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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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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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哪会如此不济,出现如此这般的情形?明明就是那些够水准的高手,雷门世家暂时没有办法抽调给雷瑾,只能从雷氏之外的几个家族和门派中借调、拼凑了。 众人这时方才恍然,明白了帝国当下的消长之机,盈缩之势。
  接下去,座中之人说地却是些轶事传闻和江湖趣事,有些其实就是街头巷尾口耳相传地小道消息,虽是难免荒唐,听着却也有几分趣味。
  巢湖浩淼,水天相连,湖面上白帆点点,渔歌阵阵。
  正是清秋时节,天高气爽,柔水凝碧,杨柳青蒲,果实累累,一派斑斓。
  船近姥山,湖水环绕之处。 亭阁参差,翠岛若浮,直是白银盘里一青螺。
  姥山是巢湖中最大最美的湖心岛,与姥山遥遥相望地就是湖岸边供奉着碧霞元君的中庙了。
  进入巢湖湖区已经好几天了,雷瑾一行乘船潜行,查探了沿湖不少的渔村、沙洲、港汊、芦苇荡,并没有得到半点的消息。 虽然。 秘谍追查的线索指向,最后都落到巢湖一带。 但巢湖水面广大,湖岸港汊河道纵横,环湖山峦起伏,湖在青山怀抱中。 就算知道想找的人一定就在这巢湖的某个角落,但找到目标也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急不来地。
  清秋寒夜,荡舟湖上。 月光倒映,波漪微微,灯光、湖光交相辉映,月影、云影溶成一片。 若是微风不生之时,流光接天,静影沉碧,恍乎置身于广寒世界,这等一色湖光万顷秋的巢湖夜色。 倒也着实令人流连不返。 这几日间,与其说是在巢湖一带搜索敌踪,还不如说是雷瑾带着一干美妾俏婢在游山玩水,他只是找到了一个很好地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以搜索敌踪为借口游山玩水,当甩手大掌柜而已——搜索敌踪。 研判敌情,盯梢跟踪都自有一干手下去处置,雷瑾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着猎物暴露行踪,等待着动手的那一刻到来。
  渔船在浆声帆影中缓缓前行,迎面湖光山色入眼来,天与水相通,舟行云不穷,雷瑾半坐在船头,却是丝毫不惧湖风寒凉。 转头遥望烟波浩淼之来处。 再转过头去看越来越近姥山,他不由得信口吟道:“中流袖拂烟山青。 叶下依稀似洞庭。 湖水湖烟迷处所,九歌无意问湘灵。 ”
  “举人老爷的诗,小女子不懂,”船上的船娘王氏在这时笑道,“不过,午饭却是好了。 有早上才打上来的三汊河河蟹,陈村地鱼人送到船上,还不到一个时辰,也很鲜喽。 ”
  “那却是小生有口福了。 多谢王家大姐有心了啊。 ”雷瑾一笑而起,入舱而去。
  雷瑾现在的身分便是来自南京的富豪,中过举人,无意功名,因此常常带着家眷畅游天下。
  船家是早安排下的,并不是普通渔船,船娘平素几乎不靠打渔过活,巢湖一带尚没被兵火祸殃,游湖或者应酬的商贾、文人、官吏还是很不少,因此船娘们的卖笑生涯比苏杭等地或者不如,却也还能维持,并不靠渔获水产养活,况且船娘也是秘谍部所招募的线人,船娘虽不清楚雷瑾的身分,却也不会乱说泄秘。
  船娘整治烹调地船菜便只占着一个‘鲜’字而已, 幸得“巢湖三珍”中银鱼、白米虾、螃蟹都是湖鲜珍味,而梅鲚、鲤、鲫、鲶、青、鲢、鳙、鳊、刀鲚等鱼获湖鲜也应有尽有,尽够烹煮而食了,美食之味,若能将‘鲜’做到极致,便也足够令人大快朵颐了,光是鲜活的螃蟹和淳厚的烧酒,这几日就让雷瑾一干人祸害了不知多少。
  船娘话说未了,船舱里酒菜已是摆布停当,菜果案鲜如泰州鸭蛋,油煠烧骨,干蒸劈晒鸡之类,正菜便是一瓯儿银鱼,一大盘水晶膀蹄,一碗儿白煠猪肉,一碟儿白米虾,最后青花细瓷盘盛上蒸的糟鲥鱼,另还有清蒸的肥大湖蟹和三汊河河蟹。 如此鱼蟹美味,再配上本地酿造的烧酒,也算做到极致了。 渔船上自然没有太好地条件,所以这些酒菜便是船上能够烹调出来的最好下饭酒菜了。
  一干随行扈从则另有红烧梅鲚、刀鲚、湖鲤、猪牛等安排下饭,不消多说。
  服侍左右的,除了船娘,一个便是凝霜,此次雷瑾东下江南,她也有随行;另外一个却是南腾空,这位神女宫的前宫主,因为是俘虏,现在却是奴婢的身分,比之凝霜还有不如,服侍雷瑾也是应分职事。
  正吃饭,守在船尾警戒的倪净渊也悄然进来舱里,递给雷瑾一封密柬,却是刚刚送达的飞鸽传书。
  “爷,家里寄了信来。 ”
  倪净渊手里的便是一支红色火漆封口的‘阴书’信管,明显是加急的传书,甚至都没有经过鸽房地翻译就直接转送到雷瑾手里,这无疑表明事态紧急,也就难怪倪净渊急忙地送进舱来了。
  雷瑾接到手里一看,火漆上的印章显示这支信管是从西北长史府发出地十万火急快件。
  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船娘支了出去,雷瑾这才挑开火漆,拆开信管,倒出内藏的阴书密柬看了看。 ‘阴书’的内容却很简略,雷瑾略看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将信管封了起来,淡淡说道:“西北骚乱。 已经有五个府以及十五个县的府衙、县衙、监狱和十个守备军团驻军营房遭到暴民围困。 十七个县因为各种原因暴发村寨械斗,还有几个县出现了工商叫歇,商铺都关门停业了。 ”
  “什么?”倪净渊惊讶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她没有想到自己拿进船舱的急件居然是这么重要的秘报,还好没有自作主张压在手里,不致耽搁时间。
  见船舱中几个女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雷瑾笑道:“不过是些骚乱而已,不须担心。 爷自有安排,呵呵”
  说话间,雷瑾一把搂过凝霜,手探上那胸前的挺拔突起,小小地揉了一把。
  凝霜小丫头扭捏了两下,却很快瘫软在了雷瑾怀里,脸上泛起一片晕红——却也不是因为舱内还有其他女子而害羞的缘故,反是有些春情涌动的意味——这小丫头却是已然被雷瑾诸般邪恶手段调教得有些食髓知味,越发禁不住他的逗弄了。
  被雷瑾这一打岔,船舱中的凝重紧张气氛慢慢烟消云散,却也不再那么的轻松了,虽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迷人的笑容——雷瑾虽然“好整以暇”,嘴上说得轻松,她们却也知事关重大,又岂能无忧?


