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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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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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又不同!公爷也说过,人都有七情六欲,个人好恶。卑职办案时自会掩起好恶之心。”周京山躬身受教。
  “嗯,我的话你倒记得不少。”叶昭品了口茶,问道:“那你所为何事?”心里就琢磨着自己有没有作奸犯科。
  周京山斟酌着,缓声问道:“公爷,可识得一位唤作容金凤的女子?坊间都称其为锦二奶奶。”
  叶昭一怔,原来作奸犯科的是金凤。想了想,笑道:“不瞒你,那是我记名小妾。”这事儿其实官场上没几人知晓,就算柏贵、李小村,虽然知道钢铁行和自己渊源匪浅,自己很可能是锦二奶奶的入幕之宾,但却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正式纳锦二奶奶为妾。
  周京山也是一呆,马上躬身道:“卑职惶恐。”
  叶昭笑道:“没事,你说说吧,到底她犯了何事?我绝不包庇。”
  周京山又岂不知这是公爷的客气话,心下叹口气,这可真难办了。他感激公爷直言不讳,坦诚锦二奶奶乃是他的妾侍。可锦二奶奶竟然是公爷小妾,这案子可就真的棘手了。
  咬了咬牙,周京山还是说了出来:“卑职大胆,接了新嘉坡时姓商人的状子,他状告三人,状告广州府郭敬之、藩台柏贵包庇纵容,告容告夫人巧取豪夺,谋他财产。”
  一听是时大官的案子,叶昭心就定了,听闻时大官上蹿下跳在打官司,自己也没理会,一切交给了金凤处理,看来时大官被逼急了,竟然跑去监察公署,还连带把郭敬之柏贵都捎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也就是在广东,政治开明,若在它地,可知道这案子若坐实多么骇人听闻?那是要惊动皇上的。
  端起茶杯品口茶,叶昭笑道:“这事儿啊,当时我也在场。”
  周京山就是一怔,公爷都有份?也罢,今日若办不下这案子,不能请公爷罪己,那自己请辞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公爷蔫能独善其身?
  叶昭琢磨了一下道:“罢了,我还是把金凤唤出来,叫她跟你说说这来龙去脉。”
  周京山一呆,“这,卑职不敢。”
  叶昭却已经唤道:“去请凤格格来。”这几日锦二奶奶都在处理大戏院的琐事,是以一直在广州。
  小婢应声而去。
  叶昭笑着对周京山道:“我就赶上个尾巴,不知头不知尾的,还是金凤讲给你听的好。”
  周京山除了连声说惶恐又能说甚么?也委实惶恐的够呛。
  不大一会儿,香风袭袭,一袭红裙艳美妖娆的锦二奶奶摇曳而来,小碎步进厅,轻盈福下来,莺声道:“老爷,唤金凤何事?”
  周京山早就站起身,目光斜视,不敢直面公爷家眷。可听声音,就知道是位娇滴滴的美人儿。
  “哦,时大官的事,你跟周大人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叶昭又看向周京山:“京山,你坐,没关系,我家这位一向在外面抛头露面。”
  “卑职,卑职还是就这般听夫人解说吧。”周京山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过去。
  锦二奶奶不屑的道:“原来是他呀。”凤目上下打量周京山几眼,问道:“周大人,赌博可违法?”
  “夫人说笑了,除非赌场以人口抵押,民间赌例,虽有违法制,但本地并不禁。”说起来周京山倒是对公爷这规定极为佩服,规范赌博而不严禁,逐步取缔,使得公门中人不得借此勒索民间百姓,实在是大智慧。却不知叶昭也是被前世启发,经常看到一些行业法规的弊端,一些法规本意是好的,实则不切实际,若真依法规而行,那买卖肯定黄摊子。这就使得这些行业中有权有势的根本不用理这些法规,苦得是无权无势的,遵守法规吧?无钱可赚,不遵守吧,被查到就是巨额罚款,是以只能行贿结交公门中人。而这些本意极好的法规,却成了公门人用来敲诈勒索的工具。
  现今赌博也正是如此,民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是以赌博大行其道,根本禁制不住,只能慢慢约束赌注数额。若也出一纸公文,全省禁赌,那只是给公门差役一个捞钱的机会而已,可以明目张胆去勒索那些平民百姓。
  锦二奶奶轻笑道:“若赌博不违法,我又何罪之有?”
  周京山道:“时开富状子里讲”说到这儿一阵踌躇,还是说了下去:“他讲夫人,夫人美色相诱”
  “混账!”锦二奶奶俏脸冰冷,“这话你信?”
  现今周京山再琢磨,可就真有些后悔了,锦二奶奶乃是公爷小妾,那时开富状子里许多事可就站不住脚。”
  可周京山还是说下去:“卑职只是陈述他的状子,如此夫人才好分解以正视听,他言道夫人美色相诱,以不能兑现之赌注同他对赌,又设美人局令他中计,不提防夫人偷偷换了牌。后又派人殴打他,抢走金钱若干。”
  叶昭摇了摇折扇,淡淡道:“赌博时我在场,金凤也确有佛山钢铁行一成股份。”
  周京山立时无语,公爷在场,公爷之小妾岂会作出什么烟视媚行的举止?这,这不扯淡吗?
