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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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帝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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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别乱说,三妹妹这么小怎承受得这话,”明远止住他的话,转过头对明昭说道:“大哥这是恨铁不成钢呢,三妹妹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敢呢,大皇子说的是实情,我一向顽劣,这学文学武的不劳他操心,这嫁人呢就更不用他操心,虽然俗话说道长兄如父,可我父亲身体还好着呢,”明昭冷然道:“难不成这某人就迫不及待想当长兄了。”
    司徒豫见两人剑拔弩张,赶紧拉着明昭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明昭反倒牵着他手,大声道:“谁说我将来要嫁人的,我偏要要娶,还要娶我朝翩翩第一玉公子司徒豫。”说完骄傲地举起他的手。
    此话像巨石激起千层浪,闻者面面相觑,明远对司徒豫点头微笑,明德恨恨地别过头去,明彰抿笑低下头,陈世杰则鄂然楞住,元旭只看着司徒豫的反应,司徒豫只微微一笑,好像明昭说什么他都支持。司徒永则在心里替他大哥抱屈。
    萧烈大笑:“真乃吾家女也!”司徒谦连忙跪下:“犬子不才,怎敢高攀金枝玉叶。”
    萧烈伸手扶起,“朕的掌上珠,普天下也只有豫儿配得上。”
    明昭上前叩拜:“儿臣多谢父皇玉成。”萧烈双手扶起,打趣道:“司徒臣相是你家翁,还不去见礼。”
    “父皇!”明昭顿足,神色倒是见恼不见羞。
    元浩施礼一揖:“恭贺皇上得一佳婿。”众人拜倒齐贺。元旭再次打量明昭,只见她毫无羞涩,眉宇间透出隐隐的英气,与前次见到的耍赖泼皮迥然不同。明昭转过头,对他一笑,眼贼亮晶晶的似一轮弯月,又恢复了那惫懒样。
    宴席散后。
    司徒三父子回到家中,司徒永道:“哥哥将来真的要娶明昭公主,她如此顽劣,可要受罪了。不过也好驸马爷,司徒家今后是皇亲国戚了。”
    司徒谦一听他那话就喝令他回房了,只留下司徒豫在书房。“豫儿,你怎么看今天的指婚。”
    司徒豫还一直在沉思明昭的举动,凭她平时的胆大妄为有此举也不为怪,但为何皇上依她的率性而为,难道皇上真的对她百依百顺,女儿奴。不过这样也好,那小人儿如今是我的了,正在伤脑筋将来怎么得到她呢,她要娶我,他苦笑心道。听父亲问话忙答道:“许是皇上看到公主与我亲厚,爱女心切就答应了。”
    司徒谦摇了摇头:“皇上年纪渐渐老了,年轻征战时落下的宿疾开始显露出来了,要为公主未雨绸缪,大皇子为人气量狭窄,脾气暴躁,好大喜功非仁君之像,二皇子母族虽是豪族,但朝中无势难以抗衡,四皇子年幼,母妃地位低贱。皇上极疼这个女儿,自然要给她最好的,在给她打基础呢。”
    “皇上天恩难测,莫不是要传大位与她”。司徒豫猜测道。
    司徒谦道:“帝王心术自古难测,我们先不要作这般揣测,为臣子的只须忠于皇帝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司徒家不要在立储上站队。”
    “今天的指婚已让司徒家站在大皇子的对面了”。司徒豫苦笑道。
    “大皇子并不是皇上的理想储君,他母族陈将军就是最大的障碍,皇上执政最忌外戚参政,先朝的教训太惨烈,宗室亲王几乎殆尽,皇上一辈仅有临川王,叔辈只有钱江王。这都是先帝时外戚擅权的结果。皇上断不会再出现这种局势。”
    “父亲是说二皇子很有希望,”司徒豫想到明远清心淡定,他会去争储?
    司徒谦笑道:“他是最佳人选,就不知道争不争得赢大皇子。”





    正文 005
     更新时间:2012…1…20 11:06:15 本章字数:4347

    安阳王及世子北返回朝前去了梁皇后智陵祭奠,萧烈下旨明昭和司徒豫陪奠,也是明昭胡搅蛮缠求来的。这一出去又可以逃一天的课了。车马一行半天功夫就到了。梁皇后生前所剩四位死士请旨守陵人接待,这四人是明昭极熟悉的。萧烈每年带明昭来小住就和四人打闹。一见面明昭扑过去,抱住其中一人大叫:“御三叔想不想桢儿了?”
    “公主殿下如今有夫婿了还是这般无状。”御三叔抱起她,“一年未见长高了些,你薇姨还没教你宫中礼仪吗,还像小子般闹腾。”
    安阳王认识这四人,梁萌家族死士,从前十二死士只剩四人了,莫雷,沈清,御风行,白尘。四人武功登峰造极,跟随梁萌征战九死一生。八位已战死的牌位侍奉在智陵。十二人从小长大,一起习武,出生入死,情同兄弟,梁皇后薨逝,四人卸甲请旨守陵。
    元旭望着陵前石碑,上面是萧烈手书大字:以松竹为心,与白云俱洁。碑后是萧烈祭词,元旭看后只记住了四句: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心中忖道:‘是何等惊才绝艳女子,让世间傲视天下的男子钟情于她,让浩瀚磊落男子追随于她。
    元浩轻轻抚碑,手指轻柔,冰冷的石碑透出彻骨的寒意,指尖微微轻颤。这就是天人永隔的无奈么?曾经答应过只远远的看着你、祝福你、守护你,现在我做到了,而你却永远的不在了。
    一捧黄土,一道石碑。我站在了你的面前,伸手可及处,只有冰凉的丝风和亘古的痴怨。你说:男人永远都是把权势放在第一位的。当时没有辩驳,其实,比权势更重要的是责任。
    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而我只想成全。
    如果早知道成全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我情愿背负千古骂名,我情愿不择手段禁锢你,我情愿你恨我,多少个情愿还能换回你的回眸一笑么?
