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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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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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遵旨。”朱令宇躬身退下,额角的冷汗都没空去擦拭。
  令狐谦握紧双拳,鼻息间的酒气浓厚森郁,竟是要醉倒一般的难受。
  “秦王对华梨,可曾有过半分情思?”
  他倒是从不曾想过,亓芷榕喜欢的人竟然是秦骏白!
  恨恨的失笑,想要掩饰自己的狼狈,失败吧。即使他算尽天下,甚至握住秦骏白的命,他身边的女人却一个一个的都被对方所吸引。沭淇澜如此,如今竟是连亓芷榕也是如此!
  时光交叉错乱~
  眼前一会儿是高樊阳状似厉鬼的狰狞悲泣——
  “令狐谦你这个冷酷无情之人才真的是不配!你也有心吗?你也知道疼吗?我怀的孩子是令狐敬迟的又怎么样?”
  一会儿又转成淇澜决绝的话语——
  “骏白死了我绝不独活!死了就是一具尸身,我的灵魂不在,沭淇澜称妃还是为后与我何干!”
  倏忽又变成亓芷榕的冷言相向——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了无生气的囚笼?看重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后位置?令狐谦你好样的,走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最是无情帝王家亲侄子你下得去手,挚爱的女人你也舍得放开,忠心不二的影卫也能一剑穿心赐死,令狐谦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已经后悔了”
  原来,她的后悔在这里等着
  指甲刺进掌心,有一滴滴温热带着刺痛剥离出身体,缓慢的滑下,湿润无声的晕染在黑金般光滑如镜的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血腥一幕

  已是后半夜过了丑时,天光不见,正是最黑暗的时候。一牙残月弯弯如钩,斜斜的挂在天边,摇摇欲坠。
  后宫刑堂,毗邻昔日萧太后入住的万慈宫,青灰石砖搭成的小院气息暗沉的掩在丛生繁茂的树木之后,是几无人烟的荒凉。
  院落不大,信步从里到外走一圈,不过五分钟,空空荡荡一个院落,什么都没有,只是堂屋的地下才是暗藏玄机之所在。
  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后宫之首出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悄然设立了此处堪比刑部审讯室更变态的刑堂。
  那些浸透血渍的地面已然看不出殷红,暗暗的一块块凝划出不规则的形状,无言的述说着曾经惨无人道不见天日的过往。偌大的空间里,沿着墙边一溜排开着各式阴森森的刑具。
  银针、铁锥、麻绳、火炉烙铁、剔骨刀、拶指、木驴、木枷锁铐~光是皮鞭就有将近十种
  身着夜行衣的芷榕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捆牢,吊在刑室正中的铁环上,脚踝上虚虚套了两个绳圈,一左一右松弛的耷拉在地面上,延伸到墙面里。脚尖堪堪及地却半点受不住力。这种吊人的高度极为讲究,让受刑人不至于绝望却又永远够不到镜花水月般的希望。
  令狐谦面无表情的沿着墙边慢慢的踱步,偶尔驻足拿起面前的器物思索它的用途。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那个前朝的皇后之狠戾绝情了无人性。
  这样被吊着,四面不受力,半点反抗不得漫天的耻辱一波波的冲击过来,芷榕心底的骇然惊恐在令狐谦的沉默中成倍数的放大夸张变形~
  毫无骨气的哀求几乎脱口而出,那双桃花瓣般曼妙的美眸此刻盈盈欲滴,顾盼间沾染了浅红的湿意,绝美的俏脸满是无辜的惊慌,让人一见之下更想狠狠的将之蹂…躏殆尽毁去那种美好~
  喝掉坛中的最后一口酒,令狐谦随意的将酒坛丢弃到地上,瓦砾摔碎的破裂声充斥在阴冷森寒的刑堂,满是让人不安的先奏。
  手里拈起一条拇指粗细的黑亮皮鞭,令狐谦转过头看着那个小脸惨白的女子。除却细了一半,倒是很相似自己在战场上惯用的那条。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男子,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明明是每日醒来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此刻陌生的表情却宛如地狱修罗,带着毁灭的嗜杀之气。
  皮鞭的手柄抬起芷榕精致的下巴,令狐谦微眯了双眼:“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先放我下来。”开口的声音带着不稳的语调,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到现在还跟朕谈条件?”令狐谦明明在笑,却冷的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皇后还是这个样子乖顺一点。”
  芷榕气极,双手徒劳的挣扎起来,却只是带动着单薄的身子摇晃摆动,无可奈何:“令狐谦你疯了!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往我身上唔”陡然被捏紧的下颌疼痛欲裂,是碎金裂石的残忍力道。
  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不只是因为疼痛。
  松开手,令狐谦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看着狼狈不堪的芷榕,淡漠无情:“说吧,皇后是从什么时候背着朕偷人的?”
