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奶羊,高香寒心中欢喜,忙让钱妈妈挤了奶,又拿锅烧开,凉温,才拿了小勺给小包子喂了小半碗。小包子起初不肯吃,可能是羊奶有味,不比母乳。但是他到底也是饿极了,也只能张口吃了起来。
高香寒抱着小包子,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奶,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母亲满足
吃饱了肚子,小包子总算是安安稳稳的睡熟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吃饱了,他什么都不发愁,他的世界很简单,只有吃和睡
“总算是睡了。”钱妈妈和云雀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折腾了这大半天,她们两人也都乏了。
主仆三人随便闲聊了几句,高香寒便让钱妈妈和云雀先歇了,自己则躺在小包子的身边打盹儿。生了孩子,她的责任又多出许多来,怀揣着这样的责任,她怎么能睡得着?
接着有些微弱的灯光,看着小包子酣然入睡的可爱模样,高香寒心里莫名的安定。
在这个时代,自己居然当了娘
感慨,还是感慨,只是这感慨中多了许多从来没有过的爱,暖暖的
第二日,大喜媳妇领着钱妈妈去老王头那里买了些猪蹄子回来,蓝栓子又抓了几条鲫瓜子。大喜媳妇还特意的问了下水的事儿,老王头也愿意给她们下水。
只不过高香寒还没出满月,这事儿也就先搁着咯
吃了半个多月的猪蹄子炖黄豆、鲫鱼炖豆腐汤,高香寒总算是有了奶水,小包子吃的好,长的也快。
只不过高香寒可是受了老罪咯,第一次喂养小包子,乳|头上烂了好几次,流了血,结痂再流血再结痂,如此反复数次。每次喂奶她都疼的浑身出冷汗,全身都抽疼不止,仿佛死过一次一般
但是看着小包子一日大似一日,吃点苦头也算是值得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一眨眼功夫小包子便满月了,村里有个说法,说孩子出了满月才起名字,牢靠。
本来这取名字该是长辈来取,只可惜
最后还是高香寒取的名字,叫高安之,既来之则安之,正如她本人一样。安之的乳名叫安安,也是希望他能平安康健的长大。
这名字,总比什么狗子,屎蛋的好听
这一月里,高香寒可是连头发都没有梳过一次,钱妈妈不让梳洗,说是怕做了病。
一个月不擦身上,不梳头发,她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浑身上下都是奶味,头发油腻腻的,难为她自己能忍耐这么长时间。
出了满月,这下可算是解放咯
这天晚上,高香寒痛痛快快的烧了热水,让云雀帮着擦了身子,用皂角洗了头,又送送的挽了个髻。
身上的厚棉袄也换了下来,换了一件半旧的翠绿色对襟夹袄。这样一?意粒??痪醯没肷矶纪纯煳薇龋?豢上д饫锾跫?辉市恚?薹ㄏ丛瑁?裨蛞?悄芟锤鲈瑁?遣沤惺娣?亍??p》 收拾好了,高香寒躺在炕上看着小包子睡觉
这场景,是从未有过的安逸和温馨
门外,夜色如漆,格外静谧。
如此安详的夜晚,殊不知西山坳的山坡上,此刻正暗潮涌动。
ps:今天看到有读者留言说女主面对二剩媳妇不反抗,而且还要去买她家的羊奶,有点不好。我想解释一下,女主在枫山村根基不稳,她不可能对某个人使坏或者是打击某人,若是她这么做了,她只能成为众矢之的,让村里人认为她不安分,往后她会更加不好做人。所以她对二剩媳妇的态度就是,只要你不动我的切身利益,我也不会还击,这样也是为了人心。再一个,她买羊奶也是出于一个母亲爱孩子的心,不管有多大仇恨,她不可能看着自己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孩子没奶吃,饿的直哭,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即便是让她不喜欢的人赚了好处,她也在所不惜,只为了孩子能吃饱饭。
呵呵再次感谢书友微微龙马和风过九州提出的意见,谢谢各位的讨论,祝看书愉快。
第六十三章 惊夜(求首订)
八条人影正聚集在西山坳,这些人皆一身夜行衣,黑布蒙着面,腰间带带着利剑。
“黑鹰为何还没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这暗夜中响起,说话之人是左手边一位身高七尺,目光冷峻的黑衣人发出的。
余者,皆不语。
须臾,其中一人才躬身道:“康爷,黑鹰会不会”
“废物”这位叫康爷的男人眼神如刀,从齿内挤出了这两个字来:“若是他真被俘或是出了差池,只有一条路可选杀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眼神毒辣,没有一丝温度。
其余七人皆浑身一颤,若是有一日他们被抓,也会是如此下场。只是,他们早已经没有退路
“是”
“这次的刺杀行动容不得再有闪失,账本一定要拿到手,否则主子那边如何交差?”康爷眸如黑漆,眼中藏毒:“行动,若是事情办不成,就不必再来见我了。”
语气不容置疑
“是”
回答过后,这些人立刻消失在了山坳内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康爷呆立半响,叹了一声,也不知去向。
夜,黑的越发沉寂
苏府别院的暗房内,此刻正发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件事。
“快说,你们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一个俊秀男子拿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正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一刀刀的划着。
