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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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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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二人再次向鸠摩罗什致谢,然后便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帮助,由本地的“名医”端木老先生为凌夏疗伤。
  凌夏身上较浅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背后那道狭长的伤口仍旧渗出些淡淡的黄水来。联系这段日子凌夏一直在沙漠中赶路,从整个伤口的愈合情况上看,这位端木老大夫也不得不感叹年轻人体质就是好!这么重的伤,那样恶劣的气候,竟然没有化脓
  端木老大夫临走之前留下三瓶刀伤药,估计够他用上好几个月了。凌夏和云桥解决了最为难的一桩心事,心情放松下来,便开始有些不自在了。今晚只有一间房
  以前在沙漠中就不说了,那是没有办法啊!沙漠的夜晚那么冷,一个人睡说不定就被冻僵了,而且凌夏身上有伤,云桥也不担心他会妄动心思。就算他忍不住,云桥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反抗。
  但如今情况可不一样了,凌夏伤势渐好,今天他们又洗了澡换了衣服
  也不知道是自己忧虑太多还是怎么的,云桥忽然就觉得小腹莫名地有些胀痛。难道自己今晚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那也应该是胃痛吧,这个位置不应该是肠胃的问题啊?难道
  凌夏也发现云桥神色不对,似乎已经不是尴尬,她好像有些身体不适,脸色那么苍白。他赶紧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去请端木大夫再过来一趟吧!”
  凌夏想,云桥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平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惊吓,她坚持了这么久,或许也是凭一股毅力支撑着。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心一放松,病邪入侵,自然就生病了。
  说着,凌夏就要将云桥扶到床上躺下,然后去请大夫。
  “不要去!不要紧的,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云桥自己就是大夫,才不想让人给自己做检查呢!万一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还不羞死人了?再说痛也不是很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前世似乎有过相同的经验,只是她还不确定而已
  云桥是九月初九重阳节的生日,今年已经整整十五岁了,按照这个时空的算法,她其实已经十六岁了,已经算是成年了。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来月事,第二性征发育也比较缓慢,胸前不过两只小笼包,连桃子都比她大。可是,这里没有木瓜,她也吃不上牛奶,她有什么办法?
  凌夏看着云桥手捂住小腹的位置,又看了看她绯红的小脸,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让她躺下休息,他便出去了。
  云桥再叮嘱了一句不许请大夫就没管他了。然而没过一会儿,只听门吱嘎一声响,云桥翻了个身坐起来,就看到凌夏端着一碗滚烫的红糖水坐到了床边。
  云桥又羞又恼,他怎么就什么都懂呢?忽然,她脸色一变,认真地问:“凌夏,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娶妻了没有?”
  凌夏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小心地将粗瓷碗递给她,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为难地告诉她说:“我娘一直想让我娶一位公主,所以这些年来,提亲的不少,但都被我娘打法了。如果今年不是突然爆发了战事,我可能已经跟我娘进京去了,说不定不过我确实很担心我娘会阻挠我们在一起,可是云儿你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爹是个非常明理的人,他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听到他尚未娶妻,云桥明显的松了口气,这才将碗凑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将他这份心意喝下去。红糖水还真是效果奇佳,刚刚喝下去不久,云桥便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小腹也不怎么痛了。她思虑良久,决定还是把话挑明:
  “凌夏,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个非常善妒的女子。我对夫君的要求很低,他可以没有良好的家世,可以没有俊美的相貌,甚至贫穷疾病我都不怕,但有一点我不会让步。我的夫君一定要一心一意待我,一生一世爱护我,如果你做不到”
  “不!云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负你的!我对天盟誓,凌夏今生今世只爱聂云桥一个女人,只会有她一个妻子,永远保护她、爱护她,竭尽所能地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若违此事,天地弃之!”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十九章  少女之喜]
  凌夏一脸的慎重,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仿佛能从她的眼睛一直望进她的心里。
  云桥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男主一旦发毒誓,女主就赶紧捂住男主的嘴巴,她没有。云桥认真的听着他的誓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包括最后八个字。
  她是不怎么相信男人的誓言的。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她的看法是,爱情是真实的、是存在的,只是时效性有限。绝大多数的爱情都太短暂了,所以让人感动的爱情传说不多。
  她相信此刻的凌夏是真诚的,至于他的爱情时效性有多长,实在是个不可预测的课题,所以她暂时不去想。
  现在,就相信他吧!
