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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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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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外表看很合身,”田桂花喷着嘴巴,“穿到身上试试好吗?”

  “这”水文秀似乎感到为难地望着房门。

  “有什么可顾虑的,我们都是女人,这屋里又没有其他人。”田桂花似乎明白水文秀心思,特意关上房门,“不放心的话,我们到里屋去。”

  进了里屋,水文秀就脱去外衣,穿上了这套连衣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

  她那洋溢着青春的身段,配上这套淡绿的衣裙,显得神采飘逸,楚楚动人。

  田桂花高兴得身前身后团团转,细心地为她拉挺裙边、衣角、袖子,特别对领口拉得更仔细。

  刚才水文秀脱下外套,田桂花就一眼瞥见了她脖子后边一块古颜色的胎记。平时,这块胎记被衣领遮住,看不出来。现在一穿上敞领的连衣裙,这块胎记就暴露无遗了。

  水文秀从镜子里见田桂花那样专心为她拉衣领,突然转过脸来微笑着说:“田同志,也许你穿上这套衣服比我更好看。”

  “我?”田桂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除非减去20 岁“你穿上让我看看嘛,让我欣赏欣赏这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水文秀孩子气地笑哈哈去解田桂花的外衣纽扣。

  脱去外套,里面就是背心和胸罩。田桂花的两个丰满的||乳峰那样高挺在眼前。

  水文秀禁不住一阵心跳,这毕竟是平生采取的头一次大胆行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水文秀突然故作惊奇地喊:“哟,田同志,你用的是什么胸罩?这样挺,这样坚实。”

  “我用什么胸罩?”田桂花一下也弄不明白,一拉背心,“还不是同你的一样。”

  背心里是一只普通的白布胸罩,只是在Ru房部份踏了很多线,一圈一圈,望去就像一副太阳镜戴在胸前。

  水文秀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把对方胸罩摸了一下,还特意把边角翻过来看看:“哦,原来也是普通的胸罩,只是你保养得好,不像一般妇女那样松松垮垮挂下来。你大概没有生过孩子吧?”

  说到这里,水文秀已胀得满脸通红了。田桂花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感到很新奇,有心逗逗她:“小水同志,看来你这个大姑娘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大约准备结婚成家了吧?我们都是女人,我也不瞒你,我的Ru房保养得好,一是很早就戴胸罩,二是经常做做健身操,三是从没喂过奶。至于孩子嘛,我生过一个,但她很小就离开了我。”说到这里,田桂花声音猛地低了下去,神情也显得抑郁、感伤起来。

  水文秀一下弄得很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原是想利用察看胸罩机会,看清对方左Ru房下方那颗黑痣。现在,这是辨别真假谢梦娇的最重要线索,这情况是尤大维提供的。当年在验尸时,就发现死者Ru房没有黑痣,知道是假的,可尤大维没敢说。一个堂堂男子汉无法办到的事,水文秀却利用女人的特殊身份,轻而易举办到了。现在,她在考虑如何脱身,迅速告诉在外边接应的石亦峰。

  “田同志,谢谢你的好意,这件衣服我真的不能收。”水文秀非常诚恳地把这件连衣裙套到田桂花身上,“还是你自己穿吧。”

  “这为什么?”田桂花感到很意外,刚才她明明态度已起了变化,怎么一下子又变卦了,“是不是你怕受到连累?放心吧!这件事旁人决不会知道的。”

  “不是的。”水文秀只好解释,“我穿这件连衣裙不好看。特别领口太大,露得太开。”

  “是不是怕露出脑后头颈上那块青斑?”田桂花单刀直入地问。

  水文秀点点头,表示承认这也是原因。

  “这青斑是不是胎记?生下来就有?”

  “嗯,我小时候就有。”水文秀老实承认,“至于是不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我不知道。”

  田桂花心灵似受到一阵触动与感应,直勾勾地望着水文秀:“你的父母是谁?你娘姓什么?”

  “我爸爸姓水,是重庆粮食局的干部,妈妈姓焦,是重庆一家纺织厂工人。”

  “不——”田桂花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你妈妈不姓焦,她姓她”田桂花嘴巴呶动着,终于没有说出来,她显得慌乱不安。

  “小水同志,你等一等,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看看。”说着,她跑进里屋去了。

  水文秀被她这番反常的言语和举动搞糊涂了。刚才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她Ru房的黑痣,证实十有七八她就是一直逍遥法外的谢梦娇。接下去只要摸清文物的下落,就可出色地完成任务。可眼前这个女人是这样慌慌乱乱,说话颠三倒四,太令人难以揣测。她怎么会提出我的父母是谁这样的问题呢?其他事可以不清楚,父母是谁能不知道,除非从小就是白痴。

