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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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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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足语罢,将最后之基阵组完。而后识神化尘,一探五修之动静。那边五修早神满气足,纷纷施法强攻九宫之阵。其阵毕竟了得,连攻三日,居然毫无建功。孔长老示意众修停止,而后道:
  “诸位,此阵玄妙,虽吾等强破之,然无功者,非攻不利也!此阵之要,攻其一点,诸相相援。若非强大远过此阵之大能,不能强行破之!以吾观之,吾等应分点强攻,则其阵诸相不能相援,或可破之!”
  “如此,吾等五人势必分而应之,则必为其分而治之!”
  “此分兵之策,似乎不妥。”
  “然不知诸位有何妙策?”
  “这个······”
  “以某观之,孔长老之策可行。便是吾等分兵又如何?难道彼区区法体之修还能翻上天去不成!”
  “虽然奔雷长老之言并无不妥,然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以吾之见,吾等可用传信之宝相持,一方有难,相邻之修必可相援,如此则可报无恙。”
  “善!”
  于是众修依计而行,各占方位,分头突破。
  “妙哉!此破敌良机也,不可错失!”
  不足大笑道。遂仔细查其五修之方位,相互照应之修之远近及实力。后确立首击之敌修。谢姓长老位在正西,其内侧左手之相位乃是奔雷此修。其正中之修正是易修门中长老,其人低调异常,不苟言笑。再其后乃是孔长老此人,最后却是许姓长老。
  “奔雷此人私心甚矣,只他人可为其用,断不肯援手而伤己。故先攻谢长老当为上策。然彼方之势,其中有修必亦有查,仍将其二人并列,必有陷阱待某!某家虽求胜心切,亦不敢以性命而事之。某之长在于识神,在于法阵。唯以法阵之力困敌,以识神之力查之,好觅得先机,火中取粟,一击而成,或可击破彼修之势。”
  不足思量至此,暗暗定下心机。将身一转,展开轻身功夫向谢姓长老处疾驰。
  且说五修各自觅得阵脚,强入九宫法阵,施法狂攻大阵,那九宫大阵果然颤抖若冬日荒野上之衰草,似乎下一刻便要崩溃。五修大喜,攻击之势更其猛烈。谢长老此时亦是入得一座法阵中,虽只一步,居然天象大异!刚刚暗淡之蓝色天幕之下层林尽彩,此时却天如穹庐,四野无土石之属,唯云雾成团弥漫而来。
  “哼!不过一座幻阵罢了,有何难哉!待吾强破之。”
  那谢长老喝一声“疾”,一青铜妆镜蓦然飞出,宝光四射,悬停其身前。谢长老双手飞动,打出无数法印,口中法诀声声,那法印与法诀皆若金光幻化之无穷虫鸟,纷纷飞射入古镜之中。数息之间那古镜便长大若房舍般,嗡嗡鸣响。其上宝光大增,团团凝集,其围数丈。谢长老张目一观,心下大定。
  “奔雷小儿,欺吾太甚!破除此阵后,吾必是头功。届时宝物之属多为某得,实力必增,再寻机谋之,必得击杀了此小儿方能消得吾心头之恨!”
  谢长老张嘴欲施法破阵,忽然心神一动,一丝儿毛骨悚然之感袭上心头。
  “何人算吾?滚出来!”
  谢长老身形一动,边断喝一声,边迅即躲闪数十丈之外。一道金光闪过,谢长老先前站立之处,轰然一声,一道宽及丈许,长可十数之沟壑跃然云间。
  “啊呀!”
  谢长老一身冷汗。
  “哼!老狗,居然欲谋吾之性命!”
  “原来是汝贼子!奔雷小儿,欺吾太甚!且吃吾一剑。”
  那谢长老惊怒交集,大喝一声,口中法诀大变,其本命法器龙灵剑猛然催出,直向隐身处斩击而去。呼呼之声大作,空气受激哗然而开。热浪滚滚四溢。
  “嗯!”
  一声痛呼,空中忽然飘散一片血沫。一道身影踉踉跄跄闪出,随即倏然而隐。
  “啊!奔雷小畜生,便是隐了身形,难道吾便视汝不出么?”
  “哼!”
  “汝已受创,看吾取汝之狗命!”
  那谢长老一边大声呼喝,一边暗暗将龙灵剑运使飞旋,护了己身。然彼一击之后却再无举动。谢长老忐忑不安,立于当地不敢稍动。
  且说那奔雷正运使啸月天狼狂攻法阵,忽然,不声不响将法器蓦然掉头直冲虚空处一斩而下,那啸月天狼之血盆大口喷出一股浓浓之银色雾霭,将方圆十数丈之围尽数笼罩。而其本体亦瞬移至数丈之外。然毕竟匆忙间,急切不能运使法力护体,只觉肋下凉飕飕痛楚忽至,却受剑气余力所波及而受创。
  “嗯!哎哟!”
  与此同时,一道狼狈之身影亦是口角落血,恶狠狠道:
  “阿也!奔雷贼子,吾与汝势不两立。”
  “咦?”
  奔雷目露疑色道:
  “汝非谢长老,难道是冯成么?”
  “呵呵呵······”
  其音渺渺而逝,不可再闻。


第一百三十六集

  “孔长老,那傀儡冯成偷袭于吾,无果乃罢。现下当如何处?”
  “奔雷长老,汝示警拘吾来此,只为此故?”
