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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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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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革命,我们根本不想回想起前世学过的知识,也不想想冒着生命危险推进改革。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只想好好过完这一世。
  我知道您不是有心的,可是,您让阿澈回忆前世,对他真的很残忍、很过分。
  对不起,陈大人,我不是有意对您喉。”
  相黎说完,抬袖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
  陈隽把相黎揽入怀中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太自私了,也是我嫉妒你对七殿下的亲昵,才想探知他与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对不起。”陈隽说着,又转向姜澈的方向道:“七殿下,对不起。”
  相黎从陈隽怀中挣出来,看到姜澈的神色,对陈隽和白宁非道:“陈大人,白将军,对不起,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阿澈说,能不能麻烦两位回避一下?”
  陈隽帮相黎拭了拭眼泪,跟白宁非一起,出了姜澈的书房。
  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相黎看着神情复杂的姜漓,想要伸手拍他一下,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良久,姜澈才开口道:“陈隽喜欢你?”疑问的语气,肯定的态度,伴着一丝绝望,一丝冷漠。
  相黎握了握拳,终是伸手握住姜漓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清楚陈大人对我的感情,他亲口告诉过我他喜欢姜漓。我们两个人成亲,确实也是他以姜漓相胁。但是,这段时间,他确实偶尔会像今天这样。
  不过,我当初劝你放下对陈大人的感情时,只是因为发现了他对姜漓的那种执拗到不惜毁灭对方的感情,加上他的性格太高傲、太自我。我觉得他跟你不合适,才会出言相劝。
  至于后来,陈大人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态度,也是我的纵容。我流产那件事,是因为陈大人误把chun药当解酒药服了下去,那种chun药药性比较奇特,如果不与人行房,他可能会气血翻涌,七窍流血而亡。我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拿掉了自己身上的两根银针,一边企图疏导他体内乱蹿的血脉,然后然后与他行了房。
  可是,我没死,毒性全部被引入了腹中那个胎儿身上,然后,胎儿流掉了。
  人没死,总要活下去。后来,又因为一个意外,我和陈大人在彼此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过关系。
  我虽然不爱他,可是,却与他有着契合,性情上也是,因为陈大人的直爽、霸道,我在他面前,反而没有了顾虑。在去皇宫前那几天,常常跟他针锋相对。
  后来,我从皇宫回到陈家之后,陈大人态度变得平和了,只是只是,偶尔会说些让人想吐的话。
  但是,我和陈大人,两个人都爱着姜漓。我们的婚姻,也是因为姜漓开始的。
  而我之所以纵容陈大人那样的态度,是因为我见过他的高傲,不管他的那种态度是真实还是表演,我如果真的跟他生气,肯定会伤害他,即使不伤他的心,最起码也会伤他的自尊。我不忍心伤害他。
  这就是我与陈大人的关系。
  如果让你不舒服的话,我会搬出陈家。”
  相黎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澈。
  姜澈起身,把相黎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是我太过分了,明明,最应该了解你的人是我,发誓要保护你的人也是我。可是,我不但没有保护你,还伤害了你。
  我已经放下对陈隽的感情了,只是只是因为在心里那么多年,一时还没有完全放开。
  还有,不必顾虑我。即便我仍然爱着他,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你多关心在乎一下自己,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尤其是,不要总是那么纵容我。
  还有还有,你是个姑娘家,你的隐私,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知道的。
  如果你觉得不得不说出你的隐私才能让我相信你对我的友谊与真诚,那么,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了。
  下次,我再让你产生那样的想法,扇我耳光,或者拂袖而去便是。
  当然,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从书院出来,马车上,陈隽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你为什么哭?”
  相黎看着陈隽的眼睛反问道:“在你眼里,阿澈是个什么样的人?”
  “宠妃的儿子,药罐子,被众皇子忌恨排挤,被欺负也不会还击,从来不主动显露自己。”陈隽回视着相黎的眼神道。
  “仅此而已吗?”
  “就我自己看来,仅此而已。”
  相黎皱了皱眉,握了握拳,又咬了咬下唇,努力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开口道:“阿澈喜欢你,可能更胜过你对姜漓的喜欢。他本是个内敛执着的人,而且,而且,他只喜欢同性。
  我并不是要求你回应他或因此而改变对他的看法。我只求你,别伤害他,什么样的行为,能伤到一个暗恋自己的人,你应该比我了解。
  拜托你了。”
  相黎说完,对陈隽倾身鞠躬。
  陈隽扶起相黎道:“对我而言,七殿下只是陌生人。不过,爱人的心意本是没有错的,我答应你,绝不会故意去伤他。
  现在,能回答我你为什么哭了吗?”
  相黎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
  陈隽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为他哭的?”
