨主,等着看那好戏连台吧!”

依承天与雷一炮二人正说着,邑江门下雷一炮突然一愣,他期期艾艾的望着前面一人,自语道:

“是他?”

依承天急望过去,边问道:

“谁?”

雷一炮道:

“过去是我们飞龙寨的舵主,我知道他几年前已退出焦山,今日竟在此见到。”

便在这时候,迎面一个矮冬瓜模样胖子,一手拎了个鱼叉,肩上背着鱼篓走来。

雷一炮早高声,道:

“江涛!”

迎面矮胖子似是一惊,抬头看,不由得惊异道:

“是你,雷副总,哈……”

雷一炮一把握住江涛一臂,神情黯然的道:

“日子混的不好?”

不料江涛一声哈哈大笑,道:

“我的日子没混好,可是还好端端的每日有酒有鱼,而你雷副总怎的先发疯后投江,比起我江涛来,岂非差的不远了!”说完,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三人耳中激荡,但笑声中却不免掺杂太多的苦涩与无奈——

于是,二人的大笑却又在面上僵住。

江涛偏头望望一旁也在傻笑的依承天,问道:

“这位小兄弟是……”

雷一炮忙拉过依承天,道:

“依少寨主,你快来见过。”

江涛一惊,道:

“什么依少寒主,当年老寨主不是只有一位女儿吗?”

雷一炮道: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找地方再畅谈如何?”

江涛道:

“到我那小船上去吧,今日这些鱼我不卖了,且叫我老婆叨拾叨拾,我们边喝酒边谈。”

雷一炮笑道:

“我二人刚吃了满肚皮的酒菜,怎好再吃的。”

江涛道: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怎能不举杯一醉的,走吧!”

于是三人匆匆的走到江边,雷一炮见江岸边还真靠有飞龙寨大船。

不远处,江涛用手一指,道:

“我那小船在那儿呢!”

雷一炮二人望去,只见一条矮舱小船,舱顶且用破草席掩着,有个粗衣妇人正在船尾洗衣衫呢。

江涛早高声叫道:

“家里呀,有贵客来了呢!”

船尾那妇人回头望,依承天突然想起前年在荒岛上的那个死缠雷一炮的女人,如果不是这妇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只那个面孔,还真是像。

依承天望向雷叔,他发觉雷叔也是一怔。

江涛一跃上船,笑指着雷一炮对那女子道:

“你快上前见过,那就是当年飞龙寨的雷副总管。”

江涛老婆用衣襟擦拭湿手,边露出一口黄牙,笑道:

“小船地方小,二位且凑合着坐地。”

雷一炮低头望向矮舱,只见船内放着两件破棉被、几件旧衣衫,光景可真够寒伧。

江涛早把鱼篓交在老婆手上,道:

“鱼不卖了,我今要请雷副总管二人吃酒……”

不料江涛老婆一皱眉,道:

“家无隔夜粮.哪里还有酒?”

依承天忙自怀中摸出两锭银子,道:

“我这里有,大嫂子收下吧。”

江涛忙拦住,道:

“这怎么可以,副总管你们且暂坐着,我去赊些酒来。”

雷一炮一把拉住江涛笑道:

“这时候谁还能吃下酒的,倒是弄壶茶来,你我坐在船头畅谈一番如何?”

江涛点头,道:

“既是二位已经吃过酒,那就明日再喝。”边回头对他老婆道:“且点支灯来。”

雷一炮早拦住,道:

“喝茶谈话用不到光亮,点灯何用。”

于是二人就在船头坐下来,遥望江岸,灯火点点,邑江门外茶楼酒肆也正在热闹中。

江涛这时一声长叹,道:

“自从离了飞龙寨,已有几年未去焦山,前些时候听说你雷副总投江而死,我就好一阵难过,觉得好人不长命,祸害真的遗千年,哪想到你……”

哈哈一声笑,雷一炮道:

“江老弟,别说我雷一炮未死,就是依寨主也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江涛一弹而起,急急问:

“这是真的?”

雷一炮点头道:

“当然是真的。”

江涛的双目见泪的道: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上天有眼呀!”

于是,雷一炮就把自己投江之事直到送依寨主上普陀山,说了一遍。

江涛这才又仔细的望了依承天一阵子,点着头,道:

“少寨主,我们全指望你重振焦山飞龙寨昔日雄风了。”

依承天忙抱拳,道:

“有雷叔与江兄等的赤胆忠心,不怕那于长泰不在我义父面前低头。”

雷一炮这才又问,道:

“江老弟离开飞龙寨,怎的如此潦倒。”

江涛忿然道:

“自从于长泰弄来一批海盗后,我江涛第一个就难以忍受,辞去舵主之职,带着我浑家就在江面上混日子,人的饭不好吃,吃上天的饭,只要江中有鱼儿,日子虽苦了些,却也落个自在,你说呢?”

不料雷一炮一听,当即起身,道:

“我们去了,江兄弟且在此等候,不定二更天我二人还会再来的。”

江涛一怔,雷一炮早同依承天二人上了岸。

雷一炮走出十几丈远,尚回头对江涛道:

“你等我来。”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走入邑江门,一条大街直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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