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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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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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关脸孔憋得通红,茫然地摇着头,整个人被高高拎了起来,双脚悬空,还滑稽地保持着走路的姿势。
  身边的兄弟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蒋庭辉脸上的表情,不由分说全都跟着冲了出来,火女更是从案板上抽出把剔骨刀,报纸一卷握在了手里。
  他们出入乘坐的那辆银灰色七人座停在巷子深处,两边堆满了街坊的杂物,不知道哪个没脑子的,把辆轿车正好停在了他们后头,堵住了退出来的路。
  金毛飞刚想招呼人合力把妨碍出行的车子抬向一边,火女就很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掏出样卷尺状的物体,只是顶端没有卷尺特有的卡头,她麻利地将钢片拉出一定长度,插进车窗与封胶条的缝隙,轻轻拨弄两下,“咔哒”一声撬开车门,坐进去用万能钥匙打着了火,进一脚,退一脚,紧紧贴住墙根停了下来,前后不过十几秒。
  将挡路的障碍移走后,火女迅速冲上了自己的车,肥林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位上,蒋庭辉拎着王大关低头钻进车厢,黑口仔、阿衡紧随其后,金毛飞刚想跟上车,车子已经“嗖”一声窜了出去,把他生生落下了,还差点带出个跟头。
  金毛飞足足原地愣了半分钟,才想起破口大骂:“衰女包,混你个帐,赶赶赶,不知道外岛有交通法规、有限速的吗”
  一转头,无意间发现火女刚才急匆匆移车的时候竟然将别人家的轿车蹭掉了一块漆,他用手指头很认真地去量了量剐蹭出的痕迹大小,臭着脸自言自语嘟囔着:“叼卵有个富家子追求好了不起吗?以为你几架势啦,真是”
  明明是埋怨火女行为鲁莽不计后果,却又扯到了什么追求者头上,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说着话他气急败坏翻出钱包,捡来捡去,把里头仅有的几张大钞都抽了出来,刚想顺着车窗缝塞进去,想了想,又从里头抽回两张,将剩下的悉数赔给了素不相识的车主。
  这一切搞定,金毛飞拿起电话招呼了几名能打的小弟,做好准备一旦蒋庭辉那里出了什么状况,随时跑去增援。
  帆头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蒋庭辉住所到蒋亦杰电话里讲明的地点,中间隔了好几片人口密集的住宅区,七拐八绕的,很费时间。好在火女平日最大的消遣就是在密密麻麻的小巷子间玩障碍飞车,这一手练得炉火纯青。
  眼见前方两栋楼中间的位置不够一辆车通行,火女果断叫了声:“坐稳了!”
  她向后稍稍倒出一点缓冲距离,猛然加速,右侧的车轮磕到台阶边缘,接着强大的冲击力,车子整个倾斜起来,刚刚好卡在缝隙中,斜着飞了出去。所有人被惯性作用甩到一边,肥林肉呼呼的大脸全挤在了车窗上,压出一片模糊的油脂印。
  直到车轮“嘭”一声落地,恢复平衡,王大关才惊魂未定地“啊”了出来
  …
  出事地点是旧工业区附近一个偏僻的十字路口。远远可见一辆半旧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侧前方的车灯全部碎裂,另有辆变形的机车挂在引擎盖上。
  几步之外,蒋亦杰正和三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他手里握着条不知哪里搞来的铁链,抡得虎虎生风,任凭对手怎么穷凶极恶打着转,就是进不了身。
  有个男人从背后冲上去企图偷袭,腿刚抬到半路,就被蒋亦杰扯住脚腕向自己一带,趁对方站立不稳的时机,一脚猛踹到其膝关节上,随着“咔哒”一声骨头的脆响,男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大劈开胯部摔倒在地。
  他的同伙不甘示弱,从路边捡起石头砸向蒋亦杰后颈,蒋亦杰稍稍偏头,在石头擦着鼻尖落下的当口,就势反向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正拍在对方的后脑勺上,那人整个正面扑下去,摔了个狗啃屎。
  剩下那个一直插不上手的男人见已经没有了胜算,慌张地向车子跑去,蒋亦杰一闪身,迅速挥舞铁链大力抽向男人下颚,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带着条鲜艳的血迹和数颗崩溅的牙齿,笔直飞了出去。
  很明显,这场纠纷是由车辆碰撞引起的,而精彩的械斗也已接近了尾声,蒋亦杰以一敌三占据着绝对优势,正在进入“个人表演”时间。
  蒋庭辉一行就在这个时候到达了现场,车子尚未停稳,大哥率先一个箭步冲下来,可是当他目睹了弟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三个对手,却不由站住了脚,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失落。
  原来弟弟已经不需要他了,弟弟自己可以应对突发的状况,那他这个大哥,是不是已经没用了呢
  火女不管那么多,拎着刀杀到蒋亦杰身边,气势汹汹瞪向倒在地上抱着伤处不住呻吟的几个人。王大关依旧没摆脱飞车带来的恐惧,很不争气地扶着车门“嗷嗷”呕吐起来。
  地上那三个挂了彩的小子彼此交换眼神,迅速做出了撤退的决定。一个蒋亦杰已经够他们消受了,随后赶到的帮手们更是个个都不像好惹的样子。他们想去开车,可是蒋亦杰和火女守住了去路,本就实力悬殊,这下更是寡不敌众了,再硬拼恐怕连命都要搭上。无奈之下,只好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逃窜向背后的路口。
  蒋庭辉走上前拉过弟弟仔细询问着:“一个对三个,你也敢动手!真是太大意了,给大哥看看,伤着哪没有?”
