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衡山上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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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衡山上的落日-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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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打他的人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还没完清配的他,问打他的人:“干吗没事打我一拳?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但也比你这无耻之徒强一百倍,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今天不打你就不姓海了,还当你是好兄弟呢,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就一撬墙脚的姿粉客。”打任鄂飞一拳的人是海游,这时候的他一边大骂任鄂飞,还顺手一踢了几脚,任鄂飞不能还手,只能抱着双脚在地上打滚,样子狼狈不堪。

隔壁宿舍的同学听到响声都跑了出来,认识他们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两个兄弟般的人物,竟然打了起来,听海游的骂声却极不文雅,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看了一阵,意识到事态严重了,才想起要救架,慌忙的把海游拉开,并说:“你们可是好兄弟呀,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而非要动手。”

而海游根本听不进去,一边被人拉开,还一边伸脚去踢任鄂飞,嘴里还在骂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人渣,好色之徒,专干些勾二嫂家当的家伙。”

这下在场的同学听得可清析了,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莫非?

众人开始在联想了,但看任鄂飞的为人,不像是这类人呀,况且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但一旁受了伤的任鄂飞,这时候眼色已经呆滞,他终于听明白了海游的话,他也顾不上身上被海游打来的伤,挺了起来,走近海游,把众人推开,指着海游说:“你打吧,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被出卖和被打后的任鄂飞,终于清醒过来了,狠狠的对海游再激一翻。

众人更是不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走开或者重新关上门吗?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段?

海游也没客气,对着任鄂飞又是一拳,嘴鲜血从嘴巴浸出来。

众人见势不妙,还是硬拉带搁走了,也有人拔通了陈震霖的电话,让他赶回来。

海游给众人拖走了,但他还是喋喋不休的骂着。

留在原地的任鄂飞,这时候才想起嘴角的血,他用手指拭了一下,再细细的看看着手指上红色的鲜血,看完狠狠的打了拳在门框上,这次是真的哭了。

是心痛,不是被打的伤疼,旁边有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要不要上医院去。

但任鄂飞没有理会他们,砰一声把房门关了,靠坐在门角下抽泣起来。

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响起了开门声,任鄂飞醒了醒,坐到电脑桌前,拿起烟点上。

进门的是陈震霖,一进门看见肿了脸的任鄂飞坐着抽烟,他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全校都知道你和海游打架,搞得满校风雨了。”

“我被人耍了。”任鄂飞不服气的说了一句正常话。

想起被同学传唱的面对被海游打而不还手的任鄂飞,很正常呀,不像只会捱打呀?

是的,被打完后的任鄂飞靠着门坐在地上,想了很久,终于让他想到事情的始末了。

原来人在受到打击后才能更冷静的去思考问题。

陈震霖又说:“山哥也知道了,他正在找海游谈话呢。”

“这件事你们插不了手的,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吧,放心,我不会记恨海游的。”

“你要是当我是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一次有关你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上忙,你每次都是这样,让我觉得好陌生,四年了,虽然我没有你和海游和小毕那么铁,但无论如何也是住在一起几年了,平时没事也一起喝几杯,也算是推心置腹的知己,但为什么每到你有事,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呢?”陈震霖一边说一边抽泣着,他是真正关心任鄂飞的。

“谢谢。”任鄂飞就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又在一旁吸起了他手中那根没有抽完的烟,一阵阵烟雾盘旋而起,这就是烦恼中的吞云吐雾?

陈震霖无耐的望了一眼任鄂飞,狠狠的关上门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他说了这么一句话:“都不知道我前世是不是欠你的。”

“你没有欠我,是我欠的债太多了。”任鄂飞随着尾音喃喃的说了一句。

那晚,任鄂飞就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搬到肖小兰的家里去了,肖小兰刚好出差没有在家,对于任鄂飞所发生的事,任鄂飞也没有和她说清楚,只是说已搬到她家去住。

肖小兰也没有多问,还开玩笑的对任鄂飞说:记着要打扫卫生和淋阳台上种着的花。

自从搬到肖小兰家里后,任鄂飞就开始做着和外界断绝联系的准备,手机关了,QQ也没有上,学校更是没有回,整天呆在房间里把他那幅《衡山落日》图出来涂涂改改。

山哥在找他。

陈震霖在找她。

何世豪在找他。

总之很多人都在找他,他周围的人都在找他,但却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只是她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因为承诺而不能说,也没必要说。

肖小兰知道任鄂飞住在她家,当然雅兰风的另外两位老总也知道了,但对任鄂飞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只是对于他的举动感到有点突然,说搬就搬。

她们想到的是情变,以前肖小兰也有说过叫任鄂飞去帮她看房子,但任鄂飞一直不肯,而这次却这么主动?不能不让她们生疑。

她们也问任鄂飞是不是情变了,任鄂飞却爽快的说:是。

但那脸孔却是那么的痛苦与无耐,而且还带着一丝悲凉。

这就是失恋的情绪?

