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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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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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博物馆。谢梦娇终于对总统的话产生了怀疑,就不顾马天晓的“禁令”,决定去闯禁苑。

  当她身影刚出现,守卫在博物馆门口的哨兵立即从岗亭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把枪口对准她。

  “站住!干什么的?”

  “我要找一个人,军统局的马处长马天晓。”她竭力装得满不在乎,还朝哨兵迷人地一笑。

  哨兵朝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感到很惊讶。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么个单身女子敢闯来找人?

  “你是什么人?这儿不能会客。”哨兵粗暴地拒绝。

  谢梦娇轻蔑地冷笑了一下,从衣袋里掏出了侍从室的“蓝派司”,朝哨兵一晃。

  哨兵接过一看,更是吃惊不小。不知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尊神,只得拿起岗亭里的电话,向里面通报。

  谢梦娇的突然来到,使马天晓非常吃惊。当他匆匆赶到门口,一看谢梦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立在门口,又气又急,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梦娇,我不是对你说过,叫你不要到这儿来,不要来找我,可你?”

  “我还是来了,是吧?”谢梦娇倒显得从容不迫,毫不惊慌。“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快!”

  “不!,我要进去看看,有什么不可以吗?”

  话未说完,谢梦娇就顾自向里走去。马天晓只得和哨兵低声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跟在谢梦娇屁股后面追了进去。

  博物馆的外观并不漂亮,是民国初年建造的一幢三层楼的灰色建筑物。可是一走进里边就显出这座房子不凡的气派。

  一条宽敞的雕花楼梯通向楼上,楼板是柚木的,明光银亮,还铺着紫红地毯。穹顶垂挂下巨大玻璃吊灯,把楼道照得如同白昼。

  谢梦娇跟着马天晓走进二楼宽敞的展览厅和储藏室。只见一个个房间,全蒙着厚厚的丝绒窗帘,四壁全镶着深色的木板。一只只玻璃橱和木柜、木箱里,全是贵重的文物、古董,散发出一种久藏地下的特殊气味,显得古香古色。

  现在,这些价值连城的文物俱已装箱,一只只大箱子凌乱地堆放在室内,显出大撤退的那种杂乱与惊惶。

  “梦娇,我不是再三向你叮嘱:千万别来我这儿。你为什么还是来了呢?快走吧!快离开这儿!”

  谢梦娇马上明白了马天晓不让她来这儿的原因,就故意一扭头,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吧,我走就是,有什么了不起!”

  她刚转身,面前已站立着一个人,脸孔铁青地冷笑道:

  “不!不能走。马天晓,你难道忘记上峰宣布的纪律了吗?”

  马天晓一听,吃惊不小,讲话的声音也发抖了:

  “不不,汪处长,我不是故意的。”

  谢梦娇也吃了一惊,见来人口气不小,来头挺大,心里也有几分惊慌,但表面上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眼望着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对策。

  “你是谁?”谢梦娇不客气地问。

  “嘿嘿,你不认识我,我可认得你。谢小姐,委屈你了,我准备安排你休息几天。对不起,跟我走吧!”

  糟了,肯定遇上凶神恶煞了。

  “汪处长,一切全是误会。只怪谢小姐不了解情况。”马天晓慌忙来打圆场,“我替你们双方介绍一下,这位是总统府侍从三处的汪仁暄处长;这位是总统外事秘书谢梦娇小姐。”

  汪仁暄,谢梦娇早已听说这个人物,实非等闲之辈。但她现在仗着手中有蒋介石亲赐的上方宝剑,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汪处长,你所说的要安排我休息几天,大概是想将我软禁起来吧?”谢梦娇冷艳地斜脱着汪仁暄,漂亮的鼻孔轻哼了一声,“不过、你还没有那份权利,至少现在还没有,懂吗?”

  谢梦娇的话既酸又辣,呛得这位汪处长直喘粗气,他顿时怒火中烧。

  “好,来人!给我将这个女人抓起来,快!”

  一声吆喝,室内奔出几名大汉,准备对谢梦娇动手。

  “谁敢动!”谢梦娇朝左右的人柳眉一竖,杏眼怒睁,毫不客气地对汪仁暄一瞟,“汪处长,你想动可以,但请你先打个电话给总统,征求一下他老人家意见,再下手也不晚嘛。”

  这句话,把汪仁暄震慑住了,一时摸不准谢梦娇这句话的深浅,不敢硬来。他下颚的肌肉在不住抽搐。

  谢梦娇见对方犹豫了,立即抓住时机,反而用话激他:“打哟!汪处长,这儿就有电话,你为什么不对总统讲哪?”

