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by赛尔亚(现代,年下,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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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by赛尔亚(现代,年下,女王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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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焕之轻轻“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原来这么晚了。”他又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甚至忘了给彭诚一个解释。
  “吃吗?”彭诚要去厨房拿碗快,转身的时候竟觉得有些头晕,看来这场感冒会来势凶猛。
  夏焕之皱了皱鼻子,撅着嘴摇了摇头。除了表示没胃口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的暗示。
  “那我睡了。”彭诚钻回刚才等他时铺在沙发上的被窝,沙发小,腿伸不开,但是感冒了不想爱人受传染。
  “好的。”夏焕之还没说完就伸手关了灯,声音也被淹没在黑暗里。
  也许是生病影响了大脑的思维能力,彭诚想不清楚自己和安辛的相似,以及他到来后夏焕之对自己的冷淡。为什么自己的生命里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的巧合。
  和难得一见的夏焕之比起来,彭诚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个活宝一般,在医院里显世,想不引起注目都难。
  “哎,彭诚,人家安医生昨天穿天蓝的羊毛衫,你今天也穿啊。”夸张的声音好像在唱滑稽,而自己就是那个配合默契的小丑。
  “是嘛,我昨天没看到安医生。我这件是旧衣服。”
  毛衣是以前夏焕之给他买的,他给他买过好多件这个色系的衣服,“你适合穿这个颜色。”夏焕之总是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选择,双手抱在胸口给他肯定评价。
  “小彭医生啊,看来你去外科指日可待了,你根本就是克隆安辛嘛。”麻醉科都是男人,可冷嘲热讽的本事一点不逊给女人,“夏医生的马屁不好拍,凭你这个样子,到安医生那里肯定搞得定的,还是当他的接班人吧,说不定人家带你去美国呢!”
  连刻薄他的人都觉察了夏焕之对自己的疏远吗?头痛,一个多星期了感冒没有一点要康复的迹象。彭诚实在没有精神再去搭理其他,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吧,低着头研究着刚发的排班表。这下不单单是在家里,算算时差,两个人好比太阳与月亮的值班时间,彭诚意识到下个月就算在医院可能也见不到爱人几次面了。还是不要去想,这会是他的故意。
  “李医生,你和他们也是同班的吧。”李达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护士叽叽喳喳的转移了大家的关注。最近对海归的安辛发花痴的女职员不在少数,这几个看来也是来调查第一手资料的。
  “何止是同班,我和安辛还是上下铺呢。我睡靠窗的上铺,安辛在我下面,焕之在他对面。”李达张开着手臂连说带比划。
  “那还真是巧,他上学的时候什么样呀,也是这么酷吗?”MM们一脸羡慕地继续盘问。
  “何止是酷啊,”李达啧了啧嘴,“那时候全校最拉风的就是他了,人帅,成绩好,最拽有一年在校庆晚会上弹了一首什么拉威尔的钢琴名曲,连校长都给他震慑了。不过大家不要想了啊,”李达推了推手,“人家安医生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快3岁了。”
  一番吹捧自然又引的众妹妹们感叹生不逢时错过了大好机会。
  “哎,还以为你们那届最牛的就是夏焕之呢,原来还有个安辛呀。这个苦了你吧。”
  “谁说不是,这两个家伙号称双剑合璧把我的光芒都掩盖掉了,害我整整5年没找到女朋友啊”李达终于逮到了控诉的机会。
  他们果然是早就认识的,彭诚有点后悔没有在李达开始说的时候就避开,这下再想自欺也已经不能够了。
  十九号的这场移植手术俨然成了一场秀,地位特殊的病人和令人瞩目的医生,加上医院领导的有意的推波助澜,连新闻采访车都开进了后门的停车场。全院的护士医生们都莫名的散发着蠢蠢欲动的兴奋。
  主角又不是你们。彭诚很想冷眼清高的嘲笑旁人,却在忍不住的计算三天还是五天,有多久没见过他了。按惯例这样规模的手术,实习医生都会被要求在大会议室改成的观察室里观看同步录像,即使只是这样隔岸观花,也不由得让彭诚一发不可收拾的心怀期待起来。
  一直心存侥幸的苟延残喘着,幻想着爱人会笑着怪自己多心,哪怕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还迟迟的不肯放弃。
  十点,夏焕之准时的出现在了监视镜头里。穿戴整齐的手术装备,只露着那双认真清澈的眼睛,也一样是彭诚熟悉的爱人。彭诚很想忽略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或者直接假想那个人就是自己,可惜尽管一样只露着眼睛,尽管在旁人看来两个人有多么的相似,安辛的存在感总是让彭诚耿耿于怀的无法漠视。
