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来个无道狂天以聂风为协,逼步惊云前赴破日峰决战,也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原来只为诱步惊云等人到“苦门”?
那适才步惊云三人被两番阻略断路,亦是这个无道狂天所为?
到底天哭是些什么?会令无道狂天如此费尽心思,亦要将之弄到手?
还有,若步惊云等人到达苦门便真的可助其得到天哭?
但听无道狂天又再发出一声野心无限的笑声,道:“呵呵,无论你如何认为天哭并不属于这个人间,更已被世人见了三次之多,但,本座已誓要成为看见天哭的————‘第四人’!”
“你该知道,本座为了天哭已密谋多时,直至今时今日,已绝没可能轻言放弃!”
那个泥造菩萨闻育,不由又叹道:“可惜,你看见天哭之后又如何?你可知道,你的命运将像我一样,因天哭而有重大逆转?而这个逆转,更不知将会是好是坏,毕竟天意难测,更何况是……”
“天哭”逞着受莫能助的叹息声,这个泥造菩萨终于双足一点,便已飘然而去。
而那个无道狂天亦未有阻其离开,只是突然翘首看天,道:“天!你以为那个老家伙绝口不谈关于天哭之秘,本座就绝不可能得到天哭?”
“天!你错了!”
“就让本座告诉你,由本座诞生于这个世间那刻开始,便从无一件本座无法办成的事!更从没一件本座想得到而最终无法得到的东西!”
“天,本座会叫你知道,即使步惊云与我的关系非比寻常又如何?为了得到天哭,他,亦只是本座一只棋子而已!一切人和物,在本座眼中都不重要!只有本座的存在才最重要!因为……”
“我,才是比真正的‘天’更为优胜的——”
“天!”
“哈哈哈哈……?”
势难料到,一个人的“心”可以疯狂至如此可怕,不但自尊为“天”,更不时向真正的“天”呼喝,视苍天为无物……
然而,一个“强”至如此无法想象“狂”至如此无法想象的人,却为何自称与步惊云的关系非比寻常?难道,他也是神族的人?
若他非源出神族,那,他到底又会是谁?
死神向来六亲无靠,亲疏死绝,与步惊云关系非比寻常的人,实在不多!
算起来,也只得已故父母,以及一个不是父亲的父亲“霍步天”……
一个他不复记得、却又视他如已出的假娘亲“神母”……
还有一个再会遥遥无期、永生永世都在思念他的最爱“雪缘”……
苦门,原来并非真的“地如其名”。
苦门,固然并非一度门。
而居于苦门的人亦并不苦。
事实上,当步惊云三人甫抵苦门之后,孔慈不禁目瞪口呆!
因为,苦门这个地方,竟与她想象中的苦门截然不同!
苦门不但不苦,还很——
甜!
孔慈做梦也没想过,也许连死神也没想过,苦门原来是个四处皆甜的地方!
缘于这个苦门,其实是一个繁荣小镇。在这个方圆不及十里的小镇上,不但在路上街上满植果树,果香四滥,甚至在镇上的市集,也放着摆卖水果的摊子,不少络绎经过的镇民皆手拿桃李,放口大吃,一时之间,还以为这里似乎猴子聚居的乐土!
三人一直走在苦门的市集上,步惊云虽未有为眼前“排山倒海”似的“果山桃海”而动容,孔慈却已看得睁着眼!
至于秦霜,却在抵达苦门后一直不语,仿佛哭门令他记起了一些事,心事重重!
孔慈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真……想不到,苦门……竟是一个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看来……一点也不苦,且还在为果实丰收而开心!”
“但,既然苦门不苦,又为何会叫苦门?再者,那个暗中断绝我们去路的人,逼我们到苦门这个看似寻常不过的地方,到底有何目的?”
不错!走在孔慈秦霜身后的步惊云虽未有搭话,心中也在思量着同一疑问!
只是,步惊云所想的问题显然较孔慈为多!他同时在想,适才秦霜为何乍听苦门这个名字,竟会冲口而出,叫他们不要前来?
虽然秦霜最后总算能自圆其说,但死神认为,秦霜必定早已知道苦门这个地方,甚至更到过此地,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想向他及孔慈言明罢了。
果然,不出死神所料,秦霜曾到过苦门这个地方!
就在他们穿过市集,正要找个吃的地方休息之际,市集内某个角落,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啊……?”
“佑……喜?”
“是……你?”
高呼声带着无穷喜悦,更幻过市集黑压压的人群,直冲向……
孔慈万料不到,这声本是冲向一个唤作“佑喜”的人高呼,如今所冲向的位置,竟是——
冲着她的“霜少爷”而来!
同一时间,一人排众而上,一把反抱着秦霜,欢欣大叫:
“真的是……你!真……想不到,佑喜!真的是你!”
“你……真的没有……”
“死!”
死?