  从水文秀开始记事时起,她就清楚记得常常偎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哼唱那富有地方特色的四川民歌,把又甜又脆的炒米糖和满是汁水的袖子往她小嘴中塞,常吃得嘴角满是糖水、米粒。在她的印象中,妈妈是个娇小玲珑的四川姑娘,讲话又快又响,好像过年放鞭炮。父亲呢,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说话不多,成天面带笑容。晚上下班回来,常常把她高高举过头,让她骑在他头颈上,到朝天门码头一带去看嘉陵江和扬子江的帆船。遇上熟悉的亲友,就把女儿送过去让他们看看,换回一句:“水大哥,你有这么一个漂亮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确实,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生活中充满笑声,充满欢乐。爸爸妈妈为她这么个女儿而笑口常开,欢欣不已。

  水文秀长大后,考进华东政法学院,入党政治审查时,分配到南京市公安局组织考察时,都没有对她的家庭出身提出任何疑问。而今天,田桂花的所言真令人莫名其妙。

  听到房间内好一阵翻箱倒柜声,一会儿田桂花从内室出来了,手拿着一张照片,颤抖着递过来:“小水,你看看,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这是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水文秀接过一看,立即目瞪口呆了,那脸上神情,说不清是惊是喜,只见她那双平时闪闪发亮很有神采的眼睛,一下变得呆滞、暗淡,久久地注视着田桂花,一动也不动。

  “这张照片你从哪儿来的?”

  “是我的,我一直保留在身边。”田桂花默默地说。

  “这张照片是你的?”水文秀更感到吃惊。

  “那当然。”

  “啊”水文秀怔怔地说不出话了,只是呆望着田桂花,不相信这会是事实。

  原来,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文秀自己。虽说不是近照,是孩提时照的一张旧照片,但照片上的人是不会变的。这个女孩只有三四岁光景,长得怯生生的,苹果般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对天使般的黑眼睛,光亮澄澈如水晶一般透明,小嘴两旁有着浅浅的酒窝,确是惹人喜爱。这张照片对水文秀来说,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在重庆父母的身边,也有同样一张照片。

  “你你究竟是谁?”

  “我嘛,就是你亲生的妈妈!”田桂花冲动地喊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水文秀。 

第31章

  水文秀一直在听着,目瞪口呆地盯着对方,感到十分震惊。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谢梦娇竟是她亲生的妈妈。天哪!她一下头晕目眩,脑袋昏昏沉沉,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我不相信,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她一个劲儿喊着。

  “不要说你不相信,我也做梦没想到,失散18年的女儿突然会来到我身边。”谢梦娇似乎真动了感情。

  “不,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水文秀突然责问道:“除了这张照片,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女儿。”

  “证据?这么些年了,有证据也恐怕不在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重庆一个叫陈家杰的中学教师?”

  “你认识陈家杰?”水文秀惊疑地反问。

  “嗯。”谢梦娇点点头,“他原来在重庆教化学,现在不知还在不在山城?”

  “在,陈家杰现在仍在重庆教化学。”水文秀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她,“我曾经是这所中学的学生,他担任过我高三的班主任。”

  “他当过你的班主任?”谢梦娇吃惊地问,“他待你好吗?”

  “你干吗问这个?”

  谢梦娇沉思了片刻说:“陈家杰在担任你的班主任期间,有没有对你说或表示过什么?”

  一句话,勾起了水文秀在中学时代与陈家杰说不清是爱是恨的一段痛苦回忆。

  水文秀初中是在靠近杨子江边的一所初级中学读的。学校很破旧,校舍是一座老式饭馆改的,连个操场也没有,只好到江边上体育课。

  水文秀在班上学习总是名列前茅。她性格内向,说话不多,但非常爱看书。巴金的小说,鲁迅的杂文,苏联的长篇小说《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普通一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勇敢》等等,她看得如醉如痴。全市作文比赛,她凭一篇“嘉陵江上”荣膺第一,成为重庆市每个中学生必读的范文。这在同学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她成为好几个男生暗中追求的对象。

  要上高中时,陈家杰老师突然来到她的家,很和蔼地对她的父母说:“文秀这孩子很聪明,是块好料子。为了让她考进全国重点大学,就让她转到我们那所中学读高中吧。平时寄宿在学校里,由我负责照顾她、辅导她,一定不让你们失望,好吗?”

  “这样,太麻烦陈老师了。”父亲开头还显得犹豫。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经济情况也不富裕。在我们学校上学的费用就由我负担。”

  这是实话,近几年他们的状况确实比较困难,文秀父亲在粮食局工作,常常出差到农村山区,收入又很少。母亲在纺织厂工作又苦又累,得了肺结核病,身体骨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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