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结界只要在外面就可以进行了,不必进去,两人合力布下了结界,这样只要有陌生气息穿过,他们就可以感应到。
「来了一趟,要不要去里面看看?」
「去做什麼?我可不太了解。」
「瞧瞧他们的学习状况啊。」
「看他们是不是足以把我们作掉了?」
依挪对他的问题迟疑了一下,好像反应不过来。
「算了,去一趟就去一趟。」
上一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不愉快的事情。
负责管理培育所的人,也是神座血脉出身,见到两位神座,便礼貌性行了礼,询问他们的来意。
「我们只是闲著没事,来这里看看。」
这种说法不是很好,不过有地位的人可以随心情做事,在他们之间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那,请随意参观。」
建筑物还是一样,方方正正,跟华美的神殿完全不能比。许多小孩、少年少女、青年都探头出来,低声交谈。
即使他们说得很小声,耶曼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神座耶。』
『是C跟E神座已经是仅次於主席的地位了吧?他们强不强?强不强?』
耶曼不由得皱上了眉头,而依挪完全没反应,说不定他听不到这些。
大堂的公布栏上公布的是种种名次,排行,培育所时常进行像普通祭司晋级考试一样的测验,由综合结果来挑选较为杰出的人才,现在列在第一的,各项几乎都是A或B,也就是席德列斯家跟诺曼登家的人。
不知道那孩子还在不在这里现在也大了吧,如果还活著的话。
「耶曼,你有交过朋友吗?」
依挪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想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怎麼可能会有,培育所内没有朋友,大家都是敌人。」
「嗯我其实也赞同你的话。」
依挪静静站在他身旁,好像想著什麼。
「神座的血脉,真的光明面都已不复存在了吗」
只因为环境,就足以改变一切吗
「!」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感应到,有人侵入结界范围内。
「入侵者!」
「那现在怎麼办?我们要去处理吗?」
「还用说?作战!」
耶曼立刻往测到有人入侵的方向奔去,依挪只得跟进,其实使用瞬间挪移去会比较快,但大家都不喜欢随便动用灵力。
距离在拉近。
奔跑的途中,他们已经听见几声惨叫。
「有人被杀了吗?」
依挪面上骇然,但仍紧跟著耶曼的脚步。
「想来是,而且是见人就杀」
到底目的是什麼?一直杀人
「不行,他一直在迅速移动,这样我们永远追不到。」
耶曼马上有了决定,他取出法杖,旋转握定。
「霜之环状围绕!」
以指定范围为施法目标,莫霜的特别技发动,霜雪之气围绕住四周,散发冰寒气息,阻绝任何往外或进入的道路。
「这样他就出不去了,依挪,你通知主席,我去追人!」
「哦,好。」
通知主席这个工作无疑是轻松得多,他答应之後,就停下了脚步。
耶曼继续追著,他确信这是对方经过的道路,只要跟下去,绝对可以追到人。
终於,在一个转角,他看到了正斩下一个少年头颅的灰发青年。
鲜血飞溅的景象他早已见惯,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遇见的,居然是本家人。
都是E啊
拉尼菲转了过来,完全锁定的目光中找不到伪装,他的确不紧张,或许是因为对手只有一人。
「对上神座似乎嫌早了点需要自我介绍吗?」
章之一 月摇影舞…8
即使嘴上说得自在,他可没有把戒备放低,耶曼知道他随时可以出手,而且一出手,一定是具致命效果的一击。
因为他们是同一家的,思想相仿。
「你要自我介绍,还不如说说你们有几个人,这麼作的目的是什麼?」
「那太花时间了,你的援兵就要来了,不是吗?」
果然是被看穿了。
「我也知道我走脱不易,但只要打倒你,外面的霜界根本不成问题。」
本家的绝技,拉尼菲没有理由不会,对方能施,他自然能解,顶多就是浪费他几秒而已。
「所以说,我是特别停下来等你的,在我发现来人设了霜界之後」
拉尼菲冰绿的眼中,放出了挑战的讯息。
「恰好可以试试我跟本家的最强者,实力相较之下如何。」
耶曼迎上他的眼神,他没有意思避战,为了自尊和好奇。
「可惜你没有这个时间,主席他们很快就来了。」
比起证明自身实力的渴望,他还是决定先选择公务,也就是要抓住这个青年。
先记忆住他的气息
耶曼正想行动,拉尼菲的身子却在眼前一闪而逝,然後一股寒气直逼自己後颈。
他反射性想挡,可是思考先行运转之下,他作了判断。
如果是我的话这会是假动作!
