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太子为奴 by诸葛喧之(架空古代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强强)-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王上。”有个穿着朴素的花白胡子老头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睛,老头在易涛身后站定,弓了弓本就佝偻的身子,“恕老朽来迟”
    “无妨。”易涛依旧看着大雨,“陈伯,商国那边的动向怎样了?”
    这位陈伯是先君在时,首先提出易北需要新政变法的大司辰。先君亡故后,朝野间旧贵族掀起的反流十分汹涌,大司辰树敌无数,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蓄意陷害,最终将大司辰逼上了刑台,凌迟而死。
    易涛那时候初登王位,根基尚不安稳,只能表面软弱,任凭旧贵族造势,但暗地里却让人将一个死囚装扮成大司辰的样子,处以极刑。而真正的大司辰,却暗地召回了身边,戴上假面充作巫觋,以作耳目。
    陈伯道:“回禀我王,情况很是不妙。商国自古精通驯兽之法。此次趁着易北雨季秘密进军,每部都领有熟识地形的恶犬,我军虽然觉察了商国的动向,然而道路坡滑,豪雨中难辨事物,进军速度大大低于商国。加上雨势渐大,只怕到最后,连商国军队的动向都再难探明。”
    “”易涛深吸一口气,合上眼睛,问道,“那么,陈伯可有明路指点?”
    陈伯道:“老朽斗胆揣测,西北多险谷,河流雨季暴涨,商国军队过珍珠关后,不可能往那边进军,南部靠近鞑吾国,商国与其素来不合,从南进军极易引起鞑吾国误会,商国军队也不可能走此条道路,唯一一条是废弃的东蒙粮道。”
    “那条狭窄泥泞,多有岔路的废弃粮道?”
    “正是。”
    易涛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那条粮道素来不安稳,被商国扼制十五年,后又被易北夺取,守了三年。由于易北运粮用不上那条道路,三年来从未重视,要论地形熟悉,只怕不如商国。”
    陈伯那双深邃清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慰,说道:“王上能有此自知之明,易北之幸。”
    易涛苦笑:“陈伯莫要损人,自知之明在此刻可不顶用。”
    陈伯注视着易涛,慢慢道:“此言差矣,王上刻下不正是需要一个沉稳忠心,有自知之明,又熟悉商国地形的人率军前去抵御吗?”
    易涛目光一凝,倏忽回过头来和陈伯四目相接,半晌道:“你是说林瑞哲?”
    陈伯没有说话,只是在那丑陋青铜面具下,薄淡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易涛来回踱步,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一切照陈伯说的去办。”
    陈伯道:“多谢王上器重。”
    易涛回到桌案前,桌上摊着几本有关草药和巫祝之术的书籍。他低头看了片刻,突然问:“陈伯,本王有件棘手的事还没有主意,你”
    “王上是说平西爵的事情罢?”
    易涛一愣,随即苦笑:“一切都瞒不过陈伯的眼睛。”
    “王上过奖了,老朽曾经的地位是先王赐予的,老朽如今的性命是王上救的,老朽的眼睛便是王上的眼睛,易北的秋毫变动,老朽都会替王上盯着,更何况是平西爵这档大事。”
    易涛问:“那陈伯有什么看法?”
    “先不去追究,旧贵族得到消息后必然躁动不安,时刻警惕着王上的动向,由于与商国交战在即,这个时候万不能和他们翻脸。”陈伯说,“然而即使不追究,那些老狐狸也未必会安分,王上必须作出全然信任旧贵族的姿态,要让他们觉得外敌在前,王室能信赖的只有他们。易北还是他们的天下。”
    “可是这几年新政照旧,目下让本王如何表现的只相信他们?”
    陈伯道:“第一,立刻废除无尊卑劳作集会。第二,将落于旁姓手里的大权归还给旧贵族,但务必记住,只可归还大权,不可归还实权,我们还给他们的,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而已。第三,便是平西爵的问题。”
    听到和易洛迦有关,易涛皱起眉,默然不语。
    陈伯看了一眼易涛桌上的医书,说道:“恕老朽直言,王上用在他身上的心思未免过多了。”
    易涛抿了抿唇:“陈伯教训的是。”
    陈伯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王上,肃清旧贵族的源头毕竟是平西爵凿出的,易北的旧势力此刻恐怕都恨透了他。王上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把罪责全部归到平西爵身上,认定是他设计陷害旧贵族,那么一切骚动都容易平复了。”
    易涛低着头,说:“本王非杀了他不可?”

  36  狭路相逢


    陈伯凝视了他片刻,叹息道:“不用。王上只需作出派人追杀的样子就足够了。”
    “派人追杀?”易涛蓦然抬起头,“易洛迦他,他逃了?”
    “还没有。”陈伯淡淡道,“不过老朽估计,平西爵逃离,也就在这两天内了。”
    “你什么意思?为何这么说?”
