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啸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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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啸九霄-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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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躺在被窝里前后斟酌了许久,荼勒以前见过她,在加上傅薄云与她朝夕相处多日,两人对她的了解还挺深,非得做出一个矫情样是蒙混不过关的,如此,倒不如演出一个更为出格的竺卿宛,演得她足够夸张。荣成臻凉啊,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脸皮都不要了,你好自珍重,别让我失望!
  
  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嗅了嗅,一股食物的响起扑鼻而来,被封住了|穴道,就得填饱肚子长点力气,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没用的,竺卿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直扑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还真够客气,她看着一桌子的吃食和奋笔疾书的“克隆人”,招了招手,“快来,一起吃,你不要学学我的吃相吗?”
  
  许是饿了,那女子便走到桌前,被竺卿宛伸腿绊了一跤,“走得这么弱柳迎风,你以为你是林黛玉啊?我向来就是连蹦带跳,这么青春活泼的年纪,要有朝气懂么?一看你这走姿就是被礼教荼毒了二十年的!”
  
  那女子不妨竺卿宛没了武功还如此野蛮,跳了一下脚,坐在椅子上,看着竺卿宛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鸡腿,一脚架在另外一条椅子上,暗恨怎么要学这种不雅的姿势,这宗政亦是怎么了,喜好这种没品的女子。她叹了口气,悠悠地拿起筷子,竺卿宛眼疾手快,每每她要落筷,便一手抓了过去几乎用抢的将菜抓到自己碗里。
  
  “你别过分了!”克隆人突然冒出火气,“大翼国女子怎会像你这般粗鄙?”
  
  “我有说我是大翼国人?”竺卿宛得意地咧着嘴,露出一行白森森的牙齿,“我是不是这样吃饭的?你去问荼勒,幽冥山庄他看见过我的吃相,不足为奇!虚心好学懂么?不耻下问懂么?虽然我这些高难度的动作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会的,但是你也要尽力啊,不然就辜负了荼勒对你的一番栽培呢!”
  
  那女子之前是接受过一番关于竺卿宛言行的课程的,虽然这夸张了些,却与荼勒和傅薄云描述得没什么出入,也只能叹自己倒霉,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抓了鸡腿。
  
  竺卿宛突然一丢鸡腿道,“我吃饱了,来,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问题?”
  
  她油腻腻地爪子抓过选址,立刻印上了五个指印。
  
  那纸上倒是没有写日常的问题,竺卿宛料想应该是荼勒早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吃饭睡觉的事这女子早就学习过了,恨命途多舛,她拿起纸,差点没跌了一跤。
  
  问题一、伯瓷在哪里?
  
  竺卿宛清楚地记得那时傅薄云带她去浮生园,在天肴楼用午膳时她拿来做比喻的,大约是当时没有解释清楚,这会儿便上了问题榜。
  
  无论伯瓷在哪里,反正不在大翼国,不然浮生园还算什么奢侈豪华?她大笔一挥,位于中东地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迪拜酋长国的迪拜市,请乘坐北京至青岛的T195次客车第9至第17节车厢的任意一节在胶济线周村至王村区间时进行一场乘着火车的魂穿即可到达!
  
  问题二、除了秦皇汉武,你们村还有几个村长?
  
  竺卿宛一口唾沫差点喷到桌子上,那是荣成独醉大寿之时她与袁和烟拼诗念得《沁园春雪》,想来荼勒知道她在荣成臻凉面前没少提他们村和他们村的村长,便要问个清楚。
  
  这村长古今中外这么多,一一罗列出来估计这大翼国都要改朝换代了,便随意忽悠道:“村长岂是你想当,相当就能当?具体参照《世界通史》、《中华上下五千年》、《史记》、《资治通鉴》等一系列书籍,书号请查阅ISBN或者CIP中心。”
  
  哼哼,她暗笑,让你们翻完大翼国所有书,也找不到她所说的这几本。
  
  零零总总大约是问了些有的没的长的短的胡编的瞎扯的问题一箩筐,没有一个竺卿宛当真认真解答了,美其名曰:荣成臻凉听不懂的,那才是竺卿宛讲得。
  
  她一伸懒腰,悠悠道:“竺卿宛说:平日不懂杂碎,紧要时刻崩溃!荣成臻凉说:竺卿宛说得对!”
  
  她捶了捶背,这注定是一段搞笑而艰险的旅程,凉凉,我没能为了拿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可要万事小心,我能撑多久撑多久,等你来救我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兆京城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地道连着军机部沈拘沈大人的府邸,无人知晓。
  
  “主人!”糖葫芦大叔站在一边,有些兴奋地看着荣成臻凉,自从浮生园出来之后,他不知道荣成臻凉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精神越来越差,偶尔望天发呆,怕是这高压之下身体不支,最近他吩咐了去寻找竺卿宛,这才思虑着大约是那姑娘出事了,他才会这样憔悴,“我们找到竺姑娘的行踪了!”
  
  面具后的荣成臻凉睁开眼,分不清是喜是悲,“她在哪里?”
  
