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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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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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园中亭子里的石凳上,相黎拍了拍有些酸疼的双腿道:“真累呀,幸好这里不是我家。”
  相黎揉过双腿,看了眼仍是站在一旁的听风,指了指对面的石凳道:“你也累了吧?坐吧。”
  听风往后退了半步道:“小的不累。”
  相黎起身把他拉到对面的石凳上半强迫地让他坐下道:“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可能不累?人呀,就要时时刻刻善待自己,我又不是你家主人,过了今天又不会再来你家,没有必要对我拘礼。”
  听风还要起身,相黎对他摆了摆手道:“就当是我命令你,坐着吧。”说罢,为了怕听风拘束,相黎转身望向了亭外。
  满目黄|色的迎春花,并没有经过太多修剪,生机盎然的开放着,有的枝蔓都伸到了园中的□上。
  在一簇簇迎春花的中央,间或开着或白或紫的玉兰。大约占了半亩地的园子,居然没有任何别的植物。
  休息的差不多之后,相黎转回身看向听风道:“这个园子,什么时候建的?只有迎春和玉兰,不显单调吗?”
  听风起身道:“小的也不知道何时所建,在小的进府的时候这个园子就有了。听说已故的夫人特别喜欢迎春和玉兰,所以老爷特意让人建的。”
  “幸好你家夫人喜欢的是迎春和玉兰,而不是荔枝和橘子。”看着满园的□,相黎发出一句不应景的感叹。
  “您说什么?”听风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问道。
  “没什么,我折一枝迎春花可以吗?”不想让自己在耀眼的□中还有莫名其妙的心思,相黎开口问道。
  听风沉默了片刻道:“不知向姑娘看上了哪枝?小的为您折取。”
  相黎起身道:“谢谢。允许折的话,我自己来就好了。采花这种事,还是要自己亲自来才有意思呀。你放心,我只是从边缘折一枝就好了,绝不会破坏掉这满园的□的。”
  相黎说完,便提步往□走去。听风见相黎执意要自己攀折,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相黎绕了半个花园,挑了一枝小半开花,大半含苞待放的花枝,在从怀中拿出的手术刀的帮助下,把它折了下来。

  作茧自缚的恶作剧(2)

  折下一枝鲜花,相黎抬头看了看天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家吃午饭了。谢谢你的茉莉饼,跟你家少爷说谢谢你家的迎春花。”
  听风跟在相黎身后道:“向姑娘不亲自向少爷辞行吗?”
  相黎回头看了听风一眼,晃着手中的花枝道:“不了,你也看到了,你家少爷不待见我,我就不凑上去自找没趣了。”
  走到园子门口,相黎对听风挥了挥手道:“再见。”
  听风在相黎走出几步后,快步追上她道:“小的送您出府。”
  相黎想了想走过来时的九曲十八弯(因听风刻意挑选了僻静少人的路径走),又看了眼听风手中剩下的几个茉莉饼道:“也好,麻烦你了。”
  两人刚走出西园没多久,就有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厮迎上来道:“向姑娘,可找到您了。老爷让小的请您到饭厅用午饭。”
  咽下口中的茉莉饼,相黎对那个小厮道:“我差不多该回家了,跟你家老爷说,谢谢他老人家的心意。”
  那个小厮听到相黎这样说,往前进了一步道:“老爷说准备了您喜欢吃的红红烧肉,请您一定赏光。”
  相黎看了看手中的半个茉莉饼,摸了摸自己八分饱的肚子,再看看小厮异常炙热的眼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嘴角抽了抽,开口道:“有劳小兄弟带路了。”
  由于那个小厮尽量挑了直线的大路,加上他们此去的饭厅位置大约位于内宅的中部偏西的地方,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三人就到了饭厅。因为快行不能进食,在快走到饭厅门口时,相黎无奈的把手中的半个茉莉饼和那枝迎春花递到听风手中道:“先帮我拿会儿,谢谢。”
  陈家的饭厅,陈老爷坐在主位,陈老爷东边坐着面色不善的陈隽,西边坐着一位妆容艳丽、风韵犹存的徐娘半老的妇人。
  看到相黎进屋,陈老爷指了指陈隽旁边的座位道:“坐。”
  相黎坐定之后,看着面前比起其他盘碟明显分量多出许多的红烧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偏偏,不管是陈老爷,陈老爷身边那位妆容艳丽的妇人,还是相黎身边面色不快的陈隽,都齐齐地指着相黎眼前的那盘大分量的红烧肉道:“别客气,吃吧。”陈隽甚至还往相黎碗中夹了两块。
  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吃,相黎面上却不得不作出受宠若惊的欢快样子大口地吃肉。
  只吃了三口,相黎就忍不住阵阵恶心的感觉。她喝了口茶勉强压住了那份恶心的感觉,扒了两口饭。
  陈老爷又让陈隽往她碗里夹了两块红烧肉道:“别拘束,尽管吃吧。”
  相黎把那块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夹起来筷子抬到一半,就忍不住丢下筷子跑出饭厅难以抑制的吐了起来。不仅仅是红烧肉、米饭,连前一刻吃的尚未消化的茉莉饼,也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相黎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起身回到饭厅道:“对不起,陈老爷,我胃不太舒服,浪费了您的心”
