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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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歌行-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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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近似疯狂释放中,她冲到了无声之中,清虚之上——几入魔幻,几近昏迷。她都分不清楚,那一瞬,她是活着,还是死去了
  许久,灵魂才重新回到了她的体内。她的耳朵,慢慢听到了房间内两人粗重的呼吸之声。
  “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那个百濯合欢果,朕早就不用它了。”他的话语缓慢而清晰,“自从那个雨夜过后,朕,就再也不需要它了”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吗”他淡笑着转过了头去,垂目,呼气。
  涵玉愣住了。一瞬之后,她突然恍悟了过来!对啊那一夜好大的雨,他没有吃它,就和她
  “哦,对了。”明承乾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他将脸颊缓缓的又转向了涵玉,那眼神,似笑非笑,古怪的很。
  “朕刚才给你吃的,是普通的火、龙、丹”他一字一顿的说着,“那小罐里还有的是,天凉了,你这么瘦,可以吃些补补。”
  涵玉闻言愣住了。她突然反映了过来!
  “这么吃惊,你把它当什么了啊?”他的嘴角洋溢着自得满足忍俊不已的邪意笑容涵玉大窘特窘!真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来人。”这厢明承乾已歇息完毕,起身高声叫人,“肖氏的侍寝朕很满意,就在鲤阳宫住下吧,明日等着朕封赏的圣旨。”他下了床榻,在内侍的服侍下穿上了龙袍,“不过肖氏,”他回身很是严肃的望向了涵玉,“安分点。你要是伤了一处,那董都统身上就得伤两处。你若是敢抹脖子,朕赐董都统全家都给你陪葬。还有那丹药吃完了,到尚食局领去。”
  他话说完了,开心的大笑离去。
  涵玉在床榻上气急败坏,差点背过气去。
  明承乾走后,宫娥上前将涵玉的束缚摘下。涵玉似木偶一般枯立塌下,任由宫娥擦拭,更衣。
  幽晃的人影在不远处的铜镜中闪动着。涵玉恨恨的瞪了过去,镜中的女子鬓松钗乱,粉面含春,一付欢爱过后桃腮薄醉,心荡神迷的淫 贱样子她突然无比的痛恨起自己莱,抓起桌上的玉如意,狠狠的砸向了铜镜!
  第二日清晨,圣旨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捏着公鸭嗓子前来宣旨。
  涵玉昂着头,面无表情的跪地接旨。可当她在一大堆套话之后听到封号为“宝林”的时候,涵玉差点没被气晕过去!那个明承乾居然用这样低品的封赏来戏弄与她圣旨的最后,更是令涵玉气血喷张,赐肖宝林如意二十柄,“以备时需。”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此日刚用过早饭。鲤阳宫内突然来了司礼监和尚宫局的纠察官,点名肖宝林听训。
  一头雾水的涵玉被人莫名其妙的按到了地上。
  听了半天,她才搞明白,这些人,是目前主持六宫事宜的张昭仪派来的纠察官。昨夜原本明承乾翻的是张昭仪的牌子,可谁知半路杀出了个新采女抢走了皇上这张昭仪主持六宫事务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她一直忍到了第二日一早,见这新采女没来例行叩安,可抓到了把柄,原想亲自来教训下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狐媚子,可一听圣旨只封了个宝林,气就消了大半,她不屑来了,吩咐下去,赏这肖宝林三大藤条,杀杀锐气吧。
  司礼监说打就打了。
  涵玉真没想到就这样被打了!竟也没人出场救她!她被剥去了衣裙,三大藤条直直抽在她后背和大腿上那个火辣辣的疼啊
  这一日,和做梦一般。涵玉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到了日落。
  宫门小厮高喊,皇上驾到了。
  涵玉有些赌气,索性装着闻所未闻,她动也没动,将头埋在团枕之中愣是不下地接驾了有本事你放任人打死我啊她在心里咒骂着。
  明承乾板着脸走到了床榻之侧。许久,没有开口。
  涵玉趴不住了她只得挣扎的起了身,吃痛的跪到了地上,“嫔妾叩见皇上”
  “哼”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不悦,“还是没长进。”那声腔,失望的紧。
  涵玉突然想到了夺宫那夜两人的对话,
  ——“在宫里,没有人总是护着你,总是要长进的”
  她心里没命的一抽。不知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委屈的很,跪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后宫的事,朕不管。”上面的声音冷峻严厉,“管了,也没人领情。”
  涵玉闻言愣呆了。她难以置信的抬头望向了他,却发现他望向她的眼神幽深的紧,似有万千旧事沉迷其中,这幽深令她有些心慌,赶紧将眼神移了开来。
  “皇上。”司礼监主事捧来了宫妃号牌。
  “朕很累,”明承乾的声音有些不耐,“回紫辰殿。”下一瞬,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宫门尽头。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明承乾再也没有驾临鲤阳宫,涵玉背上的伤也慢慢好了。
  鲤阳宫是皇帝闲置的小行宫,很是冷清,不过最大的好处是,不是后宫禁地,她可以经常看到例行巡查的仲言。
  重阳节的前一夜,涵玉独自喝了点闷酒,又做梦了竟是彻头彻尾的春梦,她如小周后一般,提着金缕鞋,绕过画廊之侧与明承乾幽会而那个鬼手张,不知何时变身为太上老君她醒后,只记得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你若无意向他人,为甚梦中频相见?”