  看云桥不说话,凌夏不由得有些着急。
  “云儿,你还不相信我吗?”他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便扶着她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云桥看他着急地样子,忽而一笑,唇角弯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我也会一辈子信任你,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困苦,都会与你不离不弃。”她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心、很认真。
  “云儿”凌夏激动地拥抱她,有太多的喜悦和感动无法渲泄,在胸腔里闹腾着几乎要喷涌而出。
  当晚,两个人还是上了一张床,不过客栈的床(实际上是炕)很宽,两个人楚河汉界分得很清楚。云桥背对着凌夏侧躺着,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或许是心理轻松了,又或许是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舒适温暖了,两个人都睡得很香甜。
  早上,云桥一觉醒来,总算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凌夏怀中,竟然还跟昨晚一个姿势。她不由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床穿上外衣。
  凌夏早就醒了,但他贪恋与云桥同床的机会,所以眯着眼睛装睡。对云桥来说,两个人只要实质上没有做什么,同睡一张床也就不具备任何意义。但凌夏的观点显然是不同的。在他的理解中,若不是认定了对方,一个女子又怎么会愿意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凌夏睁开眼睛,看着云桥起身,穿衣
  “云儿,你”凌夏忽然一声惊呼,吓了云桥一大跳。
  “做什么你?吓死人了!”云桥回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而当她刚转过身来打算加一件羊毛夹袄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刚才凌夏的目光盯着她哪里?又是怎样的震惊?
  天!她忽然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屁股,脸红得好像煮熟的虾子,颤抖着问:“你,你,你看到什么了?”
  凌夏赶紧起身,小心地问:“云儿,你,你没感觉到吗?”
  云桥又羞又窘,都快哭出来了。昨晚他们睡在炕上,温度一直很高,她又睡得很熟,初潮一般很少,估计流出来之后很快就干了,所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这里没有卫生巾啊!每个月的这几天要怎么渡过啊?
  凌夏一怔,迟疑地问:“你,你是第一次来?”
  云桥小小地嗯了一声,根本不敢看他,忽然跳到床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凌夏也涨红了脸,但忽而又感到喜悦。他的云儿长大了呢!眼下也没有别人,凌夏只好红着脸坐到床边安慰她说:“别着急,也千万别害怕,这只是表明你长大了”
  云桥将头也埋进被子里,嘟囔着说:“我知道了,我是大夫,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凌夏也终于醒悟过来。对了,昨晚她害羞扭捏的样子就表明她不是一点不懂的,只是她自幼丧母,一定没有人教导过她该怎么办。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凌夏想了想,说:“我出去找老板娘来,你别捂着头”
  没过一会儿,凌夏便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笑嘻嘻的将凌夏赶了出去,然后便拉开云桥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
  凌夏站在门外不住地转圈儿,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看得周围的房客莫名其妙。若来个不知道的,只怕还当里面在生孩子呢!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门响,只见那老板娘沉着脸出来了。
  凌夏赶紧上前致谢,不想那老板娘满脸不豫地哼了一声,看了看凌夏,什么都没有说,转而叹着气走了。
  凌夏看老板娘神色不对,赶紧跑进房去。
  “云儿,你怎么了?那老板娘怎么说的?需要我出去买什么东西么?”看云桥好好地坐在床上,凌夏也放心不少。只是云桥半天不说话,但看神色,却很明显是有话的。
  “云儿?”凌夏凑近了她,低头勾起她的下巴,两个人的额头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云桥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大娘说女子来月食是污秽的,你别靠我这么近,会倒霉的”
  凌夏忽然笑了,说:“我娘也这么说过。可是,我从来不信。我觉得这个这个代表着女子的成熟,由此可以生育,应该是一件喜事才对!”
  听凌夏这么说,云桥的气又均匀了些。她说:“你帮我买点棉花算了,还是买点纸吧,要吸水力很强的”现在的棉花估计很贵。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纸同样很贵。
  凌夏脸一红,哦了一声就出门了。他们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白吃白住,倒也节省了些钱,凌夏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对付这件事情的,但显然没有用棉花和纸的,不然刚才那位老板娘也不会这样气呼呼地出去。但不管别人怎么办的,只要云桥要,他就给她买就是了。
  四日后,云桥又恢复了干净和清爽,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上路了。然而回想起前面几天,简直是噩梦啊!如今她才体会出自己在这个时空最需要的不是电脑和mp4,也不是海飞丝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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