第三章 汤泉浴火(上)
  渔船的帆兜满了风,在碧波上如飞滑行。
  这艘船虽然不大,却也满满当当的塞得下几十百号人,毕竟不是正宗出没烟波的打鱼船只,在以卖笑为业的湖船当中,只能算是中等船只,但虽是不大,可也不小了,船上的虔婆、船娘、船工、舵手,外带着雷瑾一行的女眷使女随从护卫前呼后拥,着实已逼近百人大关。
  路过的渔民都是认得这艘湖船的,已将渔船靠了过来,远远的喊话搭讪,船家则因为雷瑾一行是包船,自然都予以了回绝,这一往一还,渔歌问答,不知道的文人骚客大概还以为这是多么的美妙,其实质却不过是脂粉卖笑公然讨价还价而已。
  想着动员了大量人手,费了这许多时日和心血,却仍然不能准确的找到天衣教的秘窟老巢,这不能不让雷瑾感觉相当的郁闷和恼火——这脸可是丢大发了,里子面子都没有着落。
  西北的骚乱,如果说雷瑾还有若干预留的后手顶着,并不怎么担心的话,那么目前的营救行动却是相当的没有效率,进展缓慢得让人想想就来气上火了。
  酒足饭饱的雷瑾一心二用,一边与女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思量着如何找到天衣教了结此间事,尽快抽身他往。
  听着船外的‘渔歌问答’,雷瑾心中忽的一动——此前幕僚和秘谍们地研判,都认为天衣教多是女流。 必定在衣饰、脂粉、绸缎、绣品等方面有所留意,况且天衣教本身又不缺银钱,想来与售卖衣饰、脂粉、绸缎、绣品、首饰、珠玉等物的商号店铺,平素多有交易来往;再则,天衣教中人多半也不会自耕自织,不事生产的天衣教不能自给自足,其每日所需米粮肉蔬油盐酱醋势必都依赖于外购采办。 定能从某些商号那里追查到天衣教的下落。 天衣教虽然号称‘天衣’,却也未必能将行踪。 真个掩饰得天衣无缝。 世上之事,只怕有心人留意,情形确实如幕僚的估计一样,在艰苦的追查之下,若干线索最终都落到了巢湖一带。
  大宗的采办日用所需物品,以天衣教隐秘行踪地老练手段来看,必是由其外围的秘密商号集中采办集中转运。 这也是天衣教老巢秘窟多年无人知晓地原因。 外人想在短时间内寻根究底。 如同大海捞针。 想一下就能追查到天衣教的老巢秘窟是不可能的。
  要想追踪到准确地点,那是需要坚定不移的耐心和庞大人力物力支持,并且要有足够多的时间。
  现在的问题,只在于什么时候,会出现某个天衣教中人因为其个人偏爱,专门从某地商铺大量采办个人所需的脂粉饰物地情形——这对于雷瑾一方而言,就是机会。 只是,天衣教中人出于个人需要外出采办且被雷瑾手下线人发现的机会。 即使有着庞大人力可供调派监视,也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若是运气不好,即使守侯了相当长时间却也可能一无所获。
  而这也正是令雷瑾进退两难的问题,他耗不起太多时间,加上各方敌人虎视眈眈。 随时可能发动对他的袭击,但就这么抽身而去,又是很不甘心——千里迢迢东下江南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着营救和追查被掳掠之人的下落吗?就这么无果而退,岂能甘心?
  如果,天衣教中人地老巢秘窟就在这巢湖一带,若不在湖畔的某个隐秘山林里,那必定是在某个人烟稀少的沼泽当中。 她们的人若要外出采买些奢侈货物,要么乘船入江,大江沿岸尽多繁华市镇。 商货琳琅满目。 甚至可以远去南京采买;要么就是沿湖西往,到庐州府城或者象三河镇这样的湖边繁华市镇采买。 这就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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