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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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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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王还养得起我,不需要我拿生身父母的命去换养家的钱。”素兰看一眼张振羽,提醒郑喜坤自己现在是平康兰公主,你看得我父母命如草芥,就你兄弟是人吗?

    “我不是这意思,事情已经过去了,仇恨就放一放,咱们好好谈谈不好吗?”

    “兰姐,得饶人处且饶人,郑伯父为的也是国之体统,绝不是徇私情。”张阳见郑喜坤态度还不错,既然想让素兰回去,就不能跟郑喜坤闹得太僵,这个台阶还是她来给的好。

    “既是如此我有三个要求,第一大宁必须向我父母、舅父认罪。第二必须把我姐夫放回来。第三血债血偿,杀人必须偿命,德清皇爷可以回大宁,那四个行凶的护卫必须正法。”

    郑喜坤总算盼到平康府吐口放郑喜亮一条活命了,可是杀大宁四个护卫,这不只是面子问题,确实是肉疼啊,这损失非轻。

    “护卫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既已原谅你皇叔何必为难下属之辈?更何况杀人的只是许文彦一人,另三名护卫并未出手伤人啊。”郑喜坤把许文彦舍出去了,这也算是丢卒保车吧。

    “他们罪恶滔天,岂能轻放?”素兰怒目圆睁的盯着郑喜坤:“他们的罪状可不只抓捕伍竹这一条,在大宁纵火焚宫险些害我命丧,这些乱臣贼子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什么?”郑喜坤的调查结果是素兰自己焚宫自尽,跟护卫们有什么关系?郑喜坤没有当面提出素兰焚宫的事,是不想跟她闹得太僵,才没有质问她,岂料她先提出来了,而且貌似另有隐情。

    素兰看一眼张阳,张阳拿出五卷竹简递给内侍,内侍捧着过去放到郑喜坤面前的桌子上。郑喜坤看着这么大一堆竹简当时就懵了,这都什么玩意儿?

    “这些就是他们的供状,他们的累累罪行不够断头台上那一刀吗?”素兰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郑喜坤看完这些,不用别人,他就恨不得亲自操刀行刑了。

    郑喜坤看看竹简看看素兰又转头看看张阳,他们怎么没当众说出这些罪行呢?只给我一个人看,这是什么意思?郑喜坤满腹狐疑的打开竹简,一字字一句句如针似刺扎在心上,一行行一卷卷如雷似吼震得郑喜坤险些吐血。

    原来是郑喜亮派他们暗焚太子宫,烧死素兰母子以达到令太子与父亲反目成仇的目的。杀光灭绝齐家人,为的是断却伍竹的念想,以便郑喜亮成功收服灵兽。甚至郑喜亮偷制龙服、暗刻玉玺,笼络朝臣、网罗美女,生活奢靡无度,权柄只手遮天,觊觎龙位不说,最可恨的是竟然还有一条罪过是私通皇嫂,虽然只是嫔妃却有三四个。

    郑喜坤眼里冒火,心里都冒了烟了,浑身燥热难当,一卷卷看下去气满胸膛,都快喘不过来气了。抬头看素兰一脸哀怨,又瞥一眼张阳,心里真是感激,这份供状若是当众念出来,他活活被羞臊死了。

    “城主,大宁的王爷与护卫都在殿外,单凭一纸供状恐人多疑,一面之词难以服众,是否让他们上殿来当面说个清楚?”张阳知道郑喜坤现在气的几乎没什么理智了,但过一会儿他就能冷静下来,他肯定会质疑这其中有诈。虽然供词是他们本人所写,但人都被平康府控制着,酷刑之下只怕供状有虚妄不实之处。

    “嗯”钟离城主一摆手,内侍高声喧嚷:“传大宁德清王爷及四名护卫上殿!”

    郑喜亮一身常服很是洁净,头脸也光鲜,不像是受了什么酷刑的样子。他身后的四名护卫身披铁锁链,手和脚都被铁链拴住,一走路铁链哗啦啦的响。

    “问墨,摘去他们身上的铁链,这朝堂之上也不怕他们逃了。”张振羽倒不是心疼他们,只是提醒他们问墨在这儿呢。

    问墨扬手收了他们的铁链,铜光闪闪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问你们太子宫失火一事,是怎么回事?”郑喜坤挑能说的问啊。

    “是我点的火。”一名护卫抢着回话,生怕抢不着头功似的。

    “谁让你点的?”

    “是秦护卫安排的。”

    “秦泽岐,是你让他点的火吗?”

    “是”秦泽岐也不求别的,只要能痛痛快快地死就行了。“是德清皇爷让我这么干的。”

    “下人们说当日是太子妃赶他们出太子宫的,怎么是你们点的火?”

    “是我告诉太子妃她的家人都被杀了,她心情不好就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我们进院的时候太子妃睡着了,我们就放起火来,没想到追风护卫赶过来把她救走了。”另一名护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关键是能和供词对上。

    郑喜坤问了几个问题,他们回答的和供词天衣无缝。郑喜坤把竹简摔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好好看一遍。

    “这都是你们写的吗?”

