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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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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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离婚?还不离婚?”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一阵寒栗,他全身在剧烈颤抖着。但他感到对方并不是虚无缥缈的幽灵,而是有血有肉的躯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搂抱住她的腰肢,把她拥入怀抱里。

  “哈哈,你想同一个鬼魂睡觉吗?你不怕折了阳寿?”

  突然,她狞笑着一推,他就仰身跌入玄武湖中。

  一个噩梦!

  魏照暄被突然吓醒,胸口怦怦跳,浑身冷汗涔涔。胡思乱想,梦是不可信的。魏照暄虽然在心中百般安慰自己,但总无法排遣梦境的困扰。是吉?是凶?他实在无法破译!

  几年下来,这个以机敏、果断着称的魏照暄,一下判若两人,脸颊变得黑瘦、憔悴,神情也显得迟钝、忧悒,额角已犁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南京解放了,岳父带着妻妾逃往香港。工厂和其他不动产被没收了。

  魏照暄只好另谋生活。不知为什么,这几年很不走运,他每到一个单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工作,紧接着就会来一封检举信,向该单位领导揭发他解放前的历史问题。信中充满义愤责问:“你们能用这样一个有问题的人吗?”

  结果,所有单位只好将他辞掉。真晦气!几年碰壁下来,经济上就显得异常拮据了。

  这时,魏照暄就常常想起故友谢梦娇临死前在廖仲恺墓后边对他情意绵绵说过的一句话,“只要肯与她离婚,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漂亮女人和一大笔财产。”

  起初,魏照暄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只以为谢梦娇逢场作戏随便说的一句玩笑。他更多是回味和谢梦娇在一起寻欢作乐的销魂情景。但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段时期来,这个不寻常女人,越来越占据他的心灵。他感到吃惊的是,谢梦娇那迷人的面影,影影绰绰老是在眼前闪现,往日那共同渡过的欢乐时光,不时使他回想起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他发现自己已无法控制地坠入谢梦娇临死前编织的那个童话之中,做了整整7年的梦。于是,就有了今晚这个似梦非梦的幻觉。

  沈竹琴一直在打呼噜,现在被丈夫推醒,心里老大不高兴。再一听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更是一肚子气。

  “见鬼!你在说什么梦话!”

  “不是梦话,是真的,现在就看你配合不配合我?”他扭亮床头灯,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配合你?”沈竹琴莫名其妙地骂道,“你大概想发财想疯了吧?”

  “竹琴,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说不定真可以得到一大笔财产。”

  也许是金钱的刺激作用,沈竹琴毫不顾忌直截了当地问:“喂,那你就直说吧,怎么配合?让我去偷、去抢,还是去卖身?”

  “哎,瞧你说的。”魏照暄很轻松地说,“谁让你去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那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魏照暄望着沈竹琴,犹豫了一下。想绕开实质性的问题,同她泛泛而谈,但又怕她无法领会他的真实意图,造成更大的误解,没办法,便鼓足勇气开口了,用一种谨慎而诙谐的口吻说:“竹琴,我们来演一场假离婚的戏好吗?这样,一大笔财产便会到手。”

  “你说什么?!”沈竹琴还没完全听清,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雌老虎,猛地扑向魏照暄,“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时你看中我家的财产,好话说尽,把我搞到手。现在我家破产了,你忘恩负义,竟要同我离婚!办不到!”

  简直是倾盆大雨,沈竹琴像疯了似的,又是哭又是闹。魏照暄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副尴尬相,真是哭笑不得。他无法说清自己的真实意图,可这种事又怎能说得清?离婚就意味着恩断义绝,还能做更多的解释吗?他只得赔着笑脸说:“竹琴,你别发火,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是说了嘛,假离婚,只装装样子。等钱弄到手,再复婚,我们仍是夫妻。”

  “你别骗我了,什么事都可以真真假假,这结婚、离婚还有真假吗?想离婚,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好好,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我马上作罢。”魏照暄讨饶了。每次争吵,都以他的让步了结。这次也不例外。但他还不甘心地咕哝着:“其实,把话说白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算了吧!少在我耳边灌蜜糖了!”沈竹琴气减了不少,气喘吁吁地仰身躺在床上,隆得很高的胸脯,在剧烈起伏着,“哼!谁不知你的意思,准又是被哪个女人迷上了,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魏照暄对沈竹琴说的这些并非假话,他不会真的想与她离婚。

  10 年来,这对夫妻虽然时冷时热,若即若离,但始终保持着夫妻关系。

  最初,魏照暄贪沈家的钱,但这么多年夫妻下来,不能说没有感情,沈竹琴容貌虽不出众,至少不丑陋。晚上一到床榻,她那丰腴的身体和如火的激|情,使魏照喧也能在生理上得到满足。