  她狠狠的捶打着发昏的脑袋,疯了自己真是疯了难道被床第之欢给清洗了头脑
  你若无意向他人,为甚梦中频相见天啊,这都是什么话啊
  重阳节后,涵玉再没有见到仲言。
  三日之后,她有些坐不住了。她打点了机灵的太监去问,却带来了一个让她几近昏厥的消息原来前些日子,董都统在后宫巡查时捉到了一个私运宫内器物出宫的太监。可谁知,案子审出的结果,那太监偷窃的原因竟是欲为张昭仪的父亲张九得送生辰贺礼太监死了,仲言立功了,昭仪娘娘也彻底给得罪了。三日前,张昭仪设了个局,给仲言强安了个调戏宫女的罪名,去了职位,下了锦衣卫诏狱
  涵玉急疯了,锦衣卫诏狱求谁?张昭仪如今权倾六宫。求皇后?那是找死;求太后?更是找死;找张德安?管不管的着不说,他们之间还有过节!只有,去求明承乾了
  “皇上,”她急切的嘀咕着,“皇上呢我要马上见皇上去!”
  “肖宝林,”那小太监的眼神像安慰一个疯子,“皇上岂是您想见就能见到的?连皇后娘娘想见,还得上奏,听宣。一年都见不着几回呢”
  涵玉有些发愣,但她此刻已全然不顾了,“皇上一定在永和殿理政,我要去找”她迈步就走。
  “哎!”那小太监在后高喊着,“宝林娘娘,后宫擅入者,乱杖打死”
  大殿之外,意料之中的阻隔。她的身份,任是如何也无法见到皇帝。涵玉这才明白现实的残酷;地位的距离她是谁?他又是谁?她没了他的庇护,什么都不是
  早知道,那日何必使性子呢早知道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后悔不得,又无法停止,她的生命还有涵珍的一半,仲言是她活着必须要保全的人
  她冷冷的望着持杖的禁军,昂首,迈步。
  身后,廷杖如期挥舞了过来,只需一杖,她便似一片无根的浮云飘了出去她伏在地上,一口污血鲜艳的喷出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何时光景。
  她的眼前渐渐闪出一个人影。中年男人,大而有神的眼睛,直长飘逸的美髯。
  “刘大夫”她艰难的笑了。刘景来了,他就来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娘娘醒了。”刘景回身禀告。不多时,期待中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涵玉的面前。
  “皇上!”涵玉再也不能错失机会了,她挣扎着想支起身来,却被刘景毫不客气的一把推了回去,“娘娘,您心元重伤,亏损已大。此番又激发了出来,必需好生调养,否则”
  “任是稀奇的药材,尽管开口。”明承乾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涵玉愣住了,“我我心元怎么了”不就一杖嘛,怎么弄的这么严重?“皇上”她此刻最怕的就是他再转身离去,当下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了,可怜悲切着哀求起来,“求您,救救嫔妾的弟弟吧”
  “你好生修养吧,”明承乾冷着脸退了一干人等,“你动了朕的龙脉,心元尽失,当时没死,已经是上天的奇迹了。倘你再时不时的自行作孽,朕也无力回天了!”他的脸色,阴沉的紧。
  涵玉的喉咙有些干涸,她愣愣的瞪大了眼,“皇上嫔妾心元尽失?”她真的听不懂啊。
  “怎么,利用你的那个人没告诉你吗?”明承乾冷笑着。
  涵玉更糊涂了,将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
  “呵,”明承乾无奈的笑出了声来,“调动龙脉的人,自身就是个祭品。这么浅显的道理,别说你不知道。”
  涵玉停滞了。她突然回忆起龙脉反涌时自己诡异喷血的情景,心下愕然原来那明振飞——她的头脑转不动了!
  “六弟好手段啊,朕当初那么待你,你都体会不出。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能让你豁出命的去帮他夺位?”明承乾淡淡的笑着,坐到了床榻之上,“兄弟之中,没想到啊,竟是他的心机最深。竟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父皇想不到他,朕与五弟,也都没在意他。”
  “董涵玉,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做成了肉身祭祀,他便是大周的新帝了。”
  “他许诺了你什么?皇后之位吗?”
  涵玉心头一颤,恻恻的垂下了眼眸。没有,她在心里呢喃着她竟比邵天工还苯,什么都没有
  “朕是真的钦佩万分啊。”明承乾不住苦笑,“他竟骗了你去动龙脉,这人选定的,连师父都自叹不如”
  涵玉面红耳赤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无以伦比的白痴傻瓜可她口头上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是个事实,“六王爷他没皇上这样的天纵英明,也没有张大人那样高明的帝师,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她虚弱的嘀咕着。
  “六弟本人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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