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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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涯-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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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过往,且不说是何等亲密,单单他作为魔界之首,竟三番五次救我这天界月神的行为就有问题!

     我心里更是确信了方才的猜想,究竟本仙与魔界有何渊源呢?

     我心里正翻来覆去得左思右想,可这伽羽君并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与我听啊!我正要命迷离子带我去见伽羽君,不曾想啊不曾想,话还未出口,他倏被一团湛蓝晶透的薄雾给罩着不能动弹。

     我一惊,继而明白。满心欢喜地回过身去,果然瞧见楚涯自远处茫茫海域上空,似阳光般穿过冬日清晨的层层薄雾,白衣翩然胜雪,惊鸿飘飞间便到我的面前,伸手一把将我楼了过去。

     进了他暖和的怀抱,我的心瞬间有了着落。他拿了我的手轻轻放在他腰侧暖着,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就知道你必然回来”

     他轻声笑了两下,漂亮的眸子清澈而晶亮地看着我,很是欢喜道:“本以为我还得再向你介绍一番自己呢?”

     我拿手掐他两下,嗔道:“什么时候了,还来煞我的性子”

     他笑看着我,一派风情云淡,温润潇洒的模样,继而俯下身耳语道:“你莫担心,天大的事儿,我来管。”

     “怎么又是你这小娃娃,你说你不呆在天界,老来拉扯我魔界尊后作甚?”不知楚涯使了什么术法,竟困得他这样良久才勉强讲出个话来。

     我忽然听道他称楚涯小娃娃,觉得甚是新奇好笑,但因又怕伤了楚涯幼小的心灵,便咬唇闷笑了两声。楚涯倒是没计较,瞥都没瞥他一下,抱起我飞身便要离去。

     刚回身便听见伽羽君冷若冰霜的声音,“楚涯君何必急着离开,硬生生将我魔界圣女带走怕是得给出个说法吧?”

     楚涯停住身子,回身将我轻轻放下来,紧紧我的披风,轻笑道:“看来今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将你带走了”

     我点点头,回道:“本也不能走,南诗在他们魔界呢?”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继而抬手顺了顺我的发,好笑道:“傻丫头,这话你也信,南诗现下已经到了夫果山,那不过是他要你留下的手段。”

     我侧过脸,透过丝丝薄雾,直直看向伽羽君,他也高深莫测得看着我俩,神色已是三分冷冽七分决绝。

     我紧握着楚涯的手,鼓起勇气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道:“伽羽君,我问你,我与你魔界又和渊源?”

     我感到身边的他浑身一紧,反过来握紧了我的手,微微的不安气息缓缓传来,似是怕我转眼间的离去。

     伽羽君不知为何,也很是犹疑,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我心下犹疑,来回看了几圈,他们还是一个垂眸不语,一个低眼犹疑。

     良久良久,伽羽君缓缓开口唤我,他说:“溪月,”

     刚说两字,我忽的感到楚涯冷然之气骤升,开口道:“莫伤了她的心!”话未完腾身击了上去。

     伽羽君自是没个闲暇再说些什么,奋力去挡他的招数。

     我这厢一时还未迷糊过来,他俩就已飞身到到了汪汪无际的蓝蓝海水上空,此时轻雾已散,在冬日柔软白亮的阳光照耀下,本仙有幸见识了什么叫尖峰对决,什么叫龙虎相争,什么叫惊天动地,什么叫云翻海腾,天地变色!

     我想到了他俩上次“鲛人大战”时所负的伤,一个是左肩裂缝,一个右肩伤洞,心里一阵惊慌害怕,却想不出法子来,只能边呆着冷冷瞧着干着急。

     此时伽羽已手持银亮刺眼的擎天长钺落到青蓝蓝的海水上,抬手擦擦嘴角,甚是嗜血狠绝的盯着对面的楚涯。

     楚涯也唤出了散着湛蓝光芒的莫玄剑,遗世独立的点在水面上,脸色微微微苍白,却也尽是杀伐冷然之气。

     我料想着方才一番交斗下来,俩个都讨不到好处,如今都受了些许伤停了下来,我刚想试着出声看看能否止住他们,却不曾意识到他们实力相当,必然全身心进入战斗状态,此时已算是红了眼睛了。

     我还在想说什么能让他们停下来,却不料瞅见银光蓝光交织成硕大的光圈,瞬间将太阳遮了过去,天地霎时暗下来,接着便是巨浪滔天,层层翻滚而来,只听道身后的“美人儿”惊呼一声,“天!尊后小心,快向后撤”

     我哪里反应过来,再说后撤也无用,那惊天之浪“轰”的一声便将整座阁楼都冲跨了。

     唉!可怜如我,一个没丝毫法力的仙子,哪受得起他们的这样大礼,一阵天旋地转中随着翻飞散乱的木板泥土落了地,登时全身生疼一片,“哇哇”吐出几口鲜血出来。

     我眼前一阵发黑,闭目养了好一会神,感到身子被搂进一个怀里,阵阵清透之气瞬间漫遍全身,我抬了抬眸子,浅笑道:“现下打完了?”

