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谋长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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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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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葳转身走了,“你自己跟池子里泡着吧。”

  游完泳在二楼休息室看电影,牟宇来了,坐在他们旁边,冲张昭说:“这你女朋友啊?”

  “我惦记人家,人家不跟我。”张昭说着,给夏葳介绍:“这是牟宇,就是承包这疗养院的人,我们邻居。”牟宇跟夏葳打了个招呼,夏葳冲他点下头,又继续看她的电影。

  “那些人来谈什么的?”张昭问。

  牟宇说:“我想包二干门口那招待所,就谈这事呢。”(二干:

  张昭想了想二干周围环境,“那地方多荒呀,你包了干嘛使?”

  “地铁通过去了,周围肯定得发展起来,我想给它改个半住宿半娱乐的地方,对外开放。”

  “人能同意吗?那是他们内部招待所,你给包了,以后来人上哪住去?”

  牟宇说:“这不是正谈呢嘛,他们人住还是按低价算,我每年还上供呢。”他问张昭:“你以前跟人合伙那小网吧是不是让人查了呀?我前两天从那过看改成KTV了。”

  张昭说:“网吧现在不赚钱了,改行了,还是那老板,把楼上饺子馆都包了。”

  “你当时投的资金赚回来了吗?”

  “早翻本了,又搁那KTV里了。你去看过没有,生意挺火的吧?”

  牟宇点点头,“装修挺不错,方圆几十里就那么一号,肯定得火,我还想掺一股呢。”

  “没你份儿了,自己找门面去吧,咱可以搞连锁。”牟宇说我考虑考虑。

  夏葳看看表,冲张昭说:“该撤了吧?”牟宇说我开车送你们。

  先把夏葳送回学校,去陆指的路上,张昭问牟宇:“KTV那场子你是不是觉得有问题呀,刚才当着人家面没好意思说。”

  牟宇问他:“那有人帮你看着吗?”

  “我姑每天过去照一眼,到底怎么了?”

  “你留点神,那场子养鸡,现在查得严,万一扯上不好。”

  张昭点点头,“那不挂我名,扯不到我头上。不过我琢磨着也该撤出来了,那位爷开个网吧游戏机厅的小买卖还行,大了他罩不住,万一出点事我也跟着赔。”

  牟宇说:“那你跟我合伙收拾二干那招待所得了。”

  “待我持币观望一阵,有钱赚我才掺和呢。”

  “别学那么鸡贼,咱一条裤裆里长大的还不信任。”

  “谁跟你一条裤裆,你比我大半轮呢,小时候你逮着我就揍,还不让我上你们家告状!”张昭说。

  牟宇笑着说:“谁让你小时候那么孙子,往我们家菜窖里尿尿,冬天吃大白菜老有股骚味。”

  “那是你们家狗剩尿的。”狗剩是牟宇家以前养的狗。

  “行,狗剩尿的。”牟宇笑他,“说说那夏葳是怎么回事吧。”

  张昭装傻,“什么怎么回事,就一块玩的,关系挺好。”

  “我可看见你搂人家亲来的。”

  张昭问牟宇:“你有没有哪个姑娘,让你觉得特亲近,即使不处朋友也想跟她待在一起。”

  牟宇侧头看他一眼,“呦,你还想这么深的问题呐?”

  “问你也白问,你见一个拉一个上床。”张昭不搭理他了。

  牟宇问:“你不是有一个处了挺长时间的小女朋友吗,军科的。”

  “分了。”关于小亚,张昭不愿多说,就算他还心存幻想吧,可是一而再地听到她冷冰冰地甩出分手两个字,他也寒了心。

  回到学校销了假,张昭第一件事给他姑挂电话,让她把KTV里的资金想办法转出来。他姑说生意正好呢,干嘛撤呀?张昭把牟宇的话跟她讲了,“早晚那得出事,回头看看牟宇那干的怎么样,跟他合伙比这KTV靠谱。”

  那年两会前后,打非打得鸡飞狗跳,那家KTV被人举报里面有小姐,查封了,张昭行动的早,就剩一笔尾款砸在里面没撤出来,好在钱不多。他大谢了牟宇一番。承包那个招待所的事也批下来了,两家就合伙做起来。

  牟宇说张昭:“你上什么军校啊,跟我一样早早认清了,出来做生意吧。”

  张昭说:“我认清没用,我们家老爷子不同意,非得让我披着这身绿皮。”

  “部队不适合你,你早晚得离开。”

  张昭说:“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我们家老爷子的炮筒脾气你也知道,你看他跟谁服过软吗?我刚到陆指军训的时候,给家写了第一封信,我妈说老爷子看完哭了,现在那封信还夹在老头珍藏的毛主席语录里呢。你说我能离开么?”

  牟宇点点头,“你要脱了军装,得比你无后的罪过还大。”

  “滚蛋,小爷怎么可能无后!”