  “我没有!”芷榕哽咽难言,屈辱的红了眼睛:“你要杀便杀,用不着挖空心思的给我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哦?那是皇后一厢情愿了?”令狐谦支着额角,脸上的表情纯洁的犹如天使,不染尘埃。
  芷榕咬紧下唇,轮廓优美的唇瓣苍白的失了颜色。
  “被朕猜中了?”令狐谦冷笑:“看不出皇后倒是长情之人,那么朕是不是可以推测,今晚皇后是打算救走秦王一同私奔?”高樊阳的背叛依旧历历在目,那如同剜心刺骨般的耻辱刺激了他的残佞,是想都不愿再去深思的嗜血欲…望。
  “根本不是,令狐谦你胡说八道!”泪水蜿蜒,那是种无法言及的羞耻~要怎么说出口,她竟然会喜欢上他这样冷漠无心的男人,在那一次次身体的极致欢纵里迷失了自己的灵魂,万劫不复
  手里的皮鞭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啪的一声抽碎了黑色的夜行衣,在雪白的肌肤烙印上殷红的鞭痕。
  这一鞭子抽碎了芷榕的心,种种的骄傲自尊和不情愿却不自控的沦陷,此刻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狰狞着取笑她的自取其辱。
  豁出去的冲动是想要舍弃一切的厌世情绪:“令狐谦你有什么可取笑我的!你不过也是这样,求而不得,懦弱的逃避!是!我是喜欢过秦骏白,那有怎么样!当初本就是你胁迫我入的宫”
  皮鞭如灵蛇,随着芷榕愤怒出口的话语一下下冷酷的抽打在她身上,很快就是衣不蔽体满身血痕的凄惨模样。
  被近日的种种压到无法喘息的令狐谦几乎失了神智,在她的言语刺激下是想要生生毁掉她的执念:“说,皇后继续说下去。”
  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疼痛,额头香汗淋漓,喘息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芷榕那该死的傲骨抬头了,更是说不出半句服软的话,宁可就这样死在他的鞭下:“我说错了么?你以为杀了秦骏白就能独占沭淇澜了吗?那个女人心中可有你半分的存在?令狐谦你唔知道怎么爱人吗?”
  这些话听在令狐谦的耳里,无异于火上浇油。高大挺拔的男子站起身,摔掉鞭子几步过来站在她的面前,是几乎贴在一起的暧昧距离:“不如皇后教教朕,该怎么爱人~”手指无情的按上她香肩血肉模糊的伤口,残忍的旋拧压下去。
  “啊”芷榕疼的几乎背过气去,浑身抽搐着,下意识的就要抬脚去踢令狐谦。
  失了力气的腿只抬了一半就颓然的落下,却带动着绳圈连在墙壁里面的铁索哗啦的响了起来。
  令狐谦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她微晃的双脚和上面虚套着的绳圈。
  芷榕闭着眼,疼痛让她失去了抵抗力,可是她起码还能选择不求饶。
  下一秒,双脚传来巨大的牵扯力,一左一右,拉着她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芷榕大惊,骇然的睁眼。令狐谦不知动了什么机关,那两个本是虚虚挂在脚踝的绳圈开始收紧,随着墙壁传来的拉力不可抗拒的拉着她,直至双腿绷成一条直线。
  轻微的喀拉声后,机关停顿下来。芷榕整个身体被诡异的扯平,上身绷紧,双腿大开,全然的任人宰割。
  这个样子,即使没脑子的人都知道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令狐谦浅笑,拇指刮过她的唇瓣:“皇后你说,这种姿势会是什么刑罚?”顿了顿又挑了挑眉,邪佞的轻哼:“朕猜测,应是对付不守妇道的妃子是那边的木驴么?”
  无法自持的随着他的言语暗示看向墙角那个与腰身等高的刑具。
  干涸的血渍模糊了它的材质,看不出是木还是铁。驴首刻画的惟妙惟肖,从口中延伸出一个手柄,连着腹中的绞盘,最刺目的是平坦的脊背上,那根粗长狰狞的木棍。
  “不!”芷榕抖的厉害,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叫的凄厉:“令狐谦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心中泛起没顶的绝望,芷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张嘴就欲咬舌自尽。与其这样死的没有尊严,她但求一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0 章

  大手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下颌,些微的血渍沿着唇角挂下,触目惊心。
  “咬舌自尽?”令狐谦低低的声音带着切齿的恨意,那种震怒后莫名的后怕涌上,是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令狐谦,我诅咒你生不如死”芷榕紧阖双目咽下嘴里的咸腥,连看都不想再看见他的疏离。
  “朕若活在地狱里,又怎能少了皇后的陪伴?”她的话远不如她的表情让自己更不舒服,那种从心底里传出来的排斥和远离,让自己恨不能撑开她的双眼,生拉硬拽也要将她锢在身边。
  危险的扬起颜色浅淡的薄唇,令狐谦手上用力迫使芷榕张嘴,将一颗药丸扔进去,入喉即化,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
  “你给我吃什么”被捏着下巴说不出话,芷榕费力的想要挣脱,那吞咽入腹的不只是药丸,还有面对未知险恶的深切恐惧。
  有些东西,是比死还可怕的~
  “不知道。”令狐谦答的干脆,扬起手中精致的小瓷瓶:“上面写着残玉春,不知时隔这么久还有什么样的药效?”
  不好的预感兜头袭来,连牙齿都忍不住加入进来咔咔作祟:“残残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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