  蒋亦杰轻轻一扭,挣脱了大哥的拉扯,一手散漫地插在裤袋里,一手指向王大关的脑门:“我只是车子撞坏了,让你叫辆车来接我,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扁了我没本事,处处要人罩着才行吗?”
  王大关低头喏喏。
  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大家都明白,纷纷沉默不语,悄悄把目光投到蒋庭辉身上。大哥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憋着一肚子的火发不出,面孔渐渐青黑了几分。
  蒋亦杰也不理会,径直走过去查看自己的机车。撞得有点猛,前轮几乎脱落,把手也扭曲得厉害,蒋亦杰怒从中来,对着旁边的轿车大力踹了一脚,觉得不解气,又狠踹了两脚,还是不解气,嘴里咒骂道:“别以为把车丢在这就完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说完拎起王大关向先前几个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火女不放心想要跟着,被蒋庭辉抬手拦了下来:“让他去!”
  蒋庭辉竟然也有丢下弟弟不理的时候,可见是气得不轻,这样急三火四奔命似地赶过来,蒋亦杰不但不领情,还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这样想想,不免都对老大生出了几分同情。
  火女刚想开口揶揄几句,忽然疑惑地竖起耳朵,抬起食指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一安静下来,就听见周围传出了微弱地“呜——呜——”声,像是人闭着嘴巴闷哼出来的动静。大家四处搜寻着,最后找到声音竟然是从那辆被丢弃的轿车后备箱里传出的。
  火女带着几分警惕上前拉开了后备箱,赫然发现里头躺着个披头散发、嘴角带痣的女孩。女孩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里勒着宽布条,脸上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还布满了泪痕。火女用眼神请示着蒋庭辉,待老大点头之后,上前帮女孩松了绑。
  女孩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的身份,见一个个凶神恶煞,比绑架她的那伙人更可怕,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抽泣着艰难哀求道:“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你们要钱的话,多少我都可以给!求求你们把手机给我,让我给我爸爸打电话,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看来是绑票。”火女看看蒋庭辉,又问女孩,“绑架你的是些什么人?”
  女孩好容易忍住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爸的仇家。”又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意外遇到这么个大麻烦,还真有些棘手,既然绑匪来路不明,显然此地不宜久留,蒋庭辉浑身上下掏了一遍,翻出半包纸巾丢进女孩怀里,简短说道:“绑架你的人丢下车跑了,我们是刚好路过碰到的,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返回来。多余的闲事我们不想管,但也绝不会把你一个女孩子给丢下。这样吧,你说个地址,我们顺便把你送过去。”
  女孩看看蒋庭辉,似乎心里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牙放下顾虑,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你们放心,我爸爸很有本事的。只要把我送回家,我爸爸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找你们的麻烦”
  …
  远处看不见的地方,蒋亦杰并没有离开,一直在偷偷注视着大哥一行。直到车子里的女孩被救出,随着众人上了车,他才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汽水罐的快乐与寂寞

  上一世,因为特殊的职业和任务,蒋亦杰不得不栖身敌营,与那些分分钟就可以取他性命的暴徒们称兄道弟,在刀尖上行走坐卧。危险的生活环境使他养成了极好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凡见过一面的人,听过一次的声音,都习惯性地牢牢印在脑海里。因为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小信息,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
  所以与大哥重逢的夜里,连续三次见到唇角上带着芝麻小痣的女孩,这使他大脑中休眠许久的功能自动开启,嘶嘶运转着搜索起来。断断续续的影像一幅接一幅快速闪过,终于给他回忆起,那张脸曾经以黑白照片的形式出现过——就在明月山顶某只青烟袅袅的骨灰龛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女孩应该姓安,单名也是一个安字。起码玉石牌位上是这样写的。
  安安从小在国外长大,随母亲姓。她的爸爸定居在外岛,每年秘密飞过去看望母女俩几次,吃上几顿团圆饭,留下大量的金钱,又匆匆返回。二十出头,母亲因病去世,她不听劝阻跑回外岛找爸爸,却被拒之门外。老爸安排了一处偏僻的居所给她,派遣了几名凶巴巴的保镖跟进跟出,还态度强硬地不停催她尽早离开。
  安安每天用老爸给的钱招待许多新结识的男男女女,请他们喝酒,看他们胡闹,听他们欢呼,用金钱购买的友情抵御孤单与寂寞。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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