  第十一章
  军校的生活太多条条框框,不如地方大学来得丰富多彩,有首打油诗说:

  早起晚睡,又困又累。哨声一响,抛开热被。
  出操完毕,洗漱抢位。内务第一,学业荒废。
  

  指挥专业的训练很苦,每天三个负重五公里跑,很多人跑到小便带血,还有其它科目训练,军事理论知识学习,如果按重要性排的话,文化课恐怕只能排在内务评比的后面。难怪教他们电路信号的教员要跳着脚喊:“军校生也是学生,也得学文化知识,整天打扫卫生有什么用啊!”但是文职教员的话,在这所学校里又能起多大作用呢。文化课依然是安排在每天上午一二节,学员们早上起得早,又刚跑完五公里,在课堂上昏昏欲睡,队长不在,闭着眼睡,队长听课,睁着眼睡。

  至于考试,各人也有各人的招数,文化课的考试成绩跟平时的努力程度基本没关系。期末考的时候,有一门模电,很多人连与非门的概念还没搞清楚呢,临考前,教员要搬家,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透露给张昭他们区队长了,然后区队长又透露给学员们了。很多人开始不想去,搬家找搬家公司的,干嘛让学员干体力活去呀。区队长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你们好。”搬家的路上,教员问了这些来帮忙的学员名字,然后考试时候这些人就都通过了。从此大家就热衷上诸如此类的义务劳动。

  当然也有人不屑做这些事,要么是学习特牛的,要么是家里有背景的,比如一号车那刺头,没见他上过几回课,到最后还门门通过。许四那孙子很不忿,他都给人搬了好几回家了,好有一门被挂了,等着开学补考。

  第一学年结束,暑假有不到一个月的假期。临撒鹰之前,指导员同志在全队大会上反复强调,离开学校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给学院给军队抹黑,“两人成行,三人成列,不要只在校园里做做样子给队长指导员们看,离开学校也要体现出军人的素质来。”指导员说话,文邹邹地带着南方腔。

  张昭在底下小声接下茬儿,“两人成行,三人成列,三人一块上厕所怎么办?”

  许四在旁边听见,没绷住乐了,还传颂一遍,那公鸭嗓子穿透力特强,被区队长听见了,于是记了一过。回了宿舍大伙安慰他,为什么悲催的总是你许孙子呢?

  阔别了将近一年回到家,张昭的父母看着儿子晒黑了,长高了,姑且算这晾衣杆也壮实了吧,都非常高兴。他爷爷特意开了瓶茅台,席间跟孙子对吹,堂堂一个首席参谋,在家就端着小酒盅说:“我半截身子入土了,没旁的要求,你给我穿着军装活出个人样,我就瞑目了。”张昭赶紧说:“老爷子您刚哪到哪啊,我军还少不了您这接头人呢。”爷爷给他一筷头,“你跟我也贫!”

  回家后,张昭犹豫着去不去找李小亚,已经一个学期没联系过了。晚上吃完饭,他去找徐参谋,徐参谋在那乡村文艺队的日子果然舒坦,白胖白胖的。问候了他一番之后,张昭拉着他去军科院,在小亚家楼下蹲了一个晚上,终于下定决心上去敲门。结果开门那人说,“老李提了副研,搬东山去了。”这座大院是依山而建的,办公区和战士营房在中间,东西两边是家属区,被称为东山、西山。

  “您知道搬哪栋楼吗?”张昭问。对方说不知道,关上了门。他又去敲对面的门,是陶冉冉家,敲了半天却没人应。身后的门又打开了,说陶研究员家也搬了,升了副师,住小二层去了。

  徐参谋在楼底下,看他下来,问:“怎么就你自己?”

  “她们家搬走了。”张昭说。

  “搬走了你都不知道?你行不行啊,自己秘书都不知根不知底儿。”

  “我们都分一学期了。”

  “分了你还回来找?不像你呀。”徐参谋看着他,“你是老张吧?不是陆指哪个妖孽批了个兽皮回来的吧?”

  张昭瞪他一眼,往家走。搬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回家一礼拜,除了会会以前的朋友,就是跟牟宇去他们承包那招待所。那已经不能算招待所了,装修得很气派,地下有八条保龄球道,一层二层是餐饮和KTV,楼上是住宿。通了地铁之后,这周围的配套设施也健全了,很多超市和大型购物中心,一幅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张昭想着从前这只有一条小破马路,孤零零的小楼守着身后的干休所小院,不由得感慨,这让鬼子进村了?

  牟宇说上酒吧坐会,有个朋友在附近开了一家,拉着张昭还有招待所里两个管事的哥们儿就去了。在酒吧里,那两个哥们儿逗着喜力的促销员,年轻女孩,穿着亮闪闪的服装,任务就是让顾客买她们的酒。有的顾客没事闲的就爱逗,让她们陪着喝酒,女孩们为了完成任务也没办法,就陪客人喝,还不能比人先倒下。张昭看那几个姑娘长得参差不齐的,没兴致参与,就坐一边和牟宇说招待所经营上的事。

  聊着聊着,酒吧里有阵小骚动,是三个555的促销小姐进来了,三个女孩都是一米七的身高,盘靓条顺,小脸型,梳马尾,站在那好像三胞胎一样。牟宇对张昭说:“三五招促销的口味挺高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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