    陈伯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道:“王上若想救他性命,必须在他逃离前,给他服下一种暗罗丹。”
    易涛眼睛一亮,问道:“这暗罗丹,可是解药?”
    “不是。”陈伯说,“鹿峰毒的解药极难到手,老朽只知商国王宫存有一枚,然而以平西爵如今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撑到那天。而这暗罗丹,它是一种起死回生的诡异丹药。”
    “既然能够起死回生,又怎会是诡异丹药?”
    陈伯闭了闭眼睛:“世上又怎会有真正的回生之术?暗罗丹只是把将死之人的最后气息锁在躯体中,服药之人不能说话,不能行走,直到找出真正的延命之法,病人的阳气回升,暗罗丹的药效才会退去。”
    易涛错愕道:“不能说话也不能行走,那与活死人何异?”
    陈伯道:“活死人是真正的口不能言,而服下暗罗丹的人,只是封存了意识,一旦有大喜大悲勾动心中感情,他们便能够开口说话,站立走路。只是,若是如此,不消十句话,不消十步路,暗罗丹就会转变毒发,顷刻吞噬宿主灵魂,令其魂飞魄散。”
    陈伯说完之后,易涛半晌没有言语,只是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处,神情显得很茫然。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打破静默,过了很久,易涛坐到桌案前的椅子上,望着满桌书籍,愣愣出神,陈伯才慢慢问道:“王上如何决断?”
    “”易涛紧抿嘴唇,闭上眼睛又思忖了半晌,才说,“罢了去找暗罗丹,且赌它一回。”
    陈伯道:“暗罗丹炼就很快,只消半个时辰。库中各种药材都具备,唯独缺一样极为珍惜的引子。”
    易涛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问:“什么引子?”
    陈伯道:“陈国境内有一种猫,通体为黑,唯独瞳仁金棕,其名曰伶,据说一体之中蕴含十个魂魄,双眸能通灵地府,十分罕见。暗罗丹的最后一味药引就是伶猫的心脏。”
    易涛头痛地说:“陈伯,你这说了和白说有什么两样?这么名贵的东西,本王到哪里去找?找它还不如找解药来得更快,什么陈国的黑猫,瞳仁金色”
    说到最后,揉着额角的动作蓦然僵住,易涛整张脸都变得苍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陈国。黑猫。金瞳。
    他见过的不止一次见过
    蓦然从站起来,穿佣人进来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
    “速召叶执笔进宫!”顿了顿,又原地绕了几步,最后一挥手道,“不,速去准备车舆,本王要去叶府!快点!立刻去准备!”
    易洛迦醒转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处一个非常颠簸的地方,四周莽莽的都是大风之声,还有雨落在油纸布上的响。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去适应光亮。然而朦胧的视野中却出现了一张清瘦而熟悉的面容,闭着眼睛,嘴唇微抿,很疲惫的样子。
    易洛迦觉得自己也许又在做梦了,干脆闭了闭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来。
    眼前的人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清晰了。
    易洛迦用那双清冽透蓝的漂亮眼睛愣愣望着眼前的人,昏迷前的一幕一幕像雨水似的滴回了脑海中。
    他拉着苏越的衣袖不让他走。他抱着他的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易洛迦越想脸色越难看,难道说这些这些都不是在做梦?难道、难道这些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这么丢人现眼地对着别人死缠烂打了?自己真的真的说了那些糊里糊涂的话了?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恼的神色,紧接着身下剧烈一晃,又重重颠簸起来,胸口的伤被猛然牵动,痛得他立刻皱起眉头。
    苏越被这么剧烈的震荡也吵醒了,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眸子在易洛迦脸上聚焦,半天才有了神采,愕然道:“你你醒了?”
    易洛迦偏着脸,竭力维持着平时淡然自若的神情,但目光与苏越相接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丝尴尬,嘴上却照旧漫不经心地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马车上。”苏越说,“是刘管家在驾车。”
    “马车?”易洛迦拧起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要去哪里?”
    “别乱动。”苏越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紧紧握着易洛迦冰冷的手,说道,“我们要回商国,你不要慌张,靠在垫子上,让我跟你解释。”
    易洛迦被苏越握着手,轻咳了几声,问道:“商国?你的故乡?为何要去那里?”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易洛迦在颠簸的车舆内看着苏越认真的表情,过了半晌,合上眼睛,嘴角却流露出一丝慰藉而苦涩的笑意:“能听到这句话,倒也无憾。只不过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再劳废心力了,只要临走前有人愿意陪着我,便已足够。”
    “易洛迦,你这算什么?”
    被斥责了的病人愣了一下,微微睁大了漂亮的蓝色眸子:“我说错话了?”
    苏越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做了这么多破事,好不容易把我给拖下水了,最后二话不说两眼一闭就要去死,你把我当什么?”
    易洛迦咳嗽几声,白净憔悴的脸庞上微微泛起潮红,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