  会议室里并不一片肃静,周围的同学也会偶尔凑近了和彭诚说些什么,或疑问,或赞叹,彭诚盲目的跟着摇头或点着头,心里空空落落的。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精确的刀法与高明技巧机械的从眼睛反射到大脑。层层迭迭眼花缭乱的医技背后,任由再多变的节奏,再复杂的情况,都是两双配合默契的手,行云流水的好像合奏着一曲从小练就的四手联弹。
  连语言都是多余的。安辛抬起头微微侧过半边脸,夏焕之就已经用取物钎夹起了擦汗的纱布轻拭着他的额头,然后是杀得死人的相视一笑。虽然彭诚也不确定隔着远远的镜头里究竟看到了多少情感流露在他们的眼底,可那样顺理成章的笑意引发的成灾洪水泛滥在心里,无须一秒就将他淹没了。
  手术不负众望的顺利结束,观察室里有人带头鼓起掌来。那位被架空已久的唐主任也兴高采烈的站在门口振臂高呼着:“都到外科候诊大厅去,有电视台的记者,大家都去,大家都去啊。”所有人见者有份的想要分享着这份荣耀。呵呵,不错,多么伟大的时刻,那么多的见证,证明自己是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彭诚不声不响的从人群里退出来,这样一场对自己而言无异于自杀的庆典,哪里还有什么参加的必要呢。
  彭诚一路沿着会议室下楼,穿过住院区,治疗室,和成群结对去候诊大厅凑热闹的人摩肩接踵的差身而过,不经任何人允许的离开了医院。
  夏焕之的房子离医院很近,即使走着去都不超过15分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只是下意识的又回到这里。彭诚找了个最大号的垃圾袋,一步一步地竭力回忆着搬进来那天的情景,最惹眼的是床上多出来那个特意添给自己的枕头,然后是桌上的看了一半的小说,漱口杯里的牙刷,最麻烦的那些衣服,天蓝色的,象牙色的,米色的,所有他帮他挑选或准备的衣服;彭诚愣了一会儿,还是全都通通揉进了黑色垃圾袋里。
  再次审视这间重新打理过的房子,任凭谁也不会看得出来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吧,所有这些他被愚弄的证据,都消失了。彭诚满意的点点头,然而,如释重负的轻松却没有如意料般降临。
  怀里抱着那一袋即将被当作垃圾丢弃的自己的物品,悲从中来的一阵心酸,为什么偏偏还要恋恋不舍?!
  开门的声响起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彭诚惊讶的发现自己就这么昏昏噩噩的坐了一下午。
  想躲都来不及了,彭诚伸手拉了拉垃圾袋,希望它们不要那么鼓鼓囊囊的那么突兀。
  原本很自然想进屋的夏焕之被彭诚摊在地上那几袋东西阻挡住了脚步,目光疑惑的扫视了一下房间。心慌意乱的彭诚看到他动动了嘴,幸好没听到任何言语。
  真后悔留到这么晚,彭诚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举动像极了矫揉造作的愚蠢要挟。早就可以识相的滚蛋了,难道夏焕之还会在乎。真正的主角已经登场,谁还介意他这个替代品。
  原以为会愤怒,自己最纯净,最真挚,最初的感情被自私的欺骗,利用,玩弄,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去质问,去指责,去谩骂,只是有什么用呢。那些柔情的注视,撩人的扶触,甚至床第上气短情长的的呻吟,都不是因为自己。
  夏焕之爱的那个人不是我。单单只这么想,就足以让人窒息。
  宁愿听不到他说一个字。
  呼吸彭诚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尴尬,夏焕之边换衣服边问,并没有回头看着他。
  “嗯,有几天了。”彭诚不再想揣测这样的询问和他平常的问诊还有什么不同。
  “同学那多一个房间,我去那边住了。”彭诚尽量客气的说。
  “喔好。”夏焕之没有表示任何出疑义,刻意绕开了地上的障碍物进了房间。
  “要当心身体。”彭诚关上房门前,他才又加了一句。
  今天是夜班,彭诚提前了一小会儿。最近的的表现都是即不偷懒摸鱼也不十分卖力的中庸,针对他的人也都几乎绝迹了。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麻醉科里有人在说笑,白班还剩下最后几分钟,估计又是有人没心思站完最后一班岗了。其实房间里的情形到不是他想的那样。
  喧宾夺主的安辛翘着腿惬意的坐着麻醉科主任的牛皮旋椅正悠哉哉的和站在边上的麻醉科的正牌主任李达说着话,屋子里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
  看到彭诚进来,两个人几乎同时停止了交谈转过脸来看着他,两道目光直直打在他脸上。
  误以为自己唐突的打扰了他们而感到好一阵尴尬的彭诚进退维谷站在门口。
  “抱歉抱歉,我找你们主任说点事。”也许是看到了彭诚的窘迫,穿着便装的安辛非常和气的解释道,“你忙你的吧。”
  安辛的客气,让敏感的觉察了他们聊的并不是公事的彭诚不好意思再退出去,惟有礼貌地挑了最远的办公桌坐下,也装个不甚介意的大方。
  依然听得到他们隐约的说话,间或夹杂几声安辛不加掩饰的爽快大笑。手上的工作都成了摆设,精神根本没办法集中。白班的下班时间早就过了,谈笑风生的两个人都没有要收场的意思。
  真讨厌,这是办公室,要聊天去外面,臭美什么。彭诚在心里无声的抗议,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理所当然的把安辛的言行举止认作是胜利者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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