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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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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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吵吵闹闹的,店里客人都看过来,不知道还以为这桌客人赖账呢。
  德长沉着脸道:“就算九钱银,剩下的赏你。”
  店伙计摇头晃脑道:“这可不行,一分银咱都得算清楚。”
  德长微微蹙眉,“那就去拿秤称量!”
  萨哈暗暗叫苦,却不敢说话。
  店伙计道:“咱习惯用银洋了,店里没秤,这么着,您几位跟我去隔壁银号,泰和银号,那儿有秤,称一称这份量。”又回头喊:“阿二!阿二!你多盯着点,我去去就来。”
  德长哼了一声起身,萨哈身子冰凉,知道完了,令主子丢了颜面,可不知道回去要怎么收拾自己了,萨哈可是知道,自己主子有多么狠。
  店小二领着几人出店,在店门口和那叫阿二的伙计嘀咕了好一阵,更听他说甚么:“有我看着,放心,跑不了!这不银子还在咱手吗?”德长脸色更是难看。
  幸好隔壁就是泰和银号,银号伙计倒是极为热心,免费称量,最后称得这锭银子乃是九钱一分。
  德长沉着脸,在旁边冷眼看他们磨叽,在京城,除了跟景祥那次吃了大亏,又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店伙计得了实数,倒是千恩万谢的走了,德长沉着脸道:“把碎银子都换成银洋。”萨哈心里一忽悠,只好去柜台将身上碎银子都掏出来,称量换银元。
  德长心里郁结,走到银号门口长出口气,突然就是一怔,却见银号招牌旁一人极像瑞四,看到自己马上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看那背影,却真是越看越像瑞四。
  德长心里可就翻江倒海了,今日可真是事事不顺,一大早就数次吃瘪,从出驿馆准备乘公交到雇马车,就没一样事顺心,难不成,这都是景祥安排的?故意戏耍自己?
  越想越像,说不定那人力车都是景祥手下。
  不然怎么会处处碰壁?这世道,还没听说揣着一兜子银子,还到处被人瞧不起的。
  可再想想,若不是萨哈不争脸,自己也受不了这窝囊气,越想越气,等萨哈换好银子颠颠的跑过来,陪笑道:“主子,咱去哪儿?”德长猛地就是一脚,将萨哈踹出了银号,骂道:“回驿馆再收拾你!”
  萨哈被踹的几个跟头,摔倒在街中心,恰好一匹马车慢慢驰来,被萨哈这突然一吓,红棕骏马长嘶一声,又是跳又是尥蹶子,车夫大声吆喝,车厢里却滚落一人,青袍瓜帽的小伙子,手里抱着一硬纸板,那马乱蹦乱跳,小伙子吓得手一松,硬纸板落在地上,他人连连后退,那马在硬纸板上跳了几下,才被车夫拽住、
  等小伙子连滚带牌将硬纸板抢在怀里,看着硬纸板上被马踏车碾后模糊不清的字体,却是欲哭无泪,
  小伙子乃是《广州商报》的二老板,手里硬纸板乃是明日商报的模板,因商报规模极小,是以不得不租用粤报的印刷厂,小伙子就是要将模板送去印刷厂的。
  呆了好一会儿,他转头见到德长萨哈几人正欲离去,马上就跳起来,大叫道:“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德长几人愕然回头,小伙子快走几步,就想揪萨哈脖领子,被侍卫挡住,他大叫道:“你们别走,赔钱,快点!”
  德长对萨哈使了个眼色,说:“赔他一个银元!”德长也难得这般讲道理了,身在广州,也是没办法。
  萨哈不敢违拗主子意思,从袖里摸出个银元扔了过去,心里这个心疼啊,那草纸板看来看去能值两个大钱吗?这,这不是被人明抢?
  谁知道小伙子却破口大骂:“打发叫花子呢你们?知道老子要损失多少钱吗?若赶不及印刷,老子不是少卖一期报纸,什么叫商业信誉你们懂吗?老子的报纸馆就完了!”怨不得他火气这么大,商报刚刚问世十几期,却因为角度新颖信息全面口碑极好,但这粤报老板所有的印刷厂可就开始刁难了,送去晚了,人家肯定不给开工。可倒好,今天就遇到这么件倒霉事儿。
  德长皱眉道:“那你说赔多少?十个还是一百个?”
  小伙子骂道:“不知道,老子不知道,一千个银洋也不够!”
  德长终于忍不住火了,只觉得这景祥治下的人都是神经病,骂道:“滚!”
  听主子这一说,早忍耐不住的萨哈劈头就给了小伙子一嘴巴,骂道:“睁大你狗眼看看,玩仙人跳玩到爷们手里,你他妈长了几个脑袋?”
  小伙子想还手,早被侍卫拽开,一名侍卫更掏出火铳顶在小伙子头上,阴声道:“再他妈闹爷要了你的小命!”
  看热闹的人群立时一阵惊呼,潮水般向后退去。
  “住手!”两名刚刚赶到的黑制服巡捕见到这场面立时大惊,其中一位马上掏出手枪对准德长几人,另一人大声吹起了警笛。
  两侍卫看向德长,见德长微微示意,这才收起了火铳。
  小伙子都快被吓得尿裤子了,这时节见了巡捕就宛如见到了亲人,退到巡捕身边,指着德长几人道:“官爷,这几个肯定是江洋大盗,是会匪!快抓起来!”
