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身上有多处重伤,若非乔太尉及时赶来,也许殿下早已”她声音哽咽,忙捂住双唇,再也说不下去。
秦煜怒道:“是谁要害死颢儿?朕若是查出那人,定不轻饶!”
乔泰本欲将一切告知于他,不过那日将士虽然已抓到刺客,但那些黑衣人却抽出长剑,自刎身亡。因此直至今日,乔泰也没有确凿证据,仅凭他一面之言,想必秦煜也不会相信。
想起那夜,虽不知送信者是谁,但乔泰很清楚,若是告诉秦煜此事皆是齐王所为,必定会引起圣上与皇子之间的矛盾——既然关系到皇家,那他又怎会随意道出口。
正想着,忽听得房外有女子的哭声传来,“颢儿,颢儿”她跑向床榻,抱着秦颢就痛哭不止。
秦煜见她这模样便有些不耐烦,“颢儿本无大碍,经你这么一哭,不被你哭死才怪。”
魏晨娇转身看向他,含泪道:“妾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颢儿久居他乡,好不容易回京以为母子会团聚,未曾想竟得见他这副模样。”说着,又回头看了秦颢的伤势。
他显然是被吵到了,微微睁眼看向魏晨娇,唤道:“母后!”
魏晨娇见他醒来,面上终于绽放笑容,“颢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母后给吓坏了!”
秦颢淡淡一笑,语声微弱:“儿臣这不是没事了吗。”目光转向太子妃,道:“楚楚,让你受惊了。”
魏晨娇面露不悦,“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一睁开眼便是唤自己的妻子。”
“母后”
秦颢正要说下句,却被她打断:“罢了,母后这就出去,让你们两人单独相处。”转身看向刘楚楚,又道:“不要聊太久,颢儿伤势严重,还需静养。”
太子妃轻声应道:“楚楚明白。”
诸御医每日赶往太子府诊脉,为秦颢疗伤,刘楚楚亦是整日守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虽然秦赫早已在潘圣卿的口中听说太子得救的消息,但秦颢受伤当日他并未去探望,直至次日秦赫才到太子府,想看他伤势究竟如何。
刚走进房门就见几名御医,还有忙忙碌碌的下人,有的煎药,有的诊脉,还有几人正在包扎伤口,很多人在房内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眼前一片忙碌景象。
秦赫站在房门口,目光环顾周围,却迟迟未看见自己想见的身影,直至眼前的下人散开,才看见坐在卧榻前的刘楚楚。
他缓步走去,挪不开目光,凝视那张绝美的脸,关切地道:“让嫂嫂受惊了。”
刘楚楚抬眸看向他,轻叹一声,“不知太子何时才能痊愈?”
秦赫冷冷看着榻上的太子,淡淡道:“大哥心地善良,会得到上天的眷顾并很快痊愈,嫂子就不要担心了。”
秦赫看向躺在软榻上的太子,他并未睁眼,正沉沉地睡着。
秦颢上身并未着衣,白色布条缠绕于身,鲜血透出,可以清晰看见鲜红血迹,长长刀伤从左肩至胸前划过,白皙如玉的肌肤透出的血红更是触目惊心。伤痕虽被白布遮住,看不见到底有多深,但看那些透白布而出的鲜红也能知道刀伤必是不浅。
秦赫没想到太子伤得这么严重,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刘楚楚道:“若非乔太尉前去营救,将太子送回府中,想必后果不堪设想。”
秦赫略惊,“是乔太尉救的大哥?”
刘楚楚见他这神色,面上略带不解,问道:“是啊,怎么了?”
秦赫忙道:“没什么。”
回齐王府的路上秦赫暗暗思索,心下慌乱不安
若非有人将此事告知乔泰,他怎会知道有人预谋暗害太子。
秦赫思索良久,除了萱诚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此事还想救太子。
可是她被关在房内,是如何救秦颢的?
难道,是有人暗中帮了她?
若真有这人,那助萱诚的人又是谁,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秦赫心下疑惑,尤其对于助了萱诚的人
也许那个人就在齐王府,是有目的才混进府中。
想及此,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回到齐王府,秦赫大步向萱诚的房间奔去房门重重被人推开,顿时响起一阵巨响,众人皆惊,转身看去,只见秦赫站在门外,侍婢们欲上前行礼,没曾想他竟忽然发出一声怒吼:“滚!”
侍女们浑身一颤,虽不知是什么事让他发怒,却不敢停留片刻,立即退出卧房。
他愤然地走向萱诚,怒视她道:“说,是何人与你一起救的太子?”见她沉默不语,又道:“以为不说话就开脱一切了!整个齐王府知道此事的除了慧兰就是你,她没有理由去救太子,唯独你不同,除了你没有人会想让我死!”
萱诚道:“没有人与我一起,是我自己,齐王殿下若是有气尽可以撒在我身上。”
秦赫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仅凭你一人之力如何救得了太子,若不是有人帮你,太子怎会得救!”