他的思考刚至,另一道力量就自腹侧袭来,他弯身躲开,对方却不再进击。
「这样就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拉尼菲远远跃开,然後便以风一般的飞快速度往外头疾奔。
「别跑!」
不!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
耶曼拔足急追,两人一前一後,逼近了霜界设立的外围。
纵然知道是来不及了,他还是不因而停下。就在他眼前,白茫茫的霜界如镜碎般崩塌瓦解,那人也在同一瞬消失,连个影儿都没有留下。
「啧」
正感到懊恼,在他身後,一个冷然的身影赫然出现。
「耶曼,人呢?」
来者是黎莫尔,他俊逸的容颜看起来就像玄冰雕成的,应是悦耳的声音因那无起伏的声调而显得机械化,没有人的感觉。
「跑了。」
他还能说什麼?也没什麼好解释的。
「首先我要说你的作战方式有很大的问题,使用霜界,里面的人固然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我是接到主席的命令才来的,瞧见霜界,我本来以为你一个人没问题,但是你却让人跑了我来这里变成没有意义,白跑一趟。」
「」
黎莫尔指出的缺失,他无话可说。
「你好自为之。要不是神座之位只有该家的才可以挑战,我看光是我们席德列斯家就有很多人可以取代你。」
耶曼绷起了脸,但没有答话。黎莫尔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使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要嘲笑人还是给予劝告。
「走,回去跟主席报告这件事。」
黎莫尔好像觉得厌烦了,结了层冰般的脸孔上有不耐之色。
「等依挪人呢?」
耶曼问了一句,黎莫尔冷淡地回答。
「我叫他先回自己神殿去了,反正他那种半调子也帮不上忙。」
在批评别人的时候,他真是毫不留情,非常直接,不会因为这话伤人就藏在自己心里不说。
「你是这样跟他说的?就说他帮不上忙?」
「有什麼不对?他除了被杀、成为累赘、旁观这三种状况,我想不出还会有什麼下场。难道说话非得委婉?没有实力就得接受事实。」
耶曼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碎冰,击在人身上,可痛得很。
「那在你看来,我也没什麼用了?」
「正是。」
他答得可真是毫不犹豫,耶曼苦笑了一下。
「如果你有用,就该证实给别人看。」
章之一 月摇影舞…9
「嘿,各位,大丰收哦,我这次是十二个,帝维亚的四倍。」
拉尼菲精神奕奕地回来,报告自己的战果,帝维亚斜瞧了他一眼。
「你怎麼不说是琼的十二倍?」
「那不一样好吗?琼是会急著回来睡觉的人,你却是喜欢在外流连啊。」
琼现在也是在睡觉,他先前在跟雷索提下棋,可是对方思考某一步的时候想太久了,在雷索提下好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著了。
「什麼话,这跟成绩有什麼关系?」
「就是他不会待太久啊,时间少成绩当然差,他如果不赶回来就会睡死在半路,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麼,顶多就是被过路强盗打劫,然後雷索提一个晚上睡不著,其他根本没碍到!」
「我们是在讨论我的成果比你好四倍这件事,请不要离题。」
拉尼菲跟帝维亚常常进行幼稚的争吵,但至少还拘限在争吵的范围,没有演变为打架,给别人带来困扰。
「既然如此,先把编号划掉吧。」
雷索提把卷轴递给他,他接过,开始凭著记忆把编号划去。
「雷索提,也就是说明天轮到你去罗?」
「是啊,是到我」
「好呀!拉尼菲,再来赌吧!赌他会不会受伤,还有伤在哪!」
帝维亚根本是好赌成性了,拉尼菲则是笑笑地答。
「那我要赌他会受伤,伤在手好了,因为我今天遇到神座了,他明天应该会遇到更强的。」
雷索提和帝维亚看向他,倒不意外。
「终於啊,怎麼,打了没?强不强?我倒是很有兴趣遇到。」
「拉尼菲,别骗人说你胜得很漂亮哦,你一定是逃回来的,对不对?」
当然不可能说胜得很漂亮,要真是那样,就把名字划掉,手镯杖袍也拿回来了。
「是E的,我跟他打了五秒,我想我不会输他。」
「那你回来做什麼?赢了再说大话,才五秒凭什麼这麼武断?」
「我再不跑就跑不回来了,你以为他们人多是多假的啊?有别的神座来,我的胜算就不大了。也不想想我们才四个,要爱惜生命,人家光神座就八个了耶。」
讲这些数量听在帝维亚耳中,十分没意义,所以他们仍旧争吵著,这时琼睁开了眼睛。
「啊,琼,你终於醒啦,我们棋还没下完,该你啦。」
「?」
他眨眨惺忪的眼,好像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而瞧向雷索提。
「什麼什麼棋的?我之前在做什麼?」
雷索提还没回答他,他眼睛突然一亮。
「对了,头发,我要剃光头,剃刀、剃刀」
「不是!我们在下棋!你给我过来下棋!再想剃头小心我把你绑起来!」
琼在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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