  至此为止,相黎不过是出了个丑罢了,尽管是一个大大的让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的丑。可是,只要之后不再见陈家人,以她的脸皮和心理承受能力,不出三天,就能完全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可是,偏偏,一天中不到两个时辰就连续吐了两次,身体虚弱到正常值以下的她,毒性发作,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到相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被罗帐的KINGSIZE的华丽大床上,床边坐着那位妆容艳丽的妇人,床前,站着一脸形容不出神色的陈隽,不远处,坐着尴尬中带着喜色的陈老爷。陈老爷的旁边,站着一位穿着青色官府的青年人,桌子上,放着一个药箱。看到这一切,相黎唯一的念头是,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幻,睡上一觉就消失了。
  于是,相黎努力闭上了眼睛。在她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反看得更加清楚了。
  眼睛转了一圈,相黎两肘撑床坐起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老爷见相黎醒来,对身边站着的青年人道:“冯太医”
  青年人对陈老爷微微颔首,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为相黎诊了诊脉。
  诊脉过后,青年人开口道:“母子平安,下官为这位这位开一服安胎药,不要操劳,不要情绪激动,应不会再发生今日这般的晕厥状况。”
  相黎在心中舒了口气之余,又叹了句“庸医”,连她中毒都没有诊出,虽说戚无殇的毒药毒性奇特了些,她自己又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毒性。
  陈老爷让人送走了那位太医,遣退了相黎床边坐着的那位妆容艳丽的妇人和满屋的下人后,起身走到相黎的床前道:“刚才冯太医说得,你自己知道吗?”
  莫名的压迫感,让相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陈老爷瞪了陈隽一眼转向相黎开口道:“虽说现在有些晚了,告诉老夫你家在哪儿,老夫即日便派人去提亲。”
  脱离常线的发展,让相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看了陈隽一眼,希望他说些什么,陈隽却神色微妙的一句话不说。
  相黎无奈,只得轻咳了一声搪塞道:“师傅前几日接到师伯的信,去外省了,可能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
  陈老爷看向相黎的眼神严厉了几分道:“既如此,你就先在府中住下,等你师傅回来,老夫再另行派人上门提亲。”
  相黎坐直身子道:“多谢陈老爷好意,我还是不在府上打扰了。我想起家中晾着衣服还没有收,就此告辞了。”
  说着,相黎掀被下床准备穿鞋离开。
  陈老爷抬臂拦住相黎道:“你告诉老夫你家在哪儿,老夫派人帮你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老夫也会派人为你一并带来。”
  相黎见陈隽这时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声音中带了一丝急切道:“我家在山里,周围也没有邻居,挺不好找的。还是我自己回去收吧,就不麻烦陈老爷了。”
  “你一个人住,老夫更不放心让你回去了。你不想让老夫派人去你家,交给隽儿,你总该放心了吧。你安心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隽儿说,隽儿办不到跟老夫说也行。”陈老爷说完,看了陈隽一眼,起身离开。
  在陈老爷的脚步声渐远之后,相黎起身对陈隽道:“陈大人,麻烦您送我离开。”
  陈隽仿佛没有听到相黎的话语般,兀自开口问道:“你的孩子,是谁的?”
  相黎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就算您不想送我离开,至少随便派个人”后面的“把我送出府”还没有说出来,相黎就被陈隽抓住手臂道:“我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相黎用力甩开陈隽的手道:“您抓疼我了。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反正我们两个都很清楚绝对不是您。造成误会我很抱歉,我离开之后麻烦您跟陈老爷解释一声。”
  陈隽两手扣住相黎的双肩道:“我再问一遍,孩子的父亲是谁?”
  相黎忍着疼痛道:“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那都与您没关系,请您放开我。”
  陈隽加大手上的力道道:“想要我放开你,就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相黎咬住下唇抑制住呻吟,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是感生的,老天爷送的。您满意了吧?请放开我。”
  陈隽放开相黎道:“感生那种事,骗三岁小孩子都没人信。既然你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就由我做孩子的父亲吧。我会禀明父亲,尽快与你完婚。”
  相黎后退了两步,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陈隽道:“你发烧了,还是圣父情结泛滥。难道说凡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你都要人来做你的孩子吗?”
  陈隽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道:“你今天来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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