  糖葫芦大叔犹豫了片刻,小心答道:“跟傅老三住在一座平民小院落里。”看不清荣成臻凉的脸,糖葫芦大叔此刻有些愤懑,傅老三中途杀出来一直粘着竺卿宛,若不是他的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事,荣成臻凉与竺卿宛不会有隔阂,此刻他二人住在一起,虽称姐弟,不明就里的人不会怎么想,可想他这样知道始末的人不由得替荣成臻凉捏了把汗。傅老三无论长相才情武功,都是佼佼者,除了年纪比竺卿宛稍小些,可是,姐弟恋不是很流行吗!
  
  荣成臻凉负手低头站在床边,手指时不时敲打在窗栏上,打出“嘚嘚”的声音,回荡在银白色月牙下,月光折射起淡白如落梅的光泽,罩在他脸上,映衬着无暇的面容,“傅薄云身边的侍卫都是精心挑选的,其战斗力和敏锐度不会低于暗蟒卫,监视他恐怕不容易,但是他在,小猪不会出什么事,等落单的时候通知我,我亲自去一趟!”
  
  “是!”糖葫芦大叔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荣成臻凉靠在床边,冷风吹在面上丝毫无感,心中七上八下不是滋味,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另他惶惶,这种感觉熟悉而陌生,是这辈子第二次,第一次,便是二十年前。
  
  他双手和于唇下,闭上眼,默默祈祷。
  
  **
  
  荣成臻凉换了身黑色冰绸衣服,接到暗蟒卫的密报,便趁着夜色来到竺卿宛住的小院子中,傅薄云似乎出去了,连他的守卫们也一个不留,屋子里的烛火亮着,风一吹便灭了,隐约有个人影渐渐伏了下去。
  
  荣成臻凉哼笑几声,她还是睡得这么早,早上却偏偏起不了床,人如其名,小猪一只。他跳上屋顶,隔壁的王婶正好开了门倒水,破旧的门“吱吱呀呀”叫的挠心,王婶看了看那屋子,低估了句:“今天睡得这么早!”
  
  屋顶上传来“哒哒哒”的敲击声,只三声便停了,像是卖糖葫芦的节奏,屋里没有动静,似乎是睡沉了。
  
  荣成臻凉躺在屋檐上,以手枕头,浩瀚的夜空,没有星星的夜晚。女人啊,他无奈地望着上空,空洞洞,难道都是这么小家子气?都亲自登门认错了也不行?古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唯小女人最难养也!
  
  冷光中,一道黑影如断线风筝影过小屋木门荡上那旧砖破瓦的屋檐。黑影落叶般悠悠立在檐角,如此轻,如此快,如此静。立于面前的那身影,夜色中那么挺拔,青衫沉入黑暗,微风带过她身上淡淡的寒兰之香,全身散发着冷淡舒然。一个是墨兰,一个是寒兰,那般融洽。
  
  “小猪。”他在风中轻声呢喃,那声音是流水润华怕惊扰了谁的美梦,翻了个身,单手支住下巴,看着那熟悉的脸,笑了。
  
  “Hello!How are you?”
  
  荣成臻凉迷惑地“咦”了一声,“这是你们村打招呼的方式?这是什么意思?”
  
  “英语,发源于欧洲大陆,你好的意思。”她坐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躺在屋檐,带着瞌睡,闭着眼。
  
  荣成臻凉侧过脸看着她安逸地躺着,毫无防备,“欧洲大路是哪条路?”
  
  “我们村有七条路四片湖,欧洲大陆是最富有的一条路之一,有古老的文明,哪里的人金发碧眼,个子很高,有整个村最有钱的一个家族。”她流畅地回答,彷佛身在那条大路,异常熟悉。
  
  荣成臻凉蹙眉,看着她,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只是自说自话,讲解着他听不懂的言语,那些历史、那些冗长的名字和奇怪的地理。
  
  “最近还好么?”荣成臻凉打算她的话,扭头看向天空。
  
  “嗯?”她睁开眼,有些迷惑,随即微笑点头,“怎么会不好呢,一个人吃得饱穿得暖,了无牵挂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把妹泡仔多自由。”
  
  荣成臻凉伸过手,搂着她的肩膀,她没躲避,静静地靠着他的胸口,那淡淡的香味彷佛将人置于三月清风,将寒冷击碎,“记得上次跟你看夜空是在离魂谷,那时候你还跟萧寅假结婚,嗯?我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得去一趟离魂境跟他干一架!”
  
  她“噗嗤”笑出声来,吐了吐舌,往他怀里缩了缩,“以后可以天天看星空,嗯,里银河系最近的是南门二,现在大气无污染,可是也不能用肉眼观察到,可惜了。”
  
  “南门二?”荣成臻凉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小猪,怎么最近你的用词越来越奇怪了?是欺负我不懂么?什么时候带我去你们村看看?”
  
  “我们村啊?我们村到处都是奇葩!”她一说起她们村就显得格外兴奋,滔滔不绝思如泉涌,“想去我们村很简单啊,乘坐北京至青岛的T195次客车第9至第17节车厢的任意一节在胶济线周村至王村区间时进行一场乘着火车的魂穿即可到达!”
  
  “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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