  德长冷笑,对萨哈一撇嘴,“拿腰牌给他们看!”
  萨哈当下就一脸正容的双手奉出块镂金镶玉的铜牌,拉长音大声道:“一等镇国将军德长奉谕令南下广州!”
  可他这庄严气派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此时陆陆续续又有四五名巡捕赶到,听先到的巡捕说了,都掏枪对准德长几人。
  一名黑脸巡捕瞪着虎眼问:“有官证么?”
  “甚么?”萨哈本以为这些小衙役会倒头便拜,正等着耍威风呢,谁知道那几名巡捕商议一会儿,憋出了这么句话。
  那黑脸巡捕瓮声瓮气道:“你这牌牌上又没有照片,谁知道你是不是偷来的?镇国将军,是甚么?”他们只知道平时见到的上司,都有这巡捕证、督员证等,至于真正的大官,他们自然是见不到的,也不知道这些规矩。
  萨哈这个气啊,骂道:“你们有几个脑袋,在这儿胡言乱语!我家主子乃是睿亲王府三阿哥,钦差听命,随同睿亲王来广州恭迎两宫太后回京!识相的快些滚开!”
  谁知道这黑脸巡捕一听就勃然大怒,骂道:“王八蛋,敢冒充大将军王他老人家的兄弟,你不要脑袋了?都抓起来!”一伸手,后面巡捕就一拥而上。
  京里这个亲王那个亲王的他们能知道甚么?只知道大将军王的父亲是亲王,这厮冒充亲王阿哥,可不就是冒充大将军王的兄弟?这还了得?
  德长气极,一脚踢开过来拽自己的巡捕,骂道:“狗奴才找死!”
  啪啪,就被打了几个嘴巴。
  那两名侍卫想反抗,可随即就见到了刚刚驰来的马车上,黑洞洞的步枪枪口,人在屋檐下只好低头,很快被扣了手铐,腰里的火铳也被搜了去。
  而一直挣扎的德长可就吃苦头了,被踹了几脚,几乎背过气去。
  
  西关分局的临时拘留室,铁笼子里,德长鼻青脸肿的靠在墙角哼哼,萨哈和两名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无奈。
  “小声点!”斜坐在桌旁的巡捕不耐烦的喊,更拿起黑橡胶警棍走上两步,吓得萨哈急忙跑到德长身边,小声道:“主子,咱好汉不吃眼前亏,您,您就小声点,出去再收拾他。”
  突然,门被推开,有人拉长音大声道:“总局副总巡官德斌大人到!”
  那拎着警棍的巡警马上啪的立正。
  而随即,走进来一行人,最前面的一男一女,正是德斌和容色靓丽的郭络罗氏。
  德长几人被捕来分局,局里却是有明白人,知道来广州是两位亲王,而睿亲王则是总局副总巡官德爷的父亲,而既然这人称是睿亲王阿哥,自然就是德爷的兄弟,不敢怠慢,一级级报上去。
  报到德斌那儿时恰好郭络罗氏来约德斌去吃午饭,要说在这广州,郭络罗氏倒是如鱼得水,时常就逛个街甚么的,也最喜欢突然跑来巡捕局找德斌,无他,这局里人人都知道她是副总巡官的太太,而副总巡官一家与大将军王一家极为亲密,这漂亮洋气的副局总太太更是大将军王嫡福晋的闺中密友,是以人人见到她都恭敬无比。
  郭络罗氏现今才算真正尝到了高高在上的滋味,在北京,在睿王府,可压根就没这感觉。现今她可看明白了,就算德斌最后袭不了睿亲王,可跟着大将军王,这权势可不见得就比北京作那个谨小慎微的亲王差了。现在她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糊涂,跟德长有那么一段孽缘。
  现在,她只能加倍对德斌好,而德斌越是疼她,明明知道她失德却毫不在意,郭络罗氏越是内疚。
  尤其是从德斌开始戒烟后,气色越来越好,人也精神了,说话也有条理了,有一晚还同她“罗曼蒂克”,主动约她去大戏院看歌舞,虽然知道是大将军王教的他,可郭络罗氏却自也开心的很。
  这几天几乎每天中午郭络罗氏都会跑来警局约德斌共进午餐,两人越发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今日中午又约德斌吃饭,谁知道两人还没走呢,就有巡捕来报告,说是西关分局捕了几个闹事的人,其中一人自称是睿亲王府的三阿哥。
  德斌当下就叫人备马车去西关,而看着郭络罗氏,他的表情就有些异样,郭络罗氏却是心一横,说:“我也去。”握着德斌的手,轻声道:“早晚也要面对的,是吗?”
  “你,你不许跟他走。”德斌有些怕。
  听到德斌这话,郭络罗氏心里一酸,几乎哭出声,这世上,还有人能比德斌对自己好吗?自己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吧?握紧德斌的手,用力点点头。
  德斌这才放心,携郭络罗氏来了西关分局。
  进来拘留室,见到鼻青脸肿的德长,郭络罗氏静静看着他,只希望能早日忘掉那段糊涂日子。
  德长噌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道:“德斌,德斌,你来的正好!快,快放我出去!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砍头!”
  见德斌示意,看门巡捕忙去打开铁笼,德长快步而出,一脚就将那看门巡捕踢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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