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小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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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小父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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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
  层层黑云积压,一道雷炸响,轰隆隆震得人耳朵生痛,却也带回了所有人的神智。
  “皇上说的是,臣等愿留在京城。”
  六藩王齐刷刷跪倒,望着这个一脸平静的侄子,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次是栽了。栽在这个他们以为无能又怯懦的皇帝手中,以后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雨马上就要下来了,各位王叔早些回去吧!”
  在大雨落下来之前,宵亦陌状似关心地道。这场雨将冲刷掉所有的鲜血,明天雨停了,将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对阳国如此,对宵亦陌亦如此。
  风卷残云,所有的藩王迅速离开,他们并没有傻到去探究那铁甲兵是从何而来,不管那些人和宵亦陌是敌是友,都不关他们的事。
  “兰将军,兰奉,你们就把那些残余的兵士都聚拢起来,然后把死者妥善地安排吧。”
  宵亦陌揉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无奈地道,这些死者不论是谁的部下,都是阳国的百姓——只希望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自相残杀的惨剧。
   请勿站在
  宵白一直在等待,等宵亦陌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她。从他收拾了那些个藩王,到交代兰家夫子处理“后事”,她一直静静地守望着。
  终于,这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朝着她徐徐走来,怀里仍然抱着那名为宵白的替代品。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霍霍地疼。
  “这个给你,我走了。”
  明明渴望他的关注,却在最后一刻,变得胆怯起来。宵白淡淡地把手中令牌丢给他,转身欲离开。
  “宵小公子,今天多谢你。”
  宵亦陌接住令牌的动作一如以往任何时候的优雅,他策马上前一步,俯视着一张明明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孔。身后有许多人在看着,那枚令牌在他手中握的死紧,能说的话,却只有这么多了。
  “”
  宵白背转着身体不肯回头,身影在飘摇的火光下若隐若现,像是随时会消失,双脚却无法再向前移动一步。
  “你一个人,路上小心些来人,给小公子拿把伞。”
  宵亦陌亲手把伞塞到宵白手里,忍不住轻声叮嘱道。还是不放心,要是她被雨淋着凉了,最心疼的还是自己。
  “嗯。”
  牢牢地抱着那雨伞,宵白勉强自己对着宵亦陌扯出一个微笑,急匆匆地向街尾行去。
  “不放心么?那就找个时间去看看吧,她过几天就要离开了”
  见好友还在望着街尾发呆,兰奉凑过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道,刚刚小东西落寞的样子,连他看着都心疼呢!更何况是宠女儿到心尖上的宵亦陌?
  “回宫。”
  宵亦陌握着令牌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有掉下来,宵白要离开的事,他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白,怎么浑身湿淋淋的?”
  夜夫人见宵白一身狼狈地进门,明明怀里抱着一把伞,却还是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急忙把她拉进屋里。
  “乖女儿,做的好,义父以后就放心了。”
  夜狂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眉飞色舞地称赞道,一时太过开心居然没有注意到宵白的“诡异”。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义女这么了得,居然真的把一团乱的池水给澄清了。
  “你呀,还不快去让人烧了热水来?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一手拿着干布巾为宵白擦拭,夜夫人忍不住白了夫君一眼,这有什么事情比女儿身体还重要的?
  “义母,我没事,好的很呢!”
  宵白接过布巾自己擦着头发,微微笑着,目光仍然在那把伞上,一遍又一遍。
  “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你这笑的比哭都难看。”
  夜狂屈指在她额头一个爆栗,磨着牙冷哼道,明明就是立了大功一件,怎么现在却是这种表情?
  “义父,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关心人就不要拐弯抹角的,如果不是我聪明,你这种表达方式”
  宵白索性收了笑,冷脸对着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语气却比之前好了不少。这种别扭的关心,她收到了。
  “你——”
  夜狂郁卒,这女儿太聪明了也不好,以前都是他欺负人,现在却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
  “义父,我们什么时候走?”
  宵白定定神,一手抚着那把油伞,心情复杂地问道。
  知道宵亦陌还是关心着她的,心里却还是别扭,是不是她离开之后,那个“替代品”就要占了她的位置?也许更久了,他就会忘记,这世上还有一个宵白
  “后天,等皇上明日祭祀之后就走。”
  小丫头这硬撑的性子还真是恼人,这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遇到了宵亦陌那就成石头了,真真是又臭又硬!
  ~
  第三十六章 祭祀之光
  淋了雨,果然还是受了凉,宵白被夜夫人硬逼着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苦药,迷迷糊糊地躺下,却始终睡得不是很安稳。
  “唉,你这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
  睡梦中,一双手温柔地在她脸上滑过,宠溺的声音在心头滑过一道暖流,宵白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脸颊朝着热源贴去,还满足地蹭了蹭。
  “呵呵——”
  低笑声在耳边回荡,宵白只觉得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脑子里稍稍清醒了些许,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朦胧地瞧着那张温柔好看的容颜,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唤道:“陌陌?”
