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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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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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怪话!”任知了说他。

“是。”何北没脾气。

何南对着任知了说:“你跟何西……”

“是西西。”任知了纠正他。

“是,是西西。”

“还是我问吧。”何西说。

“你多大了?”

任知了重复:“你多大了?”

何西问:“你叫什么名字?”

任知了又重复:“你叫什么名字?”

“别闹。”

任知了眨眨眼睛:“别闹。”

何西抓狂起身要走被任知了一把抓住:“别走!”

“那你得乖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任知了乖巧地点点头:“嗯!”

何西只好坐下又接着问:“你多大了?”

任知了掰开手指数了数:一、二、三、四、三、二、五?

“你叫什么名字?”

“任知了,就是夏天树上叫的知了。”

“你家在哪儿?”

“就这儿啊。”

“这是我家,我是说你自己的家。”

“就是这儿,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何西崩溃,何南何北唐娇站旁边想笑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赵本山呢,赶紧,这弟子再不招那损失得多大呢。

几个人交换着眼神,唐娇用手在自己太阳穴上画了一个圈,意思任知了可能脑子有毛病,正在这时候,任知了突然说:“我要回家了。”

几个人一愣,“你住哪儿?”这次是何南问的。

“凯悦大酒店。”

是该回家了。

何北开车和何西一起把她送回去,下车的时候,她还亲了何西一下。何北从车前镜里看着后座上发傻的何西:“哟,何西哥,是不是在感觉那吻呢?这是你的初吻吧,怎么让一陌生女孩拿走了?这对丁香姐可不公平。”

“咱们是不是应该跟她进去看看?”何西说。

“何西哥这就不对了,咱见异思迁也得有个过程吧?”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

何北把车开走:“走了走了,这不是也没出来吗,正让人爹妈宝贝着呢。你要过去,正好人小手一指说,就他老追着我。得,一现行抓着了。”

这时,何东来电话给何西问,调查资质的结果回来没有,何西说没有:“你跟何北说吧,今天他和何南私自去见了姜总。”

何北把为什么现在要跟姜总签约的理由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何东,何东说,那你们马上就能上班了?

“那是。”何北说。

“就惦记当你那销售总监。”何西说何北。

“哥哥,”何北,“你猜怎么着……”何北想跟何东白活任知了的事让何西给拦住了:“你敢说?”

“不敢不敢,”何北赶紧改口,“大妈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回来?”

“情绪还稳定,食欲也不错,明天就准备找医生谈谈,听听他的建议,见完医生才能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何东说。

“知道知道。”

趁妈妈睡觉,何东正在客厅跟何北电话聊呢,这时他听见妈妈叫他,他赶紧把电话挂了,跑妈妈卧室问道:“什么事?”

正倚床头上的郑玉英说:“你要有事你就走吧,我不用你陪着。”

何东说:“谁说我有事儿了,您甭管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什么事儿能大过父母生病?

“妈妈,您那检查结果呢?我刚才找半天哪儿都找不到,想拿给二叔看看。”何东说。

“我不是就放客厅茶几上了吗?”

“没有。”

“哪个医院呵,我再跟他们要一个去?”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没记住那名字。”

“那医生怎么说的?”

“他说再观察观察看是不是需要动手术。”

“怎么什么药都没给您开?”

“那不是我合同医院,拿药还得自己花钱。”

“那药方呢,我给您到您合同医院拿去呀?”

“我不吃药,也不动手术,就这么熬着,能熬几天是几天,你们甭管我。”

“你怎么就想起上那么一个医院去做检查呀?”

“我不是最近吃饭老觉得胃那块儿堵吗,买菜的时候一老太太说那儿有一大夫看胃病特好,我就去了,人家非让做胃镜,就这么回事。”

这时有人敲门,何东去开门,看见提着水果的权筝。

“你?”何东惊诧。

“我正好在附近办事,顺便来看看阿姨。”权筝答得不愠不火。

自打唐娇告诉她何东回北京了,权筝就开始纠结,她想见何东,也想去看看郑玉英阿姨,可又不能暴露她知道阿姨得病的事儿,怎么办?下了班,她就到何东家绕圈子,想跟他“偶遇”,可好几天了也没遇上。唐娇出主意,就说路过不得了,怎么那么麻烦呵,多读几天书不至于就傻成这样吧?

今天权筝就来了。

跟何东妈妈絮叨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郑玉英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没事就过来玩吧。”

权筝点点头。

何东送权筝走的时候问她:“还好吧?”

权筝点点头:“你呢?”

“我挺好的。”

“过得高兴吗?”

“老想高兴,老有事儿不让我高兴,哎。”

“阿姨说她胃有毛病?”

“胃癌,也不吃药也不做手术,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能帮你什么吗?”