佑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出突然,孔慈与步惊云亦无法分辨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眼前这个一把抱着秦霜的人,竟然是一个……
第六章 忏情
从没有人想过,当今武林的第一大帮帮主雄霸,所收的第一入室大弟子“秦霜”,竟会在苦门这个弹丸之地,被一个人唤作“佑喜”!
佑喜佑喜,一个如此福气、如此土包的名字,竟然是秦霜?
而唤其作佑喜的人,更竟然是一个——
女郎!
这名女郎更老实不客气地将秦霜紧紧拥抱着,仿佛不想与他分离似的,秦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狠狠推开!
孔慈与步惊云方才发现,这名女郎约较奏霜年长五岁左右,容貌亦长得颇为清秀,只是一脸污黑积渍,掩盖了她那几分秀色,更令她整个人看来有点楚楚可怜似的……
这女郎虽像认识秦霜,但秦霜却眉头一皱,似感到异常陌生地道:“姑娘,在下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那女郎闻言不由一愕,道:“什……么?佑喜,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大姊‘佑心’呵!”
说着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原来过女郎唤作“佑心”?但秦霜却依旧断然道:“对不起!我自小已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由师父抚养成|人,怎会有个姐姐?”
“姑娘,请你弄清楚吧!”
一旁的孔慈此时也无限怜惜地道:“不错。这位姑娘,我们霜少爷自小已跟随帮主居于距此极远的地方,看来不大可能是你的亲弟,你……可能太思念自己的弟弟才会如此吧……?”
那个唤作“佑心”的女郎,却依然无比深情地道:“不……!错不了的!”
“虽然佑喜很小的时候曾掉到河里,从此生死未卜,就连尸首也踪影杳然,但他是我亲弟,他的脸甚至他的眉目,我全都记在心,从未有半分淡忘!”
这个唤作“佑心”的女郎,说时又深深的看着秦霜的脸,续说下去:
“佑喜!即使你如今已经成|人,但你的五官眉目还是与你十岁失踪那年并无两样,依然有迹可寻,故我深信,你一定是我不见多年的弟弟——佑喜!”
势难料到,步惊云三人莆抵苦门,未及购马继续上路,已有个唤作“佑心”的女郎“赶忙”要与秦霜相认,确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一直不语的步惊云,对此事却另有一番见解。
他忽然想到,适才秦霜听见苦门一名之时,曾不由自主面色大变,会否正因为,他唯恐且在苦门遇上一些他已不想见的事?
甚至不想见的人?
就如这个佑心?
可是,若这个“佑心”真的是秦霜的亲姐,那秦霜为何又要不认她?这一点,就连冷静如步惊云,亦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也许根本不用求解,因为事情的真相可能就像泰霜所说那样,他根本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这个佑心真的认错人了!
秦霜见这个佑心纠缠不清,终于也没好气地道:“佑心姑娘,在下虽明白你与你弟当年情非泛泛,致会忆弟成狂,可惜,在下真的不是你的亲弟,而我们还有要事待办,恕我们失陪了!”
说着已转身向孔慈使一个眼色,示意地一起离开。
是的!他们确是仍有要事待办,实不宜再因一个女子没完没了的纠缠而浪费时间!
只是,泰霜想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就在此时,一件事情突然发生了!
但听孔慈蓦地“啊”的低呼一声,接着使浑身一软,向前仆跌!
“孔慈……?”秦霜一惊,连忙趋前扶她一把,不由面色一变!
赫见孔慈浑身浑脸,已变为一片火红,面上更血丝暴现,似会随时爆裂……
“是……同心蚕的毒?”
“它终于又发作了!”
不错!自从上次在云阁外毒发昏后,孔慈体内的同心蚕毒已沉寂了数日,甚至她在上次毒发时所呈现的血丝,亦已冉冉消失!谁知,却在抵达这个苦门之后,突然再度毒发起来!
而这次毒发,看来比上次倍为惨厉,只是孔慈不但全身炙热如火,整个人更在不断抽搐,看来极为辛苦……
秦霜连忙“虞虞噗”的点了她身上数个“麻|穴”以减轻同心蚕带给她那份烈火似欲破体而出的痛楚,同时更将自己掌心紧贴其背门,内力已源源不绝贯进她体内,为其暂保心脉!
孔慈已因那份烈火似欲破体的痛楚而逐渐陷于昏沉,但迷糊间见秦召如此不惜功力救她,不由无限感动地、若断若续地道:“霜……少……爷……,别……再为……我这样……的婢女……浪费……功力……”
“你……还要……助……云……少……爷……对付……无道……狂天,若……然……功力……??不继,救……风……少爷……??便……无……望……”
于此痛楚难当关头,孔慈还在唯恐会因自己而误了聂风,秦霜不由鼻子一酸,并没依其说话停止贯气,相反,更不断加强功力,似誓要为其压抑体内剧毒!
总算没白费秦霜一番心力,孔慈的毒在片刻间已暂被他压抑下来,然而,孔慈亦已因适才剧毒煎熬,而彻底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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