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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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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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子默心情有些凝重,湘云殿一时寂静的几乎针落于地都可以听见。殿中侍奉的宫人今天下午被徐静雯罚了服侍不当的罪过,这面见得贵妃脸色不明,众人心中更是胆颤心惊。
    轮到饭后上的那盅漱口香茶时,那宫女奉了上来却手下发软,竟然将一盅的茶水都泼到了子默的衣衫上。
    “娘娘饶命!”那宫女兜头拜下,手中的银盘掉在一旁也不管。犯了这样的大错,自然是吓着了。
    子默不语,只甩了一下茶水濡湿的衣衫,原本这茶水也不烫,是先沏好之后放凉背着漱口之用的。
怀春(9)
叫了那宫女起身,子默淡淡看了一眼,心中只暗暗叹道可怜,那宫女年纪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低垂着头,那乌黑的眼睛,如受惊的小鹿一样,直叫人生出同情来。
    “罢了罢了,下去吧!”子默也不责罚,只是自己移步进去寝殿,想了想,招手命人去后殿准备沐浴之后再更衣。
    徐静雯亲自带人去开了汤池,又在后殿的小径上铺上地毡,以防子默不慎滑倒。出来大殿时,外面天已大黑。盛夏时节,中庭的一树安石榴正开得如火如荼。一阵风过,吹得那一树繁花烈烈如焚。
    听得声响,子默便不由的抬头去望,立在宫灯四起的檐下,见那石榴花开得极好,灯火照耀着火红的花瓣,衬着那碧油油的叶子,廊下一溜儿皆是千叶重瓣的安石榴花。
    宫中多种植石榴,取的就是其芬芳多子的吉祥兆头。子默望着那初结上的青绿色石榴果,掩于火红的繁花之下,不禁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喜欢上陛下了?不知这感觉,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是心中回味着一律甘甜,习惯于被他这样的一双巨手捧在手心里,他有那样的万般柔情,却偏生又披了一张冷峻的脸面。
    柔情似水,炙热如火,还有,那种邪恶的残暴,无情的背离,无数红颜斑驳幽怨的眼泪……陛下,到底哪个才是你?你,又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还有,子默对你而言,真的会是一生的挚爱吗?我们,真的会牵手共践这繁华尘世之约?
    在滚烫的汤池中呆了片刻,最后还是心神不定的匆匆爬了出来。宫人们奉上寝衣丝袍,揩干长发后便簇拥着子默回了寝殿安息。
    捧了一卷书页在手,却许久不曾翻动一页。徐静雯奉了香茗过来,躬身道:“今儿一早皇上便派人通知了两位大学士,叫不必早晚课。”
    子默一呆,原来自己浑身不自在,竟然是为了一天没有去书房的缘故。这样一想,便披了件外袍带着徐静雯去了书房。
雨夜(1)
一路穿花拂柳,雨后的夜色分外澄净。这夜没有月光,星辰便灿烂起来。熠熠生辉的,漫漫随意点缀于漆黑的夜空里。
    推开窗棂,子默在高脚太师椅上静静坐了下来,案台上,铺着一张云笺宣纸,一旁的案几上,还有子默日前临摹的一些笔墨。
    徐静雯给她取来砚台,而后挑亮了案台边的银灯。十八锭上用烟墨,鹅黄匣子盛了,十指纤纤拈起一块,素手轻移,取下砚盖。
    因是新墨,徐静雯研磨得有些不得法,烟墨沙沙刮着砚堂。子默微微颦起眉间,目光却只凝伫在那墨上,不言不语,似乎人亦像是那只徽墨,一分一分一毫一毫的被那纤手轻轻销磨开来。
    浓黑乌亮的墨汁渐渐在砚堂中洇开,晕出那沁灭一切的颜色。殿中本来静极了,遥遥却听见远处隐约的蝉声响起来,一径的声嘶力竭似的。
    书房的窗纱正是不久前新换的江宁织造例贡上用蝉翼纱,轻薄如烟,她想起旧时自己的闺房里,糊着雨过天青色薄纱窗屉,竹影透过窗纱映在书案上,案上的博山炉里焚着香,那烟也似碧透了,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
    北窗下凉风暂至,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


    按下满怀心思,提笔起来,婉转游离开去,却终是一手簪花小楷:“昼漏稀闻紫陌长,霏霏细雨过南庄。云飞御苑秋花湿,风到红门野草香。玉辇遥临平甸阔,羽旗近傍远林扬。初晴少顷布围猎,好趁清凉跃骕骦。”
    一时写罢,却又陡然凝神了。眼前,分明有天子温柔缱绻的笑容,他的指尖滑过自己的脸庞,含了几分深深的笑意。
    子默放下手中的笔墨,正要开口,却见皇帝的身影渐渐隐去。夜风中,雨后的微风掀动窗棂上的窗纱,凉凉的,拂在自己的脸上。
    蓦的,子默朝窗外说了一句:“徐姐姐,你说,若是后宫中,没有我的出现,是不是大家都会好过一些?”
    徐静雯一时呆住,半响才温言道:“贵妃主何出此言?”
温润如玉(1)
子默回首望她,见她目光中分明似有深意,但,此刻这样相对着,她却还是不肯对自己明言。
    按下一缕苦笑,原来,自己对于这后宫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值得防备的。如果,如果陛下对我许的誓言真有成真的那一天,且不知,情况又待如何?
