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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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第8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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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辂前有华盖、执扇、‘孔雀雉尾’、‘鸾凤’成百上千,幢、幡、、旗各有若干,黎庶百姓勉可认识者不过日旗、月旗、门旗、金鼓旗、翠华旗、五色销金小旗以及出警旗、入跸旗等寥寥数种而已。其余旌、麾、金钺、金节、星、卧瓜、立瓜,以及红镫、鼓、笛、钲、铜角等等,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车辇之后,复有骑士扈从,执大刀、执弓矢、执豹尾枪,每队各三十人。后头,执荷殳戟的各四队。华盖之间,骑马卫士总有两千人,卤簿之威仪若此,已经是逾越人臣之礼,与皇帝行幸卤簿亦不惶多让矣了。
  平虏公府门首,此时便有先头报信的喘吁吁跑来。须臾,便见得一队锦衣骑队策马缓缓的过来,及门下马,垂手站街。少时,便陆续来了十来队,方闻隐隐细乐之声。
  一队队的人马陆续而来,等一队队的过完,方是两乘辂车,缓缓行来,一时号角长鸣,金鼓隆隆。
  且不说婚典上是如何的奢华隆重,此日的河中府城绝对是阖城欢庆。
  来自河中府西南部定远县的王姓一家数口——父母及孩子,早早来到大光明寺山门为平虏公爷祈福。他们一家昨天就从河中府廓城外的一个小屯堡出发,为了占据一个有利位置,在寺院门口等待了将近两个时辰。他们全家都为这个公府的联姻婚礼感到异常兴奋和开心,只有用上香祈福来庆祝这一喜事,表达他们的崇敬之情。
  而类似这一家子的情况,在西北各地,都在发生。
  在武威平虏堡,上万人举行了宴会庆祝;
  在长安城,在成都府,全城狂欢,火树银花不夜天,堪比上元观灯之夜;
  在云南府,在宁夏府,十万僧道与信众一齐在法会上颂经,共同为西北祈愿,共同为新人祝福;
  还有很多地方,黎庶大众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欢庆祈福,希望可以仰仗公爷的洪福大运,年年五谷丰登,岁岁安居乐业,一家老小平平安安。
  西北右长史蒙逊也在长安举行了连场宴会,率‘行长史府’同僚,遥祝平虏公的联姻礼成,从此吉祥如意万万年。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西北治下的大小官员,无不喜气洋洋,大肆庆祝。
  也许很多人仍在为未来而担忧,但至少在这一天,充满希望。
  不提外边如何,平虏公府内虽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也不会太过喧嚣,公府是有规矩的地方。
  轻歌曼舞,宴饮通宵,却是良辰美景虚度——一整天一整夜的往来应酬,就算是雷瑾这样长年打熬筋骨习练枪棒骑射,兼且导引吐纳炼炁成罡每日不辍,又天天好吃好喝滋补养生的先天高手也觉得有点吃不住劲,这还是没有人敢跑来‘闹洞房’的缘故。直到第二天天色破晓时分,雷瑾才有机会进得洞房,那春宵一刻什么的,自然是提都不用提了。话说中土的正式宗法制度中并没有‘平妻’的说法,当然私底下默认的各种变通而非正式做法是历代以来都有的,侧室与侧室之间,侧室与外室之间,侧室与妾婢之间那种微妙而不可言说,几乎不流于文字的地位差别,永远都是存在的,而到了皇朝礼崩乐坏的年头,就是公然以‘平妻’婚聘,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在皇室和王侯勋贵之家,正宫皇后或者王妃、国夫人、侯夫人等依照宗法礼制虽然只能有一人(主要是由于封爵和家业的继承问题,嫡长子继承是相对比较稳定而少起纷争的制度,若是继承采取‘立贤能’之法,诸子纷争刀兵相见,严重时怕是能把偌大家业弄到烟消云散的地步),但是其他地位稍次的妃嫔皆有品级,亦得录入玉牒或宗谱,各自也有一定的尊贵地位,总之这天家体面、王侯尊荣当然不能与一般的士大夫相提并论;至于皇帝、王侯之外的其他勋贵士大夫之家,宗法礼制也并不是完全死板僵硬的,不过这就得看妃嫔或妾侍本人的心计才能精明与否、娘家是否有财势和影响力、是否有着三媒六证、是否聘礼嫁妆具足并依足一定的婚嫁礼数入门,以及是否得到丈夫的恩宠、爱重等等因素了,其间之地位高下,其中之尊卑差别,即可以是一线之微,也可以是宵壤云泥般的悬殊。尤其是那些基于政治的联姻,象玛丽雅公主这位新嫁娘,其地位视同于正妻,是完全不当妾室看待的,亦有朝廷所赐的夫人诰命,其名讳列入雷氏族谱,将来其所生子女亦视同嫡出(西北与阿罗斯的结盟联姻条款中,在继承方面规定了玛丽雅所生的长子,至少可以继承玛丽雅公主在阿罗斯国的大公爵领地,同时在平虏公爵继承顺位上亦优先于平虏公府的其他庶出子女),但是她也得在洞房花烛夜之后的翌日,将衣冠头面穿戴整齐,一早就到正堂上向元配正室大妇大礼参见,正式敬茶,尊其为大姊。雷瑾这都天亮了才进洞房,自然也不可能与玛丽雅有什么亲热狎昵的举动,在妾婢们侍奉下更衣梳洗,也不要睡了,直接就与玛丽雅一齐去到正堂。等雷瑾与孙雨晴在堂上坐了正位,玛丽雅便上来行礼如仪,其中琐细也不必多表,总之这一通折腾下来之后,雷瑾才吩咐上早膳,几位有身份的主子们在一起吃罢了,大家各自散去。
