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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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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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小术,怎入得仙子法眼?况求大道而攻旁术,恐于修行有误也!”
  “门主之言大是有理。然丹、器之术于吾等野修却与修境同重!无此与自断修途何异?大门修派自是不同,弟子门人不虞性命之忧,修法之艰!亦不在意丹药、法器之告馨有误修境也!”
  “嗯!”
  门主不知其可点点头,垂目不语。凤鸣见此躬身退出。
  其后,半年许。
  六和塔中复囚得一修。诸般看护手段齐备,森严无漏。有数位聚识境界之修值守塔外,无论风雨,寸步不离。以塔为核心,四围八向层层落落,值守弟子逾千。便是门中高层,于此间所囚者亦是所知不多。纵门主亦是不能径直往来。
  宏法门老祖下处,一修身着僧侣之月白大钟,微笑正对老祖。二大能品茶论道,神态泰然。
  “门主,弟子已然探得实了,那老祖处之大能,乃是修界翘楚大佛寺之大德高僧,相助本门抗阻妖修者。”
  “哼!已然有数波相助者也!仔细探闻,不要出了纰漏。”
  “是!弟子晓得!”
  待那弟子行出,门主长叹一声,自语曰:
  “老祖昏愦无能,引狼入室,将误我宏法门也!”
  百事苑长令之修所,四苑长令相聚。丹苑之主道:
  “门主设了敲山震虎之策,恐怕彼等暗藏之奸贼忍不得蠢蠢欲动也。”
  “此事不必着急,只是暗暗留意罢了。”
  第三年春,将近夏时,正是山花烂漫之时节。万级山新绿,低峰峡谷间鹅黄、淡绿,夏虫已然呢哝,彩蝶翩翩,飞鸟鸣响,一派兴兴向荣之景象。中央大殿向六和塔之山道上一修驾云而过,其神色惶惶,心神不定。忽然耳中一声轻响:
  “汝自去无虑,本座之至宝摄物洞天,威力无俦,盛名赫赫。纵取不得彼修,相救于汝,还是易如反掌。”
  此修无言而行,然面色已然如初。
  六和塔下。
  “守值大人,老祖近前大长老座下大弟子孙济世持老祖令牌来见。”
  “嗯?”
  塔门前一修闻言诧异道:
  “那孙济世可有何话语传递?”
  “回值守大人,孙济世言道,‘沸池水流不绝,可愿一游?’”
  “嗯!着孙济世来见。”
  未及,孙济世行至,其双手高举老祖令牌,大声道:
  “老祖有令,提囚修至中央大殿听候裁决。”
  塔门口值守大人上前接过令牌,仔细核对无误。略一沉吟,双手掐诀,复张口喷出一口青气击打在此令牌上,那令牌轻轻一颤,将那缕青色之法能尽数吸纳,过得数息之时,令牌上灰蒙蒙之幽光一闪,一张中年之修之笑脸浮现其上,模样正是那老祖之状。
  “嗯,交割了吧。”
  那值守大人淡淡道。
  “是。”
  身后三修张其一张法纹榜道:
  “请来修滴血为凭。”
  “是。”
  那孙济世伸出手指,将一滴精血滴落榜上。那榜只是一闪,便复归一修之法袋中。手续完毕,孙济世将六和塔中带出之一修摄起,驾云而走。塔中行出四修,皆聚识之修为,亦驾云相随而去。
  六和塔地处低丘之上,距中央大殿之山峰数千丈罢了,唯其间有一山谷相隔,行走不便。该因大殿之所在禁空,虽门主不得驾云而行。故其六修行出二里远近,便复落于山道之上,拾级而行。
  行至谷底,忽然头顶上方一阵波动,一黑黝黝洞孔渐开。
  “不好,有强人来袭。快带金足逃离此地。”
  一修大声呼唤。另一修张口疾呼示警。啸声震耳,响彻宏法门中央方圆十里。
  远处修众闻声,急急飞扑而来。然那六修上方之洞孔中忽然飞出数股五彩灵光,只是一声尖锐之呼啸之声过处,此六修便已然踪影皆无。


第二百三十六集

  中央大殿中诸门中高层上修得报,纷纷飞出,起在半空云端,向谷口冲去。一四苑长令大喝一声,将一柄飞剑去破那空间之洞孔,然及飞剑近前,其洞孔已然渐渐缩小若寸许。门主大怒:
  “贼子,欺吾宏法门无人耶!”
  遂大喝一声,将手中一物疾起,飞射此寸许洞孔,待得数息之时令过去,猛喝一声:
  “爆!”
  百里外,一声爆响,震天动地。似是那边山峰谷地坍塌一般,便是宏法门此间,地面亦是抖动不已。
  “天雷?啊!乃是本门天雷宝器也!”
  而后,轰隆隆之巨响才传了来。那云端中之上修眼望远处爆响之地,见那方地面,十数里方圆一座山丘崩裂,晴空中一巨大之火球夹着雷电之力缓缓升起,一刻之时辰后,赤红之华彩蘑菇状云朵带着雷电之光飞向长空。而后等一切平静,宏法门诸修来寻,此地一座山峦竟然崩碎,化为土尘,笼罩此谷,那残存之山脚不过碎石一层尔!
  “天也!天雷之威,果然!”
