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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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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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璇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也许是她太较真,太死心眼。就算最后她并不会成为皇帝的人,但司徒拓为了他自己,而选择要她做这出戏,已经足够令她失望。

见她面露忧伤,司徒拓把她揽进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虽是无言但手势温柔。现在他不能为自己解释,只希望她对他能有多一些的信任,相信他的为人,还有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程玄璇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心里却有阵阵冷风刮过。她不想怪他的,真的不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感觉到痛心了,灰心了。是不是她把爱情看得太过美好?其实爱情也是有缺陷的吧?这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瑕的爱情,什么情深意重,什么天长地久,都只是骗人的传说?

良久,她轻轻地开口:“拓,武功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司徒拓沉默不出声。这个时候他怎么回答都不会妥当,不如缄默。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程玄璇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他英气的眉眼,纤指温柔地抚过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清幽地道:“告诉我。如果真的很重要,那么我会无邬国。不再和你争执吵闹,乖乖地去。”

“重要。”司徒拓的黑眸陈宁,低沉地再道:“但是,我把你看得更重要,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损伤。你只当去邬国游玩,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回来。而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好。”程玄璇牵动唇角,漾起一个笑容,隐藏心底的凄楚感受。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她也该冷静想想,到底什么是爱情,到底是否她自己苛求了?纯粹真挚的深爱,不惨杂质,不存算计,是她的奢望吧?是她太天真了?

司徒拓无声地在心中叹息。或许,他们之间,还欠缺着一些什么吧?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新欢旧爱

空气中似弥漫着郁悒低迷的气息,程玄璇的唇边挂着一抹酸涩的笑容,微不可闻地喃喃自语:“这一路,走得太辛苦了。”从恨他,到爱他,她的内心几番挣扎,曾经犹豫矛盾过,也曾痛苦伤悲过。然而到了今日,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这样多的问题。他要她嫁给皇帝,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宓儿,即使她故意忽略不去想,但心底却是十分清楚,她和他的未来,一片黯淡,看不到希望。

司徒拓退开两步,隔着一些距离凝望着她,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许并不是外人造成的,而是维系他们关系的那条线太脆弱,一扯即断。如果不是她怀了孩子,如果不是之前他重伤难治,她不会下定决心回来的吧?她对他的信任,很单薄,经不起一点考验。她没有想过,他愿意为她起兵造反是出于多么深重的情意。她不会知道,他对皇上的拖鞋,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她也不知晓,自从她回到他怀抱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即便辜负了所有人,他也不会选择辜负她。但现在,一切好似轻易就可被推翻。她口中说着相信,可其实她并不信任他。

程玄璇举眸回望他,硬生生忍下欲哭的眼泪,强装笑颜道:“拓,明日我就要启程去邬国了,我们大概会有一段时日无法见面了,你要好好养伤,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司徒拓的语气很淡,眼神却掩饰不了关切。不管她对他有着怎样的怀疑,他都无法放心她独自上路。

前去邬国的路途遥远,她的身子又一贯孱弱,叫他如何能够安心?

“我会的。”程玄璇淡淡笑着。

司徒拓皱了皱浓眉,她这样的笑容让他看了难受。即将要长途跋涉,颠沛辛苦,她的心情这般差,身子又如何会好?看来他必须暗中跟随才能放心。

程玄璇睇望了他一眼,轻轻地转了身,走向房门:“我去和柔儿告别。”

司徒拓紧抿着薄唇,没有叫住她,只是望着她娇弱的背影。无形中,似乎有一道隔阂滋生,横亘在他和她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让人感觉几欲窒息,喘不过起来。

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线中,连裙摆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了,司徒拓才缓缓抽回目光,沉了脸色,举步离开卧房。邬国行之前,他必须去见一次白黎。

出了将军府,策马而行,很快便到了贤亲王府。白黎似早有预料,在书房等着他来。

“司徒,你来了。”从红木桌案后慢步走下,白黎扬起一丝淡笑,狭长黑眸中却不见半点笑意,暗沉得让人戚然。

“白黎,我来拿解药。”司徒拓负手伫立,神色沉稳。

白黎唇角的弧度加大,眸光却愈发阴暗:“这一次,你和皇兄的招数,我甘拜下风。”

“并非针对你。”司徒拓沉声解释,“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逼你交出解药,但现在情形所迫,希望你见谅。”

“司徒,你太客气了,该是我向你祈求原谅才对。”白黎轻笑,笑声冷淡无温,俊美的脸庞比起从前消瘦憔悴许多,越是显得整个人犹豫陷在阴霾之中。

司徒拓沉默,看着他片刻,低低叹了口气,才道:“白黎,你还没有相通吗?不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没有伤害玄璇之心,不然就算皇上如何对你施压,你也不会甘愿给出解药。”

