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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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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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白五爷么!听说白五爷最近升了四品护卫,妈妈我替女儿们向白五爷道喜了!”

  那老鸨一言既出,便只见那“白五爷”拖了椅子坐下,顺手将一个妓女搂进怀里,“唰”一声打开折扇,翘了腿笑道:“五爷我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甚么护卫不护卫!”

  “哟~~五爷说笑了~~”那老鸨嗔道,“五爷升了官,那是天大的喜事,以后我们这凝春阁呀,可就全靠白五爷关照了!女儿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白五爷道喜!”

  这凝春阁乃风尘之地,妈妈发话,青楼妓女岂能不从?那老鸨话音尚未落地,妓女们便已争先恐后围了上去,个个撒娇撒痴,向那“白五爷”道喜,顿时一片莺声燕语,春光无限,一时竟将个庞昱撂在一边,再不去纠缠!  

  且不说妓女们曲意奉承。只说那老鸨一句“白五爷”出口,庞昱便只觉“刷”的一下,心中凉了半截,那腮上却是慢慢的烫起来了,直烧到火烧火燎!再听那人声音语气,可不赫然便是那风流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么!便更是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呆立原地!后听得白玉堂与那老鸨搭话,还只道他来青楼寻欢作乐,并未认出自己,便暗暗松了口气。又见那些妓女只顾去奉承白玉堂,无人来搭理他,三十六计走为上,此时不开溜,更待何时?当下便扭扭捏捏,挪挪移移,连头都不敢抬,蹭两步,停一停,好容易蹩到门边,看白玉堂与那老鸨皆未注意自己,当机立断,迈步便走!
  谁知庞昱一步方才跨出,脚尖还未及落地,却忽觉腰间一紧,身子腾空而起!一声惊叫还未出口,便只觉眼前一花,身下一软,待回过神来,却见周围珠环翠绕,自己已在白玉堂怀里!
  只见那白玉堂搂了庞昱,不待他反应过来,低下头便大方方,响亮亮在粉颊上亲了一口,随即笑道:“陈妈妈!五爷我多日不来卞京城,想不到你这凝春阁竟新到手了这般天仙绝色!”

   
白玉堂这般一亲倒不要紧,却只见那老鸨和妓女人人脸上变色!——原来当今世上男风盛行,凡略大点的城市皆有专门的南苑不说,便是一般青楼妓馆,也多有美貌少年充当小官,外罩男装,内穿女服,白日提壶斟酒,晚间服侍恩客,姹紫嫣红一如女子。然小官既是男子,恩客亦是男子,外表不易分辨,便也有过客人将一般来青楼寻欢作乐的俊美少年认作小官,出言甚至是出手调戏之事。可这些人多是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之流,怎是肯善罢甘休的!一旦被错认,羞忿异常,便免不了大打出手,甚至将行院砸个落花流水,亦是有先例的。王孙公子,有权有势,妓院又哪里敢惹!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自认倒霉罢了。因此凡有小官的妓院,因怕惹麻烦,大多自定行规,或规定小官必须统一着装,或不准小官自行出来拉客,这凝春阁亦有类似规定。加之上门的多是老客,这几年倒也安分。然今次却偏他们倒霉!方欲赔笑,却只听庞昱怒气冲冲,尖叫道:“白玉堂——!!!!”

  “小螃蟹,叫你白爷爷甚事?”那白玉堂搂了庞昱,也不顾他舞手扎脚的折腾,竟是双臂环搂,扶他坐在腿上,牢牢将他固定在了怀里,嬉皮笑脸道:“可是见这些美人们来奉承白爷爷不来奉承你,嫉妒了?放心放心,白爷爷和你兄弟一场,自是有酒同喝,有肉同吃,有女人嘛也是要一起玩的,也罢也罢,今日便让你一着,容你打前锋,白爷爷只捡个殿后便是!只不过”眼珠一转,却低头附在庞昱耳边,悄声细语道:“只不过不知你得不得要领,入不入得了港?不如打个商量,今日便让白爷爷做个喜娘,若到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至急关头,来向白爷爷请教,包你畅心满意!”

  “白!玉!堂!”庞昱听白玉堂竟如此调侃于他,更是来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左踢右蹬的厮打。只可怜他年少文弱,身单力薄,更是丝毫武功不会,却哪里敌得过这长年习武的锦毛鼠白玉堂?直挣的发丝散乱,双颊绯红,精疲力尽,却仍是脱不得身!折腾来折腾去,反而将自己累得要死!无法处,只得暂时停下来,双手插腰喘气。那白玉堂见状,更是哈哈大笑!却回头向那老鸨笑道:“妈妈莫要见怪。这是庞九弟,妈妈可还记得?”

  那老鸨乃是凝春阁当家,每日迎新送旧,应付八方来客,也算是八面玲珑,凡在这青楼露过几面的人,竟大半都可以记得。然而此处毕竟人来人往,庞昱又从不上这儿来,所有过的不过三月前一面之缘而已,哪里还能认得出!然此时听白玉堂如此一说,却立时眼珠一转,一甩罗帕,假笑道:“嗳哟!原来是这位小兄弟!妈妈可真是老了,有眼无珠,竟不认得贵客,该打!该打!”却又伸手抚上庞昱的脸,口内啧啧连声,道:“也难怪妈妈认不得。几日不见,怎就出落得恁般水灵,莫不是琼粉玉屑养出来的!”又拍着胸口,嗔怪道:“白五爷您也真是的。既是五爷的兄弟,怎的也不早说一声,害得妈妈的小心肝呀,都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却又媚笑道,“白五爷大半年不来我们凝春阁,今日又有庞公子这位稀客,看这光景,想是要妈妈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来伺候的了?”