这男人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上身赤裸的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男人精壮的胸膛,露着六块结实的腹肌。屋内点着五盏灯。借着灯光,能清楚的看到男人身上的刀伤,一道道,一条条,在肩膀上、胸口、腹部、臀部、大腿、后背上,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就像待腌的鱼一般,被人划满了十字刀
被绑着的男人面色苍白,一只眼睛已经青紫,眼泡鼓成了一个水泡状,只能看见一条小缝,眼角也汩汩的流着鲜血。蓬头垢面,甚是吓人。
“呸!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消息。我黑鹰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知道”
黑鹰喘着粗气,冷笑一声,眼角的血顺势流入了嘴里,咸湿
“二爷,他还是不肯开口。”苏子谦回身,看了看身后一袭银色刻丝长袍的绝美男人。眼中恨恨的,却又一脸无奈。像这样的硬骨头,并不好对付。
二爷眸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勾唇,手里拿着一块白银铸的腰牌,上面两个镏金大字“黑鹰”,他用指腹摩挲着腰牌,眼神是琢磨不透的阴冷:“子谦,伤口遇到什么最疼?”
声音淡淡的,不疾不徐,却充满了可怕的力量。
苏子谦心领神会,从右手边木桌上的白瓷罐子内抓了一把磨好的细盐,往前一步,轻轻松开掌心,细细的洒在了黑鹰的脸上和身上,笑道:“你不说那我就让你生如死。”
新鲜的伤口遇到细盐,那种火烧火燎的疼,一直往心里头钻。浑身的骨髓似乎都在打颤,锥心蚀骨
黑鹰没有叫,咬着牙,表情很痛苦。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一条条,如青龙一般。
“好,有种,爷就喜欢这样的。”二爷看着这刚毅的男人轻轻的拍着巴掌,眸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钦佩,片刻却又立刻恢复了阴冷:“子谦,他不肯说,你说怎么办?”
苏子谦眸内也闪着冷光,猛地上前拿了刀,抬高手臂,干净利落的砍了黑鹰的一只手下来,血刺啦一声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啊”
这疼突然而至,黑鹰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那一只手血淋淋的落在了地上,手指还动了几下,似乎不甘心被砍下来。
“说还是不说?若再不说,就不止是一只手了,下一个目标”苏子谦勾着唇角,拿着刀在黑鹰的眼前比划了比划:“小心你的眼睛。”
声音如暗夜中幽灵一般,叫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这柱子上的男人顷刻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肿成一条缝的眼中满是仇恨和不甘,默了半响才咳嗽着冷笑道:“死有何惧?但是你们想从我口中得到讯息,休想哈哈哈哈”
说完,黑鹰忽的眼神一冷,咬肌似乎用了一下力,他想咬舌自尽,只可惜,他远远没有苏子谦快。
苏子谦已经伸出左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右手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男人的门牙上,嘴唇上瞬间血肉模糊,方才还整齐洁白的牙齿顿时断掉了几颗,从牙床内蹦出,鲜血涌出,惨不忍睹。
苏子谦收了手,他满手的鲜血,俊眼中满是不屑,唇齿相撞,冷声道:“想死?哼”
这种不屑一顾,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嘲弄,自尊全然被践踏在了地上。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这是规则
想玩就要服从规则
“呸”黑鹰吃力的吐了一口血水,这一口,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二爷优雅的转身,眸中的不屑不言而喻,唇角浮出的一抹笑容,冰冷如寒冬一般。
“既然他求死,那就成全他吧!”声音温润如好玉,却满带杀机。
“刺”一把雕花紧致的匕首已经刺入了黑鹰的胸口,鲜血喷出,溅了苏子谦一胳膊。
黑鹰缓缓的低了头,五官渐渐模糊
“丢到西山的乱葬岗!把这里收拾干净”二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脸的阴郁。
夜黑如绸缎,寂静无声,间或显现的星子也被这黑的化不开的迷雾遮住
天地间一片沉寂,孤寂的大地上画出一个浅浅的人影,他站着,仿佛一尊雕像一般,沉入了这万劫不复的孤独
夜深人静,小包子期间又醒了几次,不是尿了就是饿了。
这小家伙,代谢还真是够旺盛的。
钱妈妈和云雀帮着高香寒换了几次尿布,高香寒又喂了几回奶,小包子方再次入睡。
“这小家伙,还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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