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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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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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说吧,在哪儿见面?”

  “我不想在城里见面。”谢梦娇语气十分急切,“最好去一个不大有人去的地方。”

  “去哪里?”

  “我们去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你知道廖仲恺墓吗?”

  “知道,在中山陵旁边。”

  “那我们一小时后在那儿见面。”

  “等一等!一小时怕来不及。”

  谢梦娇不等对方把话讲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一小时后,林木葱笼、绿荫遮天的中山陵林荫道上,差不多同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人会合后就臂挽臂向山谷深处走去,消失在寂静的山道拐角。

  在廖仲恺墓背后,两人面对面地相视了一下,魏照暄满脸是忧虑的神色。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南京?”

  “这种情况怎能轻易离开?”谢梦娇环视了四周,“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后面的山坳去。”

  靠近紫金山脚有个凹陷的山坳,像个天然的防空洞。前面有一大片灌木杂草遮挡,别人很难发现里面,树后的人却可以看清路上的一切。

  两人坐了下来,斜躺在草地上。谢梦娇本想首先诘问一番沈竹琴的事,向他兴师问罪。但又一想自己目前面临的是生死攸关大事,觉得再争风吃醋就无聊了。无暇兼顾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就宽宏地朝魏照暄嘿嘿一笑:“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南京吗?在南京我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但现在还不能走,黄仲洲没有死,一旦在老头子面前吐露真相,你我即使走到天边,蒋介石也不会放过我们。因此,我决定再冒一次险。为我,也为你!”

  “冒险?!”魏照暄一听,一股冷气直凉到脊梁骨,连连摆手,“你知道现在风声有多紧,我那几个弟兄在鸳鸯园死了以后,鸳鸯园已被警察查封,连我也差点被抓了进去,幸亏有沈竹琴爸爸出面作保,我才”

  听魏照暄提起沈竹琴,这下谢梦娇的醋意上来了,冷笑了一声:“哼!瞒得真牢哟,偷偷地金屋藏娇,还像猫儿一般在外面到处偷腥。”

  魏照暄自知说漏了嘴,后悔已来不及。只得自我解嘲地说:“我也是身不由主,她父亲看上了我,我推也推不掉,嗨嗨!”

  沈竹琴是南京一家大纺织厂老板沈万三的女儿。自从魏照暄当上沈万三的私人保镖之后,他的精明、强悍不仅博得了沈万三的喜爱,也赢得了沈竹琴的欢心。沈竹琴初中毕业就不想读书,辍学在家一心想当少奶奶。整天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按捺不住一腔春情。她也不管魏照暄过去有多少风流艳史和目前处境,一头栽倒在他怀里,主动委身于他。直到腹部渐渐隆起,这才发觉情况不妙,不得不告诉父亲。沈万三对女儿娇宠惯了,只得随她,把魏照暄招为女婿,希望他死心塌地为沈家卖力效劳。于是,像模像样为他俩举办了婚礼,并把魏照暄擢升为纺织厂副经理。

  现在,谢梦娇望着魏照暄,仍充满爱恋之情。然而木已成舟,过去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她即使想和他结婚,现在也不可能了。于是她很大度地对他惨然一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这个人向来不强人所难。照暄,你真的很喜欢沈竹琴吗?”

  “喜欢。”魏照暄只得承认,谨慎地控制着语气。他与沈竹琴刚刚度完蜜月,正处于春江水暖之时。更何况沈竹琴又是个十分风骚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炽烈的性欲。

  谢梦娇忍不住瞟了魏照暄一眼,看上去他新近憔悴多了,似乎老了许多。

  她忍不住话中有话地说:“世界上最漂亮、风流的女人,男人也总有玩腻的时候。再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哪,你说对吗?”

  贪色无厌的魏照暄听到这挑逗性的话,顿时胸中春心荡漾。他望着暖洋洋的阳光下,谢梦娇那白皙的脖颈和敞开的胸口,像是渴极了的狐狸见到水灵灵的葡萄唾涎三尺。他忍不住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在她猩红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瞧你这猴急样子!”谢梦娇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急什么,今天请你来总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谢梦娇媚眼一扬,丹凤眼里无限风情,灼得魏照暄一颗心早已溶化了。

  谢梦娇满怀柔情,轻轻地拉住魏照暄的手,似乎很深情地说:“照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这件事情希望你永远保守秘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对别人说。只要我活着,你什么时候想起我、需要我,就来找我。我永远等着你。”

  这几句话更勾引起魏照暄的欲望,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抚摸起来。谢梦娇很冷静地推开了他,望着他说:“照暄,如果我冒险失败了,只求你到时候送我一只花圈,到坟上来看看我。”

  魏照喧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梦娇也有这般柔情,顿时抑制住狂热的情欲,冷静地说:“你准备冒什么险?”