  联姻礼成,其后三日也都是庆祝之期,不独公府宴饮酬酢不绝,就是整个河中,乃至整个西北,不当值坐衙的官吏军将士卒都是给假休沐,与民同乐,以为欢庆。而当事的平虏公却是不能安生,须得各处走动应酬,措置军政公务反要抽空才行。以雷瑾半开玩笑的话说就是,难怪皇帝也只能娶一房正妻,如果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每纳一个女人作妾,都要如此这般隆重的大操办一番,就是神仙也起码折寿二十年,有再多金山银海都不够使的。
  话说世道恒不均,弱肉为强食,天底下从古至今就没有实现过真正的公平,强者永远是承担风险最大的那一群,永远是绞尽脑汁费心劳神的劳心者那一群,也永远是攫取资源最多最好的那一群。少数人获得最后的成功,少数人获得最多的财富和权势,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种形势从未在本质上改变过,改变的永远只是表象和手段。就象平虏公雷瑾娶得美人归一样,如果他不是平虏公,如果他不是西北大都督,如果他不是平虏大将军,如果他不是西北土皇帝,如果他不是西北百万强军的最高统帅,如果他不是雷门世家的子弟,如果他不是威远公的嫡子,如果他不是晋入先天的高手,如果他不曾在西北局面剧变的紧要关头抓住了机遇,如果他不曾建幕开府崛起于西北,如果他不曾垄断西北的一切军政大权,如果他不曾征伐南疆塞北西域的广大地方,那么‘女皇阿罗斯’国根本不会看他一眼,‘妖宗’根本不会瞧他一眼,而雷瑾他就不会有机会与‘阿罗斯’联姻,就不会娶得‘女皇阿罗斯’的公主,就不会将‘妖宗’门下佳弟子纳为侧室,就不会拥有玛丽雅这位充满异国风情的妖媚尤物,这都是事实,这就是事实
  烛影摇红。
  在联姻婚典之后第三日,已是深夜。
  此时,方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终于从往来酬酢中抽身出来的雷瑾,才得以与玛丽雅完成真正的合卮敦伦之礼。
  情动似火,神魂颠倒。
  玛丽雅喉底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声音既娇又媚,似欲断肠,她赤裸的身子再次开始微微抖动,粉玉一般的躯体透出诱人的艳红,香汗淋漓。
  当雷瑾又一次强力进入,她就死死地缠了上来,呻吟欲泣,婉转承欢。
  丰腴的肌肤,如满枝高挂的秋日葡萄,饱满、丰润、水灵,刚刚步入成熟的风韵是如此的妩媚动人。玛丽雅的肌肤隐隐散发着一种美妙的体香,流转着圆润的光泽,泛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淡淡晕华,仿如天人,这是受补增益之象。
  玛丽雅出身极其隐秘的‘妖宗’,于阴阳双修一脉法诀自然了解甚深,而雷瑾阅历春色已多,在他的少年时代受限于体质以至于将‘阴阳双修’作为提升修为的主要途径,因此更是双修一道之巨擘。新婚夫妇俩此时又都已臻至先天秘境,玛丽雅的修为甚至在不久以前,还要强于雷瑾一线,如今既然已经是一双两好,那么又怎么可能摈弃‘阴阳双修’这种方便法门呢?哪怕两人都另有更好的修持方法,譬如雷瑾现在可以借助虚无缥缈的信愿之力,也可以借助‘邪种’、‘邪蛊’之法‘分享’他人努力修行的成果,但是在此之外,还能够额外的走走捷径,几乎不受任何惩罚(仅对心神坚凝稳固如磐石一般的高手而言),又有谁会拒绝这种令人沉迷的诱惑?
  芳胸毕露,如脂如雪,硕|乳颤颤,凸起嫣红。
  此时此际,脂腻双股,湿润阴靡,赤蒂勃然,春潮带雨,玛丽雅已被雷瑾调弄得娇吟细细,周身酥软,气喘声中不成语。


第六章(九)秋风起兮天下寒
  翡翠屏开绣幄红;锦帷鸳被宿香浓。
  晨光透窗纱,早课归来的雷瑾,在驰马射箭吐纳炼炁之后沐浴更衣,回到北房正寝。
  玛丽雅正在当镜梳妆,薄罗衫子透肌肤,其慵懒闲适的妩媚风情充塞每一个角落,骨子里是绝对绝对的妖娆——不愧是妖宗出身的啊——雷瑾在心里狂吼了一嗓子,反正昨儿晚上的旖旎情事他是不敢去回想了,否则他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扑上去,再来上一次‘晨练’,最荒阴的那种。雷瑾现今的定力已经很少有人能及,但是他早起的时候,不合动了下念头,也差一点就心神失守,可见这等妖娆尤物之厉害。
  玛丽雅正在几名贴身侍婢的帮手下,整理头上的金丝儿花冠。
  比狄髻(类似现在的假发套)更高级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冠”,认真按照礼法来讲的话,就只有上了品级的官宦人家,得了朝廷诰命的正室夫人才拥有戴‘冠’的特权,在国初太祖当朝治天下的那会,哪家的女人若是身无朝廷诰命而违制戴冠,哼哼,那就是自个儿找死都不用花钱买砒霜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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