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绍怎么可能在此,文丑这一说也就是气人。
军中将领闻听,自然又是要战。眭元进允了手下人,却还是如上盘结果。
如此一连被文丑斩杀了三员将领,军中士气大落,只得回营仗着地势防御。
文丑也不挥军攻打,只叫人杀猪斩羊,做起晚饭。
两处营寨相距并不远,这般做作,眭元进军中将士自然是听得见,心中更是沮丧。眭元进也是无法,谁让军中无人是其敌手,只得叫人严加防守,但对如此猖狂的文丑已经是恨之入骨。
到了深夜,寂静的外围传来阵阵细微的响声。军中有机警的将士见状大叫道:“敌袭,敌袭”
尚在营中安睡的眭元进大惊,急忙穿配铠甲,叫上部众到寨门防御。一阵接着一阵的箭雨之后,却听得北平军有人惊呼将军中箭了。
眭元进大喜,心想:这文丑当初在虎牢关一役斩杀西凉大将华雄,如今的名声可是极为响亮,若是死在我眭元进的手中,只怕主公定是要赏金千两方才能够,心中欢喜,但怕是敌军计谋便登上寨门仔细观看却见那文丑的帅旗已经丢弃,那前来偷袭的北平军也是溃散,便步做疑,令大军杀出,势要痛打落水狗。
被北平军压的郁闷的将士,自然也是纷纷杀出,一直追杀到离北平军营寨一里外方才收手,想要退去。
眭元进见这一路上至少斩杀了三千敌军,虽不得斩杀文丑,但也足够,唯恐中了埋伏便要回营。
却不料从旁杀出齐齐的五千骑兵,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那白日威风凛凛的文丑。
眭元进大惊,急道:“回营,回营”
但见北平军中营寨也是寨门打开,使出一军,摇旗呐喊,气势汹汹。
文丑见那眭元进要逃,口中喝道:“贼将,哪里跑?”
幸得两员副将保护眭元进,迎上文丑,虽最后丢了性命,但却成功的让眭元进率军逃回了营寨,但其势已经露出败像。
白日里,界桥守军虽然士气不足,但仗着地势防守有序,故而文丑不愿强攻,而如今眭元进贪功轻进,如今被其杀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连带着界桥营寨中的人马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与北平军战于野外。
这下正好顺了文丑的心思,等后面的一万步军杀到,两军合二为一,直杀得眭元进部狼狈不堪。
于是在界桥一役,审配献计以三千人马为诱饵,送与眭元进“吃掉”,以调出界桥营帐人马。
然后文丑命副将田楷,田豫二人率领一万步军正面迎击,而文丑自己则带上所有的五千骑兵多带燃烧之物,一边焚烧眭元进寨中的物资,一边杀敌。
而火势越大,敌军军心越乱。
只用一个晚上,文丑在付出近四千人的代价后,一举攻破界桥眭元进部,杀敌六千余,俘虏近两千,取得首战胜利。
前来支援界桥的颜良尚在途中却闻得界桥失守,心中大怒,接应眭元进残部退往南皮。
颜良为防北平军追击,故而亲自率五千人断后,之后也是退回南皮。
而反观文丑挟大胜之势,连破数城,在得到幽州大将阎柔的支援后,合兵四万扎营在南皮的北面,等带着吕布的大军。
第四十五章:袁本初左右问计,田元皓三胜三败
南皮城内,此时它的拥有者袁绍,却是正在大怒。
堂下跪着一人,唯唯诺诺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自然是界桥守将眭元进。想不到这眭元进虽然武力一般般,但命却是大得很,在文丑的一阵冲杀之后居然还是让他逃得升天,与颜良回合后安全的回到了南皮,但如今也是全身发抖,因为他的主子袁绍的心情甚为不爽。
也是难怪,那界桥乃是地势险要之处,虽然说就连袁绍本人都没有想到吕布会突然对其用兵,而且是不宣而战,这不符合明人行为,但是作为守卫疆土的将领却是如此狼狈的逃回南皮,不但让南皮处于吕布铁骑的威胁之下,更是丢尽了他袁绍的脸面。
堂上还有许多将领谋士,但看着眭元进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可怜之色,想来丢了要地界桥,对其的命运也是是可以猜到。
良久,袁绍紧握的拳头终于是松开了,回到主位坐下,沉声道:“眭元进,你可知罪?”
眭元进自然是回答:“末将知罪。”
“错在何处?”