  叶昭对锦二奶奶示意:“金凤啊,你下去吧。”
  周京山躬身:“送夫人!”
  “哼!”锦二奶奶冷哼一声,莲步款款而行,出了厅冷声道:“甚么青天明吏,亏老爷夸的跟花一样,原来这般糊涂。”
  声音不大,却偏偏令周京山能听到,周京山老脸一红,沉默不语。
  叶昭苦笑,有时候这金凤还真厉害,自己也奈何不得她。
  “卑职鲁莽!”周京山躬身,有些惭愧。
  叶昭叹口气道:“京山啊,不畏强权是好的,可强权并不就代表善恶中的恶,那时开富,面对良善是何嘴脸你可知?屡次骚扰金凤,更强逼金凤与他对赌,若我是草民一个,怕家都被他欺散了!”
  “是。”周京山垂首默然。
  叶昭又道:“当然,与他对赌之时金凤也使了些小花招,就是俗话说的出老千,可我觉得他该当受个教训,愿赌服输,没甚么可说的,至于打他的,是我府里的人,可要传来问话?”
  周京山愧然道:“公爷,卑职一时糊涂,被那奸民迷惑,公爷说的对,卑职终究不能一碗水端平,每每遇到案子,总会先自有了好恶,卑职定会思己过,正身形。”
  叶昭笑道:“倒也不能这么说,办案子嘛,总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难道看到状子就能分辨好坏人了?自要听双方当事人口供,再寻访证人多方求证,如此才会水落石出,今日你也不能听我一面之辞。”
  周京山更是惭愧,躬身道:“是,但公爷一言九鼎,岂会有伪?若公爷的话不可信,这全天下还有何人之言可信?”
  叶昭笑笑,道:“你就去吧。”端起了茶杯。
  
  监察总局乃是在原来汉军副都统衙门挂的牌子,衙门正堂被重新修缮了一番,隔开数个房间,其中有一间“求理房”,就是来报案之人等候召见之所在。
  时大官此时正坐在房内,品了口香茗,皱眉放下,心说这茶也是人喝的么?
  打量着这间房间,麻雀屋子,摆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显得满腾腾的,这算什么衙门口?
  不过那周大人,倒真是个好官。
  满脸正气,看了就叫人佩服,说话也极有分量极有条理,比之柏贵之流强了百倍。
  有这位周大人作主,自己定可讨回产业,顺便治得那小骚货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儿,时大官心里又一热。
  门突然被推开,一团正气的周大人踱步进来,只是脸若寒霜。
  时大官忙起身见礼:“大人,唤在下这般急,可是案子有眉目了?”这周大人亲自来见自己,可见对自己的案子多么重视,想是自己的英国人朋友起了作用,令周大人知道,自己对于广州之商业是多么重要。
  却不知周京山已经气得三魂出窍二佛升天,本来听了公爷和夫人言语,正自懊恼,突然又有个英国人来拜会,不阴不阳帮时开富说话,更语含威胁,简直莫名其妙,可气至极!
  “大人?大人?”时大官见周大人有些神思不属,心说莫非被我家世吓到了?忙笑着喊他。
  周京山回神就一皱眉,挥手道:“来人,给我拿下!重打四十,送按察司!”
  两旁属员立时就涌上来,屋里狭窄,将其拽到过道中,按倒在地,有人吵吵着去拿板子,飞也似跑了。
  概因监察局并无对人犯用刑的规矩,是以这木板子怕都放得落了尘,倒是时大官为其开荤。
  “大人,你疯啦?你疯了么?”时大官被按在冰凉地砖上,惊讶的大喊。
  周京山这个气啊:“掌嘴!”
  “啪啪啪”,时大官就被人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个嘴巴,本来红肿还未消退的脸碰一碰都疼,现在就更被蝎子蛰了一般钻心的痛,哇哇怪叫,更喊道:“你们别听他的,他得了失心疯,你们看不出吗?”确实,怎么会无端端叫人打自己?除非疯了。
  两旁属员听得大怒,立时又有人伸手欲打,周京山却一摆手,说道:“慢。”凝视时大官道:“何以你会以为本官疯了?”
  时大官瞪着斗鸡眼道:“那柏贵糊涂,不识外面天高地厚,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时开富是甚么人?我时家又是甚么人?卡朋特你今日见过了,他的身份你岂不知?”
  周京山差点气得吐血,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为这么个货色去公爷府讨公道?气极反笑:“好啊,我们都不识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时家能在广州多威风!来人!重打一百!送按察司关押!若无时家长辈具保,永不开释!”
  “你,你敢!我是大英新嘉坡公民,你敢打我?若我父亲到了,管教你们一个个丢官!啊!”时大官最后一声惨叫,却是板子砸了下来。
  “只要在这中华之土作奸犯科,就算你大英女王,我也打得!给我打!”周京山一挥手,板子雨点般落下,时大官惨叫连连,周京山则拂袖而去。
  四五十板后,时大官再熬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是心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一身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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