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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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第8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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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等水煮开,再加入大米、小米什么的,两三斤米就足够了。如果不用咸肉,冬天的话,四十斤冻鲜肉也可以,如果有骨头一起放入炖煮,味道更好。行军在外,除了咸肉,还可以用肉干炖煮。
  一百人吃的话,煮咸肉就得分两口大锅,一个半时辰就可以了。
  至于和面揉面做锅盔、馒头、面条、窝头什么的主食,或者蒸干饭什么的,大半都是力气活,小心些,按吩咐去做就行了。
  麻烦一点的就是洗刷锅碗瓢盆了,但你仔细听伙头吩咐,也都不会出错
  对了,兄弟你的鸟铳打的准,有空得多教教我。”
  西北火铳早已经划一制式,以往过于繁杂混乱的火铳大多已经被淘汰,不过一些火力较猛的火铳仍然得以保留,在一些守备巡逻部队中仍然有装备,比如鸟铳,放平直射,在八十步外也有杀伤力;仰射的话,在三四百步以外,对无甲盾屏护者也还有杀伤力,因此也是军中训练考评的科目。赵许在弓弩刀枪上都有不错的考绩,操炮也不含糊,但是打火铳偏生是他的弱项,准头不大行,苦练多时也仅能合格而已,这让他很是挠头。现在这位打鸟铳时准头相当厉害的兄弟,既然有求于他,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请教的机会,顺口就提出交换条件了。


第五章 中原转折(二)
  街口一家店铺,店面不甚大。牌匾高挂,店招飘飘,‘李姐记傀儡棋具庄’,倒是让人一望便知这店里专卖人偶、磁马、布老虎、泥牛、绒毛熊、九连环、孔明锁、华容道、蝶翅几、七拙板、双陆、六博、象棋、拨浪鼓、陶响球、泥哨、陀螺、不倒翁等阴巧消遣之具,最为时下的女子、小孩所钟爱。
  雪一直在飘,天气寒冷,沿街店面自然都上了门帘子挡风,不过这一家傀儡棋具庄在门首搭了敞棚,摆了不少精巧货品以招徕客人,也真有不少客人并不走进店里,就凑在敞棚下挑选各自中意的傀儡人偶、消遣玩具,看上去人语喧腾,生意兴隆。也就是河中直隶府这般地位相当于一国都城的繁华大城,人烟辐凑,工商繁盛,才会呈现这般的热闹喧嚣景象。换作一个普通的府城,这般冷天,一个个都猫在家里不愿出门,街上定是人迹寥寥,哪还有什么人买东卖西?更不会有类似雷瑾这等一看就是富贵闲人的人,带着伴当随从在城中随意游荡凑热闹了。
  微服出府的雷氏父子三人。这会儿也混在敞棚下的人群中。
  雷瑾已经挑了一个精致磁(瓷)偶,是两位骑马者全神贯注打马球的场景,虽然不是官窑,从款识看也不是什么有名作坊做的东西,上面镌刻的工匠戳记也不是什么著名的良工名匠,但其造型之独特,技艺之精湛,气韵之生动,从骨子里透着活泼的灵性,栩栩如生,并不逊色于官窑中的名匠大师,以雷瑾的眼力,这个并不多见的磁偶确实值得他掏钱买下,为博古架上再添置一个摆件也是不错的。
  在向伙计问价的当口上,一队下直的巡逻甲士嬉笑闲谈着从街口转了过来,雷瑾似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但甲士赵许末尾那一句“你的鸟铳打的准,有空得多教教我”还是落在了他的耳中。
  这队甲士擦身而过,出去十来步的时候,雷瑾侧转头再瞥了一眼,这时他却是有意了。倒不是赵许的话听了容易让人有歧义,以雷瑾的耳目之敏锐,洞察之明晰,自是不会对其有所误会,但一个普通甲士能对本职技艺如此上心,用心惟勤。又是本心自然流露,不管他原本出于什么心思,是为功名前程也好,是为出人头地也好,站在雷瑾的立场,都应该赞赏,而多看一眼,默记在心也是正常,至于赵许还有没有机会,以部属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平虏侯面前,那就完全要看赵许的造化和机缘了。
  下直的巡逻甲士已然走得远了,雷瑾这里心思回转,不合又听见旁边两个闲人的闲聊言语。
  这两位估计也是街坊素识,之前就在敞棚下寒暄了好一会,这刻更是‘兴高采烈’,摆开了龙门阵,家长里短的一通大吹法螺,不想他俩个的牛皮大话,这当口忽然扯到了雷瑾的身上:
  “呃,你知道,我们的侯爷很快就是要进位公爵了。他还要与北边那个罗刹国的公主成亲,你肯定想不到‘罗刹国’竟是女主临朝,我们中土从古至今也只出过一位女皇。”
  “啊——真是不得了。罗刹国就是那什么‘阿罗斯’?那什么‘斡罗斯’吧?俺家表叔爷,起先还以为这是三个番邦呢,让俺族里在书院念书的小叔祖好一通的笑话。
  哎——,听人说侯府每顿饭都要摆上百十碗大肉菜,是不是真的啊?”
