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躺在上面,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兽型图纹,阵阵寒意慢慢渗透于我体内,而此时手中的木簪陡然释放着热量好奇怪一冷一热的两股不同的气流在我体内荡漾盘旋好困
似乎又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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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灵界仙境
白茫茫的雾气包围着我,朦胧中透着清澈寂凉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的流水在空中一泻而下,在空旷的寂寥的苍穹奏出侵蚀灵魂的响声
古池中,无力的趴着一个人,修长的手臂耷拉在池崖边,黑玉般光泽的发丝一缕缕缠绕在光滑有弹性的裸胸前,浮在洒着月光的池水中。银色的流水汇集在这泓池水中竟然妖异鬼魅得似腥血般殷红,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湿湿的泪痕浸染了眼角下荧荧发着蓝光的蝴蝶印,更使那张白皙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显现出无尽的哀伤。
“主公呜呜呜您不能这么做”
“主公您的身子现在不能魂怀求您求”
他半卧着身子浮在水面上,精致如玉的脸上全无表情,只是手轻轻滑下水中无声无息地探到腹部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脸上浮现温柔的神情。
这场面太诡异
我隐藏在云层中,悄悄往血红的池水中探去,那男子白皙平坦的胸口斜斜的插着一支乌黑的木簪,一丝一屡的奇异暗红的血丝浮荡在血池中分外打眼,再往下看那浸泡在嗜血般殷红的池水中的小腹竟然微微隆起,似乎像是已经怀孕
“主公,您的身体还没倒雌化期,万万不可逆天行事啊您再耐心的等三日吧再这样下去两人都有性命之忧主公,您听老夫的劝吧就算顺利产下了,将来您也”远处,池崖边老泪纵横的跪趴着一个青衣老人,看起来似乎是忠心的医侍,哭得这叫个凄惨。
“白老儿你别劝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过三天,她的魂魄就该灰飞烟灭了你叫我如何等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的也能怀孕?
等等,魂怀似乎在哪听过
施魂怀术者必为雌性体魄,魅聚于行,形存于体,以魂者心爱贴身之物歃血寄于池,以此之道锁魂,以弃仙籍得胎体。
我呆呆得站在云层间,望着那个脸色苍白勾着温柔的笑,轻抚着腹部的神仙般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想哭
泛着涟漪的血池就这么照着他,也映射着我
我漂浮在空中,寂寥的苍穹中,流水倾泻而下,仿佛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这里的气息让我难受我想逃离可是却又一股力量拉扯着我,无法挪步。一阵恍惚后,白洁的月辉悄悄隐去,皑皑白雾缠绕着我,陡然间光芒璀璨夺目,我愣愣的站在云间不知所措。
四周一阵抽气
他斜卧在池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诧异的望着我所在的方向,一双妖媚的眸子转眼间清泉般美如流水,含着朦胧的湿意。
他,飞扬的两条长眉缓缓舒展开来,浸泡在古池中的白皙光泽的胸急促的上下起伏着,眼角下的蝶印散出妖艳的光,令人惊心,他抬着下巴朝我眯眼笑着。
恍神
竟然真是画中的男子,那个我经常梦见的人。
他,能看到我么
我愣愣的望着他,
他气息不稳的在水池中划动着手臂,踉跄的朝我挪来,那双迷人的眼睛就这么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似乎一闭上我就会消失似的,突然他朝池崖上倾斜身子颤了颤,蹙着眉似乎忍着痛,咬着唇,手不着痕迹的抚了抚小腹。
“主公您小心”
他只是不理,仰着头,眼眸深深的锁着我,“卿儿”
卿儿,是来看我的么
卿儿,你看,我为你找着了寄魂的身体
卿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卿儿与温玉
我泪眼婆娑,浮在空中伸着手想去触摸那个在池中的泛着红晕的清风如玉般的脸庞,可是,手却穿透而去
他偏着头,脸颊轻轻摩挲着,我那悬在空中依稀可见烟雾般的手
那一刻,
轻勾嘴唇,笑了。
寒风中,散乱飞舞的黑发与周围弥漫的血雾缠绵厮磨。
卿儿,他们说我不能救你,可是我想救
卿儿,我不后悔,就算救不了我也能和你一道去,没有你,纵使永生也没多大意思
卿儿,知道么,每次想你我这里都很痛,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可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低眼轻轻摩挲着腹部,喃喃道;在我这个身体里的是你我好难受却幸福得似乎什么都可以忘。”
卿儿,你知道么,那个讨厌的白老儿说,我以这个身子魂怀,就算成功的把你生下来,你的魂虽能保住不被湮灭,却会游离四界,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而我可能体力透支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我不怕。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卿儿,请允许我的自私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想让你记住我一辈子,用一生怀念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承受不了,所以我要罚你谁叫你先抛弃我卿儿,别哭或许我们都能活下来也不一定只是那个时候,可能我再也变不会男子了,你不能嫌弃我,你估计在透笑吧,这样就可以如你所愿压我一辈子了你这个坏东西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你不认识我怎么办呢不会的不会不会的,你会记得我得对不对,毕竟我们是彼此可在骨血中的人,卿儿我的卿儿
他仰着头,微翘着下巴,抚在小腹上的指缓缓移到胸口,修长的手指握紧深插在胸前的木簪,努力睁大着眼眸一遍又一遍贪婪的望着我的脸,眼中湮雾弥漫,他半眯着眼,蹙着眉头,指尖一用力,陡然一拔,血,暗红得泛着奇异光芒的血溅了我一身,我身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耀眼中夹杂着妖艳的血红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恍惚中牢牢保持一点清明,忍不住抬眼再次向那殷红的池古中望去
只见,那池中孤寂站着的神仙般的男子,
依稀可见
他望向我的脸
隐约中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脉脉浅盈,哀伤凄凉。
醉暖香褥
他望向我的脸
隐约中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脉脉浅盈,哀伤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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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子,宫主吩咐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
“少主子请回。”
“滚开!”