  “打就打!”这下把汪仁喧逼得毫无退路,他只好硬着脖子当着众人面,拨通了总统府的内线电话。

  “报告总统,我是汪仁暄。现在谢梦娇突然闯入博物馆,我们决定将她带走,可她要部下先电告总统。”

  这个电话,显然使这位总统为难了。因为蒋介石决定将博物馆这批国宝偷偷运往台湾,除极少数人之外,不容许任何人知道。而且每个经办人也只知道自己所经管的那一部分,而不了解整个计划,博物馆属核心部门,只许少数人出入,凡擅自闯入者,一律先抓起来再行发落。这是蒋介石亲自下的手令。让谢梦娇监送一批共产党要犯的材料去台湾,实在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她监视押送这批国宝的博物馆长黄仲洲。这些事,都是蒋介石单线布置的,现在谢梦娇突然介入另一条线中,不就像电线走火,眼看就要发生短路,怎能不使蒋介石措手不及呢。

  这位总统究竟在电话里对汪仁暄讲了些什么,谢梦娇不得而知。只见汪仁暄气呼呼将电话听筒摔到谢梦娇面前,满脸怒容地走谢梦娇接过电话听筒,话筒里传出了总统那硬梆梆的宁波官话:“梦娇哟,你今晚去博物馆,到底有什么事哟?”

  “报告总统,”谢梦娇在电话机前也像在蒋介石面前那样笑容可掬,讲起话来轻声嗲气,“我与马天晓已相爱两年了,我一早想来见见他,你说可以吗?”

  这一说,使旁边的马天晓也满脸通红,心惊肉跳,生怕这位漂亮的情人把自己也拖入一场无端的风波之中。

  “哦——唵,”蒋介石一听梦娇这么说,似乎疑虑顿消,连连答应,“可以,可以,不过,你见过面就早些走,不要妨碍马天晓执行公务。”

  “你听,总统都答应了,你们还慌什么?真是疑神疑鬼,疑到自家人头上了。”

  谢梦娇把电话一搁,就在室内东看西瞧起来。马天晓也不好阻挡她,其他警卫早随汪仁暄走了。

  原来这一晚,马夭晓正同汪仁暄等人将最后一批贵重文物装箱。这些大铁箱外表颇不显眼,但封条却很吓人,盖有国防部鲜红大印,“军用物资,严禁检查。”

  谢梦娇掀开了几只尚未贴封条的箱盖,只见那一件件既是她非常熟悉又令她非常眼红的贵重文物,正躺在箱内的稻草和谷糠之中。

  谢梦娇作为英文翻译,过去曾多次陪外国人参观过这些文物,对其中有些古董的价值是心中有数的。有几件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难以用金钱估价,曾博得中外行家的喷喷赞叹。

  躺在木箱里的这座“百鸟争鸣”的翡翠玉雕,有个外国古董商曾出价1000万美元求购。据说这是乾隆时从云南深山中开采到的一块巨型翡翠,三名艺人用了整整两年多时间才将这块翡翠雕刻成“百鸟争鸣”图。一百只鸟,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栖息在一株枝叶婆娑的绿树中。

  “天晓,这批东西准备运到哪里去?”谢梦娇试探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装运。”马天晓愁苦着脸说,“梦娇,如果你真心实意地爱我,就别再问我了,好吗?”

  “什么?难道我没有真心实意地爱你吗?”谢梦娇顿时翻脸,面露愠色。

  “不不!你是爱我的,爱我的,”马天晓只好朝她苦笑,“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两人心中都清楚:谢梦娇只是把马天晓作为自己生理需要时的“替补队员”,几时真爱过他?今晚她来找他也为了探个虚实,验证一下总统的真正意图。现在到现场一看,马天晓不说,谢梦娇心中也清楚了。

  “天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批东西准备秘密装运到台湾,是吗?”

  谢梦娇只不过是猜测和分析,但比马天晓所知道的实情还要准确。

  “你、你怎么知道?”马天晓惊愕地望着眼前的情妇,啊——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可怕精灵。

  谢梦娇哈哈一笑:“我还知道这批东西由黄伸洲负责押运,怎么样,是这样吧?”

  “啊——”马天晓的嘴巴张得更大,显得有些目瞪口呆,“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必瞒你了。这些箱子,明晚8 时从这里启运,至于谁押送,我不清楚,你说是黄仲洲也有可能。不过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你我都”

  “别这样怕死!”谢梦娇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格格笑了起来。

  她很高兴。马天晓说的时间和地点,正同总统交代她的不谋而合,看来完全是一回事。探测成功了,不虚此行。

  “拜拜。”谢梦娇一扬手,离开马天晓向外走,高跟鞋清晰地在楼梯上响起,像钢琴上滚过一串下滑音。

  马天晓只得跟在她屁股后,把她送出博物馆大门。此时,整个城市天已大亮,但昏黄的路灯还在树荫中发出苍白暗淡的光。

  回到住处,谢梦娇一肚子不高兴。早饭也不吃,就上了床,但是毫无睡意。她闷闷不乐地斜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边抽边思索着。

  好哇!老头子竟连我也信不过,把这么一个重大计划瞒着我,还叫我去押送什么共产党的材料,真他妈的骗人!谢梦娇在心中恨恨地说。

  按蒋介石的命令去台湾吧,可以加官晋爵。可我一个女人,又能官至几品?从古到今,谋官的人还不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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