任鄂飞说了,一个星期后到公司报到,顺便叫她们通知陈震霖和胡琴也在一星期后上班。

欧阳雅面对任鄂飞那认真的样子,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要提前实行计划?不管这是不是第二个突然,但她们一直都做好了准备。

雅兰风能走到今天,与她自己惠眼识人、知人善用的睿智分不开。

胡琴再次见到任鄂飞是在雅兰风,她不感到吃惊,站在她旁边的陈震霖却将大了嘴巴,浅浅的说:“应该一早就想到你是回来这里了。”

任鄂飞笑笑说:“先进去和欧总打个招呼吧。”

这笑一下,却在胡琴心里打了个结,虽然平时的他不是个好动分子,但也精神抖擞,如今一笑,是那么的生硬与显得颓废了很多,而且连胡子也没有刮,这就是搞艺术的标签?

胡琴扳着脸对任鄂飞说:“这下的改变可真大,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呢?”

“喜也好,忧也好,反正以后过的是另一种生活,或者喜忧都没有,只有忙碌。”任鄂飞说。

“别这么快下定论,你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能把我们带上,就知道你打的是那格算盘了。”陈震霖打哈哈的笑着说。

“先别扯了,去见老总吧,有什么呆会再聊了。”任鄂飞催促着他们。

胡琴和陈震霖走了几步,胡琴回过头来对任鄂飞说:“新官上任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个饭?”

“得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后天我回学校交毕业作品,到时候一起到山哥那里,我会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的,因为这次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尤其是山哥。”说完任鄂飞又生硬的笑了一下。

这些天,任鄂飞想得很清楚了也明白了,就因为明白才不再打电话给申影,才觉得有必要和山哥交代,同时,他对高飞月的做法感到心痛,因为最终受到伤害的人是海游,而不是申影,所以才更有必要和山哥交代。

申影的离开,会是迟早的事,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也未尝不可,说回来还得谢谢她们。

所以在他明白过来后,第一时间就给高飞月发了一条短信:“海游那边你自己去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我不想插手,因为我的嘴角到现在还疼痛。”

言下之意,就算是心里明白,也装着埋怨。

高飞月就回了三个字:“对不起!”

任鄂飞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内心震动了一下,微微的,随即在屏幕处打了密密的一版文字,但一转念,又删除了,该说吗?该说什么呢?这句“对不起”似乎在攘括一切发生过的事,太沉重了,如千斤压顶一样,对不起的不只是这些,双方都有。

所以,任鄂飞选择到此为止。

……

在山哥的餐馆里,任鄂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仅是这一次所发生的事,并不是全部,最后他说:“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你对高飞月还有情吗?”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的,胡琴问道。

不只是胡琴想知道,山哥和陈震霖也想知道,只是他们不好意思问,而且由胡琴来问最好不过了。

胡琴问完,山哥虽没有说话,眼珠却停留在任鄂飞的脸面上。

任鄂飞冷笑了一下,说:“哼,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转而又说:“本来是没有的,十年来什么都磨灭了,不要说是感情,只是她吻的那一下,反而让我回想了很多事情,还有被海游打了几拳后,我的心在那一刻都快碎了,被算计真的不是好滋味,而且还是被最好的朋友算计,而且受到伤害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爱人和最好的朋友,那碎了的心很快便又愈合了,因为我理解到飞月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听完这段,胡琴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看似是失望,又似是在沉思。

“为了什么?”山哥问。

“海游和你说了什么?”任鄂飞问山哥。

“他就只说了你撬他的墙脚,说不原谅你们所作的行为。”山哥无耐的说。

“这个猪头,怎么就不动动脑筋,就只会冲动,受不了打击,一有拙折就占牛角尖,那他冷静过后也是这么想的吗?”任鄂飞说。

“唉,自从打完你那天来这里哭斥之后,这么多天都没看见人了。”山哥唉了一声说着。

“他为什么就不想想呢,要是没人通知他,他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不过也难怪,海游就是这个性格,要不是摸清了也不会设一个这样的局。”任鄂飞说。

“阿飞,你是说是飞月故意这样的?”山哥吃惊的问。

“对,一定是这样,难道是飞月不想跟海游到北方去,还是……?”陈震霖话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帮你说吧,你是不是想说飞月真的是喜欢阿飞是吗?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初飞月还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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