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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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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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城东“平远军烈士陵园”。
  四周苍松翠柏,随风而动,陵园正中平远军烈士纪念碑高耸入云,碑上“平远军烈士永垂不朽”九个苍劲雄伟的鎏金大字正是大将军王亲笔所书,叶昭练习好久,有感而写,自有凌然之威。
  纪念碑台座分三层,四周环绕汉白玉栏杆,四面均有台阶,须弥座四周镌刻有以牡丹、荷花、菊花、垂幔等组成的浮雕花环,肃穆庄严、雄伟壮观。
  纪念碑前的小广场上,黑压压文官武将肃穆而立,头排第一位,正是大将军王景祥,以下文官依次排列苏纳、李蹇臣、李小村、伊哈奇、唐树义、周京山、柏贵、李鸿章、袁士诚、邹凯之、郭良俊、刚安、孙博正、瑞吉等粤赣府台以上官员悉数到齐。
  武将则巴克什、神保、哈里奇、韩进春、赵三宝、马大勇、王有仁、马青山、裴天庆、丁七妹等等四镇总兵、水师总兵,讲武堂、船政学武堂教官学员黑压压站得笔直。
  在四周,是一排排刺刀锃亮的平远军人,每个人,脸上都有狂热和激动。
  中国土地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普通军人纪念碑。
  而从叶昭在广州练兵始,每一位牺牲的士兵都登记造册,供奉在陵园祠堂中,许多早期牺牲士兵实则姓名已不可考,是以第一表名册皆为空白,纪念这些默默无名的壮士。
  而从今之后,凡是平远军将士阵亡者,皆入祠堂名册,家属称为“烈属”,更有专门律法对烈属进行各种照顾。
  最后一名登记在册的名字乃是在上海牺牲之壮士。
  一年前烈士陵园破土,只是名字从最早的卫国烈士陵园到大将军王钦定为平远军烈士陵园,叶昭从上海归来陵园纪念碑已经竣工,选了今日黄道吉日为陵园落成典礼。
  哀乐终,大将军王缓缓步上台阶,一脸沉重,宣读雕刻在石碑后他亲笔书写的悼文:“自庚子巨变,夷狄东进,匪党横行。嗟乎中州大地,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苍苍庶民,暴骨沙砾,受千年未有之翦屠。甲申年,时有平远军人,寄身砺戈,出关外,胡漠袭沙,千里奔走,历艰难险巇,以无畏之勇,逐胡人于北疆,入关内,披肝沥血,抗夷狄与南。南征北讨,搏民匪于湘赣,碧血横飞,然寰宇为之一清,群民为之振奋,苟且之辈,亦知精忠奋勇。天地浩浩,岂可没于荒烟蔓草?兹忠肝义胆,长存不朽!”
  “吾等偷生之人,必以诸先烈之牺牲精神为国奋斗,马革裹尸,万死无悔!”
  “平远军烈士永垂不朽!”
  “嘭嘭嘭!”整齐的排枪响起。
  大将军王与众将士肃穆而立,遥望无数飞鸽腾空。
  文官武将,尽皆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充溢胸怀,心神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天地悠悠,陵园内弥漫着肃穆森严、悲壮苍凉。
  
  郡王府银安殿,叶昭审阅着下发各衙门的公文,公文中,要求大将军府各房、粤境各衙门,每年都要前往烈士陵园凭吊,而讲武堂、船政学堂等军事院校更要宣传平远军之先烈精神,学员进入学堂前,在烈士陵园悼念先烈是其所学第一课。
  “主子!英国驻广州领事杰克逊求见。”殿门外侍卫进来单膝跪倒禀告。
  叶昭微微点头,“请。”
  “传广州领事杰克逊觐见!”殿门外立时一声声传了出去。
  叶昭就笑道:“什么时候能用个请字?”自是跟如意说的。
  现在如意几乎成了专职的值日文吏,每天都在银安殿执勤,没办法,一来她知识有限,难以处理文函;二来秘书房谁敢使唤她?就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跑腿传送文函倒也不错。
  如意自不敢吭声,说实话那些文函她倒不是看不明白,但身为女子,王府的丫鬟,哪敢在军国大事上提出主张?是以装聋作哑,现在每天陪在主子身边倒是得其所哉。
  工夫不大,身材挺拔满头金色卷发的广州公使杰克逊走了进来,按照老规矩,如同觐见伊丽莎白女王一样,单膝跪下向叶昭行礼问候。
  叶昭笑着走下殿阶,说道:“公使先生,请起。”
  杰克逊来这银安殿不是第一次,倒是轻车熟路,见如意撩起珠帘,就跟在叶昭之后进了那黄幔后的“会客堂”。
  如意又给杰克逊上了热咖啡,见主子手势,给主子上了热茶,这才退下。
  “看公使先生气色,可是有什么为难?”叶昭品着茶,笑着发问。
  杰克逊对叶昭印象不错,他今年开春来广州上任,乃是总领事,上海、北京、天津三领事皆受其节制。
  同叶昭接触几次之后,杰克逊对这位大将军王很有些好感,只觉这位大将军王的谈吐见识颇为不凡,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人物。
  在同包令等官员领事,香港、上海、天津等英商磋商时,他是全力支持叶昭的,言道若南北开战,我大英帝国应该严守中立立场,而南方获胜更符合大英帝国利益。