    “是”他们异口同声的应承。

    “德清王,皇御弟”郑喜坤举着一卷竹简,气得声音都发颤:“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第438章 疑虑

    郑喜亮堂堂的大宁国德清王爷,怎么甘心顶着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去死?可他不敢回想昨夜亲眼目睹绿萍遭遇到的凌辱,他不想他所有的老婆、女儿都有同样的遭遇,更不想他的儿子们和他一样享受那么消/魂的折磨。

    他见识过问墨的本事,入大宁宫如无人之境,掠走他的家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太低估了平康府,做梦也想不到平康府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护卫?追风根本就不是最强的,他比问墨差得远呢。问墨光是在怨魂海就修行了四百年,四百年前就是很强大的存在。而追风才二百来岁,修行的岁月不足一百七十年。

    皮肉、筋骨、血脉分别承受着麻、痛、痒的滋味,有点类似过电流,又不完全一样。无数的蚂蚁在身体里面肆意的爬行,灵魂都被撕咬的直颤抖。用不上一刻钟随便什么样的硬汉都会屈服,不为荣华富贵,不求豪宅美妾,只要给个痛快,能死就行。

    但此时郑喜亮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在这朝堂之上面对着愤怒的皇兄,他豁出去了,宁死也不能让张阳得逞,不能让平康府百般的羞辱大宁,这供状一分真里有九分假,不是我做下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皇兄,这不是真的,是他们逼我写的。”郑喜亮拼了,任凭你有多少手段折磨我,我总算抓住这个机会把实话说出来了。

    郑喜亮还想多说点什么,忽觉嗓子发紧,心也像被绳子紧紧的勒住了一般,他愣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是问墨悄悄的开始折磨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郑喜坤见他衣裳很整洁,不像是受过重刑,这些人里只有许文彦衣裳破裂,明显的斑斑血渍。

    “郑伯父,许护卫确实受了很多委屈,但自从他说了实话以后我就没为难过他。而德清王爷我们则一直是敬若上宾,不敢怠慢。秦护卫等人昨天才到平康府,他们是看了许护卫供词自觉无可抵赖才招了实供,并不曾刑讯。”张阳拿出一个储物戒指,由内侍交给了郑喜坤。“这是德清王爷之物,理应交还原主。”

    郑喜坤接过戒指,这还是他送给郑喜亮的。他探缕真元查看一下,里面龙袍、玉玺俱全。他拿出玉玺仔细的观赏一番,玉质不错,雕工不错,比他的玉玺还要强上三分。

    “真精致啊。”郑喜坤每天吃喝玩乐根本也不顾朝政,大权都在郑喜亮手里,郑喜坤这个国君几乎就是个摆设了,难道一个称呼就那么重要吗?国主如何?王爷又如何?为了变更一个称呼连兄弟手足之情都抛之脑后了?

    听到郑喜坤夸赞玉玺,张阳心里好不得意。张阳辛苦了半宿雕出来的,从小就喜欢往石头上刻字,总算没白练,用上了。那龙袍还是张阳准备送给他爹的礼物呢,亲爹没用上送给郑喜亮了,这个坑爹,真是坑死了。

    郑喜亮被折磨得要挺不住了,他想喊出不了声,他想往地上躺打个滚发泄一下,竟然一动也动不了。好端端的就跟焊到地上的一尊塑像似的,他浑身冒汗都快哭了。

    郑喜坤见他一言不发,不由得火往上撞。若不是他心里有愧,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问你这里面有多少事是真的?”郑喜坤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上面的任何一件事是真的,他多希望郑喜亮亲口告诉他,那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郑喜亮刚才也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都是假的,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他抓着竹简又一次问郑喜亮。

    郑喜亮忽觉身上一阵轻松,没有束缚感。“皇兄”他能说话了,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抬头见张阳一脸阴险的笑意,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一圈一圈的往手指上缠绕像是闲极无聊了在玩线头。

    罢了,看到那丝红线郑喜亮唯有一颗求死的心了。就让皇兄恨我吧,我大不过一死,能痛痛快快的死就好。说穿了有什么用?在大宁宫大阵重重的情况下问墨和追风来去自如,大宁与平康的差距太大了,平康有五大灵兽还有问墨那个怪物。不说战争,光是暗杀就够要命的。

    其实大宁没有那么弱,那天大宁宫的大阵只启动了一个外人不能踏飞剑而已,别的阵都没启动,否则问墨和追风没那么容易走掉。而问墨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厉害,能在空中卷人和用一些怪法术折磨人,这都是跟魔族学来的一点小伎俩,他会的魔族手段并不是很多。

    “说话呀。”郑喜坤见他半天不开口,便催他说话,你想活命就得为自己辩解,否则这竹简足够要你十回命的。

    “皇兄,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要记恨旁人。”

    “你?你?”郑喜坤‘啪’的一下把竹简摔到桌子上,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但凭皇兄处置。”

    郑喜坤看着他,真是杀他二十回都不解恨。可天大的怒怨,天大的恨也扯不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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