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我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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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我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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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森在讲到“不行了,你们来晚了”这句时是学着女人的腔调讲的。

  “我说你们这些文人啊,这么黄的笑话都是咋琢磨出来的。”丽馨被梅森讲的段子直逗得笑弯了腰。

  有一次,梅森和丽馨在一阵近似疯狂的Zuo爱后又扯到了这个话题。

  “你跟我说实话,你离了这个真的就活不了了?”丽馨一面问着一面意犹未尽地把手伸向了我梅森的下体,她的手所碰触到的已是软得一塌糊涂。

  “看,你又来了!”梅森不愿和丽馨探讨这个话题。

  “不嘛,我想知道,你说,你说。”丽馨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说。

  “怎么说呢?我觉得Xing爱是人的生命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就像人要吃饭,要呼吸,要睡觉一样不能缺少。”梅森含糊其词地说。

  “没有了会怎样?”

  “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

  “不!我想听你说。”丽馨不依不饶。

  “没有了人会变得发疯的,或者说会变态的。”

  “如果你和别的女人那样,我宁可让你发疯变态。”丽馨幽幽地说。

  “看你,动不动就来疯劲儿!”梅森对于丽馨的这种语气感到不舒服。

  往往是这种时候,梅森总觉得丽馨有些不可思议。丽馨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会激起他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来。丽馨的话毫无疑问出自于对她的爱,但是她所表露出来的带有一丝血腥的垄断味道却令他有点儿吃不消。

  丽馨那娇好的面容佐以恶狠狠的表情有时让梅森觉着怀里这个娇小的女子就像一种栖息在澳洲的凶残的食肉小野兽——袋獾。一次梅森把这种感受告诉了她。

  “那又怎样?别说是袋獾,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丽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当真双手似爪状,大张着嘴“嗷”的一声扑进了梅森的怀里。

  梅森抱着丽馨那丰满的躯体,嗅着她那总会令他亢奋的体香。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很爱丽馨的。后来,他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发现这时丽馨的反应总显得有些兴奋,而这兴奋反馈到他这里却变得有几分沮丧和冷森森的。

  在外人面前,丽馨给人的感觉显得娇弱,身高虽只有160公分多点儿,但体态丰满匀称,她那纤腰用梅森的两只手都能给围拢起来。两只大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嘴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靥,一副天真的样子。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娇弱的小女子竟会是本市一家大医院里的外科医生。

  “梅森,你可别小看你这位小公主,你可千万别惹着她,这丫头片子的下手狠着哪!开膛破肚锯脑壳眼睛都不带眨的!”在一次聚会上,和丽馨在同一个医院的同事、也是她的大姐刘倩和梅森开着玩笑说。

  刘倩不经意说的玩笑话在梅森听来也许都是真的。丽馨在许多方面都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比如一个毛毛虫落在身上她不会发出夸张的尖叫,相反地她会若无其事地弹掉。再比如,丽馨和他都喜欢吃土生土长的“小苯鸡”,每次把鸡买回来后,论理杀鸡这道血腥程序应该由他这个大男人来司刀的,可往往是都是丽馨干净利落地自行了断,期间有时嘴里竟然还哼着前苏联的著名歌曲《山楂树》。这样的场面他看起来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梅森第一次和丽馨相识是在两年前冬天的圣诞节的聚会上。圈儿里的一帮朋友集资把一家酒店给包了下来。那天刘明也去了。当时户外下着沈阳多年未见的鹅毛大雪,拂拂扬扬的雪花宛如春季里的柳絮。

  晚会上的气氛热烈而不失温馨,距离平安夜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有人提前点燃了蜡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兴奋,喝了不少的红酒。梅森躲在角落里一面慢慢地喝着酒,看着一对对情侣开始翩翩起舞,舒缓而低沉的撒克斯奏出的音乐在房间里回荡着。他一面默默地看着在眼前不时地闪过的一张张为情所醉的面庞,一面漫无边际地胡乱想着。

  蓦然间,梅森觉得几许孤独如同窗外的雪一般向他扑面袭来,在如此温馨的房间里竟觉得有几分寒意。也说不上为什么,有时这种感觉总会突然地不期而至,结果他的内心里便会变得一阵阵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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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森第一次明晰地体悟到这种感受还是在他的童年时代。

  梅森的童年是在乡间的祖父家渡过的。一个秋季的黄昏,梅森和小伙伴们在村前的一座山上玩耍着,山角下的小村燃起了一缕缕炊烟,农人们或拎着镰刀或扛着锄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慢悠悠地向小村里走去。西边的天空,一轮硕大而火红的太阳正徐缓地西沉,村落,山林都被浸染得一片火红。十一、二岁的梅森一下子被震慑住了,他站在山坡上呆呆地望着那轮太阳,就连小伙伴们喊他回家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那一刻,梅森的心里的某一根弦被拨动了,于是身躯禁不住随之有些发颤:这是梅森对生命的第一次感动。

