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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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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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大使已经全力投入到支持这一使命的行列中(!),并且,你们两者之间观点的密切交换,将为我提供可靠的依据。显而易见,所有的政治局势和军事及准军事方面的努力,相互之间都以各种形式发生着密切的关系,因此,在你对军事和准军事问题进行估价的这次使命中,我期望,你能就相关的政治和社会问题,与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大使进行充分的协商。此外,我还希望你能与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大使携起手来,共同对我们向南越提供援助的全部手段和方式进行逐一考察,以便为我们外交政策的制定提供更为准确的依据。
  我打算交给你一封我写给吴庭艳总统的私人信件。你和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大使应对此事进行探讨,如果,在你们将讨论的结果告诉我后,我仍做出结论:这封信是必要的,那么,大使就应在一个会见的时机中,将之转交给吴庭艳总统。
  按照我的看法,南越各地斗争进展的情况是头等重要的问题,在这次任务中,你应当尽可能花费最多的时间,对西贡和战场上的情况进行彻底的视察。
  当他将这些指示交给我时,总统补充道,他认为,我有必要与吴庭艳会见两次,并且,如果根据我和马克斯威尔·泰勒的判断,改革和变化对于赢得战争是必不可少的措施,那么,我就应该以这一结论对他施加强大的压力。
  约翰·F·肯尼迪将此信视为一种对我的指导,也将它作为一份文件,以便于我能出示给他人并说:“这是总统希望做的事情。”然而,华盛顿的那些反吴庭艳活动者们仍在进行重新展开反驳的行动。背着麦乔治·邦迪和我,在阅读了总统给我的指示后,小罗杰·希尔斯曼给小亨利·卡伯特·洛奇送去了一份信,其中写道: 尊敬的小亨利· 卡伯特·洛奇:我借迈克尔·福里斯特尔的安全之手传送这一信息。
  我感觉到,改变原有看法、赞成我们观点(即,必须用军事政变除掉吴庭艳)的人数,正在与日俱增。只要你和我们分别在西贡和国务院坚持我们的主张,其他人也会站到我们一边的。就像迈克尔·福里斯特尔将告诉你的那样,一群坚定的伙伴正在这里远远地支持着你
  约翰·F·肯尼迪总统给我的文字指示和小罗杰·希尔斯曼通过后门渠道给小亨利·卡伯特·洛奇的信,标志我们政府为期一个月的犹豫不决已经结束,在这一期间,我们正面临着一个日益恶化的重要问题,迫切地需要我们做出决定性的行动。在认可反对吴庭艳的政变之前,我们在面对越南的根本问题上,缺乏足够的勇气,最终导致了他的垮台,然而,在他被撤换之后,我们仍然忽视了这些问题的解决。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过失: ·我应当对一些基本的问题进行强制性的考察、思考和辩论。例如,与吴庭艳在一起,我们能够赢得胜利吗?如果不能,那么,能否以一位与我们合作更好的人来取代他的角色呢?如果答案仍是否定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与吴庭儒和法国一起合作,实现中立化的目标呢?或者,站在其它的角度上看问题,即南越的政治危机已使美国失去了在此呆下去的可能性,从而选择撤离呢?
  ·马克斯威尔·泰勒没有对那些不断传来的报告中的分歧进行更深入的分析,这些分歧表现了人们对南越军事形势的进展——或不足——有不同的看法。
  ·迪安·腊斯克——最无私的人物之一,全力以赴地为美国工作着——失误于对国务院的严格管理,以及对小亨利·卡伯特·洛奇的监督。他也未坚决地参与总统召开的会议。
  ·而总统——我对他的责备最少,因为,他必须处理一大堆别的问题,范围包括从公民权利的纷争到就“禁止核试验条约”获得国会的批准——的失误则在于,没有将美国政府中的各个派系捏和在一起,使他们能够齐心协力。面对这一弊端重重的环境,他的优柔寡断持续了太长的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说政府内还无发生此事的话,那么在新闻界,对中立化和撤离的赞成和反对却早已引起了辩论。一九六三年的夏天和秋天,报刊专栏作者沃尔特·李普曼和詹姆斯·赖斯顿提出了应当考虑中立化的建议,然而,新闻记者戴维·哈伯斯塔姆却反对这两种选择,在六十年代早期,他从南越向《纽约时报》发回消息,并激烈地抨击政府的政策。一九六五年他是这样写的: 就目前越南的基本选择而言,其情况与一九六一年他们面临的事情完全相同;它们并无不同之处,并不能提起人们的兴趣,同样犹如一个可怕的噩梦。