“这”,眭元进想了想方才道:“末将丢了界桥,有负主公重托,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袁绍倒是笑道:“既然你自己已经认罪,本公自然不好再多废话,便依照军中法规办事吧。”想不到袁绍轻声笑语间,居然就是定下了一人的生死。
眭元进闻听,大急,连连向前爬了几步求饶道:“主公,末将虽然丢了界桥,但请主公看在末将跟随主公这段时间的情分上,对主公忠心耿耿,还请饶我一条性命啊。”
大将颜良同为武将,虽与眭元进没有多大的交情,但还是不忍,起身请饶道:“主公,眭元进虽然有过错,但念着平日里多为勤恳,还是从轻发落才是。“一旁的重要谋士许攸也道:“主公啊,此番吕布突袭,我等不防,故而眭元进将军才有此一败,只能说是吕布狡猾,况且与吕布大战在即,此时若是斩了眭将军,只怕损了士气。”
眭元进此时倒是明白,听得二人言中意思是在为自己说情,而且重点抓的就是不即就要来临的大战,故而急忙叩头求饶道:“主公啊,末将虽然无用,逃的一条命来,无非就是想活着再为主公出力,与其如此,还请主公饶了末将一命,待来日与阵上为主公效力,以报今日界桥之过。”
闻听麾下诸人劝慰,袁绍觉得若是杀了眭元进,反而显得自己的气量不足,引得众人心寒,那便不好了,故而饶过眭元进一命道:“罢了,既然诸位都为你请命,本公便饶了你,只是若还有下次,切记我军法不容。”
逃过一条性命,眭元进大喜,连连拜谢道:“主公之恩,末将铭记于心,他日定要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眭元进说的激烈,袁本初听得舒服,便也开怀,其后问起吕布前军的动向,大将颜良道:“敌军前部如今屯兵在界桥一带,并未轻进,应该是在等候后续人马。”
袁绍问道:“子远,你如何看?”
许攸道:“虽然吕布现在坐拥北平,辽西二郡,又有阎柔相助,但我军兵马其实并不弱于吕布,所缺者唯有粮草,主公应早做打算。”
袁绍又问道:“可有什么好办法?”其实袁绍自己也知道自身的弱点就是在于粮草上面,虽然名声很高,有些人也是带有家财前来投奔,但是十五万人的吃喝足够袁绍为此担忧,先前有十八诸侯盟主的身份还不觉得什么,从虎牢关回来以后,军中的粮草也一直是由冀州刺史韩馥控制,但是从年前开始,韩馥就有意无意的控制给予自己的粮草,粮草命脉落入他人之手,故而袁绍才有对韩馥用兵的念头,想要借助吕布为外力给自己创造机会,到时候再派出说客,凭借自己的威望,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冀州,可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这吕布居然早早看穿自己的意图,不但没有进攻韩馥而且反咬一口,如今让袁绍很是头疼。
许攸答道:“可将周边城镇粮草收集起来,以来添做军用,二来也可以增加守城力量,然后再向韩馥请求援助,言明个中厉害,相信他会率军前来共抗吕布。”
袁绍道:“如此还是劳烦郭图了。”
郭图道:“诺。”
其后,袁绍依照许攸所言,大肆征召百姓入南皮,收集粮草家畜添作军用。
而在界桥的的文丑在破了眭元进后,与先行去支援的阎柔合军,得兵四万,虽然兵力强大,但依照吕布的命令还是固守再攻。
虽然说兵贵神速,但是攻占以后的府县却也不能放任不管,而这也是得到了军师田丰的同意。
因为田丰认为一鼓作气,二鼓衰,三鼓竭这话说得很对,但袁绍坐拥十万,顷刻之间,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对于现在吕布的实力来说是无法一举消灭他的,如果急功近利,反而容易出现问题,要是被袁绍抓住机会,那就难办了,所以,稳固得来的地盘就是目前吕布最应该做的事情。
天知道袁绍在这些地方安插了多少奸细,再说了,此次袁绍那么急得要打韩馥,除了要扩大自己的地盘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袁绍的大部分粮草都是靠韩馥提供的,如仰其鼻息。袁绍又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当然是要先夺取冀州,既而争霸天下。
如今不但失去了吕布这个可以利用去震撼韩馥的外援,而韩馥也对他爱理不理的。
也就是说,依靠吕布吕布与魏攸的联合力量,利用粮草这个致命问题,完全可以慢慢的吞噬点袁绍,还可以避免因为急于求胜,而出现意外,同时也可以在一顶程度上防止韩馥会趁机来袭。
等了十日,
吕布的主力方才到达,与阎柔,文丑总共六万人马在前线一带驻扎。
而兄长高顺的一万三千人在夺来的地方分散兵力,或五百,或千人各自巡逻治安,以安民心。
同时又令张燕领了本部数千人,混入山林,时而破坏后方,也要为吕布监视那邺城的韩馥的动向,以防其渔翁得利。
于是在其后的三个月时间内,吕布不再向前再推一步,而是巩固着自己的防线,再聚力量,以达成对袁绍的致命一击。
袁绍虽然多次派颜良等人来攻打吕布的防线,可是因为本来就很少的粮草,实在是不能支持他们进行持久的攻击。就这样,除了让吕布和将士们缺少一些睡眠的时间外,颜良等人的进攻实在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到了五月中旬,原本被攻击下来的镇县境内基本上已经被吕布所控制。吕布也再次调集兵力,骑兵包括精锐白马义从,北平狼骑,陷阵营在内的骑兵三万两千人,步兵四万人左右,浩浩荡荡的开往南皮。
一路上,各郡县闻风而降。仅仅用时一个星期,吕布的大军就来到了南皮城。
可是吕布知道在自己稳固地盘的时间内,袁绍也是积极的准备着。一路上所经过的郡县之所以没有顶抗,最好的一个原因就是袁绍早已经把他们的兵力以及粮草统统集中在了南皮,准备与吕布决一死战。
“怪不得这一路来,就收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