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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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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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昭胡思乱想着,嘴上缓声道:“娘娘可知道景祥屯兵密云一事?”说着话就看了看左右。
  “你们都退下吧!”懿妃何等聪明,自马上知道叶昭有机密事要说。
  众太监宫女一起退了出去,更轻轻带上了门,叶昭就开门见山了:“先皇遗命,令景祥率军拱卫京师,当时景祥尚不明白先皇之意,现在却懂了,先皇当时龙体染恙,定是担心圣驾归天之时,有人欺负娘娘孤儿寡母,现下看,先皇圣明!”
  说着话叶昭就站起身,面向北方,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先皇圣明,景祥定保娘娘皇上平安,不负先皇所托!”
  金黄帷幔后,却没有声音,显然,懿妃在审视叶昭。
  叶昭起身,坐回了软墩,又道:“龙驾归天,娘娘想必心中哀切不能自已,却为何身在劈柴胡同?景祥实在想不明白。”
  帷幕后还是没有声息。
  叶昭就不再说话,恭恭敬敬坐着。
  终于,好一会儿后,懿妃轻声道:“你愿意帮我?”
  叶昭心下一怔,现在的懿妃,实在还有些稚嫩啊,既然她这么说,为了坚她之心,自己可要换个策略了,不然这兜来兜去的反而令她摸不透自己的想法。
  当下叶昭站起身,垂首双手抱拳,沉声道:“娘娘,不说先皇所托。就说您是蓉儿的亲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景祥不成器,可谁若欺负了我的家人,就是这条命不要,也要给家人出了这口气!”现在关系自然拉得越近越好。
  懿妃轻轻叹口气:“蓉儿嫁了个好丈夫。”
  叶昭却又道:“娘娘如果将景祥当弟弟看,景祥就大胆说几句,说错了,还请娘娘勿怪。”
  帷幕后,轻轻嗯了一声。
  叶昭就道:“先皇驾崩,六王爷跋扈,皇上年幼,如此军国重事可不全由着六王爷的性子来?时日长了,君不君臣不臣,国将不国啊!”
  “为今之计,只有请晋娘娘太后尊号,与皇后娘娘双宫垂帘听政,以拨乱反正,正臣子之心,削乱臣之意!”
  “叮”一声,帷幕后一声响,却是懿妃手里的千里镜落地,她本来就在把玩着千里镜听叶昭计议,听到垂帘听政四字,却禁不住一呆,千里镜失手落地。
  想来,她原本以为,若能得外臣支持,晋太后封号就很满足了。
  叶昭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就跪在了黄缎子软垫上,大声道:“娘娘莫怕!景祥但教有一口气在,必保娘娘平安!北京城外,八千虎贲,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第十九章 计中计
  终于,黄幔后一声轻轻的叹息,“你,你起来吧。”
  帷幕中慢慢伸出长长的华丽无比的鎏金指套,精美高贵,炫人耳目,令人油然升起一种欣赏权力的美轮美奂感觉,黄幔被轻轻挑起了一条缝隙,隐隐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眉心一点鲜红,平添了十分妖冶。
  叶昭垂着头,心下琢磨,原来她这时节就喜欢戴指套了,蓉儿怎就没这习惯呢?倒也好看。
  “起来,坐吧。”帷幕又慢慢放下。
  叶昭这才起身,退了两步,坐回金黄织锦软墩。
  “你说的话,我懂了。”懿妃缓缓的道,“你说我是蓉儿亲姐姐,你以姐姐待我,可真心?”
  叶昭又即起身,抱拳道:“景祥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被雷劈过一次,重生了,再劈次又何妨?
  “好,我知道了!我明日一早便入宫,和姐姐去说。”
  叶昭心下叫声好,和聪明人合作那真是痛快淋漓,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哄得皇后钮祜禄氏答应垂帘,那这个人就必然是懿妃。
  “娘娘,景祥告退!”叶昭垂身施礼。
  “嗯,时局艰难,你多加小心。”声音倒是柔柔的。
  叶昭心下一怔,被慈禧西太后真心关怀,那种感觉极为怪异。
  走出东暖阁,叶昭长长舒了口气,自己的事算是办完了,接下来,可就看亲王六叔等如何连横京中权贵了,对六王爷不满的宗室,权臣,可也不在少数。
  日偏西南,却是下午时分了,挂着几只鸟笼的长长庭廊前,照祥和蓉儿正等着他呢,蓉儿穿了一件雪白的貂裘,俊美可爱,无可言表。
  “景哥儿,咱去吃酒叙话?”照祥走过来笑着说。
  叶昭又哪里有时间和他喝酒,忙道:“对不住大哥,我有军务之事,要赶回军营。”
  照祥就笑道:“无妨,下次等有时间,咱哥俩不醉无归。”
  叶昭笑着点头,转头,却见蓉儿正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珠,就这样看着自己。
  叶昭心下一柔,可,可也想她了,可是,却哪有时间与这小丫头聊几句?
  叶昭走上两步,双手捧起蓉儿稚嫩的小脸,就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蓉儿大窘,小心思喜悦无限,却红着脸赶忙推开叶昭,“你,你干甚么呀!”哥哥可就在旁边呢。
  照祥干咳一声,忙扭头去看别处。
  叶昭哈哈一笑,随即柔声道:“多加小心,外面乱得紧,这几日不要出去。”
  蓉儿轻轻点头。
  叶昭随即轻轻抱了抱她,转身大步而去。
  看着叶昭背影,蓉儿只是怔怔出神,要说她也不大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只知道和相公在一起很开心,很安心,也很舒服。
  