  但奈何上海商人群情激奋,那些大班各个骄横的很,加之包令也对其施加压力,杰克逊孤掌难鸣,只好答应来与中国郡王交涉。
  此时面对叶昭,他面无表情,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份公函,照本宣科:“亲王阁下,我代表大英王国对阁下射杀我国公民一事表示强烈抗议,并保留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权力。”
  叶昭正色道:“这件事我深表遗憾,过两日正式发照会给你,你也清楚我国的法律,这是我能尽的最大努力了。何况马丁先生在我国海域干预我朝内政,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杰克逊先生理解。”
  杰克逊微微点头,又照着文函读道:“贵国内部事务,鄙国绝不干涉,但贵国军事各方务必保障我国商人贸易自由,广州、福州、上海、天津、营口等商埠海域列为军事禁区,严禁任何国家军舰在该海域作出军事性攻击行为,若有违反者,鄙国远东舰队将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
  叶昭心里一沉,六王,已经箭在弦上了。
  杰克逊放下文函,脸上这才有了表情,有些无奈的道:“亲王阁下,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
  琢磨着六王可能的举动,叶昭不动声色,笑着点点头:“我能理解,杰克逊先生,我知道您尽力了。”
  杰克逊叹口气道:“亲王阁下,远东舰队将会在三日内抵达香港,监视贵国海军的行动,这份照会,并不是在恐吓您。”
  虽然远东舰队将广州海域也列为保护范围,但任谁都知道,北京方面的水师是没有能力威胁到广州的,甚至可以说,北京根本就没有水师,除非几艘只能在近海行驶的帆船也称之为军舰。
  所以这份语含威胁的照会,实则就是对叶昭的通牒,对广东水师的警告。
  叶昭笑道:“杰克逊先生,我明白。”
  杰克逊叹气道:“亲王阁下能明白就好,鄙国也是出于保护贸易之意,并不是存心和亲王为难。”
  叶昭点点头,没吱声。
  杰克逊想了下又道:“亲王阁下,关于前日落成之平远军纪念碑,我注意到,悼文中用了‘夷狄东进’的字眼。这一点恐怕”
  叶昭摆摆手道:“杰克逊先生应该知道我国文化传统,实则激励人心之举,并无他意。”
  现今英文中就算民族主义这个词汇刚刚诞生几十年,更远远没有形成对民族主义的系统解释,更无鼓动民族主义的说法。
  是以对中国传统颇为了解的杰克逊虽觉此举不妥,但也没有充足的理由来驳斥,坐了一会儿,心里自也觉得无趣,就起身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叶昭慢慢端起了茶杯。
  六王,看来真下决心要削自己的“藩”了,请求列强干涉,免得自己水师北上就是第一步,也是一个最明显的信号。
  削藩,如果六王真是个精明人,委实是越早越好,当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臣服于他之时,削藩已不可避免,而雷厉风行,就更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了。
  六王,恰恰有这样的决心。
  而广东呢,六王削藩自己拒不听令,甚至拥戴小阿哥为帝,官员、士绅、军兵又都何去何从?如果再给自己两年时间,必然使得人心归附,可六王,就偏偏不会给自己时间。
  看似强大的广州政权,可一旦六王免自己职位的诏书下来,只怕局势之复杂会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自己,该如何做?
  第七章 盘龙殿,月光华
  1858年7月,六王下谕,肃智郡王景祥回京奏对,福州将军穆特恩代署大将军印务,平远军第一镇总兵官神保授平远军提督,加兵部尚书衔,领平远第一镇、第三镇,统领江西大营军务,平远军第二镇总兵官哈里奇加兵部尚书衔,领平远第二镇、第四镇,赴广西剿灭贼党。
  江西巡抚李鸿章加陆路提督,总理全省军民事,帮办江西大营军务。
  广东巡抚柏贵加陆路提督,总理全省军民事,帮办广西大营军务。
  福建提督刚安,“恪守尽职”,授封一等男爵,帮办闽浙大营军务。
  广东水师总兵官马大勇,授广东水师提督。
  一道道上谕,几乎平远军重要将领皆受封赏,更将平远军巡防营交由各省巡抚统辖,加柏贵、李鸿章之权,甚至李蹇臣、李小村等六房主事也因为这些年“剿匪刻苦”,大多赏赐金银,加侍郎衔升官进爵。
  乌云滚滚,广州风雨欲来。
  银安殿,群臣云集,但仿佛有铅块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昭召集粤赣官员及平远军各镇领兵官议事,但不但远在福建的刚安未到,就算广州城内,也缺了吏房主事唐树义等几位官员,多称病不起。
  桌案后,叶昭默默书写,殿下众文官武将都默不作声,整个银安殿寂静无比。
  此时观音山行宫一间金碧辉煌的暖阁内,美艳而威严的兰贵人斜躺在软榻上,看起来慵懒风情无限,心内却满是煎熬。数日前,上谕还未到广州之时,大将军王已经得了信,前来同她商议,局面之严峻她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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