白黎唇边的笑容变得更晦涩,苦笑一声,道:“是,就算是伤害我自己,我也不会伤害玄璇。”所以,当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玄璇明日就要去邬国,他就自愿把解药交出。去往邬国来回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他若还是固执不肯把解药拿出,那么玄璇就会毒发身亡。他怎能狠心至此?他是自私,但他还没有自私到这个地步。他终究做不出,得不到就毁了她,他到底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白黎,柔儿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执着于没有可能的感情?”司徒拓直视着他,问。

白黎的眼光一暗,回道:“司徒,在你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或许你该易地而处地想一想。东方姑娘很好,是世上难得一遇的聪慧温柔的女子,但是为什么你没有爱上她?感情事,并不是这样来衡量,它是没有理由可寻的一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司徒拓淡淡颔首:“你说的对。感情没有理由可讲,也没有对错之分。”因此,白黎也无须自责。人总有想偏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心生极端的想法,就像他曾经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苛待了玄璇。玄璇能够不再怨恨他,她自然也不会怪白黎此次的做法。这是玄璇最大的优点,性情宽厚纯良,发自内心地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是解药。”白黎伸出手,摊开掌心,一直小巧玉瓶立于掌中。

“谢谢。”司徒拓接过,点头致意。白黎能从清舞手里取得这份解药,必定经过一番辛苦恶斗。

“司徒,你这样说,我真觉无地自容了。”白黎的嗓音暗哑,表情漠然。

但司徒拓看得出那是一种勉强维持的漠然,白黎的自尊,此刻需要这佯装的无动于衷来维持。

“那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司徒拓扬唇笑了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便转身离开。

白黎站在原地,望着敞开的门扉,望着司徒拓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阵阵剧痛。想必司徒拓的磊落,他太卑鄙,太无义。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司徒拓优秀,他自觉睿智聪明,自觉身份尊贵,自觉洒脱悠然,但事实上,那些全只是他戴在脸上的面具。他的心底最深处从来都是阴暗凄冷的。外在的华丽皮囊,不过是他借以表现自己的工具,而内在,原来是缺了一个角的残破灵魂。道如今他才认识了自己。

“王爷。”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柔的唤声忽然传入耳中,一张清丽的容颜,跃入眼帘。

怔了怔,敛去眼中的悲哀之色,他温声回应:“东方姑娘,你何时来的?”

“我看将军急赶着出府,不放心,就一路跟着了。”东方柔浅浅一笑,并不戳破他故作正常的样子。其实她是在玄璇来找她之后,猜到将军要来王府拿解药,才匆忙赶来。

“司徒已经走了,你刚才没有碰到他吗?”白黎平和地微笑,如若不是他的狭眸中凉寒无光,看起来却是如常无恙。

“我并不是来找将军的。”东方柔盈盈笑道:“而是来找王爷的。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时间,今日柔儿突然犯酒瘾,想找人痛饮三百杯,王爷可愿意赏脸奉陪?”

“改日吧,今日我不想喝酒。”白黎淡淡地婉拒。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舔舐伤口,不想强颜欢笑。

“柔儿斗胆做了一件事,还请王爷不要见怪。”东方柔却只作未闻,顾自道:“柔儿已经劳烦王府管家在和风亭里准备了酒水,只等王爷一同共饮。”说完,她笑着先行举步。

白黎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沉重地扯了扯唇角,举步跟上。他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怕他郁结于心,特意要他发泄出来。那么,好吧,就一醉解千愁吧!

今日过后,他那奢望的心,终于不得不死。

……

将军府。

程玄璇一人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有些迷惘怅然。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她和司徒拓本就没有太大的机会可以厮守终生,除非她能够不介意宓儿的存在。即是如此,她又何必在乎这次司徒拓的做法,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她本跟不会知道前方的路上,有什么样的人生在等着她。

“夫人。”管家从小径经过,见到程玄璇,请安了一声,便就急匆匆地前行。

“管家,等等。”程玄璇微皱秀眉,问道,“是不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以来,风波不断,她都快要变得草木皆兵了。

“回夫人,没有什么事。”管家摇头,却一脸为难的神色,颇显焦虑。

“是吗?”程玄璇的眉头紧蹙,这分明就是有事,难道司徒拓出事了?

“是、不是……”管家欲言又止,踌躇地看着她。

“到底是何事?”程玄璇边问边走近,“管家,你说吧,如果将军怪罪下来,我会但着。”

“这……”管家迟疑了下,才道,“有人找将军,但将军方才出了,那人现在在正厅里等着。”

“什么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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