  “你这丫头,怎么就说不听?要叫父王。”
  宵亦陌含笑捏着她挺直的鼻尖,说了多少次,宵白就是不改,心里难免有些哀怨——他多么想听“女儿”甜甜地唤他一声父王啊!
  “嗯哼,不是已经有人叫了么?”
  宵白嘟着红唇,有些娇有些俏地瞪着宵亦陌,明眸中火苗忽闪了几下,嗔怒地道。
  “唉,我们宵白这是在吃醋么?”
  垂首,眷恋地抵着宵白莹白如玉的额头,宵亦陌声音愈发温柔,像是一张网密密地把宵白给包裹起来。
  “这里是我的位置,别人不许抢。”
  宵白猛然抬头,指尖戳着背靠的胸膛气呼呼道,她也知道自己说这话很是幼稚,可就是控制不住地说了出来。
  “行了,不要闹脾气了,天快要亮了,我们还要赶回宫去。”
  宵亦陌摇头不在意地道,他只当小丫头说傻话,心里却隐隐觉得高兴。
  “我们?”
  这回宫的该是他一个吧,宵白不解地重复,她还回去做什么?而且明天就要离开了。
  “父王不是说过,你也要参加祭祀,正式认祖归宗的么?”
  动手帮着穿上外袍,绑了辫子,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的小美人儿,宵亦陌还是觉得小家伙儿女装更好看。
  “有这个必要么?让那个假的代替不就行了?”
  伸手让宵亦陌帮她把衣服穿上,这话宵白埋在心里没敢说出口,直觉要是说了宵亦陌会生气。虽然,他在自己面前生气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要不要通知义父他们?”
  走到门口,宵白有些犹豫地看着天色,现在还灰蒙蒙的,估计大家都还没有起来。
  “不用,夜狂已经知道了,明天父王亲自送你回来。”
  被宵亦陌抱着飞到墙外,宵白就见一匹黑马正在墙边啃着青草,看到他们轻轻地喷了个响鼻,温顺地任两人骑了上去。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意,宵白把身子往少年怀里缩了缩,嗅着熟悉的味道,心安定了下来,却也开始想起许多之前不愿意思考的问题。
  “陌陌你不问我,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么?”她挑拨藩王之间争斗,杀了人,还带来了数以万计的铁甲兵——这都是以前宫里的宵白无法做到的,应该说是伪装成一无所知的她。
  “现在你能告诉我么?”
  宵亦陌把斗篷更加裹的严实一些,不想让小东西吹到风,如果宵白此时抬头,会看到他眼中的苦涩。
  不管宵白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宵亦陌清楚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阳国。
  “我不能。”
  千言万语又从何解释起?她不能把凤鸾的事情说出来,更不能说她根本就不是“人”,甚至还要被一个红衣男追杀——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秘密,而这些秘密的根源连她自己还没有弄清楚。
  “等你想说的时候,要第一个告诉父王。”
  前方不远就是宫门,宵亦陌策马绕道一扇小小的侧门,那是平时宫人采买时进出的地方,而今早就有人等着接应。
  “小丫头,几天不见,怎么变得怕见人了?”
  兰奉调笑的嗓音响起,看着埋在宵亦陌怀里当鸵鸟的某人,忍不住又要逗弄两句。
  “谁怕见人了?我是怕看到比鬼还可怕的东西——”
  宵白一下子探出头来,怒瞪着兰奉磨牙,这人不在嘴上讨两句便宜,简直就活不下去。
  “”兰奉气结,为什么小丫头嘴巴越来越利?一句话就把人噎个半死。
  “行了,快去准备,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
  宵亦陌看着两只斗鸡,沉重的心情稍缓,好笑地劝架道。
     
  当第一线阳光照在阳国宗庙顶的旗杆上,祭祀也就开始了。宵亦陌换下了皇袍,黑色描金龙的长袍让他看起来更加稳重,也更加的威严。
  从前都是由祭司朗诵祭文,吊唁先祖,然后君王上香为百姓祈福。而今次又多了一项——
  庙宇中供桌上摆放着各色祭品,正前门一口巨大的青铜鼎香烛缭绕,宵亦陌恭敬地跪在蒲团上,身后是诸藩王。
  “敬告列祖列宗,今宵家第十五代子孙亦陌,收宵白为女,永无更改。”
  言毕,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匕,飞快地在自己食指划过,几滴血珠儿滚落在事先准备好的玉器中。
  “?”
  宵白就跪在他旁边,打算伸手去接那匕首,在自己手上也来这么一下,却见宵亦陌又把匕首收了回去。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是古怪——额,原来只需要皇帝的血就可以了。又不是歃血为盟和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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