何东看看权筝摇摇头。

一上出租,权筝就电话咨询丁香,丁香说何东二叔在医院,你操什么心呵。权筝心里刚升出点能帮助何东的小火苗,还没燎原呢,就被丁香给扑灭了。

何东回京后一直雪藏着,爷爷二叔三叔四叔的都不知道他回来了。老藏着也不是事儿,妈妈的病情得弄明白。他和老爸去咨询何守二,何守二见他跟大白天见鬼似的那么惊愕,当然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等问清楚何西在哪儿,在干什么以后,又把何东洋洋洒洒地训了一通,连何守一也连带上了。不是求人吗,说什么何东都不说话,等二叔发泄够了,他们这才有机会跟他说妈妈的病情,二叔意见在他们医院再做一个胃镜。然后又忍不住地说:“何东,你这且回不去了,就把何西他们扔那儿了?”

何守一不干了:“你这是什么话呵?”

何守二也不让:“不是都跟着他走的吗,他都回来了,他们还在那儿干什么?”

何东说:“不是跟您说了吗,在跟人谈一项目,谈成就留那儿做了。”

“谈项目跟何西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大夫?”

何东笑了:“他是财务总监。”

何守一说:“你儿子的事,你直接问他。就算何东再能鼓动,你们家何西自己要不想走,我儿子也不能劫持他吧?”

何守一何东站起来要走。

何守二自语:“反正没起好作用。”

何守一要说什么,被何东一把拉住。

何东回家后,跟妈妈说明天到二叔医院再做个胃镜,没准原先那家医院是误诊,郑玉英坚决不去,轰何东回去:“我又没让你来,该干吗干吗去,别耽误你的事儿。”

何东想起老妈挺待见权筝,不知道她劝妈妈去做胃镜行不行,也不知道人权筝愿意不愿意帮这个忙?人家想帮忙,他连活口都没给她留一个。为了妈妈,他拿起电话,犹豫再三,终于把那个曾经熟悉的号按了下去。

权筝看着手机上闪着她那个刻骨铭心的号码,第一个反应就是,何东打错电话了,她拿起电话说:“何东,”期待的回答是“对不起,我打错了。”没想到,何东问她能不能劝他妈妈去医院做胃镜,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又能见到何东了!权筝雀跃。

权筝是个有谱的人。落地后,她上网搜寻,又四处讨教。第二天,她以带郑玉英去吃早餐为名,把她空腹推出家门。她确实在金鼎轩定了位子,不过要做完胃镜才带阿姨去。

她推断郑玉英是怕疼,嫌受罪,不是刚做过吗,不愿意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了,她就照这个路子劝说。不管怎么说,郑玉英其实是油盐不进的,但有一条说动了她,如果没事儿,证明原来是误诊,那何东不就能高高兴兴回A市去创业了吗。听说他们已经签约了,这两天就该正式启动了,何东就喜欢帮人创业。你要不检查,何东肯定不会走,要真没事儿,让他高高兴兴回去,多好?

在理。

权筝顺利把郑玉英推到做胃镜的门口,然后赶紧打电话向何东报喜。届时,何东正在爷爷家,向爷爷,还有三叔做系统汇报,爷爷特大气地说:“我的孙子我放心。”

何东接到权筝的电话也挺激动跟她说:“我请你吃饭?”

“好呵。”权筝乐得,脸笑得象花儿一样。

听说这哥儿几个在A市干得不错,郑玉英就想让儿子回去了。儿子又孝顺,死活不走。她欣慰是欣慰,可也着急。挣大钱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她绝不愿意儿子错过。

可就在权筝给何东打电话的当口,郑玉英跟坐她旁边一四十多岁的男病人闲聊:“这是不是跟做透视似的,一照就知道?”

男病人可找到诉苦的人了:“透视,那敢情好。这,可不一样,受罪,太受罪。那管子从嘴里插到胃里,你想想,一管子在你嗓子眼里呆着,人外国都给打麻药,让你昏过去,这要不难受能给打麻药吗?就咱中国人能忍……”

听完,郑玉英呆呆地坐着发傻。

等权筝打完电话过来,不但郑玉英没影儿了,连轮椅也没了。

问旁边那男的,男的笑了:“没做过,八成是让我给吓跑了。”

权筝只好沮丧地跟何东如实汇报,何东说:“她不是刚做的吗?”

哪谁知道!都怪自己,这事儿要办成了,以后阿姨一有什么事儿,何东都会想到她,她也能经常去看看阿姨,这感情不就链接上了吗。

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姜总很讲效率,签约不久,就在餐馆约见何南他们。

何西几人围坐在一起,何北急不可待地问:“姜总,我们明天就能上班了吧?”

姜总说:“办公室已经准备好,活都安排好了,没办法私人公司就得这么干。现在是这样,中间商的钱还没都到位,加工厂正在空档期急着想干起来,如果现在让他们干可以给打八五折,我个人认为挺合算。现在就看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愿意等,咱们就等,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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