一盏香炉静静地倒在地上,褐色的香料灰零落地散落着,隐约一丝一屡的青烟还缈缈从灰末中徐徐伸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缺了腿的玉麒麟、金镂雕花瓶、碎成一块块的琉璃杯
这是什么状况啊,
怪不得不让人家进,原来是在拆宅子。
“出去”一个慵懒的声音轻柔地从里面缓缓传来。
“出去,自己去外头领杖罚二百”她冷冷的说着,撇着头身子斜靠着窗栅,目光幽幽的望着外面冰凉的月光。
啊她说什么
她叹息了一声,仰头,微启嘴唇,那光泽白皙的手臂悬空倾斜,碧绿的液体从五光十色的琉璃杯中缓缓倾泻倒入她嘴中,少许从唇中涌出就着秀气的下颚顺势滑过颈项并缓缓流进衣襟里。
这是酒么身子还没好居然又这么随便糟蹋
砰的一声,前一秒还捏在她手中的琉璃杯顿时在我脚跟旁碎成片儿了,空气中散发着芬芳的酒味和甜甜的花香。
“我不想说第三遍。”
岂有此理,好好的人吃饱了没事偏要跑来被她恐吓,好好的琉璃杯不拿来喝酒,专用来砸还吓唬人,好好的病人不乖乖的躺着还学人家耍酒疯明明是这么可恶的家伙,为什么看到她这样我会心揪得这么痛
“杖罚二百好我会去的”我蹲下身子,细细的捡着地上的碎片,妈的,我就是这么的贱不能不管她,万一喝醉了,踩伤了自己怎么办
听到我的声音,她受惊似地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我,起先还妖治冰凉得似乎毫无感情的眸子现在蓦然间像泓清泉般泪朦朦起来,唇角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单薄衣袍的前襟被酒染得一大片的湿迹
她,不知道自己身子弱了么;亏我前些日子天天守着她,现在却自己开始虐起来了她怎么能
哎呀疼
我蹲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碎片划出血的手指,鲜红的血就这么从指尖滴下来,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那个冰凉的殷红血池
旋即一股带着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醉意“湮儿,你怎么,伤着了么”,一双冰凉修长的手轻轻执起我的,细细打量着,侧侧秀眉紧蹙,“地上那破玩意,找侍人们弄就行了你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说得到轻巧,他们都进不来进来的都杖罚二百了谁还有空有那个胆给你拣破烂啊,你又好死不死把这乱七八糟的摔在我脚跟,你以为我想捡啊,美得你。
“我还要亲自去领罚杖二百呢松手啊你”赌气ing ;
“你”她瞥着眼看我,“只倒是存心气我,也不知道是谁说要陪着我,才睁眼就没瞅见人影了你倒只怨我”
呐呐的想抽回;却被她攥得紧紧地,指尖传来温热的气息,我蓦然地睁大眼睛,却见她轻轻微启唇将我的手指含在嘴里,柔软的舌轻触着伤口,殷红地血被她吮吸
脸猛得涨红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
“湮儿还疼么”
无奈的望着立在床边,轻轻剜起一点晶莹剔透的药膏帮我揉化的后,有点哭笑不得有必要么,不就是被割破了点皮有必要拿活肤生肌解万年毒的雪脂膏来抹么这一小盒要多少两黄金啊,她还真打算全给我抹在这指尖上啊
“后”
“什么”
“对不起”
她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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