  “怎么不真?你甚至不敢想象,我们的侯爷有多好的胃口,早饭他可以一气吃掉十个水煮鸡子、十个夹肉大锅盔、一桶小米粥和十几块|乳酪,也可以吃掉十个大大的烤面包、几大碗羊肉浇头臊子面,喝下一大锅子的牛杂碎;中午他可以吃下四十只烧|乳鸽,两只大烧鹅,一只炙鸭子,三条烤羊腿,八条肥鱼,两只烤彘肩和三十斤熟牛肉,主食常常有碗口大的‘馒头’、面盆一般大的白面大锅盔,侯爷一顿就能吃下这么四五十个——你知道,侯爷家里是杭州威远公府,南方人喜欢吃白米,侯爷中午的主食,也常常有大碗的白米饭,喔哦,侯爷也吃汤面和饺子,有时是油泼面,有时是刀削面,有时是肉馅大饺子,我们的侯爷每次都能吃下五大海碗喽;他一天能喝下好几坛子酒,有时候是葡萄酒、马奶酒。有时候是元红、花雕、善酿,象什么‘葡萄烧’、‘红苕纯烧’、‘大麦烧’,还有什么汾酒、柳林、泸州、剑南烧春,都是常饮的!”其中一人的手,还一个劲地来回比画,而看守敞棚的店伙计也似是被两人的话题给吸引了,听得入神,大人物的秘辛,不想听的人真还不多。
  “这是我吗?竟然没有被撑死?”雷瑾听得目瞪口呆,束音成线,低声问自己的儿子,雷浩、雷洹齐齐摇头,嘿嘿暗笑不已。
  “是的,是的,侯爷他家的厨子,呃,是我家叔叔的邻居的伯伯的表弟的小舅子的小姨子的外孙的表叔。据他说,我们的侯爷在午饭前有茶食点心,晚饭之前也要吃茶,晚上睡觉前还有夜消点心,侯爷一天至少是六餐,这还是平常,如果有宴会。吃的还要多。侯爷的晚饭,除了主食以外,据说一顿要吃掉三五十斤炙牛肉,一盆手扒肉,一只烤|乳猪,两只大蒸鹅,五只白宰鸡,五条肥鱼,几十根烤羊排,二三十斤炙羊腿,一大盆排骨白菜炖烂。大盘子的糟鱼、糟鸭掌,一坛子醉蟹。还有数不清的|乳酪、酱料、菜蔬、鲜果、糕饼点心。”
  习武者胃口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传说中一顿饱啖,能吃下一头牛或两口猪什么的,通常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汉、异人、神仙们的做派——但要是天天都这么“能吃”,顿顿都这么‘能吃’,胡吃海塞,那都成酒囊饭袋了,谁人能有这么大肚子?
  听着这一番真真假假,充满市井之徒夸张想象的言语,雷瑾有点哭笑不得,一顿饭吃了多少,吃了什么,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但是话说回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市井中人这番话你要说它完全假倒也未必,但也说它真,却也与无稽之谈差不多,总归是八九分虚假中藏着一两分扭曲的真实,这人一张口就是‘我们的侯爷’如何如何,又说他亲戚的亲戚是平虏侯府中的厨子,这话有可能真也有可能假,道听途说嘛,谁知道他从哪里听来?但听他如此这般道来,倒是不是全无依据的向壁虚构,估计部分平虏侯府的奴婢家人在外炫耀吹嘘之词,也有可能辗转入他之耳,他又全凭己意裁剪编造,外人听了自也是真假难分。平虏侯府的日常吃用那是相当奢靡的,而平虏侯自幼习武,至今勤练不辍,这饭量、胃口平常也是大的惊人的,而且平虏侯对美酒佳肴也极是讲究的,这些都接近于事实,但也绝无如此夸张,也绝不是以量多为美。
  摇摇头。雷瑾却是再听不下去了,赶忙吩咐‘管事’过来付钱会钞,迅速离开,也落得耳根清净。
  听到了一番与己相关却令人啼笑皆非的街头传言,雷瑾等人倒是突然就觉得腹中有些饥饿,这下雪的大冷天,在街上游荡了半日,手凉脚冷,觉着饥饿倒也顺理成章,不过先前那俩闲人的一番言语,又是肉,又是酒,讲的全是吃喝事,难免勾动了人的馋虫,这也是原因之一了。
  于是乎,一行人走了没多远,便寻了家食肆,入去里头,呼呼喝喝,要吃要喝,烫杯热酒,歇个脚来。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食肆前厅,堂上搁几张桌,凑数张椅。有人倚着壁角懒坐,闲拨三弦,唱着三国。叫上一壶老酒(浊酒、黄酒)、一碟焦黄豆,独踞一隅喝得天昏地暗都不理的酒客亦大有人在。
  雷瑾等人却是上楼拣了一处雅间,主仆人等分三个桌子入座,小二每桌先上了一壶烫好的浊酒,店里又奉送焦香豆子、素烧鹅、陈年萝卜菜干、五香茶干丝各一碟,这是雅间的待遇了,众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谈。
  下雪天,正好喝上一碗羊肉汤。羊肉性味温热,有温胃御寒之功,而且肉质细嫩易于消化,最宜寒冬进补,但羊肉膻味却也令不少厌恶腥膻之人望而却步。其实羊肉的膻味,通过巧妙烹调是可以轻松去除的,有人用冷水浸泡一个时辰以上,半个时辰换一次水;也有人使用陈皮;或者用花椒、葱、姜与羊肉炖煮;亦有人使用山楂;有人则用萝卜与羊肉同煮;更有人使用所谓的‘秘方’,不一而足,从来都是八仙过海各有各的神通,炖出一锅汤鲜味美的羊肉汤,那也是会者不难,而且吃完了羊肉,剩下的浓醇鲜汤还可以泡上一碗米饭,或者下一碗手擀面,那滋味,鲜甜无比。
  小二稍停就端上了大盆的羊肉汤,黑陶盆里撒了一些香菜碎末去膻提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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