  那白玉堂听老鸨如此问,拊掌大笑!左手却搂了庞昱的腰,右手把玩着他颊边青丝,眯了眼笑道:“妈妈可真是善解人意。既是如此,九弟今日便托妈妈照顾了,若伺候的好时,白五爷决亏待不了你——这姑娘相貌倒在其次,只是活儿务必做的娴熟些,却好给九弟开苞!”

  “嗳~~~五爷,您就放心吧!”那老鸨闻听此话,满面堆笑,也不待庞昱表态,转身便向楼梯口候着的一个龟奴吩咐道:“老七,你跑一趟,快去告诉上面的雪娥姑娘,就说有贵客来了,叫她准备伺候!”

  “白玉堂!!!”庞昱听那白玉堂如此说,又急又怒,拼命厮打!那白玉堂见他真急了,忙一翻右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霎时便将庞昱双手手腕牢牢钳在了掌中!却笑道:“罢、罢、罢!小螃蟹,白爷爷不拿你耍子了!陈妈妈,五爷我今日倒很是想做个东道,只可惜九弟不领情!却莫忙了,须知五爷这小兄弟平日便甚是有些眼高,看不上那一般的庸脂俗粉!想来此次亦是心中有了谱的,便让他自个儿点菜罢,帐算在五爷头上便是!”又嬉皮笑脸道,“小螃蟹,白爷爷见你平日无情无欲,石头人儿一般,不想亦有流连花丛之时!却是看上了哪位倾城倾国的美人?不妨劳妈妈请出来,也好让白爷爷开开眼界!”

  按说庞昱与白玉堂相熟许久,平日也常被这位任性五爷取笑,一来二去,倒也知道这胡闹耗子嘴里十句话有八句是当不了真的,本不该如此发急,只不搭理他也便过去了。然他脸皮虽不若展昭那般薄,却也着实不厚,如何能当得起这位白五爷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一番“调戏”!当即便气的瞪眼,又见那白玉堂口里虽说不闹,然那脸上表情却依然是吊儿郎当,更是着恼!便气呼呼的,将脸转了开去,只鼓着双颊一言不发。那白玉堂见他这般,却也不恼,只哈哈笑道:“小螃蟹,未想到你如此脸皮薄。可是想到心上的人儿,‘未语面先红’,却害羞了!罢、罢、罢!既是如此,白爷爷便替你开口。妈妈,五爷且问你,久闻你这凝春阁有一位盈盈姑娘歌舞皆是一绝,且善琵琶,茶艺亦佳,却不知可否容我二人一睹芳姿?”
  白玉堂方才一番言语行为,只不过是逗着庞昱玩耍。须知处男虽不若Chu女那般可以以守宫鉴别,亦无有落红之类为证,然动作神态,谈吐反应却自与旁人不同,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得出来。那白玉堂一介风月老手,混惯花丛,不仅女色,便连男风亦有染指,经验极是丰富,又怎会不认得这位名义上的大宋安乐侯是枚尚未熟透的青橄榄,嫩生生一只童子鸡!因此见这小兄弟今日竟破天荒进了凝春阁,心下便早已料到他是来替常州那书生还愿的。只是他惯好戏谑,绝不肯这样平白放过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便故意拿些男女之事来和他开玩笑。此时见庞昱恼了,恐闹得过火,再惹出这小兄弟那一番烈性来,遂卖了个人情,寻思开口替他办了此事,也省了他一番口舌周旋。然而出人意料,那老鸨一听“盈盈姑娘”之名,竟是眉头一皱,登时哭丧下脸来道:“哎呦~~~原来公子看上的是这位好女儿!可惜妈妈这位女儿没福,公子的一腔柔情,怕是消受不得了!不瞒公子,公子来的不巧,这盈盈姑娘早在半年前就亡故了!”
  “什么,死了?!”庞昱听得此话,悚然一惊!那白玉堂却也是一怔。庞昱却顿时顾不上和白玉堂怄气了,忙问道:“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那老鸨吃吃笑道,“自然是病死的,还能怎么死呢!”

  病死?庞昱听老鸨如此说,眉宇间便有些失落。他本是受人之托,特特的来找那盈盈姑娘,却未想到斯人已故!心下便不由感慨唏嘘,叹道:“真真是红颜薄命!”想了一想,却又问道:“那,敢问妈妈这盈盈姑娘的坟墓现在何处,可否容小生前往拜祭?”活不能见人,死了见尸也可以,到时候把锦囊往坟里一埋,也算是殉葬之物,就权当她和那常州的痴心人埋在一起了吧!
  “哎哟!这位公子!”那老鸨听庞昱如此问,却转了转眼珠,一甩罗帕,嗔道:“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哥儿,没进过我们这行的门!像我们这种人,靠着身子吃饭,混一天,是一天,到闭眼的时候若得有口薄棺材,那就是天大的造化,如何能谈得上什么坟呢!不瞒公子,这馆子里大多数的姑娘死的时候还都得姐妹们凑份子办丧事!这盈盈姑娘又是得女儿痨死的,如何留得住呢?咽了气,立刻抬出去烧化了,管她坟不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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