    这样的问题,她不敢说与皇帝听,应天成定然大手一挥,毫不介意的说道:“朕乃天下之主,朕的意志当然可以左右她们的一切,默默,你无需担心。”
    是的,他是天子,除非天翻地覆,否则他自然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自己呢?子默垂下眼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女,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强敌,自己唯有圣恩可以用来抵御。
    子默抬起头,见天边一轮新月缓缓升起。黑夜如同被雨水擦洗过一半,墨色晕染的澄净而纯粹。
    新升的圆月,拨开隐隐的束缚,衬着薄薄几缕淡云,那月色光寒,照在地上如水轻泻。只见月光下的殿宇琉璃华瓦,粼粼如淌水银。远处的回廊前皆是新贡的桂花树,植在巨缸之中,丹桂初蕊,香远袭人,月色下树影婆娑,勾勒的如同诗画。
    那晚风薄寒,却吹得人微微一凛。此情此景依稀仿佛梦里见过。窗下的竹影摇曳,丹桂暗香透入窗屉。
    子默仰头许久,忽然问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徐静雯身上一凌,连忙回言:“今儿个正是七月十五。”
    原来是十五,难怪会有这么好的月亮。子默舒展了眉宇,心中却忽然惦念道:再有半个月,就是陛下的万盛节了。
    少女的心思若隐若现,立在窗前久了,子默竟然有些发怔起来。才离开不久,心中却有些思念气那淡淡的龙麝之香来,低垂下眼际,两手交错时却握住了一直藏掖在袖中的那块玉佩。
    羊脂玉是温润的,正如陆修云其人一般,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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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林子要穿插几句题外话:
很多读者会问:为什么子默会一直喜欢修云,在故事里,她们之间的爱情戏份并不多。其实,每一个经历过少年时期的人也许都会有这样的体验,喜欢一个人,很多年,甚至说不清究竟喜欢什么,那只是一种情愫,强烈又淡薄,荣绕在心间,许多年不能改变。修云是子默的初恋,他与子默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为匹配与登对。
而皇帝对子默的爱,带有老夫少妻的呵护和宠溺,但因为其自负的个性,所以更加霸道和独裁。应天成的爱带有很强烈的占有欲,也正是因为这种因素,令她们之间的爱情最终走向了悲剧。
温润如玉(2) 
握住袖中的玉佩,子默才惊觉出修云年纪轻轻却已领悟了人生的深远境界。而指尖摩挲于背面那带着他体温的刻字时,心中却忽然疼的要滴下血来一般,那种绞痛教她感觉啜不过气来……
    缱绻,不离分也修云哥哥,子默或许最终只是个薄情的女子,面对着这样的选择,我真的无力去实践自己当初许下的心愿。
    徐静雯眼见子默脸色不对,连忙上前去搀扶。只见子默按住了胸口,挥手对她说道:“去,给我冲壶热茶来。“
    徐静雯答应着,转身便往外走,行至门槛时,却听背后又远远传来一句:“还有,将我日前那支未写完的曲谱一并拿来,仔细着,别叫檐下的雨水打湿了。”
    徐静雯自然知道那舞曲是写给谁的,她转身而去,心中却是悲凉万分原来,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开始情投意合。陛下,你真的舍弃了自己生来的自负,肯放下身段去取悦她么?
    出来檐下,四下里鸦雀无声,隐隐约约听见殿外檐头铁马,被风吹着叮铛叮铛清冷的两声。那声音,于寂静的夜里,听来教人无端的心生酸涩,就仿佛,有泣血的红颜,在暗中窥视着此间的一切。
    子默见她的背影走的远了,才伸手将袖中的玉佩掏了出来,在手心里细细抚摸许久。最后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闭目凝神,许久许久,而后还是用一块丝帕裹了起来,放回衣袖中,准备一会儿回房锁进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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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下铜铃被风吹的零乱,那风吹过,隐约有丹桂青涩的醇香。书房里本用着烛火,外面置着宫用雪亮纱罩。那光漾漾得晕开去,窗下的月色便黯然失了华彩。
    子默有些黯淡的坐在梨花书案前,自案台长抽屉下抽出一张新的云笺宣纸,以镇纸压了几个边角。凝神片刻,平息了心中的气流,终于执笔在手时,却忍不住手腕微颤,一滴墨滴落雪白宣纸上,黑白分明,无可挽回。
温润如玉(3) 
心下不由的懊恼起来,伸手将笔搁回紫檀笔架上,突然伸手拽了那纸,嚓嚓几下子撕成粉碎。徐静雯正取了曲谱回来,身后的宫女手中捧着银盘,上面放着茶具和滚热的茶水。乍一听见这声响,不由的停住脚步。
    那宫女吓的噤声无言,却见子默慢慢垂手,拂袖将那碎纸扫落在地上,却缓缓另展了一张纸,舔了笔疏疏题上几句。
    徐静雯此时只屏息静气,待得子默终于停笔,才缓步向前走来。细细瞧那纸上,却题着一阙《东风齐著力》“电急流光,天生薄命,有泪如潮。勉为欢谑,到底总无聊。欲谱频年离恨,言已尽、恨未曾消。凭谁把,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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