  看到陈隽怒气横生的样子,相黎又神色认真的补了一句道:“不全是,另一半原因,我当时就已经解释过了。”
  陈隽沉默了半晌,才突兀地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过问你的前世。”
  相黎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两人从书院出来,到菜场买了菜到了回春医馆。趁着午饭的时间,相黎跟刘大夫说了想去江南的事。刘大夫前一天才刚进了一批药材,此时自是对相黎不早通知他发了牢骚,只是碍于陈隽在场,或许还加上相黎那身装嫩的妆扮的原因,刘大夫才没有敲她的头。
  刘大夫下午便关了医馆,去想办法转手他那批药草。
  相黎本想让陈隽先回去,可是,陈隽坚持跟她到籍家,眼神里还有刚才马车上的歉意和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依依不舍。
  这样的陈隽,比那个高傲强势的陈隽还难应付,相黎只得随他。
  由于陈隽在旁,相黎跟籍涅也没有额外多说什么,只是跟他道了别,拜托她照顾、包容些小梅。
  小梅那里,相黎没有刻意去辞行。她不想再对小梅撒谎,可又实在受不住小梅的眼泪,所以,干脆选择了不辞而别。
  第二天,相黎去了皇宫。跟皇帝说了她要去江南的事,又半是建议半是请求的请他派几名可靠太医先不动声色的到达江南,如果没有水灾,他们再回来;如果有水灾,派去的主管便可拿着圣旨到当地官衙,让各州府长官着急当地医者组织预防疫病和救治病患。
  皇帝听了,并没有回应相黎,只是如没有听到这回事一般,让相黎陪他批奏折、吃饭、赏花、喂鱼、对弈,再加上一个遛鸟,那就是标准闲情逸致的一个下午了。
  相黎心中有些不安,但面上也只能作出不动声色的样子。他猜不出皇帝的想法,但知道一点,慌乱急躁绝对没有益处。比耐心,她也不缺。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即使皇帝不关心那些即将面临灾难的黎民,但是,他绝对不会不关心他的江山。
  到掌灯时分,皇帝才叹了口气把看不出任何焦虑的相黎放出了宫,相黎临走前,皇帝让她举荐了几位太医。
  相黎回到陈府,已过了晚饭时间,可是,陈老爷却还是没有开饭在饭厅等着她。
  相黎只得告罪,晚饭后,跟陈隽一起,相黎到了陈老爷的书房,向他辞行。
  陈老爷虽然面色不悦,但并没有不允,只是让相黎先行回房,留下了陈隽。
  相黎本以为会有半日收拾行装的时间,可是,却被皇帝留在皇宫一天。
  没有余裕,相黎只得拿了钥匙,道放她嫁妆的那个院子翻了翻,只拿了银票和小梅为她做得几套夏装。

  以人为镜

  相黎回到房间,见陈隽还没回来,虽有些担心,但还是放下整理好的包袱先去洗澡了。
  相黎洗完澡,见陈隽已经坐在了圆桌前的凳子上,盯着她那个包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披了件衣服,相黎在陈隽对面坐下,挪了挪放在桌子中间的包袱道:“陈大人,我”
  相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陈隽就起身打断她道:“我去沐浴更衣,你也早点儿上床吧,别着凉了。”
  相黎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陈隽不高兴了。
  钥匙作为夫妻而言,即使是搁在相黎的前世,妻子未与丈夫商量擅自决定离家涉险,那也是不好的。不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都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行为。
  可是,相黎与陈隽不是夫妻。而且,这件事她也没有瞒着陈隽。对于陈老爷,她这样做心理上有些过不去。但是,对于陈隽,相黎觉得,她并没有做出让他生气的事。
  当然,即使发生水灾,即使发生瘟疫,她可能也只能救一小部分人,甚至,那种瘟疫是前所未有的,她也会命丧江南。
  但是,就像一个士兵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当然,战胜活下来升职加薪甚至当上将军更好);她作为一个医者,败给自己不能战胜的疫病,并死在它的手中也是死得其所。
  虽然因败而亡人生的句点不光彩。可是,以陈隽的性格,应该会承认她所作的一切才是。
  但是,现在陈隽不高兴了。虽然陈隽这段时间经常扮演亲昵,但他们之间实际上没有那种没有阻隔的亲昵关系。这一点,两个人,相黎相信,陈隽自己也绝对清楚。
  那么,相黎就觉得,只要陈隽不说,他就没有开口问他不高兴的原因的资格。他们之间,之所以相处得融洽,互相不越过界线,互相尊重对方的隐私,互相明白对方有隐瞒自己的权力,便是基本的原因。
  况且,相黎也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安慰陈隽。朋友?他们不算;路人?又太远了些;夫妻?那是假的。
  但是,看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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