  孔长老老大不乐意道。
  “非也!以吾思之,其化为谢长老之形貌偷袭于吾,不成,便施施然而去,观之悠然,吾恐其必有所依占,或有暗手······”
  “奔雷长老,吾等皆小圆满之修,彼傀儡虽受上古大阵锻炼,然不过法体之修,何惧之有?便是其有后手又岂奈我何?汝新近晋级,心智仍为凝识之境,当磨炼之!”
  “这个······”
  奔雷面目隐含怒色,然忆起杏林与冯成交手之情景,知道其人能忍,虽力竭而不屈,心下大为不安。复语之于孔长老道:
  “孔长老无怒,冯成此人,有大忍,决非池中物,当小心谨慎才好!以吾愚见,当设计困之,以吾五人之力攻其独弱,一击而成,也好免去些许不测。”
  “其人大智,既然能布得如是大阵相阻吾等,又岂会涉险以攻之?其偷袭之策,无非扰吾等之心,拖慢吾等破阵之速尔。奔雷长老,此时应心无旁骛,唯破其大阵为致要。”
  言迄长身而行。
  “孔长老······”
  奔雷张口再呼,那孔长老早已身形渺渺,唯叹气破阵。
  “奔雷小儿,汝欲设计谋吾,某家来也,尽可施手段取吾。”
  忽然人随声出,一修立于其前,破衫遮体,长发胡乱束与脑后。其体鳞伤遍布,新旧伤痕密密麻麻,形貌狼狈,显见其受难于万劫渊中,确非常人可受。然其面相雅然,双目炯炯,紧盯奔雷。
  “冯成,汝居然敢现身吾前,汝不记得杏林之难欤?”
  “呵呵呵,奔雷,汝不过宗门饲喂之狂犬罢了,何敢言勇!某家虽法体之修,今欲取汝之命,何如?”
  “大言不惭!吾奔雷,天之骄子,十大宗门中赫赫之修。汝不过小小蝼蚁尔,何敢嚣张若是耶!”
  “呵呵呵,如此便战上一场!”
  奔雷瞧着其人悠然之态,忽然心下微凉,浑体一阵哆嗦。突然便见那冯成身形一动,一拳飞击而出,那空中数千拳影呼啸而至。奔雷大喝一声,将啸月天狼迎击而上。啸月天狼毕竟了得,轰然而起,满天狼影长啸而上,声势浩大。空中拳影,纷纷崩溃,化为点点雾气飘散不见。而那冯成亦是隐而不见。奔雷持法器而立,将神目神通运使之极处,四下搜寻。
  “呼!”
  一声响,一道剑光直击奔雷,奔雷大惊闪躲,边反手一击。
  “啊也!”
  冯成之残影,哗然撕裂而开,鲜血四溅。
  “区区幻术,岂能迷吾!”
  那奔雷运使啸月天狼四面狂击,山样之狼口中一道道青幽幽灵光猛击四方。啸月天狼究竟非凡物,诺大名头绝非空享。其攻击犀利,便是以不足九宫大阵之一相,能阻大能半响,此时此相空间却亦抖动不已,其内之诸相诸物渐趋扭曲,似是晃悠悠几欲崩溃之状。
  “好个宝器,果然了得!”
  不足赞一声道。
  “哼!冯成小儿,原来却潜身在此。”
  奔雷暗道一声,双目直盯着一处闪动光亮之区域,慢慢向此地移去,一边将法力毫无顾忌疯狂注入啸月天狼之中,那宝器嗡嗡然若欲醒来。突然,奔雷大吼一声道:
  “疾!”
  那宝器脱手而起,一道青光闪过,奔雷背身后十数丈外火光四闪,烈焰滚滚而开,一声惨呼,一道暗影若风吹薄雾,忽然飘散。奔雷喘着粗气,面色煞白,双目黯淡失去了往时之炯炯精光,显见其运使此一击之力之威能,竟然伤了元气!而此时那幻阵亦是大变,阵内空间扭曲若麻花,轰隆隆之声响不断,足足一刻之时,乃渐趋平静。而此地却现出了黯淡之青天,幽蓝之百草、杂树,焦黑之土石小径。
  “幻阵破了?”
  奔雷皱眉讶然自语道。
  此时不足正潜身一处山石之下,不停咳血。
  “好个奔雷贼子,滑不留手若此!居然假意诳某,却将某之一屡识神灭杀。这下子吃亏大了,无一年半载,识神断断不能恢复。境界之鸿沟当真深不可及。奔雷小圆满于某确乎天壤之别,正面相抗无异鸟蛋之于坚石。亏得某家临时发动大阵,将其仍拘在九宫之相位中,否则必被其觅得而斩杀之!此大教训也!此间贼人各个了得,唯智取尔!”
  不足思之良久,再无它法,遂取出此万劫渊中所获之仙草、灵药长叹一声吞服调养。
  “唉!运途多桀,便是以命辛苦换来些许药草,如此一折腾,便就又复不见矣。别家修行者,只辛苦修行便是了,哪来这般多性命交关之祸事呢!”
  奔雷运使灵目神通,仔细查此新演之空间万物。诸物与实物并无不同,触之有感,视之有形,嗅其有味。诸般物象俱存,与物象之真实世界并无不同。然奔雷心中隐隐有一丝儿不安渐趋强烈。
  “不对!吾应仍在法阵中。然此阵似幻非幻,似实非实,以某之见识,居然视之不出。想来其必非同小可。”
  左右查视良久,亦无所获,奔雷不经恼怒生于胸间。
  “哼!小小法体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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