     楚涯没答我,倒是伽羽君冷飕飕的说道:“本尊来吧,现下她没了你仙界的法力,用我魔界的术法更有用些”

     楚涯低眸看我两眼,闪过一丝不安,一瞬不舍后,将我放下来转身背过身来。

     伽羽君缓缓解了我的衣衫,微微露出左肩,然后施法输了百年术法与我,那火苗印记又一次激活般,很是他贪婪的汲取这着,不过须臾,我神智便清醒过来,身子比方才还要轻盈顺畅几分。

     我不知道背对着我的楚涯现下是何种表情而他又怎是怎样的心情,我只感到他看似潇洒挺立的背影透给我的不安与心疼。

     我心里微微酸疼,整好衣衫后便起身走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了他的腰,想给他点支撑与温暖。

     他身子一震,轻轻转了过来,将我搂了笑道:“现下觉得怎样了”

     我怕他们再战,边作虚弱状,边嚷道:“好了,好的很呐,你再去战,定要分出个胜负来给我瞧瞧才是。”

     他一时没话答我,只是似笑非笑得盈盈望着我。

     我见他再无战意,便剜他一眼,偎在他怀里看向伽羽君,那厮还是一脸冷硬,我低下眉去,可以不看他眉眼中含得忧伤,清清嗓子道:“你俩打也打了,现下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了吧?”

     我心里惴惴不安,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又是沉默良久,楚涯紧紧抱着我,一直没言语,也没动静。

     伽羽君开了口,一字一句对我说:“溪月,你是我魔界圣女。”

     我尽量冷静,不去打断他的话,目光定定的看向他,示意他解释给我听。

     他眸色茫茫,望着已然恢复平静的海域飘然讲道:“你上次在魔界见到的是魔界至尊,他的女儿舞洛本就是魔界圣女,十万年前,她灰飞烟灭之后留下了你”

     我有些疑惑,怎的扯了这样远,还是十万年前的旧事。抬眼看向楚涯,他一脸淡然,瞧不出个什么态度来。

     于是便开口道:“你怎的越扯越远了?本仙有父有母,怎的变成舞洛的女儿了”

     伽羽君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不是谁的女儿,只是颗有灵气的珍珠泪。你也知晓三界的两样最珍贵的宝贝,一个是冰心花,一个是沧海公主的两滴鲛人泪。当年其中的一颗为舞洛所有,她生平唯一的一滴泪便存于其中,然后便成就了你”

     我寻思半日,似是看到这样的野史记载,说道:沧海鲛人泣珍珠,而尤以公主所泣最为珍贵,双目却只能泣两颗,珠落魂散。

     这其中一颗想必便是现下沧海公主未映,另一颗便送与了那魔界圣女舞洛,可这又干本仙何事了?本仙可是有父有母的天界仙子呀,我父乃远古战神后裔赤松将军,我母亲,我母亲

     我母亲是哪个?我一时说服不了自己,有些慌乱,抬头看向楚涯,试着问道:“那我的爹爹”

     楚涯顺顺我的发,神色有些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更是激动,嚷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明明是有父有母的呀?怎么会忽然便成了魔界的珍珠泪了呢?”

     然后转向伽羽君,不依不饶道:“你莫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今日你若拿不出个证据来,我断然不肯信的,我在天界活了近七万余年,岂能你说是本仙是魔界的便是吗?”

     伽羽君冷哼一声,说道:“你左肩的红色火苗印记便是最好的证据,魔界最纯正的血统印记,本尊都是没有的。”

     我手按在我的左肩,脑子里闪过在沧海时那几次将我错认成舞洛的画面,舞洛的魔元也是左肩处的红色火苗印记。

     我身子软了软,无法辩驳,这天地万物,生而平等。像魔界血统也好,天家血统也罢,虽你法力修为无边强大,可以统摄众多部下,可七魂六魄的精髓所在,却是个明朗布众的事实。像是魔界的左肩火苗,天家的右肩龙眼,三界皆知呀!

     这七万年来,爹爹竟瞒得这样好,我一无所知,众仙家也一无所知。难道这便是将我放在偏远广寒宫的原因吗?

     我原是个没爹娘的,孤零零的白白在这三界飘了七万年。漫漫长长的岁月呀,我本就是孤独一个的,本就不该怨恨的。

     我苦笑了两声,身子轻飘起来,心思也瓢忽起来,茫然然的望了一圈,最后在楚涯脸上定了须臾,我伸出手,轻轻抚了他的脸,漠然问道:“你是谁呀?作甚将我抱得这般紧?”

     我见他惊了片刻,没理会,径自推开他,越过满地的废墟,踉跄的到海边走去,天这样的辽阔,地这般广袤,海也很是浩瀚,可我,如此孤零渺小漂泊茫然。

     我茫茫然走着,阵阵海风吹着湛蓝的海水哗哗打湿我的头发,我的衣裙,我的心,我的心这才寻回了一丝清明,发觉楚涯站在我的身侧,脸色苍白,浑身湿透。

     他一直看着我,眉眼里尽是疼惜爱怜,可又说不出话来安慰我。似是见我看向他,这才开了口,强颜轻笑道:“溪月,我是楚涯啊!”声音微颤,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澈坚定。

     听了他的话,心里终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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