  数十凝元之修瞠目结舌,大呼惊天。
  且说当时空间之洞孔大开,将此六人摄入,那孙济世召出体内之极乐仙剑,突击押护之四修,三修不及防,只是一愣神间,其项上人头便飞掠而出,其目中惊惧神色依然!此一剑,妙乎其神!那嗡嗡声发出,确乎若仙乐之妙,惑人心魄!三修哪里识得其中之妙,略略一痴呆之下,便从此阴阳相绝也。
  四修中一修名左志仁者,却轻飘飘一闪,居然躲开!且伸出一剑,**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果了身侧之囚修。那被囚者,连惨呼亦是恰恰呼得半声便渺渺矣。
  孙济世飞剑方出之时,便瞧见那石破天惊之一剑向囚修急斩而去。只见其剑出幻形,化作一猛虎之状,张口一吼,那嘴巴中忽然一道青光闪出,直冲那囚修左胸而去。半声惨呼,那胸间便化出一个透明之大窟窿,而后赤红之热血才飞溅四向。
  孙济世见状,惊怒狂吼:
  “呔!贼子左志仁,汝坏吾大事,便拿命来也!”
  话音未落,其头顶盘旋之飞剑便似飞击而出,直取左姓之修。那左志仁亦是口中法诀不断,手上法印飞出,凝聚身前,化为一盾牌,缓缓旋转。另一手遥指其飞剑,一缕银光飞射,没入仙剑。那剑却幻形若巨刃,迎击极乐仙剑。两剑相接对轰,电光火石迸发,而后那震耳欲聋之巨响才发出。两剑相击而开,倒飞而出数十丈,轰然崩碎!其两剑碎裂处,忽然各自幻化出一僧侣,一白虎之状两物。哀鸣一声,化为青烟消散。
  “啊!吾之仙剑!”
  “该死!居然损毁吾之仙剑!”
  二修怒目相对,皆欲飞击而上。然那青烟消散处,忽然生出一股巨力,将此二修若败叶吹散,飘飘荡荡如鸿羽轻扬。那巨力生出,一物荡漾。
  二修只是瞥一眼那物,遂即复冲向对方。孙济世边飞边手中掐诀,两手之间顿生一火球。一声大喝道:
  “杀!”
  那火球便向左志仁飞攻而去。此球初出时不过小儿之拳般大小,渐飞渐长,及至左志仁身前,早已迅疾膨胀若丈许大小,烈焰滚滚,热浪四射若炙。那左志仁亦是不甘等死般,法诀并法印纷纷,一水缸般粗细之巨龙忽然生成,身长二十余丈,张牙舞爪,向孙济世攻去。半途,两物相击。那水龙忽然扑上,缠绕火球,两物相争,竟是水龙破了那火球!而后细弱臂膀之水龙径直飞扑而上,直取孙济世。孙济世大惊失色,再聚火球已然迟也。唯急转身而逃,然那水龙攻速甚急,急切间哪里脱得开身去。只闻得一声惨呼,孙济世亦是浑体鲜血如染,双目泛白,目中神光渐失,竟然遭水龙一击身亡!其双目圆睁,至死不能相信,对方竟然与自己一样藏了修为,以拙示人!
  那左志仁见此,嘴角一撇,冷冷望一眼孙济世,便上前将其身具之法袋摘下,搜罗其体上异宝。而后将手一扬,一物似舟,迎风一晃,遂即长大若江河中之舟楫一般。其四围蓝光相互,凝若实质。左志仁飞身而入舟中,那舟便疾飞而出,竟然无视此间之阻隔!
  左志仁正飞遁间,只闻一声轰响,转头一观,大骇!
  “天雷宝器!啊也!亏得早行一步,若非如此,吾命此时只恐已休也!”
  随即驾舟疾行飞遁入云不复再见。
  其修哪里知道,其不过是宏法门门主为此消息能传开,假意放水,方才苟活一命。
  万里之外,凡人小镇中,紫仙园内之秘阁,一妖修脸色苍白,嘴角淤血。其旁之另三修尽皆紧张注目此修。
  “唉!功亏一篑!”
  其修长叹道。
  “尊上,摄物洞天怎得会失手耶?”
  一修诧异问曰。
  “彼等居然将其镇宗之宝天雷宝器放出,破了本尊之摄物洞天!”
  “上修,难道那金足其修死了?”
  “是!连同吾等花费无数功夫安插之暗桩,亦是没能逃出生天!不过却逃出一修名左志仁者。其修狡诈无匹,见其已然身居吾之至宝摄物洞天中,无力携金足遁出,居然将其击杀!后复将孙济世击杀,自家却驾得瞒天独舟,破开吾之宝物洞天,往南去了。”
  “往南?尊上,此左志仁未回宏法门么?”
  “是!其修怕是别家之暗桩也!”
  “尊上,摄物洞天呢?”
  “毁了!天雷宝器爆开,连吾亦是识神受创,怕是得将养数月才可。”
  “唉!这却如何是好?”
  一妖修颓然道。
  “安知那死亡之‘金足’真是金足耶?”
  “嗯?此言何意?”
  那头领闻言回首道。
  “上修大人,以果逆推之,现下金足已死,何方获利最多?宏法门!何哉如是想?宏法门,中等实力之门阀,曾不能稍有阻吾等之强力!苟延至此时者,吾等不愿别家闻知其秘,不敢强力破之也。若汝为宏法门之主,做如是布置是何意耶?混淆视听,欲惑吾等之心智也。其一,告知诸方,金足已然亡故。金足亡,其门安也!其二,独有金足其修,其秘自然独家在手也。”
  那妖修侃侃而谈,自问自答,有条有理。
  “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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