    元浩那哀伤痛彻的眼神流露出绝望,明昭害怕的拉拉他的衣袖,轻轻叫道:“浩叔叔!”
    没有回音,高大的身形如石刻矗立。
    “浩叔叔!”
    明昭几乎要哭出声了,司徒豫本来陪着元旭说话,走过来拉住明昭。走到松柏树下道:“我们和世子去玩吧,让王爷静静的待会儿。”
    明昭一步一回头,这个石化了的男人浑身笼罩着悲伤。
    究竟是小孩天性,明昭和司徒豫玩了一会,就把刚才的那一幕抛之脑后,在丛林里寻找松菇。元旭几次接近逗她,明昭如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不理不睬。
    直到御风行来寻,明昭等人才回离宫草庐。
    元浩祭奠完毕后,莫雷引入离宫草庐用斋膳,御风行把一盘麻婆豆腐端至明昭面前笑道:“翟姑姑听说你要来特地做的,快尝尝,手艺退步了没有。”
    明昭嘻嘻笑道:“是你推的磨?我可要御三叔推磨,翟姑姑亲自下厨才吃的。”
    翟姑姑端一碗冰糖豆腐脑进来笑道:“可不就是他,昨天夜里忙到三更。”
    司徒豫疑惑道:“翟姑姑亲自下厨还罢了,为什么非要御三叔推磨呢?”
    “因为”,明昭眼骨碌一转笑道:“御三叔属驴的”。
    御风行一脸爀然,白尘笑道:“御三哥推磨力道,速度均匀,出浆细腻,做出的豆腐比一般的要滑嫩可口,公主口刁,每次来就好这一口,别人做的尝一口就知道。”
    司徒豫笑道:“你还真难养,将来不知道养不养得你起。”豆腐是平常东西,做豆腐的人可那里去找。
    元旭道:“司徒公子才华惊世,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养活一个帝姬,自不在区区话下。”
    其余的人默不作声安静用膳,只听见一片筷筹碰碗声,安阳王元浩从到智陵后就很沉默,那神情似乎沉浸在回忆过往中,莫雷沈清性子冷淡,惜言如金,别人不问,从不主动说话,实在要说也不过寥寥数语,神情拒人千里之外。
    用膳过后,众人在草庐偏厅小憩片刻,明昭坐不住,拉了御风行去瞧后山的无心草,那草平淡无奇,结的朱果却耀眼夺目,红灿灿似琉璃珠。明昭四岁时瞧着好看偷偷吃过,味道不甚好,不甜不酸不涩,当时看到她嘴角那一抹殷红的果汁时,离宫上下闹得鸡飞狗跳,萧烈还惩治了两个看顾她的宫人。下令把后山圈禁。明昭想起它来不是记得无心草,而是当时闹腾的动静太大了引起了好奇心。
    只见那株草孑孑而立,还未到结果时节。明昭看着平淡无奇,无趣道:“没什么特别啊,父皇当时那么震怒,我道是什么稀罕宝贝。”
    当然是稀罕宝贝,不过不是这草,而是你这个馋嘴的丫头,什么都敢拿来吃。御风行心里叹道,只说:“公主这些年来可从心痛过?”
    明昭白他一眼:“好端端的干嘛咒我心痛,我身体结实着呢,冯嬷嬷说我是祸害,要活千年呢。”
    御风行咳咳道:“公主确实要祸害千年,属下是怕公主在宫里嘴馋又乱吃东西,有个头疼脑热。”
    “谁嘴馋啊?”司徒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元旭,要启程回宫找到来了。
    “豫哥哥,”明昭拉他过来,“你来瞧瞧这无心草,平常的很,结的果子可稀奇了,红艳艳的漂亮极了,只可惜味道不咋样,寡淡寡淡的。”
    元旭惊道:“你吃过这果子!”
    “稀奇么,”明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你好歹是个世子,没见过这东西。”
    御风行忙岔开话道:“这草只有南方才有,对土壤气候极其挑剔,热不得一分,冷不得一分,旱不得一分也涝不得一分。沈二哥从梨花谷移来十多株,到如今就只剩这一株了。”
    “怪不得我吃了它的果子,父皇雷霆震怒,还真是个稀罕物。”
    元旭看她说得风轻云淡,想到她可能不知这无心草的来历,据药典中记载,此物为天下至毒,食之者不会毙命,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能动情,动则心疼如绞。情越深,心越痛。所以天下毒物排名第一,而且——此毒无药可解。
    司徒豫无言地牵着她手走出园子。元旭心中对他哀叹连连。一个神仙那般的人怎么就被这么个魔王套住了。
    准备启程还宫,翟姑姑抱着一头小鹿放在车上,道:“把它带回去吧,省的你老惦记着,要吃要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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