  那一刻山林里的鸟儿们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一片静阒。接着起风了,山林里便开始发出一阵低回的啸鸣,黄昏时的秋风带着寒意,他感觉到一阵冷瑟,于是抱拢双肩。他平生头一次因为自然的景观而被深重地感动,这种感动中掺杂着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伤感,而且这种伤感随着夕阳的渐渐暗淡变得越加浓重起来,最后汇集而成了一种莫名的难过,这种难过又几乎令他流出眼泪来。他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难过。

  “东东!回家了!”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山坡下叫喊着他的小名,那是年迈的祖母在喊他回家。祖母的一双小脚在山路上蹒跚而来。他站在山坡上第一次发现祖母的身躯是那样孱弱而瘦小。他张开双手仿佛像要飞起来似的向山下跑去……

  “东东!回家了!”多年以后,梦魇中的梅森还能不断地听到这苍老的呼唤。祖母的躯体最终就是被这片山坡上黄土湮没的。

  “东东!回家了!”每当这声音把梅森自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许多年前在山坡上呆看夕阳时不曾流出眼眶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他这个三十好几的男人之躯因试图压抑呜咽而抖作了一团,好久都不曾平息……

  梅森用手把玩着高脚杯,目光漫不经心地在房间里巡视着,突然他的目光停住不动了。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没有跳舞以外,还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坐在着,那是坐在他对面的角落里的一位女孩,手里也拿着一个高脚杯,她两眼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不时地掠过她身畔的一对对舞者不存在似的。

  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骇,姣好的面庞上一双大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她干嘛不跳舞?她是一个人来的吗?梅森一面端详着一面在心里揣度着。

  忽然,那女孩把头转了过来,把目光直接向他投射过来。

  她知道梅森在看她!彼此的目光都没有躲闪开去。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后,那女孩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径直向他走来。

  她要干什么?梅森望着那渐近的匀称的身躯心里一个劲猛跳。

  “先生,我可以请你跳这支曲子吗?”来到眼前的女孩声音圆润而甜美。

  “不!不!应该……是我请你。”梅森忙站起身来。由女士来主动向他邀舞,这在他还是平生的第一次,因而他显得格外手足无措。

  这女孩的手很柔软,握在手里像一团棉花。梅森带着她慢慢地旋转着,她的舞跳得很好,带起来格外轻盈。这女孩实在很特别,梅森还在想着她邀请他跳舞时的神态。

  “你笑什么?”女孩说话的声音很轻,“笑女士主动请先生跳舞?”

  “我笑了吗?”他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再说女士请先生跳舞有什么不妥?”

  “别说我是女权主义者啊!”女孩冲他笑了笑。

  这笑容真甜!他真希望这笑容别这么快就收敛回去,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

  “我最喜欢这首萨克斯曲子,《回家》。”女孩的声音幽幽的,“你知道吗?这是我主动邀请你跳舞的主要原因之一。”

  “是吗?很荣幸。我也喜欢,我收集了凯力·金的所有的碟。”他说。

  女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可以请你坐坐吗?”一曲终了之后他邀请说,女孩未置可否地笑了。

  “我们俩跳舞配合还算默契,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两人坐定之后梅森说。

  “徐丽馨!美丽的丽;馨香的馨。”女孩很爽快,“叫我丽馨也可以,随便你。”

  “我叫……”他刚要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丽馨把他的话头挡了回去。他一下子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他楞呵呵的模样,丽馨笑了,她冲人群的方向努了一下嘴:“你的哥们儿。”

  他转头望去,就见刘明正站在人群里起劲儿地和一位很漂亮的女孩边跳着边聊着,两个人的脸颊都几乎贴到一起了,一副缠绵的样子。

  “你认识刘明?”他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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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要好的朋友。”

  音乐又起了,人们纷纷又跳起舞来,可他和丽馨都坐着没动。

  “你们互相认识了?”刘明搂着那个漂亮女孩跳着舞转到了他们的桌旁,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丽馨说:“丽馨,你可要对这家伙加点儿小心,他可是一条大灰狼!”

  “这小子,胡说什么大灰狼。”他自嘲地说。

  “刘明说得不对吗?”丽馨饶有风趣地问了一句。

  “你看我像大灰狼吗?”他已恢复了平时惯常的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态,“人家都说我长了一张厚道朴实的脸,谁看了都会有一种安全感。”

  “是啊!你的脸给人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敦厚的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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