  二十余骑雪白骏马在长街疾驰,前方就是德胜门。
  突然,从街旁一栋房屋屋檐上闪过一道寒光,“噗”一声,叶昭翻身落马,插在他左肩肩头的箭杆兀自乱颤,鲜血很快染红了锦袍。
  众骑士大骇,但却反应神速,井然有序,几人飞快下马救助大帅,其余策马将大帅围在圈中。
  屋檐上那刺客刚刚冒头,“嘭嘭嘭”枪声不绝,刺客极快的缩回头去。
  苏纳大喊一声:“左队去追刺客,右队护卫大帅出城!”
  “驾、驾”吆喝声中,护旗卫很快分成两拨,一拨簇拥着大帅飞马出城,另一拨则策马奔向那有刺客的房子。
  守城门的官兵呆呆看着这一幕,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帅帐中,叶昭正谈笑风生的同刚安闲聊,身侧,玛德教士刚刚给他上了药,又细心的帮其用绷带绑上伤口。
  “大帅,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刚安脸色阴沉,他很少动怒,但大帅竟然在北京城里遇刺,凶手昭然欲揭,这可不将京城外的六千甲兵全不放在眼中吗?
  叶昭笑道:“谁知道,京里现在乱的很,不可胡乱揣测。”
  正说话呢,帐外快步走进一人,正是苏纳,单膝跪倒大声道:“大帅!左队护旗卫回营,他们说,刺客进了齐布琛府中!不敢擅专,特来请示大帅!”
  刚安就是一怔。
  齐布琛为正蓝旗满洲都统兼领侍卫内大臣,六位领侍卫内大臣中排第一的,统率侍卫禁军,卫护皇帝和禁宫安全,地位极为尊崇,可说是京城极重量级人物之一。
  他为刺客主脑?这,倒说得过去。听闻他和六王爷走得甚近。
  叶昭却是摆摆手,说道:“胡说,齐布琛若想杀我,岂会只派区区一名刺客?我还能逃出生天?”
  刚安蹙眉道:“只怕这是故意掩人耳目,若派的人多了,必然惹人怀疑。此人在疾驰的骏马上尚能一箭正中大帅,听闻大帅当时肩膀痒,侧了侧身子,若不然,怕是正中大帅心窝,如此神箭,若不是大内侍卫中挑选,又哪有这等人才?幸好大帅洪福齐天,不然只怕就被这奸贼害了,我等尚不知是何人所为!好一招毒计!”
  刚安说着,恨恨一拍木椅扶手。
  叶昭不说话,慢慢端起了茶杯,品了口,才对苏纳道:“出去吧,今日之事,不许泄露。”
  “这,怕弟兄们都知道了。”苏纳面有难色。
  果然,就听外面嘈杂声起,一名护旗卫兵匆匆进来,打千道:“大帅,神保统领和赵三宝翼长领队进京去了!”
  叶昭皱眉道:“这两人,简直是惹事的祖宗!来人,去与我追回来。”
  “慢!”刚安拦住了正要奔出去的苏纳,笑着对叶昭道:“大帅洪福齐天,虽然无碍,但叫他二人闹一闹也好。” 若想抗衡六王爷,这齐布琛是第一个要换掉的棋子,若不然,就算两宫垂帘,禁军都为他人把持,又如何做的主?关外众勇,总不能永远留在京师拱卫皇权。现今,可不就给了个闹得齐布琛灰头土脸的机会?
  “哦?”叶昭看向刚安,渐渐若有所思,微微颔首。
  
  气派巍峨,层层叠叠不知道多少院落的六王府。
  书房中,穿锦绣马褂,俊秀无比的六王爷正娴熟的洒了一圈茶。
  坐在茶几对面的,乃是工部左侍郎、军机处章京杜翰,也就是俗称的小军机。
  “六爷,刺景祥的真不是齐布琛的人?老齐不会说瞎话吧?” 杜翰有些忧虑,京城风雨飘摇,牛鬼蛇神乱舞,若任由局势恶化下去,可不知道如何收场。
  奕䜣淡然道:“老齐不会跟我说瞎话,我信得过他。” 齐布琛与他一向交好,咸丰帝在的时候却是正准备撤了齐布琛的差,可惜尚未来得及下喻,就驾鹤西游了。
  杜翰奇道:“那,又是谁想要景祥的命?”
  奕䜣冷笑道:“谁想要他的命?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不过这一次,我看是他自己干的吧?”
  杜翰不解的道:“他自己?”
  奕䜣冷笑两声,拿起一个小杯子,道:“苦肉计而已,咱喝茶吧。”
  杜翰开始不明所以,终于渐渐恍然,这一招用出来却是刚好留在密云养病,既不用进京更有借口大军暂缓开拔,又给人六王爷欲除掉他的假象,令朝中权贵对六王生出恶感。
  杜翰就心里叫声好,心说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景祥!倒真是六王爷的对手!
  只是,他还是将这一石数鸟之计看得简单了。
  
  齐布琛正在内宅院落中晒太阳,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躺在藤椅上,暖暖的日头洒下来,可不知道多舒服。
  刚刚接到了六王爷的密信,言道景祥遇刺一事被算在了自己头上,更要自己小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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