萱诚默然,无论他如何发火都是不出一字。
秦赫被她气得不行,那双魅惑般的眼眸顿时冒出愤愤怒火,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萱诚的神情却很平静淡然,站在窗前毫无言语。
他怒气似火般冲于胸口,指尖紧紧抱成拳,愤愤然地望着她,眸光如刃,透着浓浓杀气,若那眼神能变成刀刃匕首,想必她早已被他凌迟活刮。
秦赫猛地上前,狠狠掐住萱诚的脖子突然之举令她一时惊惶,瞬时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用双手捏紧他手腕,却挣脱不开,更难以反抗。
舌尖在上下牙齿间颤抖,声音似是停在喉中,喊不出声,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
萱诚不再挣扎,亦无力挣扎,眼前浮起一片水雾,泪水渐渐涌出,绝望的泪光划下眼角,却得不到他半点怜惜。
指尖掐得愈来愈紧,仿佛只要微微用力,便能让她气绝。
秦赫将长臂高高举起,随着右臂向上移动萱诚的身躯也缓缓向上抬起,双脚离地,将她置于半空
忽然长臂一挥,将她扔至桌椅处,只听一声巨响,弱小的身躯狠狠摔向地面,桌椅也已击碎断裂。
秦赫看着瘫在地上的萱诚,怒吼道:“我当时就该杀了你,不该对你留半点情!”
她擦拭嘴角上的血迹,回头看向秦赫,虽然被他狠狠摔向地面,摔得浑身疼痛却是面无惧色,不仅没有解释,语中甚至带了嘲讽之意:“就凭你也想做太子,龙登九五,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
秦赫愤然上前将她衣领拽起,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娇弱身躯重重地、狠狠地摔倒在地。
他再次上前拽起她的衣领,举起右掌欲打向她,未想到吕静突然推门而入,“这个女人背叛了王爷,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把她交给妾处置,以免脏了殿下的手!”
薄命红颜(7) (1512字)
萱诚被下人推进暗房,身子重重摔倒在地,她立即起身向房门跑去,用掌心不停敲打房门,口中连连喊着:“开门,开门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喊声传到房外却无人理会,渐渐地,萱诚感到疲累,不再大声喊叫。
幽闭的房内没有一丝光线,地上堆满了稻草,还有些零零碎碎的木头,她蹲下身蜷缩自己,环视四周,只觉冷风侵入全身,令她一阵战栗。
至夜,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使沉睡的萱诚猛然惊醒。
月光照进房内,扫向门外那几人的身影,看不太清她们的脸,直至走近才看清那些人的容貌。
“我们的恩怨纠缠了这么久,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吕静说着,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令萱诚不由惊恐,身子忽地颤了起来。
侍女从袖中拿出两块手帕,包在杯子外侧,杯里还冒着一股股白烟。
吕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缓缓靠近萱诚。看见她走向自己,萱诚立即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吕静看向那张绝美的面容,不禁放声大笑,笑得十分畅快,“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若是毁了,还真有些可惜。”
萱诚闻言,身子剧烈颤抖,快步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角
吕静命道:“给我抓住她,让她放老实点儿!”
侍女们依言上前抓紧萱诚的双臂,使她动弹不得。
萱诚难以挣脱,唯有大喊:“放开,放开我”她愤然地盯着吕静,吼道:“早晚有一日我会将你剁成肉酱,分享给所有人!”
吕静笑道:“只怕你今生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杯子越发靠近萱诚的脸,一股热气扫向面庞,“不,不要,不要”她语声极颤,惊惧不已,瞪大双眸看向杯里冒出的滚滚白烟。
赛敏见此景,忙道:“王妃娘娘不可以啊”
吕静冷冷问道:“怎么?难道你想帮这个小娼妇求情?”
赛敏垂首,不敢多言。
吕静立即命道:“施刑!”
“放开我,放开不,不要啊”萱诚拼尽力地挣扎,却始终摆脱不掉身旁的侍婢。
“啊——”忽然一声惨叫传到暗房外,似响彻整个齐王府。
浓烟从萱诚的皮肤冒出,带有一阵嘶嘶声,使整个房内弥漫一股腐烂味道。
她喘声微弱,已经是个半死人,瘫在地上无法起身,更无法言语,但吕静却丧心病狂,依旧不肯放过她,“谁叫你们停的,还不快拿些水来。”
赛敏赶忙制止:“王妃娘娘,若再这样下去只怕会闹得不可收拾,王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王爷?”吕静冷哼一声,“王爷早就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既然王爷已经不再宠爱萱诚姑娘,王妃又何必为难她,况且她的容貌已尽毁,想必齐王殿下再也不会宠幸萱诚姑娘了。”
吕静认为赛敏所言在理,于是侧目看向奄奄一息的萱诚,命身侧的侍女道:“将她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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