  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魏照喧对沈竹琴一天天淡漠。作为妻子,沈竹琴也非常了解丈夫这种感情变化,她认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仅仅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满足,而需要更多的女人。所以,当她知道丈夫同不少女人有染,她不嫉妒,不干涉,甚至不闻不问。只要丈夫能搞到钱,能供她吃喝、穿戴也就满足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仅是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求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并不是真有感情,所以也长不了。最终,她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只要她同丈夫在一起;就千方百计地赢得他的欢心,这证明她比那些露水夫妻要强得多。正是这一点,使魏照暄感到满足,一直维持他们的夫妻关系,从没想过离婚。

  但是,谢梦娇是个例外,对魏照暄来说,永远是个难解的谜,吸引他的不仅是谢梦娇的迷人身段,更是她常常干出使人难以想象的事来。就在她临死前,还对他说了这样一席话,给魏照暄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童话;一个如埃及金字塔一般的斯蒂芬克思之谜。

  这个谜非解开不可,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魏照暄甘愿蒙受沈竹琴的误解和怨言,今晚非把这件事说出来不可。他斜靠在床背上,点燃起一支烟,瞥一眼背朝他的沈竹琴,用平缓的语气,梦呓般地自言自语,也好像在耐心地同妻子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如实地把谢梦娇在廖仲恺墓后说过的话和那批文物的事以及刚才的梦,全盘向妻子吐露出来。沈竹琴听着丈夫痴人说梦般的话,起初觉得荒唐,听着听着,越听越入迷了。

  沈竹琴本是个贪财的人,爱吃爱穿,一听这种事果真如此,何不让他去试试,说不定真有一大笔意外之财。但是,令她担心的是,魏照暄是个既贪钱,又贪色的人,会不会他假戏真做!过去有夫妻关系这根绳,他去玩女人,哪怕跑得再远,她绳子一拉,丈夫就会乖乖地像纸鹞飞到自己身边。现在,如果把绳子斩断了,他会不会成为断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这么一想,沈竹琴整个身体像河马翻转过来:“照暄,你不会骗我、哄我吧?”

  “骗你、哄你?我干什么要这样呢?!”魏照暄发狠了,斩钉截铁他说:

  “如果骗你、哄你,我被天雷轰死!让汽车撞死!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写下血书,到时你上法庭告我。”

  魏照暄说着便要把食指伸进嘴里,看样子他真要咬破手指为沈竹琴写血书。

  这小小动作,就使沈竹琴心软了,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说:“照暄,不必了,说说就可以了,何必当真,我相信你,只要你不负心,离婚半年后,不管得到那笔财产与否,我们都按时复婚,你能保证吗?”

  “那当然,”魏照暄笑着说,“我们只是表面上离婚,其实,我夜里还是要偷偷来的,你不会拒我于门外吧?”

  “怎么会呢。”沈竹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来,我晚上还睡不着呢。”说着,她就倒在丈夫的怀里。确实,她是深爱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

  魏照暄也动情地搂着她胖乎乎暖烘烘的身体,浑身升腾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烈焰。

  沈竹琴也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丈夫,好像生怕让人把他夺走。这一晚热烈程度就仿佛两人从此要长别离,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呆在一起,似乎要把一年半载的激|情,全部凝聚在通宵的放浪上边。一场假离婚的闹剧开场了。

  开头,他们在家里从早到晚,拍桌打凳,摔碗砸盘,闹得四邻不安、鸡犬不宁,邻居也感到莫名其妙:这对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夫妇,怎么突然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不明真相的居委会、单位三番五次地调解都无济于事,反而似火上浇油,他们闹得越来越凶,简直闹到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地步。

  最后,闹到法院,法院也进行了仁至义尽的调解,但无济于事,“双方坚持要离,最终法院同意他们离婚,解除双方的夫妻关系。

  这样做,他们是给别人看的,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这样闹来闹去,也许会让那个人知道或看到,他不断向她发出信号,相信总有一天会来到他身边,实现他日思夜想的梦。

  这个女人,连影子也没有,他们面临的完全是一个虚无神秘的影子。

  沈竹琴一下陷入悲凉无助的境地,她独自一个人整天在屋子里发呆,怕出门,连买菜也懒得上街,只待小贩叫上门,才买一点。她怕碰见那些熟悉和不太熟悉的人,有的好心相劝或安慰几句,也有的简直幸灾乐祸。面对这些人,尤其那些尚未成家的漂亮女人,沈竹琴都看成是险恶的敌人,她可能是或可能又不是,沈竹琴渴望着那个神秘的女人早日去找魏照暄,但又怕找上他,一切会变。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沈竹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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