  “这你就别问了。”谢梦娇抿嘴一笑,“到时我会告诉你的。照暄,为了我,也为了你,我决定再去冒一次险。我已作好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现在我找你来,只求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梦娇,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我答应你。”

  “如果我大难不死,还能活下来,”谢梦娇直勾勾望着他,“照暄,那时你不会负我吧。”

  “梦娇,相信我,不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与沈竹琴离婚。”

  “真的?”

  这下轮到她主动了,毫不犹豫地主动投身于他的怀中,一切是那么自然。

  魏照暄虽是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惊叹谢梦娇的魅力。无论是身体,无论是手段,确实无可挑剔。她的每一个艳笑,都使他神魂颠倒;她每一下亲吻,都使魏照暄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欢愉。使你不可抗拒地投入,整个身心都在燃烧。

  魏照暄经历了一生从未有过的疯狂体验,在旷野里、在草地上、在明晃晃阳光下。最后他心满意足地仰身倒在草地上,望着头顶的绿树和叶隙中筛下的耀眼阳光,慢慢品尝与回味刚才那销魂的享受。

  谢梦娇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也望着远山幽幽地说:“照暄,你如果真的爱我,即便我死了,也会在九泉之下保佑你幸福。”

  “你死了,我还能幸福什么呢?我即使天天守在你坟上,你又怎么知道呢?”

  “人死也能复活。”谢梦娇神秘地一笑,“即使我已长眠地下,只要你爱心不变,肯同沈竹琴离婚,那时准会有一个比沈竹琴更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你面前。”

  “你别说笑话了,同我讲这种天方夜谭的故事。”

  “你不相信?”谢梦娇低垂着眼睑笑望着他,“等着吧!生活中常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必须在离婚之后,否则漂亮女人不会来到你身边。”

  “好吧!”魏照暄也逢场作戏起来,“我一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

  “走吧!”谢梦娇把他拉了起来,催促他下山。

  现在,谢梦娇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她要精心演出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话剧,自己就是剧中扮演的主角。现在仅仅只是序幕,好戏还在后头呢。

  天色渐渐黑了,袅袅的暮霭在城市上空环绕,朦朦胧胧、游游荡荡,像一张无形的网撒向这座石头城。今夜,真不知南京城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正如当时很流行的《古怪歌》中唱得那样:“往年的古怪少呵,今年的古怪多。”

  天刚黑,魏照暄到家不久,汪仁暄便带着几个便衣,直向魏照暄家扑来。

  汪仁暄已在总统跟前立下“军令状”,发誓要在三天之内抓到谢梦娇。

  他倾巢出动,在南京所有车站、码头和通向城外的道路全都设了岗、布了哨,把整座南京城监守得像铁桶似的。

  现在,他凭着特别灵敏的嗅觉来找魏照暄。几年前在重庆,他就听说过魏照暄与谢梦娇的风流轶闻,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魏照暄一见汪仁暄来到,浑身一震,心里十分吃惊。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上门,难道嗅到什么气息了吗?是不是他与谢梦娇在廖仲恺墓后的山坳幽会,已被他捕捉到蛛丝马迹。他感到精疲力竭,只得强打精神,强装笑脸招呼道:“仁暄兄,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到这里哟?”

  “魏老兄,听说你与沈小姐喜结良缘,我一直没空前来祝贺。现在,我们兄弟不请自到,登门贺喜来了,欢迎吗?”

  事情来得突然,不知有何用意,魏照暄一下有点招架不住。只得叫沈竹琴来,见见汪仁暄,以便挡一阵子,缓和一下气氛。

  沈竹琴正为早晨发生的事在生闷气。一见魏照暄回家,正欲追问他最近同谢梦娇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阵势刚一摆开,就被汪仁暄冲乱了。只得笑容可掬地出来招待汪仁暄和他手下的弟兄。

  “魏老兄,今晚你没事吧?我们来陪你玩几圈怎么样?”

  汪仁暄从皮包里取出一副麻将牌,“哗”地倒在桌子上。

  这声音使魏照暄不寒而栗。你今晚哪儿是上家玩牌哟,明明是监视我嘛!

  刚才同谢梦娇在城门口分手时约定,晚上再见一次面或通一次电话。好,现在被人盯上了,肯定是她遇到麻烦。梦娇哟,梦娇,你可千万别上我家,那是自投罗网哟。

  “你去休息吧。”魏照暄望了望沈竹琴,示意她去睡觉,免得搅和在一起更麻烦。

  汪仁暄一下拦住沈竹琴:“不不,嫂夫人也同我们一起玩玩,我与你打对。”

  坏了!看来对方早已有安排。汪仁暄颇有心计地紧靠电话坐下。魏照暄无奈地只好舍命陪君子。

  牌局打得十分沉闷,只听见哗哗的搓牌声和偶而冒出来的:“碰”、“吃”,这简直是死亡的游戏,“啪、啪”地折磨着人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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