  首先,大量的言论已谈到了一个中立化越南的可能性,然而,在当前的形势下,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中立化当然并不是天方夜谭,瑞士、奥地利、印度,或者说甚至老挝,都已实现了这一目标——这些国家利用这种方式声称:在冷战期间,它们既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战场,也不愿加入交战的任何一方。越南迈向中立的第一步,将是撤离国内所有的美国军事力量,以及中止美国的军事援助;这将造成一片真空,致使共产党人,即南方唯一真正有组织的力量,从容地占据这个国家——或许为六个月的时间,也可能需要两年。他们会在不遭任何抵抗的情况下长驱直入,并且,如果河内愿意向我们和南越提出中立化的方案,那将成为美国挽回面子的唯一途径。
  那么撤离的说法又如何呢?在越南做出过奉献的美国人中,几乎无人会对此想法感到兴趣。这一观点也意味着,那些将身家性命已完全托付给美国的越南人,将要在共产党人的统治下遭受前所未有的痛苦。而此时,我们这些为数极少的幸运者却凭借着蓝皮的护照,毫无危险地远走高飞了。一个本应生活得更好的民族,将沦陷于一种单调、毫无生气、受到控制的社会生活中。撤离也意味着,美国在整个世界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而共产党人对其它东南业国家的压力,则大大加强了。最后,撤离还将意味着,全世界与西方为敌的势力将倍受鼓舞,他们也会效仿越南的做法,尝试进行暴动的滋味。正像一九五○年我们对朝鲜的承诺,曾经阻止了共产党人公开地跨越边境,在越南取得反对共产党人的胜利,也会对阻止所谓的解放战争起到非凡的作用。
  公正而言,在当时的新闻记者中,戴维·哈伯斯塔姆的这番鹰派的言论,反映了绝大多数人的观点。
  九月二十五日,这是我启程去西贡的前夕,CBS的报道人哈里·里森纳问我,南越人是否“可以在我们的援助下在战场上赢得战争,而在西贡输掉它?”我回答说: 目前要做出估价是非常困难的。毫无疑问,在过去的几周里,政府的行动一直在针对不稳定的局势。完全可能,他们已经疏远了重要的因素——人民,而且,除非政府和人民能齐心合力地与越共战斗,否则越共是绝不会被击败的。
  我继续说道: 必须认识到,这是一场南越人的战争,这是至关重要的。战争的胜利与否将取决于他们自己。我们可以提供顾问和援助,但是,只有他们才是最后结果的承担者,而目前还有待于观察的是,他们将如何进行这场战争。
  实践证明,这番话语的确起到了预言的作用。
  在前往西贡的途中,我提醒同行的成员们注意此行的目的:对南越反对越共的军力进行考察,并对其是否获胜的前景做出估价。如果前景并不乐观,我们就必须问到这样的问题,即南越应当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而美国又怎样能使南越做出那些行动?
  我对他们说,按照我的想法,在我们能够提出建议之前,我们必须回答某些特殊的问题: ·如何解释那些报告中军事进展和政治稳定性之间矛盾的地方?何种说法是正确的?
  ·学生、军队、政府人员和普通民众对吴庭艳的反对,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这种对抗在继续加深吗?
  ·谁在政治上控制了农村地区的村庄?我们将对此进行何种方式的判断,并且,我们对我们的判断会有信心吗?
  ·假如吴庭艳和吴庭儒的身体和精神健康发生了变化呢?如何对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与他们之间过去的关系进行比较呢?
  ·吴庭艳仍能有效地保持其政治权力吗?南越权力基础中的关键因素已经离开了他吗?
  ·如果吴庭艳仍然大权在握,军事上的努力会取得成功,还是会越变越糟?
  ·如果我们做出结论,吴庭艳将会改弦更张,那么,我们都有什么样的手段——经济的、军事的、政治的——来促使他这样做呢?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认为,我们必须在最为广泛的基础上,详细地分析各种意见和看法,这包括:所有职位上的南越官兵们,所有职位上的美国官兵们,新闻界人士,外国大使,南越,法国和美国的商人和劳工领袖,国际控制委员会的成员,学术界人士,天主教神职人员。我指示,我们将于每天早晨碰头交换意见,并将在对华盛顿的汇报上采用唯一的报告系统,每天统一汇报的电文中,将列举观点中的分歧,如有反对的意见的话,将会在给总统的报告中特别注明的。
  在为期十天的逗留期间,我们实际上周游了南越的每一个行动区,举行了几十次会议。我发觉,在我亲自参加的三次访谈中,我受到了特别的启发和震动。
  九月二十六日,我会见了P·J·霍尼,一位伦敦大学东方与非洲研究学院的讲师,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语,并且与南、北越的领导人均保持着密切的接触。他的评论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特殊的地位,这是因为,他具有很强的文化背景知识,并且他以前曾经是吴庭艳的支持者。
  在我们讨论期间,P·J·霍尼说道,几个星期之前当他刚到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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